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一次說她聳，這次應該不會了吧引
古薏臉上施了薄薄的脂粉，看起來淡雅清新極了，她看着鏡子，對鏡中人滿意地笑了笑，這應該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乖乖牌。
“總經理，上次真的很抱歉，我的隱形眼鏡掉了，所以認不出你來！”古薏表現得十分的愧疚。
“你……你是？”
“你不認得我了嗎？”她向來演技一流，大學時代還參加話劇社呢！“也對啦，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人物而已。”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只是和總經理說一聲而已，現在我要下班了。”
“嗯。”戚閔點了點頭，用略帶深思的眼神看着她。
他一向最厭惡女人巴着他、黏着他了，可是她看起來又好像不是那個樣子，就像是很單純來向他道歉這樣而已。
可能吧……他搖了搖頭，對於腦袋裏頭浮現的想法感到好笑。
也許人家真的是沒有那個意思吧，他真的想太多了。
“你在公司櫃枱工作是嗎？”
“是啊。”
她開始收拾着自己的東西，為了要更接近他一些，所以她連言行舉止都更謹慎了一些，接近富家大少的方法就是——名牌。她花了那麼多錢買名牌，終於可以有一點回報了。
“在櫃枱工作辛苦嗎？”戚閔隨口找了個話題聊着。
“還好。”她淡淡的微笑，沒多看戚閔一眼。“在這裏工作不錯，就接接電話什麼的，不會很累。”
“你來公司應徵時就是應徵櫃枱嗎？”他再問道。
“不是。”她搖頭。“我參加公司舉辦的新人考試，在面試那一關他們決定叫我到櫃枱工作。”
原本她心裏還挺不平衡的，為何平平都是一樣的條件，人家就可以當秘書，她就是小小的櫃枱總機小姐而已，可是現在她不會這麼想了。
在這個單位工作輕鬆，又沒有什麼工作壓力，錢只比人家領的少那麼一點點……哎呀，這樣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為什麼？”
“這……”她輕咬着下唇，看起來很無辜。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說。”
“這樣啊……嗯，面試的人事主任說我長得還可以，比較適合充當門面。”
她講話是婉轉客氣了一點，她怎麼可能和戚閔說……他說我長得很漂亮，這麼漂亮那就當公司的門面加花瓶就行了。
“他們都是這麼用人的嗎？”漂亮的小姐就叫來當櫃枱，完全沒有看對方到底適不適應。
“不，請總經理不要生他們的氣，我覺得這樣很好。”
“你是說你就甘於當一個櫃枱小姐是嗎？”他再反問道。
“也不是這麼說，只是他們就給了我這麼一個工作，我就是有必要把它做到好為止。”她並沒有把自己形容成聖人，只是讓戚閔覺得她很偉大而已啦。
不錯，真的是挺敬業的，現在這個時候要找到如此敬業的員工已經不多了。
戚間對古薏的評價又多一些，他甚至開始考慮把她調離櫃枱了。
“你開車來嗎？”他看她已經準備要下班了，於是又問道。
“沒有。”她搖頭。“坐公車來的，我爸媽說坐公車比較方便又安全。”
“嗯。”
“總經理再見。”她揮揮手，踩着小碎步離去。
她的一切完全都是經過精心算計出來的，讓人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她看起來很乖、真的很乖，就像是那種初小的小學生幾點下課就一定會準時回到家，而這種女孩子又正好是戚閔喜歡的那種型的。
只是幾句話而已就能為自己加分，這就是古薏厲害的地方了。
“總經理，你怎麼還沒走啊？”副理搭屯梯下樓，一見到戚閔便開口說道。
“我待一下就走。”
“古小姐走了嗎？”
“古小姐？”
“總經理你剛剛不是站在這裏和古小姐聊天嗎？”崔副理的個性十分開朗、陽光。“很多男同事都喜歡來這裏找古小姐。”
“她……”是說剛才的她嗎？
“她長得很漂亮，有‘戚氏之花’之稱，整棟辦公大樓對她有意思的男同事不下二十個。”
那不就是說她男朋友一堆了嗎？戚閔皺起了眉，對古薏的分數又少了一些。
“是嗎？”
“不過她也挺奇怪的，對於其他人的追求總是笑着回絕，也不見她生氣什麼的。”
“也許……她有男朋友了吧！”戚閔順口說道。
他說的話沒錯，古薏長得不差，有男朋友很正常，他並不會覺得意外。
“不過好像沒有。”崔副理搖着頭。“不曉得。”
在公司偶爾就是會有那麼一點小無聊，難免就會說起一些八卦什麼的。“總經理，你也喜歡她嗎？”
戚閔搖搖頭。“不”
他只是對她的印象還不錯而已，根本稱不上喜歡。
而且他自認為自己不像尤文那樣，只要稍微看得上眼就可以了，他有嚴重的潔癖。
“也許你過不久也會喜歡上她吧。”
“也許吧！”他沒有給崔副理正面的回答。“我上樓了。”他走人了電梯裏頭按了十七，電梯到達了他專屬的樓層，走出電梯，他轉入了辦公室裏頭。
秘書都已經下班了，這層樓就只剩他一個人而已。
他修長的食指按下電腦Power鍵，打開它。輸入自己的密碼之後，進入了人事資料管理。
