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陰謀?斷絕的師徒關係
在十番博物館。
“泰斯德,近來持續不斷地失敗,讓我不得不對你的能力有所質疑……”身着黑色長袍的梅切斯特搖晃着手中盛着血一般紅的葡萄酒酒杯,不動聲色地說道。
“屬下無能,請女王陛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我一定……”台階下俯首的男子聲音充滿了恐懼。
“起來吧!”女子換了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只是那個sailorcomet太出乎我意料了,所以,你的工作將被新的效忠者接替。”
“是誰?!!”男子驚恐不已地環顧周圍。
王座后的屏風拉開了一條縫,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為您服務是我的榮耀,黑暗女王陛下。”
男子顯然吃了一驚,“你,你是誰——”
“女王陛下,即將有新的僕從來輔佐我們的事業!勝利便可指日可待!”
“這次我們的目標地點是在這裏!”在桌上的十番地圖出現了一個紅點。
“這兒,未免太明顯了吧。”女子看着那個點突然變得忐忑不安。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於自己和敵人都是一樣的……”蒼老的聲音逐漸消失不見。
在十番優雅咖啡廳內。
“都這時候,小兔怎麼還不來!”火野麗看了看錶,開始變得焦躁不安。
“耐心等等吧!阿麗,難得一次和小衛約會!遲到一點也沒關係啊!”真琴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真是可惡!偏偏就是她一個人有男朋友!”火野麗接着抱住了臉,滿面桃紅,一副少女懷春樣,“我火野麗待人如此體貼,如此溫柔,怎麼就沒有一位男士來追求我呢!”
“喂,喂,阿麗,不用這樣吧!”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月野兔邁着鴨步走了進來,失神地望了望大家,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宇野慧旁邊。
“完了,小衛他不要我了!”說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眾人頓時心頭一震。
“別緊張,快把事情和大家說一說。”
在亞美的關懷下,月野兔抽泣地開始了講述。
三十分鐘前的大街上。
“Lucky!在大周末能和小衛在大街上逛街實在是人生的第一大樂事!”月野兔挽着地場衛的手,頭靠在了堅實的臂膀上,感受着從另一端傳來的溫暖與安全感,接着用楚楚動人的眼眸,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地場衛,“知道我這是最想說的是什麼嗎?”
“啊——是什麼?”地場衛緊張地額頭上冒出了汗,頓時渾身感覺不自在。
“我——感覺——好幸福!”月野兔拉着衛的手,歡快地在大街上笑着,蹦着,引來路人好奇地側目。
“你好!阿衛!”一個身材中等偏低的眉清目秀的英俊男子走到衛旁停了下來,向衛打起了招呼。
“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白川!”阿衛鬆開了手,靠近了這個陌生人旁,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
“還不是一樣啊!你在陪你的女朋友啊,你和以前一樣,身邊總是有佳人相伴!真是艷福不淺啊!”白川回捶了他一拳頭,兩人親密度可想而知。
“停!”月野兔衝到了兩個男人的中間,氣呼呼地將兩人扯開,“胡說什麼,衛的女朋友——無論是過去現在與未來都只有我一個——月野兔!”
“月野兔!”白川一拍腦門,“我記起來了,你是我的學生吧!”
接著說了一句讓衛頭都大的話“——而且是時常考不及格的月野兔!”
衛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說什麼。
“你們認識啊?”兔好奇地發問。
“當然,他是大學是睡我上鋪的。”衛彷彿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她不是在你的調教下逐漸變好么,這次取得了86分的成績,多虧你啊!”
“不要啊!”兔的臉逐漸變得通紅,上前一把捂住白川的嘴。
“停下!阿兔!這像什麼樣!”衛有點生氣了,大吼道。
白川從公文包中翻出了一張紙,一臉無辜樣,“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讓你看看總是沒有壞處。”
是成績單!阿衛猛地奪了過來,看到上面赫然印着的姓名與成績。
月野兔——36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川一點也不知所以然,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竟然改分數!
“我們這次約會取消了,你的不誠信令我太失望了!”衛冷冷地甩下這句話,拉着大學時的同伴一起頭也不回地走了。
“衛,你得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遠處傳來了白川的聲音。
“怎麼回事,讓她的頭腦好好冷靜一下!”
說道這裏,月野兔安的眼淚又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阿兔,這可是你不對,誠信可是一個做學生的原則啊!”亞美推了一下眼睛,略帶遺憾地說到,“不要灰心,你還是有機會的!”
“說的對!”真琴循循善誘,“看人家阿衛,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不誠實,該有多傷心啊!不管怎麼說,對自己心愛的人誠實,就是對自己的愛情負責!”
