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權去哪兒了

第117章 天權去哪兒了

對着我是一個香案,香案上方的牆壁上掛着一幅畫,什麼道士神仙,而是一隻隱匿在雲中的仙鶴,香案上擺着一對油燈,燈油散發著一點淡淡的香氣,長離低聲道:“水雲香沉。

水雲香沉么……我一直以為先天宗是個早已式微的道門小小分支,可是水雲香沉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想錯了么?

水雲香沉其實也沒多大用處,唯一的作用就是拿來點長明燈,手掌見方小小一盞油燈可以百年不熄,但製作水雲香沉則十分不易,它的若干種原料都是煉製法寶的重要藥引,尋常道門辛辛苦苦弄到了這幾方原料,怎麼會捨得拿來點燈?

不過,也可能這玩意兒是先天宗興盛的時候留下來的。有錢有權的時候人都會比較騷包,拿金箔打水漂之類的事情也會做得極其順手,等到式微的時候就只能啃餃子皮。

我搖搖頭,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打量這個大廳。在大廳一角有梯子通往樓上。

除此之外屋子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東西。

長離又拿出一粒種子丟地上,片刻之後,宣佈:“一樓沒有機關。”我看看爬了滿地滿牆的細幼青色藤枝,轉瞬之間,已經開出無數淡黃色星星一樣花朵,八角形大廳里頓時瀰漫著一股浪漫的自然氣息,不知道先天宗認不認可這個新的裝修風格?

跟在長離身,我一步一步走上二樓。二樓和一樓樣子差不多,除了掛在牆上的畫不一樣,這一幅畫畫的是雲海之中若隱若現的山巒,長離如法炮製拿種子出來檢查了屋子,依舊沒有任何陷阱機關暗道陣法。

那麼……我抬頭向上看,在第三層么?大氣也不敢喘地隨着長離踏上樓梯,第三層里沒有燭火有香案,沒有掛畫,只在八角形大廳中間放着一個發著淡淡白光的三足大鼎。這個鼎比我高一點點,鼎身是深綠色,顯然年歲已久,鼎上纏繞着許多鎖鏈,鎖鏈上貼着許多符咒,如此嚴陣以待可見其中束縛的魔物非同尋常。我要把它放出來么?我低頭看看手心裏握着的白玉令牌。

長離走近大鼎,用手叩叩鼎身:“西海玄鐵打制的。”又拉起一條鎖鏈仔細端詳:“九~山的鐵木石。”

鐵木石?我聽說過。這玩意兒是木又是石。生長在九~山地山巔。材質堅固又能萬年不朽妙地是損傷時能漸漸自我修復。先天宗……看來真地不是我以為地那般簡單啊……

這時。我覺得手心一熱。低頭看白牌變成了極鮮亮地紅色。發出錚錚地嘶鳴。大鼎似乎也感應到這種異變。輕輕晃動起來我腳下地石板也浮動起來。嘶鳴在上清塔里迴旋震蕩着。漸漸合成一種叫我完全無法忍受地尖利嘯聲。我舉起手去捂耳朵。看到長離表情極其痛苦地跪倒在地上。身子不斷不斷低下去佛在忍受某種極大地痛苦。這聲音雖然難聽。但也只是難聽而已什麼長離這麼大反應?

我困惑地凝視着這個大鼎。而上清塔外傳來喧囂嘈雜之音想。是先天宗地門人被這異動震撼了來瞧個究竟了吧?已經沒有多餘地時間了。我得趕快做出決定。我舉起手中地令牌。靠近了大鼎。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地問題。我不知道怎麼用它……

它怎麼能不附帶一份說明書?

我拿着令牌貼在大鼎上。沒反應;我拿令牌砸大鼎。沒反應;我拿着令牌繞着鼎身走了一整圈。還是沒反應;我努力在鼎身上找看有沒有一個凹槽能把令牌鑲進去。一無所獲;我甚至爬到大鼎底下看了。啥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我想把魔物放出來居然都不知道怎麼放?

我繞着大鼎轉着圈,上清塔外越來越吵鬧,但一時間還沒有人衝進來,大概這裏是先天宗的禁地,沒有掌門許可之類的沒人敢進來吧。這幫迂腐的道士。我一邊使勁腹誹這些不知變通的榆木腦袋,一邊踩着大鼎上的鎖鏈往上爬,幸好有這些鎖鏈做踏腳墊,我很順利地爬到大鼎一個凸起的彎鉤上坐着,我伸頭往下看,鼎里似乎什麼都沒有,我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把令牌伸到鼎裏頭,果不其然,一股拉力迅速而激動地纏上來,拽着令牌往下拖,遺憾的是,這股強大的力量來得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盜鈴,我連撒手的時間都沒有,一起被拖了下去……

我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堅硬的玄鐵上,感覺渾身骨頭都碎掉了,手心裏的令牌又變回了白色,嘶鳴尖嘯都停止了,四下變得十分安靜,我緊張地轉動着眼珠子,什麼都沒發生,就在我不能忍受眼睛乾澀眨眼的一瞬,一道金色旋光從令牌里衝出來,我屏息看着它,它飛了出去,撞到上清塔的塔頂爆炸了,我等待着天搖地動的震撼,但一塊石頭也沒掉下來,那道

盛放出無數道綺麗夢幻彩花,片刻之後,我終於的,煙花!

