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唯心！」
洛宸風狂吼着她的名字，但他想要追出去的腳步，卻硬是被面前的徐珊琳給絆住。
「她一個外人，走就走了，為什麼還要去追她呢？是她自認配不上你，才會黯然離開，姐夫，你不要介意，還有我陪着你啊。」
詭計得逞的徐珊琳露出嬌媚的笑容，擺臀扭腰地走到洛宸風的身邊，伸出塗滿蔻丹的縴手挑逗着他。
「這一切都是妳造成的對不對？妳說，妳跟唯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害她那傷心？」
赫然冷下臉，洛宸風黑色眸子危險的瞇起，他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得徐珊琳忍不住有些瑟縮。
「哪有什麼是不該說的話，我說的可全部都是事實呢！」
膽怯地吞了口口水，徐珊琳依然不服輸地為自己辯白。
「她長得像姐姐是事實，我只不過是好心的提醒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也只不過是找她來懷念姐姐罷了，小維和小羽可能也是如此，看見記憶中的媽咪又回來了，所以才會覺得萬分高興。」
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驕傲地認為自己猜對了。
而門外的小維和小羽則是聰明地躲起來，試着用電話聯絡跑出家門的唯心。對於她的出走，他們可是擔心的很，至於那個瘋女人又說了什麼，那是他們爹地會處理的事。
「懷念詠琳？我為什麼要懷念她，難道在她背叛我，跟情夫跑了之後，我還要懷念她嗎？」恨恨地出聲，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洛宸風真的恨不得立刻掐死面前蛇蠍心腸的女人！
「徐珊琳，妳似乎忘了一件事，在詠琳空難去世之前，我便已經寄出離婚協議書了。即使她現在還活着，我們也早就橋歸橋、路歸路！說什麼該死的懷念？妳別忘了，從我跟她切斷夫妻關係的那天起，我跟你們徐家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他擲地有聲地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也讓徐珊琳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以為你一定是在懷念姐姐，所以才會把那種女人留在身邊……洛，你不是真的愛她的，你只不過是被她偽裝的溫柔騙了而已。沒有詠琳，你還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說罷，徐珊琳大膽的褪去自己的外衣，曲線畢露的身體廝磨着洛宸風的胳膊，暗示已經表現得非常明顯。
「妳真的讓我好失望。」
洛宸風深感悲哀地嘆了一口氣，甩開徐珊琳糾纏的身軀，大踏步地走向門口，腳步頓了一下，沉痛地轉頭朝她道。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兩個純真女孩，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當初不是詠琳出軌犯錯，即使她有再多的缺點我都願意包容。
可是她的出軌讓我心寒、心痛，除了悲痛她的背叛，更心痛的是自己竟然會看走眼！
原本單純開朗的女孩怎麼會變得如此的膚淺低賤，妳也一樣，妳這樣的舉動不僅不會讓我心動，只會讓我更加討厭妳，更加厭惡徐家人！妳竟然拿自己和唯心比，妳拿什麼跟她比？她的出身雖然可憐，可是她潔身自愛，即使她身無分文，她也遠比脫光了跪在男人腳下的妳來得高貴！」
他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十分明顯，語調嚴厲地讓徐珊琳無從反駁。
「妳聽好了，徐珊琳，我要妳馬上離開我家。還有，如果我找不到唯心，看不到她平安回來，妳就給我等着瞧吧！我絕對不是嚇唬妳，我一定會掐死妳的！」
狠狠地丟下重話，無視於她害怕驚恐的目光，洛宸風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囑咐兒子幾句，就立刻開車出門，大街小巷的尋找唯心的身影。
夜已經這麼深了，唯心，妳去了哪裏？
他心急如焚地尋遍附近所有的道路，心裏斥責着自己，都怪他疏忽了唯心的感受！
可惡，這些天他明明知道她內心的壓抑、不安卻不出面安撫，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徐珊琳欺負而默不作聲。
該死的洛宸風，如果你心愛的女人因此而受到了一點點傷害，你就懊悔羞愧地過一輩子吧！
他的雙拳重重地打在方向盤上，忿忿的咒罵自己。
