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場戰鬥
“戰場和戰艦模擬完畢，三十秒后開始比賽，請做好準備。”
凌晨深深吸一口氣，兩隻手死死抓住座椅的扶手。周圍漸漸模糊變形的乳白色，最後耀眼光芒閃過之後，出現了全新的樣貌。泛着星光的宇宙模擬出現，透明的隔層外，一顆赤紅色的巨大行星緩緩轉動。十幾名身穿白色宇航服的工作人員正緊張地進行着儀器的調試。而凌晨此時正坐在戰艦指揮室中心的指揮官座椅上，身上多了一套沒有軍銜的黑色聯邦軍服。
驚嘆於模擬艙真實性之高，凌晨小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稍稍挪動腳步發現是實地放心下來。“報告！”一聲大喊差點讓凌晨跌坐在指揮椅上，轉頭見是一名面無表情、普通長相的中年人，一隻手裏拿着份材料自然垂於腰部，另一隻手正行着軍禮。
“什……什麼事?”凌晨不太習慣地抬手虛劃了一下，緊張道。
中年人把手放下，嚴肅地回答道：“長官，我是你的副手零號，請問接下來有何指示？”
“有什麼指示啊？”凌晨習慣性地摸着鼻子皺眉想着，沒有當過軍官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指揮，只得按照學校里老師說過的程序來辦。“距離我們最近的敵艦在哪？”
電腦模擬出的中年男子似乎沒有表情，上前幾步按下凌晨前方的控制台上的一顆按鈕，指着憑空出現的畫面道：“報告長官，星系戰場是一個直徑一萬光年的微縮漩渦狀星系，距離最近的大約有二百一十光年，五百光年以內的敵艦有三十一艘，一千光年以內的敵艦有八百六十三艘。”
凌晨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星系圖，上面不停閃着光點的就是一艘艘戰艦，沉思一會，便對零號道：“虛擬的戰艦是不是和真實的性能一致？”
“除了雷達的探測功能增加一倍，達到一千光年外，其餘都一致，長官。”
聽到肯定的回答，凌晨心裏有了打算。人類聯邦的中級飛船跳躍需要三十秒的時間，之後跳躍裝置至少要冷少兩個小時。並且發動空間跳躍時都伴隨着空間的撕裂，整個戰艦與空間之間必須保持微妙的平衡，如果突然有強烈的外來因素干擾打破平衡的話，那麼戰艦將被肆虐的空間完全吞噬。也就是說，如果發現敵人三十秒內能攻擊到自己，就只能拚命一戰了。
“旁邊這顆星球有維修和建造飛船武器的材料嗎？”
“星球上有一個基地，只要派出機械人就可以開始生產，長官。”
聽見長官這個詞，凌晨心裏就特別舒服，滿意地點頭道：“把採集建造用機械人派出一半，就在上面建造主炮，激光炮和戰機。哦，也多建造一點機械人士兵和運輸飛船，派出以後直接跳躍到這艘敵艦前。注意不要進入它的攻擊範圍，也不要超出三十秒的跳躍距離，省得它跑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凌晨不打算對最近的學生下手，指着一艘距離自己三百多光年的戰艦說道。
零號敬了個軍禮，急走到那些工作人員前安排事項。凌晨望着窗外的黑暗宇宙和那一顆巨大的行星，感嘆模擬出來的這些東西已經到了如真似幻的地步，自己都快分辨不出到底哪些才是真實的環境了。不一會兒，成千上萬個彈射艙化作一個個火球向行星衝去，隨後指揮室里響起電腦提醒即將空間跳躍的聲音。凌晨忙坐回指揮椅坐好，想像着其它同學的戰艦會怎麼分配安裝各種武器。
開始空間跳躍時，整艘戰艦內的燈光完全熄滅，空間裂縫開始形成，磅礴的能量洶湧而出，整個艦身都伴隨着難以形容的怪聲在微微顫抖。正物質和反物質相撞時產生的能量，讓很大距離內的宇宙空間都出現了輕微扭曲。凌晨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不定點空間跳躍，雖然知道這不過是模擬出來的，但是心臟還是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望着無比黑暗的裂縫。
防禦護罩被能量衝擊得不停地閃耀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直到整個艦身都進入裂縫之內，凌晨懸着的心放下一半，想到什麼后瞬又提起，着急地問道：“防禦護罩能量還剩多少？多久能沖滿？”
坐在控制台前的一名模擬軍官大聲道：“報告長官，還剩百分之七十七。跳躍完畢后能量剩餘約百分之五十，十五分鐘能夠充滿。”
凌晨暗叫一聲該死，自己把空間跳躍時消耗能量護罩這事給忘記了，如今還剩一半，怎麼和敵人打。這時艦身又是一陣輕微的搖晃，不過比起進入時要小了許多，伴隨着空間的再次撕裂，整艘飛船緩慢地出現在虛擬的宇宙星系中。
“迅速補充能量，如果發現敵艦追擊馬上掉頭逃跑，注意敵機的偷襲！零號，馬上掃描敵艦的武器裝備。”凌晨一邊發佈着命令，一邊注意着屏幕上那一艘戰艦的一舉一動。
“好的，長官。”全體控制人員齊聲回答。
從外面看去，凌晨的戰艦已經掉了個頭，而後面的那艘飛船除了引擎發動外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也許在分析着凌晨飛船的裝備和弱點。凌晨的戰艦裝備着四個推進器，如果敵人的推進器數比他少的話肯定追不上，但是宇宙戰機的速度卻要比戰艦快了許多。他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多裝備幾個戰機停放艙了。
不一會兒，敵艦的掃描數據已經傳達到凌晨跟前，他望着眼前的一項項數據，沉思不語。敵艦裝備有三個反物質推進器，上下左右前五個方向各裝有三門主炮，一個大型防護裝置和一個停機艙，可以說近戰用離子炮轟自己肯定吃虧，但遠程又因為自己戰機數量不夠而占不到大便宜，不由得皺起眉頭想着對策。
頗為意外的是這艘戰艦居然沒有裝備一門激光炮，還有五點容納值不知道用去裝備什麼了。思考半天沒有任何線索，凌晨搖搖頭也沒有在意。他這邊沒有動靜，對方似乎也沉得住氣沒有任何動作。戰艦雷達顯示一千光年內已經有好幾個地點開始了戰鬥，凌晨坐在椅子上摸着鼻子凝神思考了好一會，才沉聲道：“戰艦往敵艦最少的地點全速撤離，如果敵艦派戰機追擊的話就出動少量戰機劫持，逼迫他的戰艦出動。”
“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