紙片裝妖桃給我這麼一個東西,鬧了這麼大動靜,就是叫我來上清塔放煙火的嗎?我激動地差點熱淚盈眶,在心裏詛咒他第一萬一千零一次。

煙花散去之後,我驚異地看到,頭頂的石板打開了,浩瀚的星海出現在我眼前,而且近的不合常理,彷彿我一伸手就能觸到它們,我還真的迷惑地伸出一隻手去試圖抓住一顆閃爍的星星,忽然覺得耳後很癢,我回頭看,看到一張臉,嚇得我尖叫起來。

封捂着耳朵把我踢到另一邊:“淫賊!睡在我身上做什麼!”

“誰要淫非男非女非人非仙非鬼非妖的四不像啊?”我沒好氣地道,忽然覺得很不合理,很不對勁,總之,很要命。天權說,有人潛入上清塔放出了一個魔物,難道這個魔物就是封?這傢伙不是自稱是守護赭霞山的嗎?他說謊?

封十分優雅地起來,伸了個懶腰:“居然還有一塊幽冥令啊。我還以為都毀掉了呢。”

幽冥令?和幽冥教有什麼系嗎?

封漠然地打我片刻,冷冷地道:“你看,我早說過的,你還會來的。”他嘆一口氣:“我當時和你說你還不信,你看看,女鬼果然是不講信用的。不過我已經儘力了,誰也不能責備我什麼。該來的始終要來。”

……什麼意思?這個封能預見未來?他么知道我答應過他再也不靠近赭霞山?

他靠在弧形的鼎身上,閑地道:“預見未來算什麼,略通天機便可以做到。不過,我最擅長的還是觀察過去,你穿過時空的狹縫,身上帶着的訊息已經足夠我看清很多事情了。”

……封也會讀心術?

他很不耐煩地道:“現在外頭一百三十七個道士拿着劍和符準備把你打死,你能不能想點關鍵的事情?”

訕訕地點了點頭:“天權在不外頭?”

他一臉淡然地道:“他還在回山的路上,沒到。”

十分可惜,本來以為可以賺到和小道士多一次的見面,現在看來,八成沒希望。那天在客棧里他也沒提過在赭霞山上見過我,由此可見,我的確是見不到他的么?我有點沮喪。

封身姿曼妙地一躍,坐在了大鼎之上,悠閑地道:“你現在可以許一個願。”

“……”

“但我不保證一定能實現。”他非常誠懇地看着我:“守候赭霞山的時間太久了,分流了太多精力,我的法力可能不如從前。”

“你到底在這裏守候什麼?”

封略蹙起眉尖:“這就是你的心愿?告訴你倒也無妨。我在這裏看守幽冥教教主。”

“……”我覺得局勢越來越混亂:“幽冥教教主是誰?”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封皺着眉頭:“大致上來說,幽冥教教主是先天宗的掌門。”

“你的意思是說,先天宗的創始人?”我努力揣測封的語意。

搖搖頭:“每一任掌門。”他忽然笑了:“你的那個小道士一直呆在先天宗的話,下一任掌門大概就是他。”

我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每一任掌門?”

“幽冥教教主創造了一種新的輪迴形式,不入六道,三界,他只在赭霞山輪迴,每一任先天宗的掌門接任掌門之後,就會接受他的法力、思想、學識……總之是一切。”

“……”這個概念有點懸,給我一點反芻的時間。我不大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凝神細想片刻之後,我終於明白了,覺得手腳都很沉重,頭更沉重,幾乎要從脖子上掉到腰上了:“那……舉個例子,天權有朝一日接任了先天宗的掌門之位,他變成了幽冥教教主,那,天權去哪裏了呢?”

封微笑着看着我,他的眼神渺遠,嘴角的笑意如此森冷:“自然……是魂飛魄散。”!!!

“幽冥教教主法力之強,道行之深,魂魄之剛,三界中有誰能與之爭鋒?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人了。”封笑了一聲。

的確是這樣沒錯,雨玲瓏的魂魄不就是被那條渭水小龍給擊散了么,渭水小龍離體之後,雨玲瓏也因此而死。天權,天權……我喃喃地跪倒在玄鐵之上,膝頭傳來的冰冷觸感提醒我,這一切並非幻夢。

(在作品相關里我上傳了兩本新書的章節試閱,一為《采香歸》,是一個女尊文,穿越,一女多男;一為《裸妃》,是一個私生女一路攀爬向上的故事。這兩本書是都會寫的,不知道大家想先看哪一本。歡迎在評論區留言,我置頂了一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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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誰渡奈何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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