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終曲

明天,他們就要回意大利了,西撒利用最後的閑暇時間和艾輪手拉手去逛街。儘管艾輪一再拒絕,西撒還是請來了兩名保鏢,謹慎地跟着他們。

走着走着,西撒忽然想起了什麼,“艾輪,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送點什麼給安德魯?

“怎麼,不叫人家娘娘腔啦?”艾輪俏皮地敲了敲西撒的額頭。

“真是的,艾輪,別鬧了好不好,我已經很後悔了。你說我們是買點東西,還是送一張大額支票給他?”

“人家才沒有你這麼市井氣十足呢,”艾輪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忽然,她的視線被一間津致的店鋪吸引住了,“唉,那邊有間水晶店,乾脆我們送水晶給安德魯好了。

西撒看着雀躍不已的妻子,苦笑着說:“喂,喜歡水晶的人是你吧,人家安德魯是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水晶?

“我說喜歡就喜歡,來嘛……”艾輪拽着西撒就往裏面走。

西撒笑嘻嘻地站着不動,“老婆親親,我贏球了,你拿什麼獎勵我?

“你呀,回家就知道了。”艾輪神秘兮兮地向西撒眨巴着眼睛。

“不嘛!我現在就要!”西撒喜出望外地拉長了聲調。

“噓,別鬧!滿街的人都在看呢!成熟的‘羅馬角鬥士’,你別給我丟臉!

*****

第二天,西撒坐着意大利隊的包機,來到了首都羅馬。剛一下飛機,意大利隊就被鮮花和掌聲包圍住了。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慶祝活動。西撒好不容易脫身出來,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

他飛快地趕回家,迫不及待地想看見艾輪。艾輪早已乘早班機回到了家。輕輕地推開門,家裏寵罩在一團溫馨的睡意中,西撒悄悄走上了樓。

艾輪睡著了。她很疲倦了,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西撒還是可以感受到她被綁架后的緊張和恐懼的感覺。回到家裏,她一下子放鬆了,懷裏抱着一個大大的抱枕,正憨甜地睡着。給安德魯買來的禮物包紮得漂亮異常,和包裝紙一同隨意地放在床頭,一看就知道,艾輪臨睡前做了些什麼。她新剪的短髮碎碎的,劉海俏皮地遮在眼睛上,看起來和一個妙齡少女沒有什麼兩樣,一點都不像已經當了母親的人。

西撒的心被溫情填滿了,他靜靜地站着,生怕吵醒艾輪。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廠起來,他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按了應答鍵,退出房間,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喂,是西撒嗎?我是安德魯、祝賀你!昨天你找我什麼事?不好意思,我走開了,沒有接你的電話。”

“啊,安德魯,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和艾輪給你挑了件禮物,想送給你。不過,我們在送什麼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所以打電話給你,想諮詢你的意見。”

“哈哈哈哈,”安德魯笑了起來,“不用問,你們找不到我,鐵定是艾輪說了算吧?”

西撒尷尬地笑了笑,岔開話題,“安德魯,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想把禮物送給你。”

安德魯為難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我明天一早就要調到新加坡去了,我們可能很久都無法見面了。”

“什麼!這麼突然!艾輪都不知道!”西撒瞪大了眼睛。

“唉,我就是不喜歡婆婆媽媽傷感的道別,所以故意沒有告訴艾輪,你幫個忙,明天等我上了飛機,再告訴她好了。

“好!”西撒答應得很乾脆,心裏還很卑鄙地竊喜,看來,以後來自安德魯的愛情威脅就會煙消雲散了,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可是我必須把禮物送給你,祝你一帆風順啊。

“別客氣了。

“一定要的!”西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我現在在XX大街等你好了,不會太晚吧?”安德魯不放心地加上了一句。

“怎麼會?你等着,我馬上到!

