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我是真管不了了

第八節 我是真管不了了

張波當然不是又去喝爛酒,他照直去了艷秋的二叔家。他想和艷秋的二叔、二嬸好好談談。艷秋的二叔患了眼疾,很少出門,但也聽說艷秋經常打牌,而且打得很大,二叔跟艷秋和張波都提過好幾次。艷秋總是一句“知道了!”還是照打不誤;張波自己也是要玩的,再說不就是打打牌么,所以二叔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他也沒太在意。二叔雖是老革命,但也不古板,心想‘既然你們自己都無所謂,我還說什麼?’,以後也就沒再提了。

張波現在覺得自己招架不住了,艷秋簡直把麻將當成吃飯,甚至當成比吃飯還重要的事業,每天樂此不彼,輸贏不顧,連嘟嘟都沒怎麼管了。張波覺得自己是管不了了,他當然知道酒精只能麻醉神經,不能根本解決問題。他也不能看這種狀況就這樣持續下去,他給自己設置了一個底線。

在去二叔的路上,張波給一起出差的另外兩個人分別打了電話:咱們給辦公室說路上堵車,半夜才回來,明兒是周末,咱們都休息一天,下周再去,怎麼樣?那兩個人當然巴興不得了,好多天沒回家了,正想一家人好好親熱親熱。張波站在二叔家的樓底下,買了一包口香糖,放在嘴裏嚼了又嚼。別看他喝那麼多酒,他腦子清楚着呢!張波的酒量從來深藏不露,連局裏的人都不知道深淺。他們誰也不知道,早在十幾年前單身漢的時候,成天跟那幫廠里的哥們一起混酒喝,他的酒量早就練下了。如今他喝酒跟喝水一樣,好像肝臟有天生的解酒功能。

張波很快便昂起了頭,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按響了二叔家的門鈴。張波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回去,在樓下的樓道里撥通了二叔家的電話。電話是二嬸接的。

艷秋的二嬸下了樓:張波出差都回來啦?怎麼不進家?走,上樓!“二嬸,咱們就在這兒說吧!”張波站在二嬸他們樓下的小樹旁,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二嬸,你們都勸勸艷秋,我每天工作這麼忙,她成天這樣下去怎麼行!你看那天晚上多危險,幸好沒碰上,要是真出點事兒二叔生着病,艷秋的爹媽又那麼遠------”張波當然不可能說我找的那些灰色收入,全讓她拿去輸了,他就只把嘟嘟端了出來。“二嬸,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是張波,就在樓下。哦,你不要告訴二叔啊!”張波壓低了聲音。

“就因為這個打麻將你二叔都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你也是的,就那麼慣着她------不是二嬸批評你們,你看看你們是怎麼帶孩子的?”二嬸望着張波,明顯能夠聞到他嘴裏的酒氣。二嬸看着張波很矮小的個頭,她不好深說了。

張波當然知道二嬸是說嘟嘟不怎麼長個兒,這一點他還真不好說。艷秋看上去比自己還高半頭,可就算嘟嘟隨我,個子矮,可他明顯比那些同齡孩子矮大半個腦袋,艷秋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好,我回頭找她好好談談,不過你們兩口子也不要因為這個就吵架啊,特別是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記住啦!”張波不想說“如果你們也說不通,我就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和艷秋的二嬸道了別,就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漂着,自己都不知道該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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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不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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