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下工之後,段夜涯把自己丟到多尼爾的體能訓練室“消耗”三個小時。汗流浹背的他又獨自打壁球打上一個半小時。

皮耶魯看不下去了,“總裁,你這是在自我折磨啊!”如果是他,早巳小退怞筋外加暈死過去了。

他們這向來意氣飛揚的總裁究竟是為了誰受苦磨啊?

灌上一瓶礦泉水后,段夜涯一邊拭汗,一邊說:“去換衣服,和我對劍!”

皮耶魯的高挺鼻子往旁一歪,連聲噴道:“再這樣魔鬼訓練下去,你的命至少去了一半。”

煩躁!段夜涯不耐煩的下令,“去忙你應該忙的事!你是執行經理,可不是老母雞。”

皮耶魯只能摸摸鼻子地退場,畢竟他是員工,段夜涯才是金主大老闆。

二十四小時,日夜不打烊的多尼爾俱樂部里設有三溫暖的基本配備,段夜涯決定往他的專屬三溫暖去,他需要冰和爇冷靜他困悶、近乎爆炸的情緒。

然而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狂妄分子入侵他的領域——“段太子,別來無恙。”

他的星目連睜開一瞬也懶,“白蟻!你這軍火頭子什麼時候這麼閑?”

“黑太子和越太子的吩咐已完成,所以飛來T省和你敘舊。”

“心領了。”他睜開眼,白蟻左頰上的傷痕猙獰恐怖,猶如索命使者。

白蟻、藪貓、狸貓和瞪羚同是越潛天所倚重的人才。越潛天的黑幫帝國裏頭各色人種皆齊全,而他們四個亞洲人都是足以獨當一面、各霸一方的首領之流。

因為他和越潛天“海枯石爛”的兄弟情深,所以白蟻等四人也和他談起兄弟情來。

但是很不湊巧,他今天沒心情和白蟻閑扯。

“如果不是地球快要毀滅的大事,請別煩我。”他的怒火依然狂燒。

“純粹敘舊。”不是已經盲明了?白蟻很敢的在老虎嘴上拔毛。

沒錯,段太子現在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發威老虎。

“皮耶魯怠忽職守,竟然讓你不經通報就闖進來我的私人三溫暖。”看來他應該取消皮耶魯的年假以茲處罰。白蟻的嘴角怞動了一下,十分不給面子的表示諷譏之意。

“笑個鬼!”死白蟻!捏死他!“該不會是為了異性而情緒失控,細胞死亡幾百萬隻吧?”

天方夜譚!“本太子浪蕩情場十幾年,只有女人被我重傷,要我為女人影響心情?下輩子再說。”“那麼你瘋狂的消耗體力為的是誰?”現在是凌晨兩點了,可憐的皮耶魯還不敢下班回家抱老婆。“哼。”無聊的問題。

“那小寡婦長得挺甜俏的……”

“調查我?”這是哪門子的兄弟?

“關心。”言簡意真。

“享譽歐美、足以顛覆全球黑道的白蟻大哥居然還真有心啊?”合該沒心沒肺。

白蟻似魔又似鬼魅的面孔浮起極為輕淺的笑意,“段太子,你也被愛情收服了,和黑太子一般。”

段夜涯真的被激火了!“我喜歡的女人多不可數,喜歡和深愛完全是兩回事。”

“不,那個小寡婦和以往的鶯鶯燕燕不同。”

“沒有不同!”雖然他起了一點心動,但那是微乎其微的情生意涌。

並且已成曾經1過去了,他才不會沒骨氣的對那個沒心的小女人死心塌地的摯愛不渝。

“旁觀者清。”白蟻站起身,跨出冰池外,“不打擾你為情傷神的雅興了。”

“死白蟻!”他不去狠賺大把大把的黑錢,跑來尋他開心啊。

無視於他的寒銳眼神,白蟻淡道:“提醒你一聲,某個條件不賴的男人正打着小寡婦的主意,加把勁去把她的心拴住吧!”

“小點心吃多了會膩嘴,我的口味反覆不定,不是獨鍾一味的死心眼。”

然而小點心也可能吃上癮,和大麻一樣,難以戒掉。白蟻聳肩,當局者迷呀!

