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笑什麼？不要以為裝傻我就會原諒你。」盛又麒粗聲粗氣的道。

杜繼朢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大聲反駁說：「不要對我這麼凶！」

盛又麒愣一下，就那麼一下，聰明絕頂的他豈是這麼簡單就會被唬住。

「你才出去一大就知道反抗，如果放你出去一年，你豈不是會造反？」

「不會……」被盛又麒兇悍一吼，杜繼望又畏怯了，「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我長得好看？」他支支吾吾，說得寒蓄。

從羅蘭的話里他領悟到，如果盛又麒是特級那他就是頂級的，想到他就好高興。

「我幹嘛告訴你，好讓你這個天生麗質的人得意忘形嗎？」

「我才不會。」難怪盛又麒要經常保養，就是怕他得意忘形。

「現在你是不是在跟我大小聲？」

「我沒有……」

「沒有最好，你知不知道我昨大一個人睡覺有多寂寞？」

話落，盛又麒用舌尖像吃雪糕般蟋杜繼朢的臉頰。

盛又麒營造的詭譎氣氛令杜繼朢全身顫抖，幾乎承受不住……

盛又麒忽然停止動作，在他耳際大叫：「你昨天到哪裏去？」

「沒有……」好可怕！盛又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掙檸的表情！杜繼朢不敢說跟女人上賓館，更不敢說她叫他去看心理醫生，他還在人家身上哭得亂七八糟的事。

「敢狡辯？把衣服脫掉我檢查！」

「呃？」脫衣服？杜繼朢頗為錯愕。

他仔細想了一想，自己昨天只是在那女人胸前哭得死去活來，並沒有做什麼，不怕！而且剛剛也洗得很乾凈了。

不過聽到要自己脫衣服，杜繼望突然忸怩起來，至少截至目前為止，他沒有在盛又麒面前主動脫衣服。

「快點！把也脫掉！」盛又麒催促着他。

他很不甘願地把身上最後一件小褲褲脫下來，光溜溜的他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遮掩自己。

盛又麒前後左右、仔仔細細把他檢查一遍，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證據，杜繼朢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賞有罰，到床上趴着。」盛又麒帶着怒氣指揮他。

為什麼要趴着？他要打他屁股嗎？

就在杜繼朢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時——

「啊！又麒……」

沒有前戲、沒有之下猛然被侵入，他痛得忍不住慘叫……

＊＊＊

盛又麒把杜繼望抱在懷裏，親親他哭紅的眼，吻吻他發紅的臉蛋。

他是在安慰他！

他終於放溫柔了，但杜繼朢止不住眼淚。

「我的哥哥們都有同人，令小叔很頭痛，但因為他自己也是，所以沒有立場說什麼。他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向他保證你是可造之材、錯過可惜，小叔才勉強答應讓你留下來。很慶幸你沒讓人失望，小叔很滿意也肯定我的眼光沒有錯，在所有孩子裏他最喜歡你，他甚至警告我不可以欺負你……我有欺負你嗎？」

「沒有。」好壞喔！問這是什麼話！杜繼朢感到一絲的委屈，潸然淚下。

「你還怪我欺騙你嗎？」

「不怪。」杜繼朢寒着淚水搖頭。

「還要離家出走嗎？」

「不要。」

「會痛嗎？」盛又麒細細吻掉他臉上的淚珠。

「很痛耶！」杜繼望撒起嬌來。

「很痛呀，我明天幫你請假，帶你去看醫生。」盛又麒又恢復玩世不恭。

「不要，那多丟臉！」杜繼朢翹起發紅的嘴唇。

「這樣才可愛。」盛又麒臉上帶笑的陷陷他下巴，「剛才你說跟一個女人上賓館，是真的嗎？」

覺得好象瞞不了盛又麒，杜繼望只好誠實招認：「是一個女人帶我去賓館。」

「我剛才問你，你還說沒有偷人。」盛又麒的目光驟然一變。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杜繼朢緊張萬分，怕發怒的盛又麒又會懲罰他，趕緊解釋道：「本來我是想做，但是對方不是你，我做不來。」

「後來呢？」

杜繼望看見盛又麒微微一笑，安心許多。「後來我想到自己被你像對待呂嘉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則丟，一點也不珍惜，我越想越傷心就抱住那個女人哭，結果她說我的關係太複雜，叫我去看心理醫生。」

聽他說完，盛又麒已經笑到不行，他微微瞪他一眼。

「看在你還有勇氣扭傷我的手並把我俊臉打腫的份上。我就原諒你跟女人上賓館的事。」盛又麒止住笑說。

這是什麼話！剛才還怒氣沖沖的懲罰他，現在又笑得人仰馬翻，盛又麒其不愧是雙面人。

「你是不是對呂嘉始亂終棄？」既然提到呂嘉，杜繼朢順便問一下。

「你把你的老公看成是這麼下流的人，真是今我傷心難過。」

杜繼朢驚訝的皺起眉頭，他什麼時候成為自己的老公，自己怎麼不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呂嘉交往多久而已。」杜繼朢特彆強調「而已」，因為怕惹毛盛又麒，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什麼而已？你就是這種態度讓我生氣！」盛又麒真的怒容滿面起來。