“這可不對!”美奈子滿不在乎地說道,“改分數這種事情我貌似已經干過好多次了!”
“不要亂說,這樣會誤導阿兔的!”
“不過——”
聽到了宇野慧開始發言,大家停止了爭執,開始靜下心傾聽。
“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到愛情是什麼,她似乎離我還很遙遠,但是我尊重愛情。愛情的基石應該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之上的。如果沒有了信任,還有什麼愛情可言呢?信任就應該像師父和我一樣!”
好辦天,月野兔才慢吞吞地說道,“你是對的,但是現在阿衛都不要我了……”
“阿衛並不是不要你,只是不願意看到一個不誠實的阿兔。你只要向他道歉,他一定會原諒你的!”火野麗耐着性子向月野兔解釋。
“我明白了!”月野兔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立刻去找阿衛道歉!他們剛才去了十番博物館!”
“小貓咪,原來你在這兒,怎麼樣,被男朋友甩了吧!”天王遙不知從那裏冒了出來,逗樂道。
“你——欺負人!”月野兔不開心的嘟起了小嘴。
“我沒想到談話都會被人偷聽!真是隔牆有耳!”宇野慧冷冷地斜了天王遙一眼。
就當天王遙剛想發作的時候,海王滿溫柔的手按在了她的肩上,瞬時平息了她的怒氣,這時一旁鑽出了小瑩,她打量着宇野慧上下,忽然將視線集中到她的耳朵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道的微妙變化。
“小慧姐姐!”小瑩興奮地尖叫了一聲,像只小鳥般飛到了宇野慧面前。
“怎麼了?小瑩?”宇野慧俯下身,在小瑩額頭烙下一個滾燙的吻,此舉讓在座的各位都吃了一驚。
小瑩的視線移到了宇野慧所帶的紫紅色的耳環上,奶聲奶氣地問道:“這隻耳環好漂亮,在那兒買的,小瑩也想讓阿遙爸爸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背後的天王遙發出一聲苦笑,看來女兒是見什麼喜歡什麼啊!
“這隻耳環是師父送的,不是買的。”宇野慧語氣中透着溫存,“要不這樣,我去向師父問問。”
“拿下來讓我好好看看嘛!”小瑩撒着嬌,宇野慧只好取了下來,任由其把玩。
“謝謝小慧姐姐!”小瑩在觀賞一番后又把耳環還給了宇野慧,接着跑到阿遙的耳朵旁說起了悄悄話。
阿遙聽着聽着,忽然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深沉地點了下頭。
在眾人還在談笑時,她們三人就出人意料地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並沒有人注意到有什麼異常。
在十番博物館。
“哇,這就是兩百年前就已經建立的博物館,難怪會這麼大!”聽着亞美做的介紹,月野兔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那我們就一邊欣賞藝術品,一邊尋找我的王子吧!”博物館中充滿了月野兔輕靈的笑聲,如同櫻花花瓣一般飄舞在遊人心中。
“小兔,你懂得什麼叫做藝術嗎!藝術絕對不是沒有修養的放聲大笑!”火野麗大聲呵斥。
“那你又懂得什麼嗎?我這是形體藝術!”
“你們快別吵了,我們慢慢走欣賞畫作吧!”聽到兩人又如同往日的鬥嘴,亞美只好無奈地搖着頭。
“這不是蒙娜麗莎嗎?這應該在法國的羅浮宮,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買來的?”月野兔突然指着一副畫提出了這個有點傻傻的問題。
“這是復刻品啊!小姐。”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鬍鬚花白但是精神還算矍鑠的老人指正了這一點。
“鑒定家只鑒別藝術品的真偽,而真正的鑒賞家鑒定的可是作品的內涵。正如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人眼中也有一千種樣的蒙娜麗莎一樣。”
月野兔聽到這充滿哲理的話語,使勁地點着頭,突然抬頭看這個聲音的發源地。
咦,認識的!月野兔失聲叫了出來。
“黑澤先生!”
聽到這,宇野慧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老者捋了捋鬍鬚慢斯條理地道,“小姐,我與你素不相識,請問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諱的?”
話語中充滿了謙遜,但是語氣中卻透出一股王者風範。
怎麼知道的?這下慘了,我總不能說把變身的事情說出來吧!
這時,亞美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禮貌地鞠了個躬,彬彬有禮地說道。
“對不起,但是我們並不認識您,我們或許只是半面之交!”
但接下來老者的話卻讓亞美一驚一乍的。
“我知道,因為我是這裏的導遊,你們認識我很正常。”
“小姐們,不妨來認識兩個很有才氣的年輕人如何?”
