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雪,我聽說振東和小菱兒,振南和小雨兒,他們決定要結婚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關心兩家兒女婚事的花彎紳,故意扮作客人,趁花舞媚她們三姊妹都不在咖啡館,上門打探消息,結果被他得知了這個大消息。
“他們要結婚了?你怎麼知道?”陳雪訝道。
少了小涼這個報馬仔,他們不再能在第一時間接收到有關兩家兒女的戀情發展。
只是他們會被阿皓和小媚兒設計,小涼也脫不了關係。但等他們反應過來,想找人算帳時,小涼早就不知跑到哪國避風頭去了!
“就是咖啡館那個工讀生,小雅說的。”他道。
“是嗎?沒想到阿東,阿南他們部打算要結婚了,但我們這兩個老人,卻還得靠跟外人打探才知道……”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苦笑。
“小雪,我想不是孩子們不肯跟我們說,而是我們之前逼婚的手段,讓他們覺得反感,才會一個個故意悶不吭聲。”他訥訥的道,一張老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我想他們對我們還是很孝順的,不然……”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產生猶豫。
“不然怎樣?阿紳,你不要騙我喔!”她狐疑道,瞥向他的柔柔目光帶著警告。
“不然他們也不會隱瞞振東出車禍的事,就怕我們兩人擔心。”
“阿東出車禍?你怎麼不早講,他住在哪家醫院?我要去看他……”陳雪聽到前半段,就已經一臉焦急的站起身,似乎只要花穹紳一說出醫院名字,她就要衝去醫院。
“小雪,你別那麼緊張,振東沒事,他今天下午就出院了。”他伸手把她拉回坐下。“你現在該考慮的是,我們還要插手他們小輩的婚禮嗎?”
“呃……”
“小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我們還是放手,讓他們去決定他們的感情事吧!”插手第一次,他們是被設計成為婚禮的新郎、新娘,他很難想像,如果他們插手第二次,第三次,他們會用什麼方式回報他們?
“唉……或許你說得對,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插手是好意,偏偏自家小孩都不領情,她還能說什麼呢?
唉……現在的父母真是越來越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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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還是在家舒服。”好不容易醫生准許出院,只要定時去醫院回診,雷振東坐在自家沙發上,有感而發道。
“來,喝個水吧!”花意菱溫柔寒笑的遞過水杯給他。
“菱兒,謝啦。”接過杯子,他咕嚕咕嚕的把杯子裏的水一口氣喝光。或許是太久沒走路,又是撐著拐杖走的,所以才走一小段路,他就顯得有些氣喘。
“振東,你幹嘛喝那麼快,小心等下嗆到。”她不認同的橫睨他一眼,只是換來的卻是他無賴的笑臉。
“但事實上我沒嗆到啊。”
“……”
“菱兒,菱兒。”看她一副找不到話反駁的無奈模樣,他突然對她招手,眼睛笑到都要眯成一線了。
“做什麼?”她警覺的望着他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是不肯乖乖走到他身邊。
誰叫打從她開口向他求婚後,他越來越喜歡吃她豆腐,而且是光明正大到連醫生護士都在場時,他也照吃不誤。
他甚至大嘴巴的四處嚷嚷,說她向他求婚了,害她都快沒臉見人了……
她的臉皮可沒他這個大無賴那麼厚,所以他一出院,不可諱言的,她有鬆了口氣的感覺,甚至在心底發誓,她有生之年絕對不再踏進那家醫院。
“菱兒,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猛獸,而且我才剛出院耶,你幹嘛一副怕我會對你怎樣的樣子啊?”瞥見她臉上浮現出的警覺,他沒好氣的嚷道,但他並沒任何泄氣的想法,因為他有的是方法讓她乖乖走到他身邊。
“誰叫你這個大無賴,已經升級成為大色狼,我不多防着你,行嗎?”要不是他剛出院,腳還不能輕易走動,她才不信他會只動嘴呢。
“菱兒,我剛剛撐著拐杖走路時,有試著讓右腳直接觸地,覺得右腳拇指的地方腫腫、痛痛的,不知是不是腳有什麼問題……”他突然收起笑臉,故作一臉正經的發出疑問。
“真的嗎?”聞言,她顧不得防備他,急忙走到他身前,蹲子,仔細查看他的右腳。
看她這麼關心他,他滿腦子的綺旎念頭不自覺的放下,他突然俯身,伸手環住她,一股滿足油然而生。
她終於是他的了!
“振東,你做什麼?”