他在職位攔上輸人了櫃枱兩個字，立即出現兩筆資料，還附上照片。
戚閔點選了“古薏”這兩個字之後，電腦熒幕上立即SHOW出了古薏的資料。
姓名：古薏。
職稱：櫃枱總機
到職日期：九十年七月十五日
薪資：兩萬六千元
學歷：XX大學畢業
錄取時成績：八十八分。
看到錄取成績時，戚閔的眉頭皺得死緊，八十八分竟然只有櫃枱總機的工作可以做，真不曉得人事室到底在搞什麼。
據他所知，八十分是普通秘書，八十五分以上就可以當經理級的私人秘書。
“成績還不錯。”他思考了一下，真的考慮把古薏往上調。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看到上頭的號碼，如果可以，戚閔真的是很不想接。
“喂……”
“嗨，有想我嗎？”尤文笑嘻嘻的說道。
“要想也應該是想一個女人而不是想個男人。”他淡淡的回諷着。
“也對，會這麼回話就代表你不是當和尚的料，幸虧啊……否則伯父、伯母真的是會哭死唷。”
“說吧，打電話來不會是純粹找我聊這些有的沒有的吧？”
他一邊講着手機一邊移動着滑鼠，在古薏的照片上點了一下，照片立即放大了許多倍。
“是啊、是啊……在你老爸的公司上班比和我們在一起辛苦吧？”
“還好。”
“別勉強了，會就說會！朋友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會笑你嗎？”
“無所謂。”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來吧！好久沒有一起聚聚玩玩了，上次那家店你覺得如何？”
“不怎麼樣。”他自認為說的是實話，他又不像尤文及吳傑如此的好女色，他怎麼會喜歡那種地方啊。
“你的回答令我十分不滿意，不過……你還是得到！八點準時給我到，否則我就派五個美女去你家迎接你。”尤文說完電話馬上就掛掉。
“喂、尤文……該死的！”他是真的很不想去，但是一想到五個女人會到他家騷擾他，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朋友這麼多年了，他不會以為尤文是在開玩笑。兩年前尤文派了五個金髮尤物只穿了比基尼到他家找他，五個人一起撲上來，讓他的頭部差一點被五人的F罩杯給撞得腦震蕩，就那一次以後，他可以說是完全隨傳隨到。
嘆了口氣，他關上電腦。認了吧，誰教他有這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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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戚閔又來酒店，古薏愣了一下，他看起來不像喜歡出入這種場合的人啊，不過他今天卻在這裏出現。
好在她現在妖艷的打扮，就算是整型醫生，也不曉得她與白天的那朵清純小百合是同一人。既然現在扮演的角色不一樣，她就不用受限於清純小百合的限制了。
她打算玩一點火辣、不一樣的，只要他來酒店就和他好好的玩玩，白天在公司里就繼續當一朵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小百合吧！
“老皮，這個酒是二一七包廂的嗎？”
她上次聽說這間二一七包廂被一位叫尤文的先生長期給包下來，只供他們使用……他們不來的時候，縱使包廂大爆滿，其他客人也不能使用二一七包廂。
“是啊，Chanelhanel你要端過去是不是？”
平常就不見古薏這麼有精神。
“是啊、是啊，還是老皮你已經決定要讓誰送了啊？”
沒辦法進到包廂她就少了機會，但是他們店裏又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能搶客人，真是可恨哪！
“原本要讓Kelly送進去的，不過她還在忙，不然就你好了……”
“好哇，謝謝老皮你了。”
今日店裏頭的制服是兩截式的小可愛，刻意露出了小姐修長白皙的雙腿及大片雪白的肩部。
她端着酒，就這麼走入了二一七包廂。
一回生、二回熟，上一次是因為第一次到店裏頭上班她才會那麼緊張，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在原地。
但，這次可是不一樣了。
她來這裏差不多都快一個月了，已經算老鳥了好不好……怎麼可能還會笨笨的、不懂得自我推銷這門學問哪？！
“嗨，各位！我送酒來了。”輕快的嗓音加上輕巧的腳步，她將一切都設計得非常好。
“我是Chanel。”
“Chanel—啊，我知道！不就是上一次送酒的那位小姐嗎？”尤文最先發言。“你今天看起來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當然嘍，看到你們來，我都很有元氣呢！”她俏皮的說道，將酒放在桌子上，自動的挨到了戚閔的身旁坐下。
尤文及吳傑見到她如此的自動也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們早就想看看戚閔的糗樣了。
