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

當晚她去另一間卧室睡覺了,我沒過去。一夜我都沒太睡好,她也未必睡好。我們一直在一張床入睡,她喜歡抱着我的一隻胳膊睡覺。我想了很多,卻沒有最佳答案。第二天早上她照常起來給我煲米粥,過來叫我吃早餐。從她住進來,因為我胃不好,她每天早起給我現煲米粥,我說去酒店吃早茶就行,她不同意。

“何必呢,我會做的。”

煲米粥得近一個小時,她總是早起,我說買電腦電飯鍋得了,不必那麼辛苦,她告訴我,用沙煲明火現做的好吃。慢慢我習慣了她每天早晨現做的米粥和清淡的一些小菜。一周七天,她煲的粥不會重樣。

一起吃了早飯,我拉住她的手,

“小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給我點時間。”

我分明看見她眼裏晶瑩閃爍,可是她沒落淚,

“誠,我知道婚姻需要門當戶對,我媽媽以前說過,不要攀附富貴,痛苦的是自己,我只是碰見你了,從沒想直上青雲,你將來娶的不會是我。”她轉身要走。

我站起來抱住她,

“不是,我才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我只是真的還沒想結婚。”

“我知道,”她掙脫開,“我要上班了。”

我看着她出門,無言。

去公司的時候,她照例站起來問候,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她想結婚,想要孩子,她不普通,但是作為女人她一樣渴望這些,可是我還沒想好是否結婚。昨晚的對話讓我明白,對自己的人生她有設想。23歲的女人,如此明晰,對她來說,現實就是現實,對我來說,卻象是光天化日之下,扒光我的衣服一樣難堪。因為歡好時我曾不止一次的海誓山盟的說愛她。可是我現在卻還說不出來“結婚”二字。

我一直質疑婚姻這種形式,在我的理念里婚姻這玩意這不符合人性,我有過很多同居夥伴,和任何一個同居之前我都讓她們做全面體檢。同居夥伴最長約期是6個月,沒有一個人過這個時限。我的生活排的滿滿,各種社交活動、應酬、出國旅遊、業務談判充斥其中,千姿百態,絕非死水一潭。有了陳沫,我沒想過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她單純善良,又無父無母,我不想傷她。有時她象個孩子似的依賴我,有時象母親一樣照料我。我們之間有些和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的東西存在。

北京的黎明還是來臨了,黎明在這樣鋼筋水泥的都市裏來臨最重要的標誌是不止一輛汽車行駛的聲音,有時我討厭這樣的聲音。我緊緊摟着陳沫,她在我的懷抱里睡着,表情安穩,就象我們近一年同居時的普通一天早晨。我想想,輕輕下床,到外間打了個電話。回到她身邊,她還在睡。我去衛生間洗漱一通,昨晚,在粗暴的佔有她之後,又要了她一次,我們好象都極度疲憊,很快睡去。再次回到床邊,她醒了,

“你要走?”她看着我,我苦笑,不走又如何呢。

“你等等”,她也去了衛生間,很快,我聽到水流的聲音,晨浴是我們共同的習慣。

她出來了,還是披着酒店的浴袍,

“我給手下打電話了,我方會遺憾的告之你的手下,因為我身體的原因,談判恐怕要推遲幾天進行,你好好休息,小沫。”

我已經穿好了襯衫,她就站在地上看着我,突然快步向我走來,踮起腳尖,緊緊摟着我的脖子,

“別走,誠。”

理智瞬間瓦解,她的臉貼在我胸前,很快胸前濕潤一片,她一定是哭了,她愛哭嗎?記得我們在一起開始時她很容易哭泣,後期她基本不哭,有事也是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不說話。從昨晚到現在她不只一次的哭,完全不是昨天上午職業幹練的形象。6年了,一個人在異國攻讀學位,職場奮鬥她的悲歡有多少?

“小沫,別哭。”我抱起她。

“我不走,不走,你要我陪你多久就陪你多久。”

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再次拉開她的浴袍扔到一邊,她一邊吻我,一邊解我襯衫的扣子,我們唇舌糾纏,肢體糾纏,我壓住她想佔據上風,可是她伏到我的身上,

“誠,別動。”她輕輕的吐出這樣的叮嚀,

她的唇停留在我的耳朵、肩膀、胸口,細碎的吻我。以前我們在一起,她從沒這樣徹底放鬆的主動過,我也不需要她的主動,可是現在的她讓我四肢百骸都戰慄起來。

“小沫,別這樣。”

我想用語言阻止她唇的下滑,靈魂卻欣然接受她最溫情的給予,意識快要模糊了,這是她嗎?我的小沫,那個我開拓了處女地的女孩。

我們再次沉淪,一起進入繁花似錦的世外桃源,那裏沒有塵世的迷濛,只有我們兩個人隨意飄蕩。

下一次衝鋒我抱她進浴室,把她放在衛生間的平台上,

“看着我,小沫,你看着我怎樣要你。”我命令她睜開眼睛看着我,

“你愛我嗎?小沫,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你,誠,除了你,我沒愛過別人。”她控制不住的隨着我的律動哭泣。

那就這樣,讓我好好愛你,小沫,就象很多年前一次次愛戀,就像我們的第一次彼此給予,就當我們之間從未分離。

“給我生個孩子,小沫,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們的愛意在她的體內交匯,如火山般熾熱滾燙。

“我給你生,我給你生。”她熱烈的答應我。心中的悸動在搖晃,明明還是愛我,當初卻離開我。我可以忘記曾經的傷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她願意。

“為什麼離開我,為什麼?”我喃喃自語,

“我沒辦法,沒辦法。”她淚流滿面。

“別說了,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可能,誠,我們不會幸福。”

“會,我們會幸福,我們相愛。”

她不再說話,我們又吻在一起,她咸澀的淚被我吻進她的唇和我的唇里。

我把她抱到沙上,蜷起她的腿,

“你看着我,小沫。”

我緩慢的的用自己的雙唇征服她,那是屬於我的世界。地老天荒終於來臨,我們再次相擁着睡去。我們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兩情相悅到極致。完全不象是人到中年,好象回到了青春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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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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