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點一下課，萬小歲就照着擬好的計畫，先坐公車朝康御集團總部前進。
看着手上那張跟芽芽討論出來的整人計畫，她不自覺地竊笑了起來。“哼哼！你的好日子快過完了，顧人怨的。”
一想到她去跟關校花說，要介紹一個康御集團的人給她認識時，看關校花的表情，她就知道關校花一定會死黏着那傢伙不放。
這樣顧人怨先生就沒空去吵姊姊他們談情說愛，而關校花也沒有空來煩她，她只要在一旁看他被關校花搞得精盡人亡……
咦？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哎，算了，反正就是給他“虛累累”就對了。
哈哈哈……
設想好的美景，被公車即將到站的播報聲給打斷，萬小歲按下下車鈴之後，便急沖沖地拎着包包，從位子上站起來。
她拉着公車上的吊環，奮力地在搖晃的車體中站穩。
突然，一隻手由後方伸來，覆上她的，讓萬小歲本來看着車外的雙眼，隨那隻手瞪向它的主人－－一個西裝筆挺，戴着黑色厚框眼鏡的高瘦男子。
拜託，公車上也才二十個人不到，空得很，他幹嘛跟她爭這一個吊環？所以說，他是故意的。
可惡，又來一個不怕死的色狼。
“先生，你壓到我的手了。”她按捺下不悅的情緒，扮有禮地說。
對方只是擠眉弄眼地朝她說：“我知道。”
“那你還不放手？”她的嗓子大了起來，並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們。
“沒辦法，誰叫我的手喜歡你的手，怎麼樣？咱們來個一夜情吧？”
“我聽你在放屁，快把你的臟手拿開喔！否則等下你別怪我心狠手辣，對你不客氣了！”萬小萬吼的更大聲了。
對方不但不怕，還更靠近她，並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噁心猥褻的話，聽得她一把火熊熊燃燒。
對於這種車上型的性騷擾，她可是經驗十足。
一開始她總忍着屈辱的淚水，希望會有其他人能幫助她趕跑壞蛋。可惜一直等不到正義之士出現，同車的人能躲的躲，不然就是當作沒有看到、沒這回事。
在吃了幾次悶虧之後，她知道遇到這種情況，靠誰都沒用，只能靠自己自立自強，所以她拚死狂練空手道，為的就是給這種人間敗類苦頭吃。
待公車靠站，萬小歲站穩腳步后，立刻將拉着吊環的手肘，用力的向後撞，準確地命中變態的胸口。
“啊！”對方遭受突擊，吃痛地哀號一聲。
趁壞人還沒有從驚愕中反應過來，萬小歲雙手交握，更使勁地用力槌向他的腹部，再抬起右腳往他的小弟弟重踢，給予他最後一擊。
受到重創的變態男大聲慘叫，他退縮到身後的位子裏，帶著憤怒與詫異的神情瞪着她。
“瞪什麼瞪，今天算你姑奶奶我手下留情，我警告你，非禮女人的缺德事還是別做的好，免得絕子絕孫。”
萬小歲哼一聲，就轉身下了車，卻不知她的向日葵車票夾，就遺落在男子的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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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能讓我為您服務的呢？”
“呃……那個……我是來找……找解御翔解先生的，麻煩你。”
“奸的，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這個……沒有ㄟ，一定要預約才可以見他嗎？”
“不好意思，因為解先生事務繁忙，若沒有預約，可能會讓您撲了個空喔！”
“咦？這麼麻煩喔！可是……我有很要緊的事要找他。”
“這樣嗎？那麼還是讓我為您留個訊息，或您再與解先生聯繫，取得預約時間……”櫃枱小姐面帶抱歉。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如果我今天沒見到他的話，我就會死得很慘耶！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拜託，求求你！”
“這……因為這是程序問題，要見解先生必須先預約，否則他誰都不見的，小姐，真的很抱歉，我無法幫上忙。”
“哪有人這樣的啦！你可以先幫我撥個電話上樓問問看嘛！我叫萬小歲，他知道我的啦！他一定會讓我上去的，好不好？櫃枱姊姊，拜託你啦！”
“但是……”
櫃枱小姐當然很想幫她，畢竟這位妹妹很有禮貌，人也很得她的緣，只是，副總裁親自頒下的規定就是－－沒有預約一律不見。