說完,向後一招手。
“地場君,白川君,請過來一下。”
“阿衛!”
阿兔一看見對面朝她走過來的人就立刻撲了上去,“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的過錯吧!請不要離開我!”
“真是的。”阿衛無奈地抱着懷中的長長金黃色發婉的可人兒,“小傻瓜,我沒說不原諒你啊!”
“原來你們認識。”黑澤佑恍然大悟道。
“不過,話說回來,小兔。”阿衛對小兔語重心長地說到,“你真應該向黑澤先生好好學學,來充填一下你的大腦!”
“那麼,小姐們,讓我以導遊的身份向你們介紹吧。”他來到一個鐫刻着日出•;印象的油畫旁開始了講述。
“印象派是19世紀後半期誕生於法國的繪畫流派,其代表人物有莫奈、馬奈、卡米耶•;畢沙羅、雷諾阿、西斯萊、德加、莫里索、巴齊約以及保羅•;塞尚等。他們繼承了法國現實主義(Realism)前輩畫家庫爾貝“讓藝術面向當代生活”的傳統,使自己的創作進一步擺脫了對歷史、神話、宗教等題材的依賴,擺脫了講述故事的傳統繪畫程式約束,藝術家們走出畫室,深入原野和鄉村、街頭,把對自然清新生動的感觀放到了首位,認真觀察沐浴在光線中的自然景色,尋求並把握色彩的冷暖變化和相互作用,以看似隨意實則準確地抓住對象的迅捷手法,把變幻不居的光色效果記錄在畫布上,留下瞬間的永恆圖像。這種取自於直接外光寫生的方式和捕捉到的種種生動印象以及其所呈現的種種風格,不能不說是印象派繪畫的創舉和對繪畫的革命。印象派美術運動的影響遍及各國,獲得了輝煌的成就。直到今天,他們的作品仍然是人類最受歡迎的藝術珍寶。”
聽到專業水準的講述,眾人只有張嘴目瞪口呆的份。
“師父!”乘着間歇,宇野慧躡手躡腳溜到黑澤佑旁,“原來你在這裏工作啊!”
黑澤佑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意思是正在工作,請勿打擾。
看到這樣,宇野慧只得悻悻地回到了眾人之中。
接着她們來到了一幅巨幅油畫前,與之前的作品完全不同的,整幅油畫充滿了熊熊烈焰,一排排木質結構房屋在烈焰的燃燒中趨於泯滅,在大街上的一個個黑點,是無辜的人們,在烈焰的焚燒中彷彿發出撕心裂肺的絕望的慘叫,被燒得舒拳抱腿……
再仔細端詳這幅畫,畫上的凝固汽油彈噴射出猛烈絕美的光芒,彷彿凝聚了無窮的能量的火山爆發了。燃燒的蘑菇雲就像春天草原上的花朵一樣密集,灼熱如岩漿,毫不留情地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熊熊燃燒的烈焰如同海嘯一般吞沒了一切,燃燒掉所有能燃燒的東西。
少女們看到了這幅巨作后,渾身打着哆嗦,終於在油畫的右下角找到一個似乎被人們逐漸淡忘的名字《東京的地獄烈焰》——黑澤佑。
“你為什麼要畫這幅畫呢?”月野兔聲音顫抖地問道,眼睛側向一邊,甚至不忍心再看那幅畫,顯然這對她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刺激。
“為什麼?你們是第一群仔細觀賞這幅畫的人。大部分都似乎要逃避過去的事實,他們甚至不會在這幅畫多花上一眼。”黑澤佑憤憤地說道,眉毛高高地揚起。
“戰爭所造成的痛苦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人們還是繼續創造出痛苦,並試圖忘記痛苦根源!”
望着黑澤佑眼中的火苗,地場衛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凝視着老者的眼睛。
“這裏是討論藝術的地方,並不是討論政治的場合,請記住這一點。”
“所以人類就會漠視這樣的痛苦繼續,像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此言一出,地場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氣氛頓時死一般的寂靜,沉默圍繞在眾人四周久久不能消散,大家都陷入了沉重的思考中……
就在此時,一個輕盈而有力的聲音的呼喊打破了這表面上的寧靜。
是月野兔,她清澈的眸子閃着真摯的光澤。
“但是只要大家一起努力,真正了解,我相信真正的和平一定會降臨,我堅決相信這一點!”