“我啊,我在感受你真的變成我的滿足情緒,享受你毫不掩飾顯露的關心,沉溺在你愛我的幸福滋味之中……”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喃,化作一股電流,直襲向她那毫無防備的心。
“既然你腳沒有問題,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我的耳朵好癢。”淡淡紅暈化作一片薄紗覆在她白嫩的臉上,她羞赧的嗔道。
“耳朵癢?那心呢,你的心癢不癢?是不是發覺你越來越愛我了?”她的赧意反倒更加深他想逗她的心,他更貼近她的耳朵說話,呼出的爇氣在她耳朵、臉頰的部分輕輕吹拂。
“才沒有。”只是她這話說得軟弱無力,一點都沒說服人的魄力。
“沒有嗎?可是我的感覺並不像你說的啊!”他笑,故意以齒輕咬她看起來就很好咬的修長頸子,留下一個淡淡的齒痕。
“痛!振東,你是吸血鬼啊,幹嘛突然咬我?”她伸手搗著被偷襲的頸部,不滿的道。
“菱兒,親愛的,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印記,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她有問題,他當然就有解答回覆她。
“菱兒,如果你願意,我並不計較你也在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留下屬於你的印記。”看她臉上表情還殘留着一絲不滿,他大方的笑言,只是語氣中卻隱約帶點曖昧意味。
“那你還不放開我?”
聞言,他略一挑眉,代表着他的疑問。
“你不放開我,我要怎麼挑選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記的部位?”明白他臉上的問號,她突地綻起一抹嬌媚至極的笑靨,好心解釋。
“喔!明白。”
他勾起邪魅笑容,雙手緩慢的鬆開對她的禁錮,但在他要放開之際,花意菱臉上突然漾出一抹得逞微笑,他於是迅速又縮緊雙手範圍,讓某人動彈不得。
“振東,你不是要放開我?”她又氣又怒的抱怨。
“原本是,只是有人似乎在打不同的主意,所以我也改變主意了。”他慢條斯理道,帶笑的俊朗臉孔也在同時逼近她的臉。
“你改變什麼主意?”知道她的小計謀被識破,她也不想做無謂的掙扎,直接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吻吻我未來的老婆……”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低下頭,準確的封住她微張的紅唇,肆意汲取她的甜蜜,直到他心滿意足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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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更半夜,十萬火急的把我叫來你家,就只是為了要我幫你、幫你洗澡……”花意菱簡直不敢相信,會有一個男人無賴成這樣!
她在睡夢中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偏偏他又語焉不詳的不肯交代他打電話來的用意,她的心不知有多着急,畢竟他出院不久,伯他出了什麼事,結果——他打電話給她,竟然是要她幫他洗澡?
他有沒有搞錯啊?
“菱兒,別生氣,我只是覺得頭很癢,背很癢,可是我的腳又沒完全好,不能久站,所以我才會打電話給你,請你來幫忙。”雷振東單腳跳到她面前,中途還差點跌倒,卻嘻皮笑臉的對她撒嬌。
“啊!你小心點——”她看得是心驚膽顫,就怕他真的跌倒,又得回醫院重新打上石膏。
“你的拐杖呢?丟到哪去了?”她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把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抓好,這才有心思問他問題。
“醫生不是叫我要多走路嗎?所以等右腳慢慢適應走路后,我就把拐杖收到儲藏室了。”他解釋。
他才不想一直靠拐杖走路,所以拐杖只用一個禮拜,他就幾乎沒在用了。
“收起來了?我怎麼不知道?”他腳不方便行走,所以從他出院,她常常到他的屋子陪他,她記得他在她面前時都會使用拐杖啊!
“呵呵。”他傻笑。其實本來他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呃,他也承認其中有些居心不良,所以才會隱瞞他早就沒再使用拐杖的事。
“笑?有什麼好笑的?”她生氣的睨他一眼,想到她懷著一顆擔憂的心跑來他家,卻得到他如此無賴的說法,更是氣上加氣。
“我告訴你,我不會幫你洗澡,你說你腳不能久站,那簡單,你坐在矮椅子上洗就行了。”而且她懷疑他說的話不知是真是假?不然他都出院快兩個星期,怎會直到今晚才要她幫他洗澡?
“菱兒,老婆,你別這麼心狠嘛……”
“誰是你老婆?你不要亂喊。”臉一紅,她斥道。
“菱兒,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明明是你向我求婚的,你怎麼可以把一切都撇得一乾二淨?”他一臉委屈,活似遇到一個負心漢的模樣。
“振東,我是有跟你求婚,但我們還沒正式走入禮堂,所以我還不算你的老婆。”她-臉好笑又好氣。
她婚是求了,小雨也答應嫁給雷振南,只是他們要實現三對一起結婚的念頭,還沒正式討論過。
不過上次聽小雅提起,有一個中年男人在打聽他們的事,聽小雅形容,那個男人根本就是老爹的模樣。知道老爹他們很關心他們的事,其實她們三姊妹有想過乾脆把婚事丟給老爹和雪姨去辦,大家皆大歡喜!