還有，對外不能叫他副總裁，要稱呼他解先生，即使是在上班時間，也不能主動找他，得要他自己踏進來公司才算數。
而且不是他自己給的行程表上的人，他一概不見，也不能撥電話問，全部都得擋在門外，違者必滾無疑。
所以為了她自己的金飯碗，也只好拒絕她了。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幫你，我真的沒辦法。”
萬小歲雙眼泛著悲傷地乞求她：“真的不行嗎？如果我今天沒跟他道歉，那我姊就會跟我斷絕關係耶……求求你啦！拜託啦……”
“小姐，這是解副總……呃，解先生的規定，我沒辦法，也許你可以……”
“怎麼啦？”
突然，一道中年優雅的嗓音從萬小歲背後傳來。
她回身一望，是一位充滿貴婦氣質的中年婦女，正站在離她三步的距離。
她帶著好奇的表情，看了萬小歲一眼，詢問的視線轉而停在櫃枱小姐身上。
“老夫人，這位小姐想見解先生，但是沒有預約，所以……”
“確定過了嗎？”
“是的，今天解先生的預約單裏面，並未安排接見這位萬小姐。”
“這樣啊……”婦人將目光栘到萬小歲臉上，眼裏有精明又帶著興味的光芒。
萬小歲感覺得出來，她有能力幫自己見到解御翔，於是她鼓起勇氣走向她。
“夫人，我真的必須在今天見到解先生，不然我會家破人亡的。”她很認真地說。
“家破人亡？那麼嚴重？”婦人像是被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很大。
“對啊！真的很嚴重喔！我們萬家也只剩下我跟我姊姊，現在因為我不小心得罪那個顧人怨……呃，是解先生，所以我姊要我今天來這裏，當面跟他道歉，否則她就要跟我斷絕關係。您說這樣還不嚴重嗎？”
“哎呀！那實在太可怕了，只是，你為什麼會對那個……顧人怨那麼生氣？”
一說到這，萬小歲兩眼又自動冒出火花，“還不都是他，每次我姊姊去約會的時候，他總是會跟去搗亂。”
見到眼前貴婦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萬小歲再次強調：“真的啦！他每次都會去耶！像昨天他又壞了我姊的好事，所以我氣不過，就……就狠狠地罵……罵他了。”
“罵他？”
“對啊！我只不過是罵他爛人、顧人怨、神經病……”
萬小歲垂眉回想，渾然不覺她這番話，給四周的人帶來怎樣的震撼，他們全都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向她。
“神經病？”
“是啊！還有什麼欲求不滿啦……”
“欲求不滿？”婦人的聲調略略提高了些。
“我記得我還有說……好像說……”
萬小歲用力地回想，她記得就是因為說了某句話，那傢伙才笑得那麼大聲，書她被姊姊逼得要來這兒道歉。
奇怪，她怎會一時想不起來啊！她到底說了哪句話ㄋㄟ……啊！
“對了，我還說他是同性戀。”
話一說完，婦人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整個大廳就傳來轟然笑聲，萬小歲莫名其妙地看看四周，不明白他們在發什麼神經。
她抓抓頭，轉頭看着眼前的婦人，
“什麼事這麼好笑？”她愣愣地問。
婦人只是稍稍揚起唇角，晶亮的眼睛緊盯住她不放。
“你……說御翔是同性戀？”
“因為他老是礙人好事咩！人家約會他就插一腳，老是找我姊姊的男朋友出去玩，不讓他們有機會在一起，您說他這樣，是不是很像同性戀？”
“你姊姊他們……跟御翔很熟？”
聽到這裏，萬小歲皺起眉。
這位夫人叫他……御翔？不知怎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ㄋㄟ……
“我姊姊是志瑋哥的女朋友，而志瑋哥跟那傢伙是好朋友，聽說還有姻親關係。”
怕這位好心的夫人聽不懂，她還想解釋得更清楚些，但才正要開口，婦人就興高采烈地抓住她的手。
“哎呀！你就是小嘉一直掛在嘴上的寶貝妹妹小歲呀？”
這下換萬小歲糊塗搞不懂了，“咦？您……認識我姊姊，也知道我啊？”
“當然啰！雖然認真說起來，我們的關係是有點遠。”
萬小歲一臉呆然，“遠？您是我們的親戚嗎？”她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如果小嘉跟志瑋結了婚，那應該就算吧！”婦人想了一下。
“耶？姊姊跟志瑋哥結婚，那我們就算親戚……我不懂！您到底是誰？”
婦人比比自己，“你問我是誰嗎？”
萬小歲點點頭。
