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我平靜的打通陳沫的電話,請她吃午飯,她拒絕。

“小沫,我有事,很重要的事,我得見你。”

我叫她小沫,她一定明白這是和公司業務無關。

“別拒絕我,我真的有事。”

她答應了。

我在一家非常幽靜的中餐廳包房等她,她沒來時我一直看着窗外,但願她聽從我的建議讓司機開車而不是自己親力親為。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到。進餐快結束了,我提到了陳晨,

“小沫,他是我們的孩子,對嗎?”

她看着我的臉,好久,嘆口氣。

“你調查過了?”

“是,他太象我爸爸和我,你應該知道。”

陳沫的眼淚落下來,我過去把她攬在懷裏。

“小沫,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很蒼白,但是我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受一點委屈,相信我。”

她象個走失的孩子一樣無助的靠在我懷裏哭泣。

“你怎麼這麼傻,小沫。那是我們的孩子,你自己怎麼過的這6年。”

“我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回來,走的時候我下決心不回來了。”

“你就不想想你那樣走,我是什麼心情。”

她痛哭起來,

“誠,我怕你去找我,所以我才騙你說打掉孩子。”

“我是想去找你了,機票都訂了。一想你把孩子都打掉了,寒透心。”

“這次回來,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看見孩子會想辦法弄清楚他是不是你的。可是公司派我回國,孩子不能長期和母親分開,我回來時把他臨時寄養在我一個大學同學家,人家夫妻也很忙,這邊又需要長期駐在。孩子還小,他生下來就跟我相依為命,長期寄養在別人家裏,實在太可憐!我猶豫好久還是決定帶他回來,我不想讓你知道他。我一直以為我離開你,我們就沒緣分了,你會結婚生子。劉助看見陳晨,我就擔心他告訴你。在植物園又那麼巧,你也去。”陳沫還是哭。

“早晚我會知道,這種事瞞得過嗎?”

那個下午,我們一直聊她在大洋彼岸的6年,只要是和孩子有關的所有點滴在她看來都是美好的回憶。

“美國的大學一般都有看護嬰兒的專業服務,在耶魯沒覺得帶孩子有多難,真的,還有哺乳時間。懷他的時候,很多人迎面看見我的肚子都會說goodjob!對於美國人而言,當你決定帶一個生命到這個世界上,你就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哪怕你是單身母親,沒有人在意。”

“陳晨是正常產嗎?”

“是,生他用了7個小時,是早晨生的,不過他不胖,才6斤2兩,沒遭罪。”

7個小時,還沒遭罪,她是痛感低的人,我握緊她的手吻了一下她額頭,記得打算和她結婚的時候特意問過表姐生孩子是否很痛,哪種生產方式最好,表姐毫不猶豫的告訴我,

“可能不痛嗎?當時不痛,那隻能麻醉手術,術后也痛。”

“小沫,有人陪你嗎?”

“有啊,大夫,護士,都很有耐心,他們不主張剖腹,只要能生就盡量讓媽媽自己生。”

我撫摸她的長,“你這個傻女人,別說了。”

“沒什麼,誠,真的,當時有點痛。但和他給我帶來的快樂相比算不上什麼,我算順產,住院2天就出院了。”

“你怎麼一直沒結婚?”

“我也和異性約會過,想開始自己的生活,但是沒有感覺,美國男人在戀愛中尋找快樂。他們期望娛樂、**的滿足。而我總覺得性不是一下可以開始,那個過程他們不能給予,我拒絕,就永遠沒有下一次約會。”她笑笑,

“還有中國人,其他亞裔。”

“他們只能讓我想起你,更無法開始。”

我低下頭去吻這個和我分開6年的女人,

“小沫,崑崙飯店的事,我混,委屈你了。”

“和你合作是總公司的意思,原來在上海的時候就和你們有過接觸,我的上司要調回總部,我全面接手,所以只好我和你談,我以為你早結婚有孩子了。”

“我沒想到,小沫,你畢業4年有這樣的成就。”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找到酒店,我以為對我,你會淡然了,可你還是那麼霸道。”她摸摸我的臉。

“你真混,你那樣子好象想折磨死我才罷休。”

“我是混,你若無其事出現,和我談判,我覺得你可惡、冷血,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我。”

“我沒法解釋,我不想讓你知道孩子的事。”

“解釋,我看見你就什麼都不想聽了,一下午我滿腦子都是你。”陳沫把臉貼在我胸前,此時我把她抱在腿上。

“小沫,你不是我,你不能懂我那時的心情,6年了,我一想到你和孩子的事就覺得傷心。還有比這更背叛、絕情的嗎?我這幾年都有點蔑視女人。”

她喃喃自語,“誠,你就是霸道慣了,可那時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你。”

我不說話,不停的吻她,陳沫輕輕嘆道:

“不能一下就告訴兒子你是他爸爸,和他說過,和他爸爸是因為我們都無法改變的原因分開,但是我們彼此相愛,他是愛的結晶。”

“小沫,我們再要個孩子好嗎?我想再有個女兒,象你一樣的女兒,看見她出生,看見她咿呀學語、蹣跚學步。”

“你可以找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誠,不要因為孩子的事影響你的選擇。”

“小沫,我只想娶自己愛的人,除了你,我沒想過娶別人。”

“陳晨一個孩子是有點孤單,他也說過這個問題,你真的還想要個孩子?”

“想,我想要。”

“再養一個孩子沒問題,我可以回美國去生,就是我現在太忙了,親自照料的時間會少。”

“在哪裏生我都陪你,你沒時間我可以照料孩子,我們結婚。”

“誠,我現在覺得婚姻只是形式,如果不相愛,沒意思,相愛,沒有那個證書也沒關係。”

“是不是我媽媽的一些事在你心裏有陰影?”

“我不否認,傷害很深。”

“我不勉強你,小沫,只要你高興,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在一起。”

我吻她,我知道她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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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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