“孩子,你如同一張白紙一樣沒有污點,你的心靈如同水晶一樣純潔。”老人感嘆道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樣,那麼真正的和平就會降臨。”黑澤佑感嘆道,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頭頂上的燈光刷的一下子全熄滅了。
電力供應怎麼回事了?眾人都不安的望着四周。
在這靜止的黑暗中,人人都眨巴着眼睛,希望眼睛逐漸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
就在這時,一個妖魔的身影飄忽不定地出現了,它悄悄地如同八爪魚一般纏住了月野兔。
“啊!”黑暗中傳來了月野兔凄厲地慘叫,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廳。
人們慌亂着,紛紛湧出了大廳,被踐踏者不計其數。
敵人出現了!眾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個想法,可就是無法看到小兔的位置。
只好先躲起來變身再說了!眾人咬了咬牙,各自躲進了僻靜處。
月野兔感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大到她透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一支火箭呼嘯而來,劃破了黑暗,也解脫了月野兔身上的束縛。
“啊,妖魔發出了一聲慘叫,裂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旋即兩半的身體又動了起來。
“快變身!小兔!”望着Mars急切地眼睛,小兔點了點頭躲進了黑暗中。
果然不出所料,妖魔分成了兩個,開始張牙舞爪,就在這時,它們無意望到了上面。
只見房樑上站着五位美少女戰士的身影。
“美麗的藝術品,絕不容許邪惡侵犯!我——愛與正義的水手服美少女戰士要替月行道,消滅你們!”sailormoon用手比劃着,在空氣中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
“可惡!”妖魔怒吼着,手臂突然變長伸向sailormoon喉嚨。
“宇宙星爆!”隨着一聲清叱,伴着一道強光將手臂打了個粉碎。
“sailorcomet!”sailormoon驚喜地叫道,comet望了過來,朝自己微微點頭。
“吼!”妖魔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在眾目睽睽之下衝出了大廳。
“這次不會讓你逃掉的!”comet緊緊追了上去,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是剛才就不知去向的師父!comet欣喜地迎了上去。
“跟嘍啰糾纏是沒有用的!”黑澤佑劍眉微聳,指教着這個尚未成熟的弟子,“兵法有云:擒賊先擒王!”
“可是……話雖那麼說,可是,實際上……”在師父鏗鏘有力的話語中,她窘迫到逐漸變得有點結巴。
“comet!等一下!”身後傳來了sailormoon的聲音,她和眾戰士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
“那不是黑澤先生嗎?”
此時,黑澤佑的嘴角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幽幽地說道:
“現在你是如何向我證明你的忠誠呢,我最心愛的弟子——宇野慧——sailorcomet?”
Comet仍然不明就裏,一臉真誠地說道,“師父,你是什麼意思呢?”
看到自己的弟子仍然一臉茫然之色,黑澤佑吃驚地倒退一步,“怎麼會這樣,快對偉大的Telis女王宣誓效忠!”
“別枉費心機了,黑澤佑,lordofasia!”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從聲後傳來。
“是何方神聖?”黑澤佑驚恐地轉過身,在他身後的四道人影逐漸顯現出來。
“天空之星,以天王星為守護星,飛翔的戰士,sailorUranus!”
“深海之星,以海王星為守護星,擁抱的戰士,sailorNeptune!”
“時空之星,以冥王為守護星,變革的戰士,sailorPluto!”
“沉默之星,以土星為守護星,毀減與誕生的戰士,sailorSaturn!”
“外部太陽系戰士,駕到!”四人齊聲說道。
“外部太陽系戰士?想必你們就是上次的……”
Saturn用她死神般的眼睛盯住了他的黑色瞳孔,用輕蔑的口吻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計劃想的很周到呢,可惜還是被我看穿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說完攤開了手,手上的微小金屬器件被扔到了地上,叮噹作響。
“你設計的陷阱是如此的巧妙,連你送給comet的耳環都裝上了這種能控制人的心智的東西,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哈哈哈——”聽到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黑澤佑反而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響聲如同箭一樣劃破了周圍的空氣。
這一切都是陷阱嗎?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saurn,你胡說!”comet睜大眼睛用幾乎是乞求的目光看着saturn,歇斯底里地吼道:“快點說,快點告訴大家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快!”
可惜換來的卻是saturn同情的眼神,和“這一切都是事實”的表情。
“師父!”
“啊!”伴着一聲慘叫,她被她自己最珍愛的師父生生踢倒。
“可惡,只差一點便能讓你加入我們!”師父眼神從和善立刻變得惡狠狠起來。
“愚蠢的傢伙,難道現在連我的真面目都不知道么?”