解江亞晴伸手去拍拍小歲柔嫩的臉頰，愉悅地回答說：“我啊！就是那個顧人怨－－解御翔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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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華酒店
“這太誇張了吧！”解江亞晴高八度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惹來四周不少的關注視線。
可她老人家懶得理，仍是一副隨我高興的樣子，繼續喊來喊去。
反倒是萬小歲羞紅了臉無處躲，她終於了解那天她在餐廳鬼吼鬼叫時，姊姊的心情了。
“解媽媽，您不要太激動，喝口茶吧！喝茶！”她撫撫她的胸口。
“御翔這個兔崽子，每次都這樣，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像誰？骨子裏沒一根筋是正常的。”
解江亞晴喊得也覺得渴了，便聽話地拿起茶杯，喝他幾口潤潤嗓。
萬小歲做個鬼臉，“喔！關於這點，我就不方便說什麼了。”
“耶……好啊！你這小女孩，拐個彎說你解媽媽的壞話喔！”解江亞晴眯起眼睞着她。
“咦？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顧人怨雖然是解媽媽您生的，可是您是您，他是他，一點都不一樣，您別誤會……”萬小歲表情瞬間變得恐懼，趕忙搖頭揮手否認。
解江亞晴愉悅地笑着，伸手捏捏她粉嫩的臉頰，“呵呵，看你緊張的，真可愛，我是逗着你玩的，解媽媽知道你沒那個意思，別緊張，我才不是小眼睛小鼻子的人呢！”
萬小歲飄一眼哀怨的目光給她，“可是……您剛剛在總公司的時候，就故意讓人家丟臉。”
“咦？可我只是問你罵了他什麼啊？哪知道你一占腦兒的就全部講出來，這可不是解媽媽害你的喲！”
萬小歲噘著嘴，滿臉尷尬地說：“好丟臉喔……我再也不要去那兒了。”
“又沒關係，人家說童言無忌嘛！再說，是御翔有錯在先，他活該被罵。”
瞧解媽媽說著說著，火氣又上來，萬小歲趕緊滅火，“解媽媽，喝茶！這裏的茶好喝喔！您多喝一點。”
“喔……好。謝謝喔，小歲好乖。”
氣氛平靜了一下子后，萬小歲又再度想起－－
“可是，我姊她說，我一定要當面跟他道歉，而且還要請他撥個電話跟她說才算數，不然就會……”
“就會家破人亡？”
“對啊，要是我姊今晚沒接到電話，我就死定了啦！”她煩惱地搗住臉，心底超煩的。
“這樣啊……”
解江亞晴再暍口茶潤潤嗓，“既然是我家御翔有錯在先，那……見面的事情就讓解媽媽來幫你吧！”
萬小歲仰起頭，原本擔憂的小臉瞬間充滿歡愉，“真的嗎？”
“當然啰！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跟解媽媽回家去等他，御翔只要工作處理完，就會回來陪我吃晚飯的。”
雖然御翔孝順的方式，全都沒個正經，例如沒事送個禮，就順道來個整人遊戲，再不然就是拿莫名其妙的名目，要得全家雞飛狗跳團團轉。
儘管總讓人氣得牙痒痒，不過她都知道，其實這就是他愛家人的獨特表現。
“耶！太好了，謝謝解媽媽，我愛死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小歲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她拉着解江亞晴的手，差點沒痛哭流涕。
“呵呵……真是個傻孩子，說什麼謝謝，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根本不算什啦！那我們走吧！”解江亞晴拿着手提包從位子上站起來。
哎，這小女孩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耶！
“走？要去哪？”萬小歲茫然地抬頭看她。
“當然是回家去等御翔咩！你不是要跟他道歉？我怕御翔會出問題刁難你，在我的地盤上，他多少不敢太囂張咩！懂了吧？”
這樣講好像也是喔！
畢竟，如果那個顧人怨有解媽媽來壓，那她就可以省去跟他東扯西扯的工夫，直接道歉，然後閃人回家跟姊姊交差。
？！這方法不錯，就這樣辦好了。
“那就麻煩解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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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御翔將車完美地停進車庫中，吹着口哨下了車，踩着愉悅的腳步，穿過花園朝屋裏走去，心裏想的是今晚跟他最新一任女友的深夜之約。
