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突如其來的
看到那麼多被挾持的百姓,王學兵第一個收起槍,上前去跟曾嚴橋交涉。
而唐瑾修卻在剛剛進村的時候就已經跟王學兵打了個手勢,隱在了隊伍里,現在站在前排的人當中並沒有他的身影。
曾嚴橋推着輪椅上前一步,伸手指着坐在中煙空地上的鄉親們,大聲喝道:“給我瞄準他們!”
那些慌張地額士兵立刻找到了瞄準點,紛紛將槍口瞄準了一片老幼婦孺的鄉親們,頓時人群中驚叫聲響成了一片。
“住手,曾嚴橋,你也是軍人出生,不要用無辜的性命來威脅我們!”王學兵一股憤怒的氣息從胸腔升騰而起,恨不得現在就開槍蹦了他這張令人生惡的面孔。
可是那麼多老百姓的命,不是它能夠衝動的,只希望唐瑾修的動作能夠快一點。不過,他相信,在接下來的三十秒之內,這個曾嚴橋就再也不會下達任何的一項命令了,因為在三十秒之內,他就會去見閻王了。
曾嚴橋舉起手裏的那份合同,示意特戰隊裏出來一個人來接過去:“要我不動這些人也可以,只要你們簽了······”“呯!呯!”
手裏拿着文件的曾嚴橋轟然倒地,那一沓百花花的紙,在空中飄揚成了慘白的色彩,而白紙上濺成~一~本~讀~小~說~www~Ybdu~com的朵朵血花,就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知。
第二聲槍聲,直接打在了蕭美淑的腿上,讓她直接跪倒在地,方向是面前的那些無辜村民。
幾乎是下一秒,王學兵大吼:“開槍!”
特戰隊員幾乎是同意默契地迅速將子彈對準了那些拿着槍指着地上無辜婦女孩子的可惡恐怖分子。
一時間,村民們忘記了尖叫,哆哆嗦嗦地互相縮成了一團,不敢看。
只有村長,有些年邁的身體行動並不是太靈便,有些哆哆嗦嗦地去解開那個被吊在樹上的軍官。
一陣激烈的槍聲過後,是無數散發著血腥味兒的屍體被一具一具地處理掉。
唐瑾修帶着隊伍臨走之前,給小胖哥留了手機號碼,並且告訴他,最多連年,這裏將會通上公路,到時候,讓村子裏的勞動力都到縣城裏的一家名叫“光盛電子”的廠里去上班,還讓他有困難打電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行人又這樣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只有年邁的村長說:“再有幾年,我們出山大概只要個把小時就可以啦。”
那一天晚上,安易的父母,也是樓雲海的父母,被完整得營救了出來。
那一天晚上,安易和這個分離依舊的哥哥第一次擁抱在了一起,一笑泯恩仇。
第二天一大早。
蘇漫早早地就起來了,先是給新娘子齊晨晨打去一個電話,報祝福,然後開始洗漱。
向開起床更早,等到他睡眼惺忪地張開眼睛是,人家已經將衣服都洗好、晾好了,人已經在廚房裏忙活起來了。
今天一大早,蘇漫覺得眼前模糊的厲害,剛起床就將葯吃了,今天必須要走婚禮上保持一個好的狀態才行。
磨磨蹭蹭到了九點多才向臨海進發。
剛到了海灘上,就看見了臨時搭起的白色帳篷,那肯定是留給新娘子化妝、換衣服用的。蘇漫拎着袋子緊走了進去。
果然,齊晨晨正坐在那裏,以為看上去蠻專業的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
看到她來了,齊晨晨連忙回過頭,站起來給了她一個大大擁抱。
“新娘子今天真美!”蘇曼由衷的誇讚了他一句。
齊晨晨卻忽然紅了眼眶,眼淚流的剎不住車了,抱着她光是哭,也不說話。
她就以為是齊晨晨結婚感動的呢,連忙安慰她:“晨晨,你今天可就要結婚了,要做人家的新娘子了,以後就是妻子、是媽媽了,總是流眼淚,像個什麼樣子啊,一點榜樣的感覺都沒有。”
齊晨晨眨着眼睛擦乾了淚水,說了句:“我不哭了。”又坐回了化妝椅子上,任憑化妝師擺弄。
蘇漫趁着她化妝的空,也連忙拿出那件齊晨晨為她準備的禮服,道一邊換上了。
化妝師的助理很熱情,要幫她也化個妝,蘇漫卻沒有同意,而是將頭髮簡簡單單地綁了一個希臘公主的造型,然後將那個與禮服配套的花環戴上。
今天可是晨晨的婚禮,她不能搶了她的風頭。
婚禮正式開始。
蘇漫扶着晨晨走出了帳篷。
外面迎接着晨晨的,是用細軟的沙子鋪設成的金黃色地毯。
而在地毯的那一頭,她的新郎正穿着白色的禮服等着她的到來。
蘇漫,將她交到她父親的手上,微笑着對她說:“去吧,去做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祝福你,我的姐妹。”
“漫漫,我希望你跟我一樣的幸福。”