“先生，你怎麼每次來都一個人坐在一旁喝酒啊，是我們的服務不好嗎？”她對戚閔露出了如花的笑容。
沒有反應。她發現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戚閔連看都沒有看她，只是拿着酒杯喝着酒。
“酒要兩個人喝才有味道，一個人喝不就是在喝悶酒嗎？敢情這位先生你失戀了是不是？”
“沒你的事。”
他想伸手揮開古薏，但是卻被她的玉手給握住了。
“不、不……先生，你的話真的說錯了，你既然來這裏就是我們的事了，怎麼會說這種話呢？招待不周我們可是會被老闆打屁股的呢！”她嬌嗔的說道。
尤文、吳傑兩人看到這種情形就覺得想笑，但是他們全都識相地忍着……
“討厭！先生你來這裏怎麼還穿得這麼嚴肅啊，穿西裝不熱嗎？我幫你脫衣服好不好？涼快一點不也舒暢多了嗎？”
“脫、脫、脫……”旁邊兩人開始用力鼓噪着。
兩人的聲音在接收到戚閔電光般的眼神時，連忙打住了。
“先生，沒有關係！都來這種地方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呢？”才說著，她的魔掌再度的伸向了戚閔的胸膛。
大膽的手在他的胸膛前隔着衣服不停的游移着，她暗地裏竊笑。
戚閔對於她的舉動，反感到極點了，但她就像條蛇一樣緊緊的纏住他，他連移動都無法移動。
“小姐……”
“不，請叫我Chanel。”她笑眯眯的說道。
”好，Chanel！請你放尊重一點。”他冷言相對。
“討厭，我最喜歡你這種假正經的男人了，如果你要我尊重你，你又為何來這種地方呢？”
“說得好、說得好！”尤文用力的拍手。
“Chanel……你那張小嘴可真會說話啊……”
“多謝尤大少誇獎啊。”她送給尤文一個秋波。
“你知道我姓尤啊？”
“當然嘍……我還知道我纏住的這位先生可是姓戚呢！”
“厲害、厲害，我真的是挺佩服。”
”來吧！戚先生你快樂一點嘛，別老是擺那張嚇死人的臉。”她一隻雪白的肩膀勾住了他的頸項，放肆的在他身上開始放蕩了起來。
“喜歡一個人喝酒是嗎？這是個壞習慣，我可以幫你戒掉它唷！”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緊緊的鎖住他，手上則是拿了個酒杯。
“別玩了！”
“很抱歉，我就是喜歡玩呢！”她啜了口酒將它含在口中，手扣緊了他的頸項，一低頭……
帥啊！尤文及吳傑幾乎都要拍手叫好了。
只見她將口中的酒就這麼哺喂到戚閔的口中，更煽情、挑逗的是——她竟然還將他嘴角流下的酒給舔掉。
戚閔原本的忍耐力就不怎麼好，現在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濃得令他幾乎要窒息的香水味及髮膠味幾乎讓他想吐。
“滾！”
“不……”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東摸摸、西摸摸的。
白天，她可是個優雅的淑女，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但……在這裏，可就不一樣了，她可以“為所欲為”。
就算林敏兒說她有雙重人格那又如何？她就是喜歡這樣的自己。
雖然戚閔十分厭惡眼前這個叫Chanel的女人，可是對於她的挑逗他還是有動了凡心的感覺。
他不是聖人，他只是個俗家子弟而已。
他忍着，什麼都不開口。
“要不要啊……”她的舌頭在他的耳垂上輕舔一下並且吹着氣。“晚上去high一下，忍太久對身體不好。”
他全身都已經顫抖、發麻了，顯示他也已經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古薏這個人最厲害的一點就是懂得看人家臉色，她不是個笨蛋，她知道抵在她短褲下的東西是什麼。
她絕對不會猜那是一把棍子。
“開玩笑的啦，不過戚先生若是想找我玩，別忘了來這裏唷。”在他還沒用力的甩開她之前，她翩翩起身。
她的臉色是那麼愉悅，但戚閔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他臉色難看得就像青芭樂一樣，綠得嚇人。
“戚先生，我知道你這個人的肚量一向不錯，你曉得我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希望你別生氣唷，那我下去了。”
好爽、好爽，她幾乎想用力的大笑幾聲。
這種感覺真的是爽斃了，她好喜歡這樣……要不是她早過慣了夜店生活、習慣與男人跳舞、喝酒，否則這種事“良家婦女”的她才做不出來呢。
“幾位先生請慢用，我先出去了。”說完，她翩然離去。
“噴……真像只花蝴蝶呢！”吳傑說道。
尤文走到了戚閔身旁，雙手用力的拍着他的肩頭。“朋友，你不只是被一個女人吃豆腐而已，你還被她給耍了。”
“我知道。”他可不是個笨蛋。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麼整他，她真以為玩火不會自焚嗎？
還是她太過有自信了，認定他就會這麼乖乖的任她擺佈是不？
好……很好，他戚閔若是乖乖的任她玩弄他的話，他就跪在她的面前用她三時的紅色高跟鞋喝酒。