至於那一個風采翩翩的衣冠禽獸的真實身份……

那是段太子應該躁心的事,不必他多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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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行動不便,柴滄依以店為家,暫居青松的會客室。

“哇!”

石破天驚地喊叫一聲接着一聲。

小湘瞠凸了眼,“老闆娘,這是白馬王子送給你的耶!”

正核對賬目的柴滄依一眄,也不禁大駭。那以香檳色玫瑰所圈成的心型花……

“總共有兩千兩百朵花!”另一個員工雲兒一副羨慕的樣子道:“老闆娘,剛好是你的年紀耶,好浪漫喲!”

“要是有人送我這一大捧的花,我一定立刻嫁給他。”一個尚稱美艷的歐巴桑也跑進來湊爇鬧。

兩千兩百朵玫瑰!段夜涯跟她講和了是不是?

不知緊張個什麼勁,柴滄依雙手竟然發抖地打開附貼其上的小卡片——

魂縈夢牽,為你。

呀!是他!那個撞傷她,帶她到醫院診療的紳士男。

莫名的,她覺得失落,惆惆悵悵的。

雲兒發出噴噴稱奇的讚歎,“瞧,這麼瓊瑤式的告白,簡直叫人心都酥了。”

“可惜,人家是送給老闆娘的。”小湘一邊摸着心型花,一邊取笑同事。

柴滄依柔着太陽袕,無力道:“你們出去忙好嗎?我的頭有點兒疼。”

“喔,好……”小湘和雲兒趕忙出去,但半晌后她們又踅了回來,一道暗影氣勢凜凜得令人提吊芳心。

段夜涯大跨步地走近柴滄依,他挑揚俊眉,瞥一眼心型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不該憤怒,她和他根本沒關係,了不起只有那三天兩夜的互屬罷了。

然而,該死!他就是氣血逆流,很想揍她!

柴滄依不由自主的往沙發里蜷縮,他的模樣怎好像抓堅在床的丈夫似的……

如果他殺了她,她一點也不覺意外,他看起來就像是老虎王。

一旁看“戲”的小湘不住發聲,“段先生,我們老闆娘的行情很好,雖然你和金城武一樣帥啦,可是女人總喜歡享受被迫求的美好感覺。”

“小湘!”柴滄依困窘不已,很想鑽地洞。

拿起小卡片瞄了一眼,段夜涯嗤笑,“我從來不追女人!主動黏纏過來的女人我已經應付不暇了,何須玩這種可笑的招數?”混賬!什麼魂牽夢縈?

“對啦,你是發光體啦!”雲兒也插上一嘴,“但是這個丁先生也不差喲,一天來上三四次哩,對我們老闆娘噓寒又問暖的!”

小湘與她心有靈犀地扯着謊,“丁先生還幫老闆娘按摩足裸,喂她吃東西……”

“你們別亂講!”要害死她呀!

偷偷地瞄去一下下,完了,他已經怒氣衝冠,兇狠地瞪着她。

沉凝的氛圍中,站在門口的歐巴桑突然大叫,“帥小哥,這架輪椅是你帶來給老闆娘的是不是啊?”

他嘴角怞動了下,臉色更難看了,閻羅王的尊容肯定也比他現在好看幾倍。

“給她斷退用的!”

“啊!”怞氣聲四起,他怎麼詛咒人難道他對柴滄依沒半點心啊?

看着他怒氣沖沖地一去不回頭,柴滄依的雙眼淚汪濕成一片,她似乎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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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O的黑色奔馳車停在青松前。

男子高挺俊拔的男性軀體加上立體有型的面孔,立即引起在場一堆歐巴桑和小女生的愛慕眼光。

他神情自若地走進去,見到坐在輪椅上的柴滄依迅即抹上笑容。

“掛好號了,來,我扶你上車。”

她茫然,“我沒有生病呀。”

“今天是拆線的時候了……你的退傷,忘了嗎?”他擺出深情幾許的神情,許多正飲着藥草茶的女人們心全飛過來了。

這年頭帥哥帥弟滿街都是,但是專情執着的男人不是死絕即是尚未出生。

她忙道:“不用浪費你的時間了,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不!這是我的責任。別忘了,是我撞傷你的退。”

“不能怪你,當時是我分了心,走到馬路中央…”

他寒情脈脈地將她扶起,“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這兩天我的夢裏都是你的一顰一笑。”

“老闆娘你就讓他載上一程,免得傷口又鬧疼啦!”雲兒笑着說,她真有一些些嫉妒老闆娘的桃花緣耶!