他哼著歌走在通往主屋的小徑上，突然，一抹熟悉的瘦小背影從他前面竄出，快速地往相同的方向奔去。
解御翔頓時停下腳步，警覺地喊了聲：“誰？！”
那人像是被嚇著，停下腳步往回望，臉上的五宮全都皺了起來。
“哇哇哇！這可不是小歲妹妹嗎？”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罵他同性戀的天下第一人。
那張原本驚慌的臉，一瞧見是他，馬上鬆了口氣。
“后……你想嚇死我啊！熊熊出聲……”她撫撫胸口。
“你才想嚇死人吧？熊熊出現。”他有樣學樣地學她。
“我是因為來不及，所以才從那邊鑽出來。”
“來不及？來不及什麼？還有，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啊……這個喔……”萬小歲抓抓鼻樑，扭捏不已。
“怎麼？舌頭被貓咬啦！”解御翔習慣性地調侃她。
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實在是跟她昨晚狂飄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現在這副模樣，他怎麼看怎麼不習慣，他比較喜歡看她潑婦罵街的樣子。
“你……你的舌頭才被狗給啃了咧！我是……我是在想怎麼……哎喲！算了啦！”
她雙手往腰上一抆，小巧的下巴拾得高高地，不過，不管她怎麼努力高仰，她一五五公分的身高，還是不敵解御翔一八0的優勢，擺沒半秒鐘，她就作罷，最後只能將手交叉在胸前。
解御翔看了真想大笑，好一個可愛、不自量力的小丫頭啊！
“我要跟你說Sorry，就這樣。”
“Sorry？Why？”他也學她抱着雙臂，偏著頭打趣地望着她。
她先是皺眉，然後狐疑地眯眼問：“就是……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啊！你……忘啦？”
他會忘？除非他得失憶症，頭一次被人罵得那麼慘烈，還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籤，別說是他，就連聖人也難以忘懷吧！
“你是指你訓斥我的那一堆話？”
萬小歲聽了，臉轟地迅速漲紅，她不想承認，但是又否認不了。
“呃……不要說什麼訓斥嘛……其實……那是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是我錯怪了你，請你不要介意。”
什麼反應不過來？應該說她一時說錯話才對吧？
解御翔心底暗想，這小妹妹又不是從小住外國的ABC，怎麼中文講得那遜？
解御翔眯起眼，“我是不會跟你介意，不過，你可真是大大傷了我的面子。”
“幹嘛？你都敢做了，還怕沒面子喔！反正昨天你說我是戀姊狂，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比我大那麼多，再跟我在意那些，就會顯得你很小心眼喲！”她搖搖手指。
“你……你這態度，算是在跟我道歉？”解御翔一臉不可置信，是他LKK嗎？現下年輕人都這樣道歉的？
“廢話！要不然我幹嘛跟你說那麼多。”
人家她也是干百般地不願意，雖然看到他那帥氣的外表，讓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但討厭就是討厭，再怎麼好看都沒用啦！
“我以為你是聽你姊的話來跟我道歉的，可是我怎麼聽，都覺得你是來找我談判的。”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嗎？”萬小歲挑挑眉。
“這樣啊……原來是我耳背，只是，這種態度……是小嘉教你的嗎？”
原本揚得老高的細眉，聞言頓時僵住，緩緩垂成八字眉。
“我還以為優雅端莊的小嘉，她所教出來的小妹妹，應該也跟她一樣，沒想到……”
話末完，他瞥了她一眼，便邁開腳步朝屋子走去。
萬小歲張開手，阻止正經過她身旁的解御翔。
“等一下，你那是什麼意思？”
解御翔停在她身前，俯首望向她，表情可無辜的咧！
“我有說什麼嗎？”
“麥假，你剛剛說沒想到什麼？我警告你喔！我是我，姊姊是姊姊，我的一切行為都跟她無關。
姊姊她可是非常盡心地照顧我，我不準任何人說我姊姊的壞話，你最好搞清楚！”
萬小歲氣急敗壞地每說一個字，就用手指狠狠地戳他胸膛一下，講完后才發現她的手指疼得要命。