“原來你知道啊，不過我就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是很奇怪……有美女投懷送抱當然就是要將她給收下來啊，不收下來的話怎麼對得起三十年來的好兄弟啊！”尤文意有所指的瞄了威閔的下半身一眼。
也許真的是被他給猜中了，太久沒用不能用了吧！
“尤文說的也有理，你就是太遜了，把她帶出去high一下不是很好嗎？她下一次就不敢這麼玩你了。”
那女人只是在享受逗弄他的樂趣而已，戚閔很了解。
等到他若是真的要約她，他就不信她會點頭答應。
“是啊，你愈不和她玩，她就玩得愈過火啦……女人我看多了。”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戚閔嘲諷的說道。
“算是啦，兄弟，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個性一向最好、最大方！從不吝嗇將自己的經驗同你們一起分享。”
“謝謝，我想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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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到公司，古薏就發現薛聖芬用着不同的眼光看着她。怎麼？敢情她今天長得與昨天不同是嗎？是多個鼻子、少了個耳朵啊？
“看什麼？我今天特別漂亮啊？”古薏摸摸自己的臉說道。
“是啊——”薛聖芬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水面啦！”她用台語說道。
“怎麼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我欠你錢是不是？”
竟然說她“水面”，她的臉還不是像平常一樣光滑細緻嗎？她用的化妝品與保養晶也全都沒有變啊……
“沒有。”
薛聖芬搖頭，她這個人從不借錢給別人的，就算是好友也不例外！談錢這個字就是傷感情的開始嘛。
“不然呢？你就算要處決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或者是判決書吧？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掛點，我實在很難接受。”
古薏拉開了椅子準備要坐下。
“屁股別碰到椅子，站起來。”
“做什麼？”
“你不知道公佈欄已經貼出來了嗎？你辦公的地點已經換到別的地方了。”薛聖芬沒好氣的說道。為什麼是古薏……她為什麼就沒有！
真的是氣死人了啊——
“公佈欄？”她從來就不看那種玩意兒的。“那上面寫了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聽薛聖芬這麼說，不就代表她的職位改變了嗎？這是臨時的吧？因為先前並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哪……
“寫你——戚氏之花出運了啦，從今天開始，你上班的樓層已經不是在一樓了。”
“不是在一樓？那是在哪裏啊……”該不會是在地下室吧？一想到在地下室的停車場，她就全身發毛。
“十七樓。”
“那是哪裏啊？”她的腦袋還是不怎麼清楚，誰教她昨天晚上真的是太累了一些。
累……對啊，其實不只是累而已，她還有一些小興奮，因為昨天惡整了戚閔的關係。
她就說嘛，還是壞女人好當一點，演好女孩真的是太累了。“再假……我就是看不慣你都這麼‘假仙’，十七樓是總經理辦公室啊……你不會連十七樓在哪裏都不曉得吧？！”
薛聖芬真的是嫉妒死了，忍不住捏了捏古薏的臉。
“一定就是你那天凸捶的舉動吸引到總經理的注意了啦，沒想到你看起來乖乖的……心機竟然這麼的深！”
不這麼說，她真的是會心理不平衡。
“我又沒做什麼事。”
耶……耶……看來她真的是釣金龜婿有望了啦。
薛聖芬對她說這些嘲諷的話，她並不怎麼怪她，因為她知道薛聖芬只是在發泄一下情緒而已……平常薛聖芬還挺照顧她的。
“我知道啊，就是你和我都一樣沒做什麼事，但只有你能被調到十七樓，我才會這麼不爽。”
“你——”古薏裝模作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你說粗話。”她平常是不怎麼聽到薛聖芬說這些話的。
“說粗話又怎麼樣？我就是不高興，你啦……你東西收一收，快滾到十七樓去，免得我看到你就心煩。”
“聖芬……”
“快一點啦！”她不耐的說道，看到古慧將東西收拾好要上樓之時，還不忘多補上一句。“好歹也是好姐妹，有什麼好處別忘了我。”
“這當然嘍。”古蒼笑嘻嘻的說道。
就說薛聖芬只是有此心裏不平衡而已嘛，個性還是開朗得很啊……最起碼她由她不爽的眼神當中看到那麼一咪咪的小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