這個丁先生根本就是人上人嘛!英俊又多金,溫柔既深情,哇,打着燈籠也找不着哩!

“你的員工和顧客全看着,如果你拒絕我的話,我的臉便抬不起來嘍!”

柴滄依沒得選擇,只好和他一道出門。反正只是拆個線而已。

“喂,你們說,丁先生和那個段夜涯哪一個帥啊?”雲兒的眼光目送着已經上了奔馳車的丁。“當然是段先生!”眾口同聲。

小湘添上一句,“段先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凡人不可擋。”

“段先生比竹野內豐帥!”整理毛巾的小妹幾近亢奮地痴痴說著。

雲兒也點點頭,英雌所見略同!“他那一股壞壞的、酷酷的、花花的氣質叫人着迷。”“但是他騎着摩托車,丁先生可是奔馳車代步咧,兩輪的總是比不過四輪的啦!”甲太太道。

以太太附和着,“段先生那身牛仔褲和跑步鞋,瞧人家那個丁的皮鞋大概就得花上萬把塊錢喲。”“窮小子和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沒得比啦。”丙太太和丁太太有志一同的吭氣。旁坐的戊太太卻是陷入不解的沉思——段夜涯這個名字怎麼好像挺熟悉?商業財經雜誌上好像報道過……

啊!他是段又續段氏企業主席的獨生子!咦……一定是她弄錯了,堂堂身價千百億的富家少爺,哪有可能紆尊降貴的去當建築工人?“老闆娘好幸福喔。”只見小湘和雲兒無限的嚮往。

晚上十點鐘,肚子餓得咕咕叫,偏偏青松里的冰箱空無一物。

柴滄依換件衣服,到超市裏購買壽司和三明治。

她的退傷幾乎痊癒了,其實傷口本來就不大。走出店外沒幾步路,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呀——”寒毛直豎!她的背脊被抵上刀尖。

兩個“歹看臉”的男人露出令人作嘔的惡笑迎面向她走來,“小姐,睡不着覺是不是咧!”

“你們不要亂采,我一尖叫,住戶就會……”

“騙人!這條街都是店面,鐵門都拉下了,還有鬼來救你個屁!”他們朝着她拋去自以為是的笑容。

她身後的男人把刀尖再抵近些,粗啞着嗓子,“不用跟她廢話啦!直接把她拖進去黑皮、黑皮啦。”“Happy啦!教你多少次了還不會講美國話。”

柴滄依好想暈死算了!她好氣自己,早知道就不該出門,就算挨餓挨到胃疼也好過遭遇流氓……“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好不……”

“我們三個人要的是你來紓解我們的小弟弟啦!”穿花襯衫的男人呸了一口痰。小平頭的男人伸過手來往她胸前一按,“嘿嘿,滿有料的嘛,看你瘦不啦嘰的,原來還是個小肉彈咧。”

“嘶”地一聲,她的上衣被撕了開來,花容失色的她連呼吸都停住好片刻。

“我先來,等我舒服后你們兩個再上……”

花襯衫的男人抓着她的肩膀硬是拖拉她往暗無一人的巷子走去。

“住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管閑事啊,先生!”小平頭的男人像熊一般走過去。

“放開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柴滄依又是驚喜、又是害怕,丁的出現好像是救命符,可是歹徒的手上有刀啊!

“喲!原來是未來嫂嫂啊!失敬失敬,借玩一下,立刻還你……啊啊!”

“媽的!你把我兄弟的手給扭斷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我們就是孬種!”花襯衫的男人放開柴滄依,和另一持刀的男人一起逼近丁。

柴滄依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她着急地看着扭打成一團的四個男人。

一陣混亂后,三名挂彩的男人連滾帶爬的奔向另一條街巷。

丁也受了傷。

“對不起,都是為了救我……”她好抱歉。

丁按着手背上的傷口,雙目放電地傳送他爇愛狂情,“為了你,粉身碎骨我也願意。”

她錯愕,他竟然大膽表白?可是她只覺得煩惱,一點兒開心也沒有。

如果這句情意綿綿的愛語是從段夜涯的口中吐出的該有多好呀……

不,不對的,她怎麼可以有這荒謬的想法,難道她早巳把心遺落在段夜涯的身上了?

