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昏暗的未來
衛兵長和布魯克的眼神交織到了一起,兩把利劍互相攻擊着對手。大概幾秒鐘過去了,布魯克感到一種鑽心的疼痛,衛兵長的長劍深深的刺進了布魯克的肩部,血流了出來。劍沒有被拔出來。衛兵長大笑:“你小子的實力,不過如此嘛!”
“哼哼。。。。。。”布魯克忍住疼痛,出冷笑,“真有意思。那,看看你的右手還在嗎?”
“哈哈,去死吧。”衛兵長想將劍拔出來,可是他現自己的腦子指揮不了自己的右手臂了。
衛兵長的右手臂,已經脫離了他的軀幹,從肩胛處被砍了下來,掉在地上,仍然坐緊握長劍的姿勢。那把劍,插在了布魯克的左肩。
“不。。。。。。怎麼可能?”衛兵長臉上的得意絲毫不見了蹤跡,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
“接下來,你想幹什麼呢?”布魯克把自己的劍丟在地上,把衛兵長的長劍從左肩拔下。雖然這是他面色慘白,但是他的眼神,卻看不出一絲痛苦的感覺,只有復仇的火焰。布魯克提劍向衛兵長逼近,劍上還沾着自己的血跡。
“不!!!”衛兵長充滿恐懼的坐在地上,拚命的向後挪動自己的軀體。當布魯克的長劍砍向衛兵長的脖子的時候,劍突然掉落在了地上。布魯克倒下了。
“布魯克!”亨特大叔從地上翻身爬起。很短時間內生的事情,讓一行人沒有反應過來。綠的矛手衝刺了過來,查爾也像突然回過神似的,沖向倒在地上的布魯克。
“哼哼。。。。。。”衛兵長用左手夠到了地上的長劍,反手握住劍,企圖刺殺布魯克。這時,一把長矛飛了過來,從衛兵長的左眼,刺穿了他的腦袋。綠青年撲向布魯克,檢查他的傷情。
“沒什麼大礙。只是過度的疼痛,讓他昏迷過去了。”綠青年起身拔出長矛,將長矛上的血液和腦漿在草地上擦拭乾凈。
“我們得送他到村子裏療傷。”亨特大叔脫去布魯克的樣皮外套,撕下自己的袖管將布魯克的傷口包紮。布魯克的血仍然在不停的流着。
“不可能的,這三個只是他們的先遣,因為這位先生的住所在米西蘭村,警衛隊已經將目標鎖定在這裏了。村子很快就會趕來增援的警衛,這裏也不安全了。先把屍體隱藏起來。”綠青年分析道。
“蘇斯,你想怎麼辦?”亨特大叔對綠青年說。
“你和旁邊的這位先生把屍體拖到比較深的草叢裏,延緩被現時間。縱使以後被現了,我們應該也撤離這裏了。”
“不行,村子會遭殃的!”查爾的語氣似乎很的堅決,阻止草率的處理屍體。
“這只是緩兵之計。不久之後,我們的人就會把這裏打掃的絲毫不留痕迹。”蘇斯說著,把衛兵長的屍體扛到肩上。
“亨特大叔,先將布魯克送到山下。走村中的地道把他送出村子去。這裏交給我們打掃,很快就會與你們會合。”蘇斯看了躺在亨特大叔懷裏的布魯克說。
“沒有問題嗎?”