他的身體逐漸被一團黑色的霧氣所籠罩,待霧氣散去,出現的是黑衣蒙面人。
“看到了吧,上次遇襲還記憶猶新吧!”師父嘲弄道。
“這一切都是幻術,是假的!”她從靈魂深處發出了顫抖的絕叫,也許這樣的事實對她來說太為殘酷。
“你震驚也難怪,你不相信也難怪,但是這是事實,你傷心吧,阿慧,你害怕吧,阿慧你師父已經洞悉了一切,所以相信我吧,那麼你便會得救。”他那蒼老但仍不失磁性的嗓音鼓動着,使一切都充滿了夢幻般的色彩,彷彿能將人催眠。
他把他的右手向倒在地上的comet伸去,手掌逐漸被一層黑色的電流包圍。
“來握着我這雙手,然後站起來,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永遠永遠地在一起……”
師父會跟我在一起?她覺得自己身處在夢幻當中,處在花的海洋中,然而瞳孔卻是逐漸縮小。
沒錯,跟我來吧,然後變得更強更強更強。
她向師父伸出手去,師父的手發出了鬼魅般的光芒,她感覺到,友誼變得不重要了,尚未經歷的愛情也變得不重要了,她的眼裏只有師父……
“不行!”正在忙於敲擊微型電腦的Mercury突然驚叫到,渾身出了一陣冷汗。
“這是催眠術!”mercury猛地站了起來,“MercuryAquaRhapsody!”一股水流直衝黑澤佑而去,
“可惡!”受到干擾的黑澤佑氣急敗壞,抽出了一條白帶捲起了mercury狠狠砸到了地上,mercury連哼的機會都沒有就失去了知覺。電腦則是立刻摔了個粉碎。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師父!”宇野慧抬起頭,睜着一雙血紅的雙眼狠狠盯着黑澤佑。
“我的師父絕對不會投靠黑暗,他不是那種人!我現在就撕開你的畫皮!我的手在閃耀和咆哮,它在叫我打倒你這個冒我師父之名的傢伙!必殺!SHININGHEATFINGER!”她的手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直衝黑澤佑。
“那麼,DarknessFinger!”黑澤佑的手發出了深黑色的光芒,兩隻手掌交錯后,黑色光芒逐漸蓋住了金色的光芒。
“你太天真了阿慧,你的SHININGHEATFINGER對我不會有效!”黑澤佑嘿嘿冷笑道,鉗住了她的右手,使勁一彎,痛得她一聲慘呼。
怎樣!你這樣也不聽從我的話么!
不,不是,我的師父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她的目光顯出痛苦之色,尖叫道。
“那麼我就算粉碎你的右手也要讓你相信!”黑澤佑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使她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sailorcomet!”眾人見狀,急忙要上前相幫。
就在這時,一道從天而降的白色閃光落在戰士們面前,一個白衣蒙面忍者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是上次在銀行里出現的那個神秘忍者!”sailormoon驚訝捂住了嘴,沒敢講出這個事實。
“遊戲結束了!LordofAsia!”白衣忍者雙手抱拳放在胸前,眼睛如同深深的潭水一樣望着黑澤佑。
聽到LordofAsia,黑澤佑明顯吃了一驚,他的手逐漸鬆開了comet。
“竟然還有人知道我的稱號!你到底是誰!”黑澤佑擺出戰鬥姿勢向著這個忍者,神經一根根繃緊。
“看來我們必須一決高下才能互相了解了!”忍者掏出手裏劍,兩人之間頓時劍拔弩張。
“請你不要傷害我師父!不要打了!”comet用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對忍者說道。
“這件事一定別有內情,對恐怕是Telis控制了他……”
“不用你插嘴,”她的話立刻被師父打斷了,“這個忍者根本就傷不了我!”
“師父,我求你暫時離去!我一定會為你洗刷清白的!”她幾乎要跪倒在地上了,流波中充滿了哀怨。
黑澤佑凝視着她那逐漸失去光彩的淡紫色瞳仁,良久不發一言,最後終於開了口。
“好吧,今天就看在你的份上撤退吧!”
“師父!”她的臉終於有了一絲喜色。
“但是我們的師徒關係到今日為止,下次遇見我一定會取你和其他美少女戰士的性命!做好心理準備吧!”說罷,消失在身後浮現的黑洞中,忍者也隨即消失在空氣中。
師父!師父!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無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要保持理智,sailorcomet!”Uranus在她身後大聲喝道。
但她如同泥塑一般,仍舊一動不動,眼神獃滯地望着漆黑色的夜空。
“黑澤佑已經不是你師父,她剛才不是跟你斷絕關係了嗎?”Neptune的語氣中充滿了同情。
“師父,他不可能……”她如同傻掉一般,不斷重複着,微風吹散了她的秀髮,散亂地飄舞在了空中。
眾人無語,只留下一彎明月高懸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