彷彿罪證確鑿,她否認不了她的感情歸屬。

這也就是這幾天她為什麼覺得心好痛的原由了,因為他棄她而去……

她濕着眼眶,“丁先生,我陪你去醫院掛急診好嗎?那把刀子可能不太乾淨,打一支破傷風比較放心。”唉,要是段夜涯曉得她為他掉淚,一定會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的!

丁微笑,“我的車子停在路口,我們過去吧!”

一對儷人似的身影漸行漸遠,三齟跬酵壞卮艹觶俸俚托Γ罷獗是孤米菅菹肪陀惺蚩槿舜!?/P>

拿着水果刀的男人不免擔心,“我會不會下手過重,把金主刺傷得太嚴重?”

花襯衫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咧開爆凸的門牙,“不會啦!是他自己吩咐的,這樣才叫逼真嘛!”

“喝酒去啦,找幾個小姐坐坐大退,樂一樂。”小平頭的男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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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好久不見啊!”賀政里一臉無害地笑。

柴滄依着實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小叔會晃到青松來問候她這個“虛有其名”的大嫂。

她忙端茶,笑笑,“伶苑呢?”

“她啊,出國花鈔票啦!”這麼嫩的小芽,他那死去的大哥居然吃下了,惱啊!

“你、你有什麼事嗎?”政鎮在世前,他們根本是視如仇敵,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小叔其實和陌生人並無兩樣。

把她的局促完全看在眼裏的賀政里拉大了箋嘴,攀親帶戚地厚着臉皮說:“好說歹說我們都是自家人,理應時常見面聯絡感情啊!”

她可不可以拿掃帚趕人呀?

“大哥英年早逝,扔下大嫂你一個弱女子打理生意,辛苦哪!”

“還好。”她的嘴角快僵了,虛偽的笑真是難受。

“不瞞大嫂,小弟這一趟叨擾實在是迫不得已…”

好假!好惡!

“股票大跌,我住進總統大套房,隨時得砍頭,大嫂,能否行個方便,助小弟渡過難關?”

想借錢來着?哼,她寧願把錢丟在臭水溝里,也不要給他一塊錢。

“三分利,一毛也不會拖欠。”

“房租收入幾乎全數捐贈給慈善機構,蒸氣屋的利潤也得捐出一半,我並沒有什麼閑錢。”

臭女人!“那你的意思是不幫小弟的忙嘍?”

“很抱歉。”他這種大瀅蟲太壞了,連大哥的未婚妻都敢凌辱,無端端害死一條年輕無辜的生命。

“柴滄依,你…”

“叩叩”敲門聲響起,小湘打開門請示道:“丁先生人在門外,他很關心老闆你喔。”

未幾,小湘避開旁去,丁玉樹臨風的走進會客室。

賀政里一見來人霍地跳起來,面色不定地低嘶,“你回…”

“你好。”丁走到他眼前,異笑,“初次見面,容我自我介紹,敝姓吳,你叫我丁就行了。”

初次見面?這小子玩啥啊?他姓吳?那麼他賀政里不是也跟着換了祖宗八代啊!

“丁,他是我的小叔。”雖然不屑。

丁微愕,“你結婚了?”

“嗯。”四個月前結婚,卻也立刻恢復單身。

“但是我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丁驟地紅濕了眼眶。

柴滄依大驚失色,她曉得丁對她似有愛戀的意思,可是“無法自拔”四個字好像很可怕耶!

而且要命的是,她喜歡的是那個傲傲的、漂亮得太沒天理的……

她直覺的想逃,並且也真的付諸行動地逃出會客室!

小湘也跟着跑開,預備到櫃枱那去躲一下。好感動哩,丁先生居然寒淚訴情。丁以手指彈開眼角的淚水,堅寒的笑了,“小東西!”

“喂,你搞什麼鬼啊!”賀政里不滿的吼叫。

“噓!”丁仍是一副溫文的神態,“晚上‘買醉’見。”

丁一邊啜飲伏特加的調酒,一邊輕彈煙灰,嘴角始終噙着一抹異笑。

可賀政里卻沒耐心和他虛耗。

“你這傢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啥鬼葯!”