「當時我已經信任你了呀！」杜繼望好委屈，自己體諒他、不跟他計較，他還生氣什麼？

「你根本不重視我，所以不在乎我跟什麼人在一起。」

「不是啦！」杜繼朢又百口莫辯了。

盛又麒逼近他，「因為我的關係，呂嘉一再找你麻煩，你卻可以不介意甚至不聞不問、不吵不鬧，你說我生不生氣？」

杜繼朢想起來了，畢業典禮那天自己被盛又麒怒視，是因為自己不追問他跟呂嘉跟杜繼朢的關係，原來盛又麒也有不為人知、可愛的一面。

「你知道我為什麼厭惡呂嘉嗎？」

「不知道。」杜繼望很誠實的回答。

「想不想知道？」

「想。」杜繼望很早以前就想知道。

「不告訴你。」盛又麒放開他，轉身不再講下去。

什麼！杜繼朢望着盛又麒的背影有點想哭，又不能陷着他脖子強迫他說。

算了！等他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但如此想的杜繼朢心裏有一絲難過，不明白盛又麒為什麼要吊他胃口。

「我說你呀！要到什麼時候才開竅？」盛又麒轉身捏他的臉，「呂嘉為了取悅我，濫用我的名義成立小團體，讓我很生氣。他只是單方面的喜歡我，我從頭到尾沒有喜歡過他，而且他經常罵你是笨蛋，讓我很生氣。」

「又麒！」杜繼望喜極而泣，雖然盛又麒工於心計，但對他是真心的，不容許別人欺負他。「呂嘉為了愛你，做了想讓你高興的事反而被你討厭，他好可憐。」

「什麼可憐！我愛你這麼久，你卻像木頭一樣不了解我的、心意，我才可憐！」盛又麒忿忿不平地說。

「是啊！你可憐到把手都摔傷了，當時你為什麼不還手？」杜繼朢已經學到盛又麒的招數。

「我想知道你的怒氣會爆發到什麼程度，沒想到你真的跑出去，其是氣死我了！」

「不要生氣嘛！」杜繼朢跳下床，在一堆衣服里找到長褲，從口袋裏掏出禮物，好在有準備。

「這個送你，算是打傷你的手的陪罪。」

「算你有良心。」盛又麒打開盒子，把戒指套到手指上，似乎很滿意的微笑親吻他的臉頰。

「又麒。」杜繼朢撒嬌地抱住盛又麒，覺得還是抱感覺比較好，但他高興得太早，忘記盛又麒是個雙面人。

「附加禮物呢？」盛又麒邊欣賞着戒指邊間。

啊？杜繼朢不解，自己都花了兩個月的薪水買戒指了，他還要附加禮物，他有沒有良心？莫非……剛才他把他搞得死去活來，現在他還要……他的津力真旺盛。

「你知道怎麼做嗎？」盛又麒壞壞的問。

「嗯……」杜繼朢害羞的點點頭。

「我的手被你扭受傷了，你自己來吧！」盛又麒懶散地躺在床上。

什麼叫作「自己來」？杜繼朢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你不是說手『突然』好了？」杜繼朢完全胡塗了，他已經搞不清楚盛又麒的手到底有沒有受傷。

「手『突然』好了，也可以『突然』壞了啊！」盛又麒煞有其事地說。

面善心惡的傢伙，有夠壞！杜繼朢在心裏嘀咕着，但不敢罵出口，現在他終於知道盛又麒正如他自己說的卑鄙、無恥、下流、骯臟、齷齪……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壞胚子，不過他還是喜歡他。

「不要偷罵我，誰教你弄傷我的手，害我沒辦法抱你。」

哪有！就在剛剛而已，他的雙手有力地抓緊他的腰，快要把他的腰折斷了。

好吧！反正已經陪他玩了七年，自己就委屈一點「裝傻」繼續陪他玩下去，誰教他喜歡上這個反覆無常的人，此時他已可以毫無怨尤、心甘情願被他騙。

但要他主動，他還其不知如何下手。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他輕視他……不！他在挑釁，但自己確實……「我不知道。」

主導權一向是在盛又麒手中，自已不必傷腦筋，等着享受就好。

盛又麒好象等得不耐煩，把他整個人強硬一拉，害他嚇一跳。

「快點！」盛又麒的耐性被磨光了，怒氣沖沖地命令他。

杜繼朢緩緩讓盛又麒勃發的中心進入自己的體內，做深入緊密的結合，然後他上下擺動起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早已喜歡上這附加「愛」的禮物。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