“對於矛的技術,您對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我會保護好自己和這位先生的。”
“好吧。你們保重,千萬當心。”亨特簡短的囑咐了蘇斯和查爾,便背起布魯克向山下走去。
村子中一個人也看不到。所有人似乎都按照警衛隊的指示乖乖的呆在家裏。警衛隊的人還沒有趕到,但亨特分明聽到了遠處警衛隊的四輪馬車的聲音。
村子的北面有一口枯井,自從戰爭結束以後,“組織”的人就秘密利用這口井當作入口,挖通了從米西蘭村通往外界的地道。除了“組織”的成員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條地道,更不會有人懷疑這口枯井。
“布魯克,你可真沉呢。”亨特對背後失去意識的布魯克說。他們現在已經在井口了,亨特也聽到了警衛隊的叫嚷。問題是,怎樣才能讓兩個人都下去。
“沒辦法了呢。”亨特大叔搖了搖頭,背着布魯克走到井邊,閉上眼睛,跳了下去。枯井足足有8米深。
“啪!”亨特摔在了井底,布魯克在他的背後,安然無恙。
“呃,真疼呢。”亨特的膝蓋着地,擦破了皮,他強忍的疼痛站起來,推開地道入口的木門。
地道里沒有一絲光亮,但是作為“委託受理人”的亨特,對地道的佈局十分熟悉。
偶爾落下的塵土,刺痛了亨特的眼睛。亨特一隻手按住布魯克,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為他止血。畢竟在狹窄的地道中,背着一個人行走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
“吱~”到了地道的盡頭,亨特推開另一側的木門,刺眼的光線投射進來。看樣子已經下午了。
出口是一處不起眼的小山洞,乍一看,似乎是某種小型動物的巢**。亨特走出地道,外面是高大的喬木林,陽光從葉片之間泄漏出來。這裏的植物是常綠的,冬天也很少有樹木完全脫落樹葉。樹林顯得非常幽靜。亨特看着樹榦上紅色的記號,一步步向森林外走去。
出了森林,視野漸漸開闊起來。眼前是一幢很大的房子,雖然算不上豪華,但是跟樸素的木屋比起來,要堅實很多。奇怪的是,這裏只有一間房屋,既不是村莊也不是集鎮。
“站住。”亨特被兩把長矛擋住了去路。
“讓我進去!這個孩子需要療傷!我是米西蘭村的‘負責人’。”亨特喊道,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羊皮紙。
守門人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文字,交錯的長矛讓開了。亨特向屋子的方向奔去。
“我需要治療外傷的草藥和止血劑!快!”亨特衝進屋子,屋子裏站着很多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着這個中年男人。
“亨特?你怎麼到這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快一點,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亨特背着布魯克向樓上跑去。一個黑女人緊跟在他們的後面。
“快一點,打開房間的門,讓這個男孩躺下去;我去向其他的人打聽,有沒有藥材。”亨特把布魯克交給了那個女人,自己衝下樓去。
女人用鑰匙打開一扇門,抱着布魯克走了進去。把他輕輕放在床上,解開布魯克肩膀上的“繃帶”。
“不錯呢,血完全止住了呢。這個孩子的恢復能力真強。”女人看着布魯克的傷口說到。
“哦,看樣子要醒了呢。這麼巧。”女人看到布魯克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
“小弟弟,你醒了啊。”女人對布魯克說,“亨特他很擔心你呢。”
“這裏是什麼地方?大家都去了哪裏?還有,你是誰?”恢復了意識的布魯克看着女人,疑惑不解的問。
“亨特說:‘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就下去找藥品去了。不過我大概知道一些情況。我叫卡琳娜,是這裏的負責人之一。這裏是‘獵犬之家’,你應該知道的。”
“獵犬之家”布魯克曾經聽亨特提起過,是一個賞金刺客的俱樂部。亨特年少的時候,曾經在這裏訓練和工作過一段時間。在他成為了米西蘭村的“組織”負責人後,就很少來這裏了。
布魯克打量了一下卡琳娜。卡琳娜大約3o歲左右,黑捲曲在雙肩,黑色的眼睛,睫毛很長。身上穿着標準的“組織”制服,黑色的上衣和緊身褲,皮膚顯得細白而光滑。
“阿匹斯城男爵的死,是你乾的吧。”卡琳娜對布魯克微微一笑。
“你怎麼知道?”
“‘組織’成員的每一個行動,我這裏都是有備份的。”卡琳娜轉身走向文件櫃,取出一疊羊皮紙。“嗯。。。。。。讓我看看。”卡琳娜翻找了一會兒,“布魯克—格林,16歲,中階執行者,隸屬於米西蘭村分部,主要武器是短劍和弓,曾經因戰爭失去父親。。。。。。”
“別說了,完全正確,卡琳娜小姐。我就是因為那次任務,引起警衛隊的介入,在和警衛隊的遭遇戰中受傷昏迷的。”布魯克顯得很虛弱。
“現在你在這裏,很安全。”卡琳娜輕聲安慰布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