可是那個顧人怨，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只是揚高雙層凝視着她。
本想收回手好好按摩一下，哪知手指還來不及收，就被他輕鉗住手腕，並平貼在他的胸口上。
萬小歲突然感到一陣電流，竄往四肢百骸，她連頭髮都覺得像是通了電，快要燒焦似的。
她，頭一次不知所措。
就以往被騷擾的經驗，通常敢無禮碰觸她的人，都會立刻被她跆拳黑帶的身手，給打得措手不及，哭得叫爺爺喊奶奶的，可是遇到他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偏執的戀姊狂呢！”
隨着他越靠越近，萬小歲的呼吸也越發急促，直到她的視線里全足他那張俊朗颯笑時，她竟然……忘了呼吸！
解御翔等了一會兒，不見她炮轟，反而只是瞪着他，而且臉還越漲越紅。
喔哦！他該不會在無意間電到她了吧？他在心底暗忖，並且樂不可支。
“小歲妹妹，需不需要我幫你診治一下？”
他低垂眼帘，猛烈傳出一陣電波，她小聲地倒抽一口氣。
“什……什麼？”她怎麼會發出這種虛弱柔嫩的聲音？
天啊！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說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很能針對不同體質，做出不同的醫療行為喲！畢竟，我救治過的落難美女，每位最後可都是神清氣爽地重回社會的懷抱，想不想跟我一起享受神奇的治療呢？小歲妹妹。”
語畢，他再附贈她一個千萬伏特的帥氣笑容。
儘管她已經被他電得神魂顛倒，但是他的一字一句，她還是聽得很清楚，她更聽得出他話中調侃的意味，花了好一刻掙扎，怒火終於戰勝了一切。
她使勁地抽回手，退到安全距離外才發飆。“誰要你雞婆，我戀姊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可是為你好啊！”
“少來，你是想整我才是吧！哼！野狼給小雞壓歲錢，我才不相信你！”
“野狼給小雞壓歲錢？什麼意思？”解御翔不解的問。
“就是你不安好心眼啦！你肚子裏的壞水我最清楚，我才不會那麼傻信你咧！”
“不安好心眼？野狼？哦……原來是在說黃鼠狼給雞拜年啊！”他面帶調侃地揚了揚眉。
萬小歲又臉紅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他的電波，而是因為丟臉。
“哎喲！反正有狼有雞就可以了，懂嗎？而且給壓歲錢就是拜年的行為，意思到了就好了，你不要借故岔開話題啦！”
解御翔愉悅地露齒大笑，“你的罩門可真多ㄟ，戀姊又一口爛成語，你真是讓我很驚訝。”
聽起來的意思就是他看不起她啰？
氣死人了！她從小到大從沒這麼屈辱過！
“你就趁現在盡量笑吧！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哇－－我好怕喔！”他嘲諷地搗著臉頰揚聲喊著。
“你……你……你這個……”
萬小歲氣到臉色發黑，指著解御翔的手不停地顫抖。
解御翔一邊大笑，一邊伸手攬她進懷，這才發現她真的嬌小得……好可愛。
“不要說我沒有先警告你，向來只有我玩別人，沒有人能玩我，而且也玩不過我，如果，你仍然想要挑戰，我是不會介意的。”
他將下巴靠在她頭頂上，感到以往不曾有過的舒適感。
萬小歲極用力地推開他，蘊含著憤怒與不服輸的眼神射向他，
“我們走着瞧！”再加個哼，萬小歲轉身，踩着重重的腳步往主屋走去。
看着她氣憤的背影消失在大門裏，無聊太久的解御翔，知道以後他的日子有趣多了。
就他以往的標準，身高沒在他平視的範圍內，即便她美得天下無雙，傾國傾城，他也看不到。
原因？因為他懶得移動他的眼球，畢竟自動貼上來的都應接不暇了，他又何須費心去找呢？
不過，這回他可不得不垂下視線啰！
這小女人不但是第一個說他是同性戀的人，而且還指控他欲求不滿，如此令他驚嘆的見解，著實讓他興奮起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就算是他的至親好友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們知道，他“玩”起來有多麼不顧一切，沒人會自找罪受，除非是自己活膩了。
呵呵……他已經開始期待和她交手的每一刻，而今天晚上的約會，也已經不再吸引他。
他會找個理由回絕掉，畢竟……還有什麼能比接受挑戰，更讓人覺得愉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