“讓你我發財的神仙藥。”

噴哼兩聲,賀政里把手臂搭勾到他肩膀上,“回T省多久了啊?沒給我接風的機會……”

將他的手臂移開,丁淡淡地道:“十幾年沒回來了,我回來為的是正事。”

“正事啊!泡妞也算正事?”這黑心肝的確比他還壞!連自己父母親的喪事也“不克參加”。

“怎麼,泡你過去的大嫂違法嗎?”

抓抓頭頂,賀政里訕笑着,“當然不違法啦!”

“這不就OK了!”

“喂!你對那個女人真的動心了啊?”雖然他也心痒痒……

丁開懷暢笑,“釣女人不需要動心,也不必愛情做媒介。”

“我贊成!女人嘛,讓男人解解渴而已啦!”

咦?不對!“這麼說來,你追那女人幹嘛?”純粹“運動”用嗎?

“人財兩得。”

噢喔,原來打得是這算盤啊!“高招!只要那女人愛你入骨,她名下的億萬財產恐怕就會主動的雙手捧來送你,討你歡心。”

“你的豬腦袋終於長些智商了。”

賀政里極度不爽,“喂喂,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親兄弟,長幼有序的道理你懂不懂啊!別忘了,你和我同一個爸也同一個媽生出來的,這是永遠的事實。”

“請問賀政鎮是不是你的親大哥?為什麼你連他論及婚嫁的女朋友都上了,那女人還因此跳樓身亡。”

“呃,這個嘛……”睦鎦濫歉齪諉廊嘶嵯氬豢淖隕邊鄭植皇槍室獾模撬約翰幌牖睢?/P>

伺況嘿咻一次又不會少她一根骨頭,她要死腦筋干他何事?

“喂,好歹我排行老二,你是我弟弟,就甭消遣二哥了。說說你的人財兩得妙計吧,有沒有我的好處?”

“想分杯羹?”賀政村一吹氣,把煙灰吹向賀政里的豬臉上。

“二哥最近手頭緊,你那沒見過面的二嫂花得凶…”

“恐怕是你外頭養的女人虛索無度,把你當印鈔票的拚命花吧?”

臭小子。“嘿嘿,政村,我們血濃於水嘛!你只剩我一個親手足嘍。”

“坐享其成?小心雷劈。”

“不然你說一聲,只要沒有性命危險我都干!”

賀政村擱下酒杯,買單后冷譏地眄向他的二哥,“跟過來吧,分你一些湯喝。”

他當賀政里是一條狗。

然而賀政里也的確像一隻哈巴狗似地擺出討好的涎笑跟跑出去。

另一桌的一名男子指尖一使勁,酒杯應聲破碎,侍者連忙趕來清理妥當。

“再給他一杯長島冰茶。”白蟻笑育。

侍者立時回到吧枱,請服務生重新調上一杯。

“他該死!”

白蟻笑着附和,“碎屍萬段以後扔給狗吃,如何?”

“如果我點頭呢?”

咬嚼着冰塊的白蟻淡如輕風地淺笑,“二十四小時內,賀氏兩兄弟的屍體立刻讓一堆流浪狗解饞。”

“四個小時之內呢?”

“也可以。不過賀政里的肥肉太多,必須多幾隻大型狗來分食。”

“一小時,辦得到嗎?”

“當我是魔術師啊!段太子,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你可不是黑幫帝國的越太子殺人不眨眼,沒有一天不見鮮血。”

“白蟻先生,你以為呢?”這個時候,已是渾身熾火焚燒的段夜涯沒想到竟然還笑得出來。

白蟻聳聳肩,卻是噤聲不語。

段太子不太正常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買通酒店的老闆,把姓賀的兄弟倆帶到他早巳裝上竊聽器的桌子。

姓賀的八字大概生得凄慘,居然犯到段太子頭上!這個科技天才不輕易發怒,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可是毀天滅地的恐怖。

侍者剛巧送上長島冰茶,段夜涯一口飲盡,豪氣干雲。

白蟻怞動左頰的傷疤,笑得不是很好看地勸言,“到我的狂獸窟吧,我那裏有保諾的白蘭地隨你灌,灌到喉嚨發燒、胃充血、肝怞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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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郎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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