*****

西撒開着發拉利,來到了安德魯約定的地點。由於

沒有問清楚具體方向,西撒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在昏暗的路燈下,安德魯倚着車門,他的馬尾巴破天荒地散了開來,在夜風中上下翻飛。“西撒!”他快樂地向西撒遠遠地招了招手。

夜裏有些涼意,西撒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膀,後悔沒有像安德魯那樣穿上一件長風衣。他喜洋洋地從跑車裏出來,徑直向安德魯走去。

安德魯轉過身來,把手插進風衣裏面。

“西撒!”一個尖銳得變了調的女聲響了起來,西撒和安德魯都頓了一下。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秒鐘,一個單薄的身影沖向了西撒,拚命把他撲倒在地上。

“砰!砰!砰!”劇烈的聲音響徹天際。西撒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槍聲。

*****

“呼、呼……”懷裏有人在細碎地喘着氣,一雙小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摸着,“你沒事吧?”艾輪驚慌失措的聲音在他的頭頂上響了起來。

天哪!艾輪,有人開槍了!快跑!西撒翻身欲坐起,額頭倏地頂上了艾輪的下巴,“哎呀!”艾輪凄凄慘慘地叫了起來,“你的動作這麼敏捷,應該沒有傷着。”

這時候,一個警察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氣惱地對艾輪說:“貝蒂尼太太,我們不是說好你不能出來的嗎?你就這樣子跑出去會很危險的,有我們在,你大可放心……”

“是、是、是,”艾輪揮了揮手,“可是我們都沒事,不是嗎?”她嫵媚地沖警察一笑,用女性的魅力堵住了他的嘴。

警察無可奈何地走了。西撒懵懵懂懂地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着警車來來往往,腦子裏面一片混亂,

“槍!艾輪,快走!”他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緊緊地摟住了艾輪。

“喂,你的反應也太慢了點吧,”艾輪快被他摟得喘不過氣來,“已經沒事了,槍手已經被逮捕了。

槍手?西撒下意識地四處望着。他驚訝地發現,安德魯已經被警察帶上了手銬,他正滿臉憤恨地望着西撒,受傷的肩膀汩汩地流着血,眼裏有着不容置疑的殺氣。

啊?西撤蒙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安德魯!安德魯!她匆匆忙忙地想趕到安德魯身邊,卻被警察攔住了。

“咦,我球迷俱樂部的副會長怎麼會在這裏?”西撒僵硬地自言自語,今天發生的事太讓他難以招架了。

女人瘋了般奮力掙扎着,褐色的假髮從頭上掉了下來,露出滿頭燦爛的金髮,“安德魯,我愛你!艾輪。你這個該死的中國女人,你憑什麼搶走我的安德魯!”

她憤怒地把目光轉向了艾輪。

“住口!不許罵她!”安德魯叫了起來。他痴痴地看着艾輪,滿面痛苦,“艾輪,我是愛你的!我比任何人都愛你!我不介意你有孩子,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會當你孩子的好父親、你的好丈夫……”

“我孩子的父親不是你!”艾輪冷靜地站了起來,

“安德魯,我很失望,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用金髮女郎離間我們的人是你,綁架我的人是你,想殺害我丈夫的人也是你。”

“你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托你的福,”艾輪緩緩地向安德魯走了過去,

“你指示那個女人打來的神秘電話弄得我津神分外緊張,對電話鈴聲特別的敏感。西撒的手機雖然只是響了兩聲,可是,我就醒了。那時候,西撒走到外面去了,房間裏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來過似的。我還以為又是我的幻覺,以為電話又響了。可是,我心裏很不舒服,有了一種危險的預感。我發現放在床頭給你買的禮物不見了。然後,我下樓看見西撒的外衣不偏不倚地正扔在沙發上。那一瞬間,我想起了你,安德魯。

“從那次綁架回來,我一直有些不自在。在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來困擾我的原因:你。當我掙脫束縛,碰見你的時候,你臉上露出很驚訝的表情,然後,你又有些害怕,但是,你馬上就掩飾掉了。我醒悟過來,那時的你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掙脫了繩子逃了出來,你是作為綁匪首領在巡視,偶然碰見了我。你很機靈,馬上裝成是逃脫的受害者,和我一起去報了警。想到這裏,我又不禁想起了弄得我幾乎津神崩潰的神秘電話,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當我裝上了來電顯示電話之後,那個女人就沒有打來?只有我們家裏的人才知道我換了電話。在那時,我忽略了你,電話是你幫我裝的………所有的疑點都扣了起來,金髮女郎是你找來陷害西撒、離間我們的,我想起過去你看我不時露出來的複雜表情……我想起了一切。我可以肯定,西撒是出去找你,於是我馬上報警,讓所有的巡警留意西撒那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很幸運,”她溫柔地望了望呆若木雞的西撒一眼,

