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難以理解
就連凌晨，都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進醫務室了。
全身浸泡在淡綠色的修復液里，身上雖然傳來一陣陣刺痛感，但是比起以前經受過的任何一次痛苦，都要好了不知多少倍。液體中不時飄落幾塊焦黑的皮膚組織，露出裏面微微發紅的嬌嫩肌膚。
“老劉啊，還差一枚徽章咱哥倆就能一起拿虛空碎片啦，還能去見識見識那美麗的艾可馨公主，哈哈！後天出去了我就把它湊齊了。”凌晨雖然沒想過再一次和劉鎮東在醫務室里做鄰居，但計劃沒有變化快，兩人倒是挺有緣分。
劉鎮東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應該再過五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身體素質雖然沒有凌晨的變態，但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就連老者也對他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一個人要湊二十枚徽章，你這幾天吃了不少苦頭吧？唉，都是我不好，實力還不夠強，要不能幫你分擔一點。”劉鎮東嘆了口氣，無奈道。
凌晨心裏一暖，裝作無所謂地笑着說道：“沒事的，反而我還覺得這樣挺好的，自身的力量增長了很多，以前跟你打都是一個套路，根本不能比。”
劉鎮東呵呵一笑，道：“凌晨，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了。”
“都和你說沒什麼的啦，有什麼好謝的，不做這些我會覺得對不起你的!算了，咱們換話題，不說這些了。”
……
三天過後，凌晨身體已經痊癒，看着鏡子裏自己白嫩的皮膚，心裏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以後要經常抽時間去做日光浴了，唉！”激活全身鐵皮機甲后，發現上面的凹凸不平，一些地方更是有着幾道微小的裂痕，無奈地嘆了口氣。
機甲是由體內的星辰之力形成，只要達到三次融合成為機甲戰士，就能夠自我修復，而修復時間的長短是由體內能量的多少來決定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凌晨激活的全身機甲根本不會自我修復，而凝聚成右臂模式時，卻又一丁點划痕都沒有。
把已經有十枚徽章的手鐲收進懷裏，凌晨戴着另一個被工作人員送來的手鐲打開房間門，登時間愣在原地。
柳茜的一隻手抬着做敲門狀，顯然對突然打開的門有些吃驚，垂下手臂后冰冷地張口道：“有事。”
根本沒想到她會來找自己，清醒過後忙讓開身子傻笑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吧。”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既高興，又有些害怕，還有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起縈繞心頭。
“不用”柳茜手裏多了一個格鬥用的手鐲，丟到凌晨身前，轉身就走。
手鐲上，有一枚聯邦徽章。
凌晨疑惑地撿起，感覺着手鐲上散發出的淡淡體溫，心裏一暖，明白了她是為什麼而來。抬頭看她的身影已經有些遠了，忙追了上去，習慣性地摸着鼻子訕笑道：“柳茜同學，你怎麼知道我還差一枚徽章啊？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啦！”
“那個，柳茜同學，你為什麼不參加比賽啊？要知道虛空碎片可是非常難得的，憑你的實力絕對能獲得一塊……別老是板着個臉行不？多和同學們親近一下，大家都已經認同你了。”
“滾！”
沒有任何前兆，冰冷的兩字回蕩在走到內，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不可思議地聽她嘴裏說出的話，凌晨呆立當場，張皇失措地望着她有些慌亂的遠去的身影，一時半會沒能反應過來。
過了好半天，凌晨才苦笑一聲，緊了緊捏在手中的手鐲，返回了房間內。把平時都是隨身攜帶着的古樸盒子和手鐲小心地收進抽屜了，在床沿坐了很久以後，才走出房間去機器前報名。
柳茜態度的變化，凌晨一時半會還沒能適應，此刻只是想着這最後一枚徽章，無論如何都要自己爭取贏來。望着擂台上激烈的打鬥，他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上場比賽以後更是魂不守舍，對手不論自身實力還是實戰技巧都差了他一大截，但自己卻是連連遇險，被打得被動不已。
看台角落的陰暗處，那潔白的身影一直都不動站立着，眼睛一直注視着場上的凌晨，直到他受傷險勝以後，才轉身離開。
“怎麼？還是有點擔心他？”
柳茜停下腳步，深如夜穹的眼眸沒有絲毫感情地望着靠在牆上抽煙撓頭的王輝，並不說話。
她的目光，就連王輝也不大適應，哈哈大笑打破尷尬的局面道：“算了算了，我什麼也沒說，還是去看看渾小子怎麼樣了。”說罷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默然地嘆了一口氣，用腳踩滅煙蒂低聲道：“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把一切的事情都永遠放在心底，過去的就過去了，即便你再怎麼努力，他也回不來的。”
柳茜香肩微抖，回頭卻見王輝的身影已經消失，微微閉上眼睛蠕蠕嘴唇，最後還是無聲地離開了。
只剩下熱情火爆的比賽看台，還是一直喧囂着。
凌晨雖然贏夠二十枚徽章，但以往的熱情已經被澆滅了幾分，帶着苦笑拿下擺放在平台上的兩枚徽章，失落地走下擂台。每走一步內臟就一陣火辣辣的翻滾，看來剛才大意之下實挨了改造人對手的幾拳受了輕微的內傷，便徑直走向臨時搭建的醫務室。
剛進門，就看到王輝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摟住自己的肩膀笑道：“渾小子，一人湊齊二十枚徽章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啊？我見很多女同學見到你的時候眼睛直冒光哦。”
“老師，你就別來挖苦我了，行不？”凌晨心情很是不爽，抱怨道。
王輝還是嬉皮笑臉地道：“怎麼一臉衰像，是不是追求哪位同學被人家拒絕了？難道是柳茜同學？”
凌晨面色一窘，暗想難道被罵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嘴上卻敷衍道：“你說哪去了，柳茜同學那麼漂亮，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我可不敢對她動心思。”說完終於想起了正事，忙又道：“老師我求您一件事行不？”
“啥事？”王輝不在意地道。
“您有沒辦法在聯邦大會的時候幫我和劉鎮東、柳茜同學弄成一個小隊？您也知道我和劉鎮東的關係最鐵，柳茜同學……她和其它的同學合不來啊。”
王輝若有所思地淡淡道：“難道她就和你合得來？你們什麼關係？”
凌晨這才發現自己的語病，支支吾吾地解釋不清。柳茜來找自己主動要求組隊的事他可不想告訴外人，幸好王輝也不追問，拍拍胸脯保證一切搞定，樂得凌晨一個勁地感謝，反而搞得王輝不好意思。
在醫務室內檢查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凌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來到已經近二十天都沒有回來過的酒店房間內。
再過幾天就是格鬥大賽的截止日期了，參加大賽的數千人里應該會有幾百人有資格競爭五塊虛空碎片，晉級的學生都是實力不俗的精英，看來到時候還有幾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