他在唯心平時活動的社區中來來回回地尋找着，就在他煩燥不安，驚慌得無法忍受，正準備去警局報案時，突然看到在他公寓樓下的花圃邊，蹲着一抹小小的身影。
他急忙隨便的將車子停在路邊，快速地跑到那小小身影的旁邊，果然，一張熟悉的小臉正好抬起淚眼望着他。
他心疼地將她整個人緊緊摟進懷裏。
「唯心，唯心，妳嚇壞我了！我還以為妳失蹤了，以為妳出了什麼意外！」還好，他找到她了！
他伸出手努力的想將她冰冷的小手搓熱，洛宸風不舍的揪痛了心，身穿單薄衣物的她竟然就在寒冷的冬夜裏凍了這麼久！
「我以為世界很大，可是出來以後才發現，我竟然無處落腳……」
唯心哽咽的小聲開口，淚流滿面。
「原來真正可憐的，不是無家的人。是明明以為有家，卻沒有辦法回去的人。我以為我會找到路，多黑我也能找到路……可是無論怎麼走，我還是走回這裏……明知道不該再回來，我還是回到了這裏……」她語無倫次的哭着。
她捨不得離開，這棟樓上的一扇窗是她認定了的歸宿，那裏亮着的一盞燈下有她認定的家人，無論怎麼走，她只能走回這裏。
「傻瓜，那裏是妳的家，那裏有妳的家人，妳不應該離開的！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冬夜裏寒風刺骨，唯心的身子凍得僵直，洛宸風心疼地想抱起她，但她卻始終動也不動地握緊了拳。
「我的心碎了。」
她哀傷的語調讓洛宸風揪了一下，只見她攤開掌心，他送她的水晶心墜煉已碎成了片。
「我跌了一跤，它就碎了。果然水晶做的心雖然美麗，可是一點都不可靠……水晶般的夢想也不可靠，水晶似的愛情更不可靠……」她一個人低語地道，只想說給自己聽。
「妳摔了一跤？摔傷哪裏了？摔疼了嗎？有沒有受傷？告訴我，唯心，妳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心急地搖晃着她纖細的肩膀，見到唯心出神恍惚的模樣，讓洛宸風心驚膽顫。
「我只是一個影子嗎？一個死人的影子，代替她繼續活在你的生命里？你是用這樣的心情來對待我的嗎？」她繼續悲哀地問出心底的傷痛。
「我的心好痛，我以為麻木了就不會痛，可是……為什麼它即使碎成了一堆碎片，卻還是會痛？」她喃喃的說著。
「古唯心，妳醒醒吧！」大聲在她耳邊吼着，洛宸風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疏離和哀傷。
「妳是古唯心，妳聽到沒有！妳是會做好吃蛋糕的古唯心！是會在我們生病時照顧我們的古唯心！妳不是影子，妳也不是替身！妳是我愛的古唯心！」
洛宸風大聲喊着她的名字，終於成功喚醒唯心出走的意識。
「我是古唯心？對啊，我是唯心，是說過要做堅強女人的古唯心。你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一個影子，是不是？」
她可憐兮兮地問，瞳眸含淚閃動着幽柔的光芒，有着些許的期待。
「對，我喜歡的人是妳！是妳這個獨立堅強而又溫柔甜美的小女人！當妳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相親宴上時，我就情不自禁喜歡上了妳的臉紅，妳的羞澀，我愛上的絕對不是一個影子，而是一個叫古唯心的的女人！」
他緊緊擁住懷中哭泣的淚人兒，果斷強勢的將不再掙扎的唯心一路抱上樓，抱進他的房間，將她安置在溫暖的棉被中。
「可是你和徐珊琳又是怎麼解釋呢，你為什麼會在她的房裏？而她現在又跑去哪裏了？」
她回來了嗎？她又回來這個家了嗎？這次她又能待多久呢？
「不要再提那個女人了，她哪裏還有臉再待在這個家裏！」
洛宸風忿忿不平地取來溫熱的毛巾，輕輕褪去唯心的外套，仔細擦拭她下巴、胳膊上的擦傷，還有手心裏破碎水晶的割傷。
「唉！唯心妳這個小傻瓜，妳真的是太善良，也太不信任我了。那個女人說什麼妳就信了，妳知不知道妳這樣傷害自己，讓我的心有多痛！」
他輕手輕腳的處理她掌心中的傷痕，她今晚的眼淚和傷痕讓洛宸風心都快要碎了。
「她是在騙妳的，我跟她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晚上妳進房間以後，我也想離開，她可能是故意的，將酒杯中的酒灑了我一身。我不好說什麼，又不想影響妳和孩子們聊天，就想先去主卧室洗澡，這兩間房有相通的門，我是在這間房的浴室洗的澡，只不過我是從她的房門出去的而已。
她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一定是她計劃好，算準了時間妳會進來，所以才會那麼有恃無恐。
讓妳受傷了，是我不好。對不起，如果我可以早一點跟妳解釋清楚，妳就不會不信任我，不會那麼難過了。」
他心疼地坐在她的面前，將唯心一雙小手握進掌心，她微涼的身子，讓洛宸風頓覺愧恨不已。
「你真的……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過嗎？哪怕是只有一個小小的瞬間，你敢說你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嗎？」