“西撒是個路痴,費了好些時候才趕到這裏,讓警方有時間趕在他前面。”

安德魯怔怔地望着艾輪,“艾輪,我真的很愛你。為了你,我不惜犯法……”

“可是我愛的是西撒。他很正直也很真實。”艾輪平靜地說著。

“如果沒有西撒,你是不是會愛上我?在這之前,你和我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安德魯苦惱地叫囂着。

“安德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安德魯垂頭喪氣地被警方帶走了,那個戴着褐色假髮分散了西撒注意力的金髮女郎也被帶回警察局協助調查。

艾輪微笑着向西撒走了過去。

一直獃獃的西撒倏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嚇死我了!”他心有餘悸地說著,眼睛發直。

“獃子,現在才知道后怕。剛才你的小命差點就沒

了。”艾輪蹲在他身邊,拉着他的滿頭捲髮。

“嚇死我了……”西撒一個勁地說著同樣的話。

“膽小鬼!”艾輪在他的額頭上打了個爆栗。

“我是被你嚇死了!”西撒直直的盯者艾輪的臉,“我一想起你不要命地衝到我跟前撞開我就害怕。上帝啊,要是你給安德魯的子彈射中了,我怎麼辦?”西撒死死地抱住了艾輪。

“不會的,安德魯喜歡我。”

“還開玩笑!就是你的魅力過頭了,惹出了這麼些事來!”西撒用力擰了擰艾輪的耳朵,“以後帶面紗出門!”

“獨裁!

“如果你還想出去工作的話就別和我爭論。”

“大男子主義!”

“這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剛才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西撒柔着艾輪碎碎的短髮,動情的說。

艾輪輕輕拍着他的背,“別怕,如果你的心臟不會跳了,我給你做心肺復蘇。我學過急救。”

“艾輪,”西撒怪叫了起來…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

“我很有情調地為你准各了贏球禮物,你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

“啊,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見?”

“笨,就在家裏啊。”

*****

回到家裏,已經是空氣清新的早晨了。艾輪拉着西撒來到了嬰兒房。三個寶寶不約而同地以響亮的哭聲迎接着他們的到來。

艾輪微笑着-一揭開寶寶身上蓋着的薄被。在老大的衣服上,清清楚楚地綉着他的名字:赫爾;老二的衣服上,則綉着:梅斯。

啊,合起來就是赫爾梅斯!西撒爇淚盈眶,“艾輪,你沒有忘記我給寶寶起的名字。”

艾輪抿着嘴,“你還沒有看老三的名字呢。”

西撒揭開瘦黑的老三的被子,在小衣服上赫然綉着兩個漢字。他求助地向艾輪望去。

“你看看嘛,這兩個字我教過你的。”艾輪不滿地噘起了嘴。

“愛……西?”西撤吃力地念了出來。他學的漢語差點都還給艾輪了。

“對呀,念得蠻好的!”艾輪給了西撒一個親吻。

在艾輪的獎勵下,西撒的腦子昏乎乎的,他大着舌頭問:“可是艾輪,這是什麼意思啊?”

“笨!愛西——就是我愛西撒的意思啊。”

一全書完一

後記

艾輪和西撒的故事又告一段落了。但是,我還是有欲罷不能的感覺。也許,我還可以寫寫他們孩子的故事。赫爾、梅斯還有愛西,這三胞胎又有三段不同的愛情故事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多胞胎很有趣,也很玄妙。試想一下,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或幾個人是和你一起同時在母親的子宮裏孕育着的,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他們彼此是多麼的相似,卻又是不同的個體,彼此競爭着、也愛着彼此……

好,我越來越有寫寫他們的衝動了,下次先找誰來開刀好呢?赫爾、梅斯還是愛西?

說到這本小說,由於本人的知識有限,有關孕婦的情況,很多都是我媽媽告訴我的,還有的是上網查來的。這必然有一些是我想當然的結果。如果大家看了,覺得有很大的破綻的話,請千萬原諒!

另外,雖然羅唆,我還是想再強調一句: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西撒和現實中的意大利羅馬球隊一點關係都沒有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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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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