看着晨晨挽着她父親的手臂,一步一步邁向那個拱形的花門,蘇漫的眼淚濕了眼眶。
向開穿着酒紅色的禮服,衣領敞開,露出白色的襯衫,微笑剛露,已經比春風還要醉了她的心。
“傻丫頭,她會很幸福的。”他伸手將她一絲亂髮別在耳後。
蘇漫忽然很想牽起他的手,也從這裏走向對面,讓這寂靜的大海見證他的愛。
可是清涼的風提醒着她,不可以。
陳菲恰好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分鐘趕到了,帶着一份碩大的禮物華麗麗的亮相了。
沒有去打擾正在互相凝望着的蘇漫和向開,而是站在一旁用相機輕輕地拍攝了下來。
兩個認得誓言宣佈結束,交換完戒指以後,就是深深的一記擁吻。
蘇漫覺得天地有些開始旋轉,頭疼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她沒有防備地就坐倒在了地上,鼻腔中忽然湧出一股滾燙的液體,洶湧地流了出來。
剛剛准連離開的向開,連忙蹲在地上想要扶起她。
卻發現她的嘴角也湧出血跡。
“快,快帶我離開這裏。”她拽着向開的衣襟,艱難地說話,沒說出一個字,嘴裏就湧出更多的鮮血。
還好正在擁吻的新人沒有人注意到這裏,可是陳菲拍攝照片的手卻是一頓。
立刻尖叫着跑了過來,“漫漫,你怎麼了?!”
她的嗓音徹底驚動了那對正在擁吻着的新人。
齊晨晨滿臉驚恐地提着裙擺飛奔了過來。
而先前早就已經差不多猜到一些什麼的宋慕言也緊隨其後而來,在場所有的嘉賓,基本上都是知道蘇漫這個人的。
“怎麼了?”
宋致遠,急急忙忙地開車來到哥哥的婚禮,看到的卻是一群人圍在一起的場面,其中還有着新郎和新娘。
他連忙一路小跑着過來,扒開人群,看到的卻是滿臉鮮血的蘇漫,正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
“蘇漫,你怎麼了?你們怎麼還快點送她去醫院!”
她慢慢抬起眼,一入眼的就是瘦高瘦高的宋致遠,忍不住調侃道:“酸秀才,你還捨得回來吶?”
“我回來遲了,我該早一點回來的。”宋致遠環顧了一圈,發現所有人的表情群不都不對勁,心裏沒有來得哀痛起來。
蘇漫卻拉起齊晨晨的手,笑着說:“晨晨,我想看你跟你家老宋喝交杯酒,你們繼續完成成婚禮好不好?你們一完成,我就去醫院,一分鐘也不耽擱。”
“嗯!”齊晨晨抹着眼淚拉起宋慕言的手,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她結婚典禮的舞台上,蘇漫微笑着看着他們喝下交杯酒。
向開沒有耽擱一分鐘的時間,就將她送到了樓雲海的市醫院,已經蘇漫的,是那些冰冷得刺骨的儀器,和那個昂貴得堪比黃金的續命藥水。
在那個燈光如斯耀眼的手術室里,蘇漫微微睜着眼睛看着樓雲海不淡定地忙前忙后,韓好笑的批評他說:“樓雲海,我還以為天塌下來你都能雲淡風輕呢,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蘇漫就能讓你大驚失色。”
他停下手裏忙活的事情,摘下臉上的口罩,很認真的看着她,“你是一個小小的蘇漫,你是我樓雲海的朋友。”
蘇漫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在她蒼白無色的臉上看起來驚艷不已,她的美,已然超出了塵世,好像剛從仙圖上漫步而出的仙子。
她輕聲說:“謝謝,有你這個朋友,我真的很開心。”
眼淚沿着她形狀美得不可思議的眼角滑下,落入她長長的頭髮里,從此被淹沒。
原本應該在婚禮上的新郎新娘,此刻卻換了衣服,等在了急救室的門外,這是他們第二次出現在這個地方。第一次,蘇漫完好無損的出來了,那麼,第二次呢?
看着“急救中”這三個鮮紅的大字,向開的頭腦里已經沒有了別的想法,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了。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和什麼想見的人。
對了,他怎麼能不來呢?
向開拿着手機走到了拐角,剩下焦急不已的齊晨晨夫妻和陳菲,黑油顯然已經悲傷過度的宋致遠。
他播出了那個號碼,很快,電話那頭被接起。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疏遠、淡漠的口吻,跟他所見到的的唐瑾修很吻合。
他開口,卻發現聲音早就已經嘶啞不已:“唐瑾修,你現在就來市醫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