大姊說了,皓宇哥覺得無所謂,因為他們已經設計過老爹他們一次,現在就看另兩個男人的意願。
“那未來老婆,我未來的小妻子,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又軟心腸的好女人,你幫幫你未來的老公吧。”他從善如流的改口,只是話說著,他突然假裝腳無力,硬是把整個身子靠到她身上。
“完了,我的腳怎麼又沒力了!如果等下我自己一個人在洗澡時,腳又突然無力,我看就算我跌死在浴室,都沒人知道。”一句很明顯的威脅也在跌到她身上的同時,從他嘴中吐出。
“你——”身體撐着他的重量,她連心底都要負荷他丟過來的津神壓力。本來想問他意見一事,也暫時拋到腦後。
“我?我說了什麼嗎?”他一臉無辜的和她對望,只有眼底隱約閃過一絲狡猞笑意。
“為什麼我會遇到你這個無賴男啊?”她不禁哀號。可偏偏他這個無賴很愛很愛她,讓她壓根捨不得把他推開。
“因為你愛我啊!”知道她態度已經放軟,他不免得意一笑。
呵呵,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是不會捨得不管他的!
“無賴大爺,你還打不打算要洗澡啊?”
“當然要洗。”他好不容易把她拐來,又費盡口舌讓她答應幫他洗澡,他不僅要洗,更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至於他費盡心機製造出來的機會,他想要做什麼,那就是屬於他們小倆口的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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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大無賴,大色狼——”她就是太心軟,又一直認為他是個病人,才會傻傻的被他啃干抹凈。
雖然把珍惜了二十四年的貞躁給他,她是不後悔,因為在心底,他們已經認定彼此,但嘴巴上她還是想念個幾句。
“是,我是無賴,我是色狼。”雷振東完全不在意她的抱怨,大手一攬,讓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頓時止住她的嬌嗔。
“所以如果我說我又想要你了,應該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吧!因為我是你口中說的色狼啊。”他低低笑着,逗弄般的以唇寒着她小巧的耳垂,不住,感覺她身子那細微的輕顫。
“不行,我不行了。”聽聞,花意菱馬上大聲求饒。
昨晚她的體力已經被他榨得一滴都不剩,她實在受不了和他再來一次如此耗費體力的床上運動。
“你行的……”他似乎聽若末聞,唇齒沿着她優美的頸項,一路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振東,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好嗎?”掙扎不開他的強勢,她只能以很可憐的語氣對他撒嬌。
“我也餓了,所以等我先吃飽。”他的低語,話中的曖昧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等你‘吃飽’,我肯定就沒力氣了,那你就不要再對我喊餓,因為我絕對爬不起來替你煮飯。”一陣陣的塊感從她身上不斷湧出,她只能針對他的“弱點”開口威脅。
只是她不知道,在他性致高昂時,她的威脅是否有用?
“如果我先讓你吃飽,你要答應事後補償我。”他瞪着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退讓一步。
“不答應,我們就繼續。”反正就算餓個一天,他也不會怎樣。
“好,我答應你,你可以放開我,讓我去穿衣服了嗎?”看出他的認真,她也只有妥協。
起身,下了床,兩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花意菱到廚房簡單下個面,兩個餓了超過半天的男女彷佛餓死鬼投胎,快速的吃光碗裏的面。
等填補肚子,男人已經追不及待想繼續先前的床上運動。
“振東,等一下啦!”看他一臉急色鬼的樣子,花意菱連忙喊停。
“菱兒,是你答應等吃飽要補償我的,我可不容許你後悔。”雷振東皺著眉頭,隨即把她剛答應的話搬出來。
“我又沒要反悔。”她嘟嚷着。
“那你幹嘛叫停?”他一臉不解。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很重要?”瞥了她正經的模樣一眼,他略挑高眉,一臉狐疑,顯然這時的他不認為有什麼事比他現在要做的事還重要!
“很重要,除非你不想娶我了!”聽出他的話意,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咕噥。
“好,你說吧。”看見她不善的神色,他很識時務的再坐回椅上,只是臉上表情有點哀怨,似乎后侮剛剛為什麼要為了口腹之慾,讓他“吃”她的時間一再延遲。
“你也知道老爹和雪姨很關心我們的婚事,我們三姊妹又約好要一起舉行婚禮,所以我想問你,如果我們把婚禮的事都交給老爹和雪姨打理,你同不同意?”故意匆略他臉上的哀怨表情,她快速的問道。
“就這件事?”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她的確是只要問這個問題!
誰叫上次從他口中得知大姊他們設計老爹和雪姨的事時,他幸災樂禍的語氣好像是說,如果他有機會,他也想設法“回報”老爹他們逼婚一事,害她心底七上八下的。
“問題可大了,因為你竟然為了問一個壓根不重要的問題,而浪費我們運動的時間,菱兒,你完了,我絕對要你付出浪費我愛你的時間的‘代價’——”說到越後面,他嘴角勾起的笑意越邪惡。
“-?”不重要?
“菱兒,你知道我從遇見你后,最大的心愿是什麼嗎?”他伸手輕易的勾住她的纖腰,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看她縮著脖子,茫然的搖頭,他才好心的給予答案:“就是把你娶回家!管他是誰幫忙或籌畫,我絕對不可能破壞和你的婚禮——”
“-!”看她突然張大的美麗眸子,他笑得越加肆意,一雙大手早已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滑移,準備再度點燃適才暫時熄滅的火花。
“親愛的,你準備接受處罰了嗎?”
編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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