唯心怯怯地問出聲，她願意再次相信他，只是她要一句保證。
「要我說實話嗎？」洛宸風低柔地問。
「嗯。」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水晶做的夢，她不想再要。
「有。」
他的誠實還是讓她落下淚，她以為自己早巳做好心理準備，但聽見他的話，還是刺耳的讓人心痛。
洛宸風伸手拭去唯心的淚水，繼續坦誠地道。
「我承認，在第一次見到妳的那一剎那，我也覺得妳們長得真的很像。可是問題是，如果我把妳當成是她，我應該會很討厭妳才對，但是我沒有討厭妳，所以我不認為自己曾經把妳當成是她，妳並不是她的影子。」
「討厭？你討厭你的妻子？」
唯心對他的回答很意外，不自覺停止了哭泣，睜大哭紅的雙眼，集中精神等着聽他下面的話。
「我和她的事妳只知道一部分，其實我和她們姐妹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家是世交，詠琳只比我小一歲，她的性格開朗活潑，喜歡追求物質上的生活。那時她和我一起去英國留學，大學畢業之後回到台灣，兩家長輩便做主讓我們結了婚。」
不再有任何的隱瞞，洛宸風將她緊緊擁在懷中解釋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愛過她，不過那麼多年下來，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所以結婚的事我並沒有反對。婚後我們有了對雙胞胎，我很滿意那時候的生活，我開始發展事業，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漸漸的，詠琳就變了。」
「變了？她變成什麼樣子？」
唯心的問話讓洛宸風感嘆出聲。
「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她受不了單調平凡的生活。於是她開始丟下雙胞胎，去社交場合尋找和她個性相像的朋友。剛開始是女的，後來是男的……她開始和男人發生超友誼的關係，她開始喝酒打牌，要求和我分居。
妳原來住過的那間房，就是她分居后住過的地方，不過，那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她從沒真正住過幾天。我可以縱容她的缺點，可是我無法原諒她用我忙於工作做借口，對家庭、對孩子不聞不問。
於是我們決定離婚，可是意外卻在那個時候發生了。她和她的情人打算出國旅行，要我將協議書寄去她的目的地，可是還沒等我們離婚，她就已經因為空難去世了。」
講完長長的故事，洛宸風的語氣一直很平淡，那只是他生命中曾經的過往，沒有難過沒有心傷，對她的離世他是很遺憾，卻不會懷念。
小手法怯地撫上洛宸風的手臂，她慢慢地靜下心來尋回理智，洛宸風見狀，放心地朝她露出笑容，繼續說道。
「小羽從小身體就不好，好在小維一直很照顧他，兩個孩子相親相愛，我以為我一輩子就這樣平淡過下去，或者像我媽提議的，和那在醫院工作的護士小姐相親結婚，可是哪知道，我的相親宴被一個胡塗鬼破壞了，直到我又重新遇到她，於是我決定，再也不放她走了！」
他碰碰她的小鼻子，讓唯心忍不住臉紅。
天啊，她做錯了什麼，怎麼可以一時氣昏頭便忽略了他的真心，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那孩子們呢，他們不會有移情作用嗎？」
她仍在害怕，現在的她就像是驚弓之鳥，處處想要他的承諾，她知道，是他讓她變得貪心了。
「妳知道小維剛開始時為什麼會敵視妳嗎？其實他們很早熟，也很懂事，有一次我和我母親在談論關於詠琳的事情被他們聽到，造成他們開始討厭自己的母親，小維比較偏激，而小羽則沒有怨恨，只是不在乎罷了，妳想想，如果他們把妳當成詠琳的替身，還會喜歡妳嗎？」
他說的合情合理，讓唯心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洛宸風挑起她的下顎，和他專註對視。
「現在我在看的女人，是古唯心，是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是心中卻很堅定的小女人。她會做飯，會照顧家人。妳告訴我，妳覺得和那個只會穿衣打扮、喝酒跳舞的女人像嗎？」
唯心搖搖頭，她當然不會那麼做！
「妳會在家人有困難的時候保護他們，不管是否有能力，妳都願意拿出全部的力量，妳說，妳和那個背叛丈夫孩子，和別的男人跑掉的女人像嗎？」
更是猛烈的搖頭，她死都不會那麼做！
「既然如此，妳為什麼還會覺得妳跟她像呢？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妳們的相同處啊。妳不施粉黛，清新自然，眼睛裏永遠散發出真誠開朗的光芒。
妳哪裏像一個只知道裝飾外表，從來不會顧及其它人想法的自私女人了？妳要有自信才行，妳是古唯心，獨一無二，屬於我的古唯心。」
他堅定地表白出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愛語，也成功地驅走唯心心中僅剩的一絲絲不安。
「我是屬於你的？」她怯怯地重複着他的話，不自覺臉紅。
有他在，她覺得好溫暖，之前的那些心痛在他的愛語安撫下，全部煙消雲散了。
「唯心唯心，妳是我唯一的心。我早就告訴過妳了，不是嗎？」洛宸風動容地拉過她的手，貼近自己胸膛。
「我的這顆心不是水晶做的，是血肉做的，碎不掉，摔不破，絕對不會消失，現在，我把它送給妳，妳願意要嗎？」
「我要、我要！」
感動的淚水再一次溢出眼眶，唯心瘋狂地點頭。
「我會好好的收起來，好好的疼惜着，不會再讓它蒙上灰，也永遠不會讓它難過失望！」
「很好。」喜悅地點頭，洛宸風輕輕地在唯心的唇邊印下一吻。
「現在我的胸膛是空的了，妳是不是要用妳的心來填滿它呢？要不然它可是會很寂寞的！」
他誘惑的親吻着唯心的發梢，能全心全意擁有她的感覺真好！
「我以為我的心，你早就已經收到了呢！」
紅了臉怯怯地吐出心中的愛意，唯心低下頭，羞怯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真的？那我就又有心跳嘍。」誇張的捧心狂呼，洛宸風逗趣的樣子，讓唯心也跟着笑開了。
「我會好好的收藏妳的心，不會再讓它寂寞，也不會再讓它孤單，我的胸膛就是它的家，它依靠着我，再也不會失落或是難過了。」他在她的耳邊承諾。
「孤單加孤單絕對不會再等於孤單的，還記得我的話嗎？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他的話充滿柔情，也無比的堅定。
是啊，她將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許從她第一次闖進他的生命，他的心就已經認定了她。
「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唯心紅着臉重複他的話。
她的胸膛中有着他給的愛心，正歡欣地躍動着。
她的心也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岸，再也不會寂寞彷徨，她要給他全部的信任，給他全部的愛。
「那，我們先說好，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講出來，不準再自己躲起來難過，妳受傷我可是比妳還要心疼！」輕輕吻上她掌心的擦痕，洛宸風依舊對她受傷的事而耿耿於懷。
「我不會了。」羞赧地想抽回手，卻不料被他握得更緊。
「是妳教會了我什麼是真正的愛，那愛一個人時的甜蜜、酸楚、逃避和心驚膽顫，是我從來沒有過的經歷，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自己已經很老了，不要再糾纏妳，不要影響妳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的心卻容不得我做主，只是瘋狂地想要愛妳。」
洛宸風愉悅又無奈地親吻着唯心，柔情蜜意地在她的耳邊繼續道：「怎麼辦，有些事以前做過的，現在有些都忘記該怎麼去做了，而有些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現在要跟妳一同學習，怎麼樣去包容對方，怎麼樣去疼愛對方。」
他的話讓唯心失笑，她調皮地調侃他老氣沉沉的哀怨。
「你會是個好學生的，我相信你除了做飯之外，任何事都可以學得很好，何況我可是一個愛情菜鳥，第一次飛，還笨笨的，以後就要請你多多關照啰！」
他竟然會以為他配不上她，他怎麼會這麼想？
「我愛妳。」第一次，洛宸風講出這三個字。
「我也愛你。」已經愛了很久很久了。
唯心輕聲回應着，一顆心被幸福漲得滿滿的。
失去了一顆水晶心，現在她卻擁有了他完整的愛，這更值得她自豪也更讓她滿足和喜悅。
帶着愛惜和迷戀，俯下頭，洛宸風輕吻上唯心微顫的紅唇，她唇瓣上幽幽的芬芳，幾乎讓他為之瘋狂。
他此生此世最想要疼惜的女人啊！他終於找到了今生的方向。
輕輕呻吟一聲，陌生的情慾充斥着唯心的心，她悸動地摟緊洛宸風，回吻着他同樣溫熱的薄唇。
洛宸風將她吻得更深，他的額際上滴下汗珠，他想要她已經想了很久了，多少次午夜夢回，他的一顆心都因為想念她而疼痛不已。
他除去身上的衣物，頎長的身子壓住她的，兩人火熱的身軀糾纏在一起。
室內，男人與女人的低喘呻吟瞬間響起，兩顆孤寂的心，經歷了漫長的寂寞與酸楚后，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的甜蜜喜悅。
夢想或者並不遙遠，他們因愛情而悸動相擁，當陽光再次升起時，迎接他們的將會是那盼望中的同一個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