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果然如他所料,曲沄霓靠着辜昊珉的關係拿下了合約,這讓石旭霖氣得在自己辦公室內又踢又踹的破口大罵。

他怎麼可以輸給曲沄霓!她不過是他棄如敝屣的女人不是嗎?

只因為她勾搭上了辜昊珉,他就得要輸給一個女人?

想到自己曾經為了要吞下曲沄霓的公司,委屈自己演了一場專情男子的戲碼,而今不但功虧一簣,還陪了夫人又折兵!這口氣要他怎麼咽得下去……

他石旭霖雖然不是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人物,但也算是有些斤兩,那樣大的合約他居然會拿不下來,重點是居然敗給了曲沄霓那間小小的公司。

要是他有心臟病,或許早被這些日子所受的鳥氣給氣昏過去不少次了。

是的,他不能否認曲沄霓的小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要不是如此,他當初又何必委曲求全的讓曲沄霓認為他是個專心不二的好男人呢?

木已成舟,事到如今,就算他石旭霖氣死了也於事無補不是嗎?既然如此,他也就只好小人到底了,誰叫曲沄霓拿下了那筆合約呢。

當君子,石旭霖或許需要練習,但當個小人,這種只需要顯露本性的角色,他何樂而不為?

站在讓他砸得面目全非的辦公室,石旭霖驟然仰天狂笑了起來。

他要曲沄霓知道,讓他石旭霖吃了這麼多悶虧,要是還妄想他會悶不吭聲,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沄霓,有一個男人自稱是你男朋友,要我把他趕走嗎?”關沁湄走進會議室,對着正在做最後確認的曲沄霓說著。

關沁湄的話讓曲沄霓停下手邊的工作,抬起頭來看了關沁湄一眼;驀地她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倒吸了一口氣。

“先生,我不是請你在門口等嗎?”

發現曲沄霓的異樣,關沁湄回過頭去才知道,那個自稱是曲沄霓男朋友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後。

他怎麼會來?而且還打扮得有點可笑。

“赫連逵,你這是什麼打扮?”曲沄霓瞪大了雙眼,看着關沁湄身後一身小丑打扮的男子驚呼着。

“我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呀,誰知道你的助理不讓我進來,我只能說是你男朋友嘍。”

赫連逵大搖大擺走進了會議室,給了曲沄霓一個大擁抱。

“你有時差問題嗎?我生日都過了幾個月了,你就為了說生日快樂從英國跑回來?”

雖然赫連逵向來不拘小節,但在她生日過後為了說一句生日快樂,大老遠從英國飛回台灣,還打扮成這副可笑的模樣,真的讓曲沄霓很無奈。

“有過很久嗎?我不過是順路去了一趟西藏而已。”赫連逵用食指頂着自己的下巴,半仰着頭忖思着。

順路?這小子未免也活得太隨性了吧?曲沄霓實在不能不被赫連逵那過於大而化之的個性打敗。

“呃……沄霓,他是?”

雖然關沁湄跟曲沄霓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一號怪人物,而且,看曲沄霓的反應,他們應該是熟識的。

“他是赫連逵,我……”

曲沄霓的話才說了一半,就面有難色的把剩下的話全吞進了肚子裏。

“你好。初次見面。她是我小阿姨。”

見曲沄霓遲遲沒介紹他的身分,赫連逵自己笑着伸出手跟關沁湄自我介紹。

赫連逵當著所有人的面叫她小阿姨讓曲沄霓整個人刷白了臉,好想要一頭撞死在會議桌上。

“赫連逵,我警告你……”

“不許叫你小阿姨,是吧?”

赫連逵臉上掛着一抹皮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似乎早就知道曲沄霓會因為他那樣稱呼她而大發雷霆。

“你才小我一歲,不要讓大家誤會我是老太婆好嗎?”

曲沄霓沒好氣的抓起了赫連逵的耳朵,拉着他離開會議室。

“我只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難不成你真的要我當你男朋友?”撫着被曲沄霓扯紅的耳殼,赫連逵毫無悔意的笑着。

“你快把這一身可笑的打扮給我換掉。還有,臉上塗的那是什麼鬼樣?你是存心想要我晚上作噩夢嗎?”

曲沄霓遞了一套衣服和一罐卸妝油到赫連逵手中。

“小白兔,這是創意!怎麼能說會害你作噩夢呢?”

赫連逵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用藏青色跟白色顏料在臉上畫的京劇臉譜,有恐怖到會讓人嚇到作噩夢的程度。

“赫連逵,你是來氣我的嗎?不許叫我小白兔!”

聽到赫連逵用兒時的小名喚她,曲沄霓整個人羞得連耳殼都發燙了。

“這個也不許,那個也不行。霓,你是不是把自己綳得太緊了?”

赫連逵滿臉的委屈,他真的覺得曲沄霓讓工作給逼成另一個人了。

“快去換衣服。這是我的車鑰匙,還有我家鑰匙,先說好,不許亂來。”

曲沄霓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拋向赫連逵。

接過鑰匙,赫連逵臉上笑容滿溢,走上前去在曲沄霓額頭上輕啄了一下,便轉身朝盥洗室走去。

“抱歉,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辜昊珉站在曲沄霓身後,對於方才他所目睹的那一幕,似乎很不是滋味。

“今天要來開會的,該不會是?”

雖然辜昊珉的出現讓曲沄霓吃了一驚,但更讓她吃驚的是辜昊珉居然會親自到她公司來參與會議。

“因為這場秀對我們公司是場重要的秀,所以我想親自參與。”

這是一個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跟她一起工作。

“那個……剛才……總之請你不要誤會了。”

曲沄霓撇開臉,對於方才讓赫連逵親吻額頭這件事讓辜昊珉恰巧看到,連忙澄清。

雖然曲沄霓並沒有澄清的必要,但她就是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要辜昊珉不要誤會。

不要誤會?哪一個男人看了那樣的畫面不會誤會的?但是,他有誤會的資格嗎?他不把她給嚇跑就要謝天謝地了,他還能奢望自己有誤會她的資格?

辜昊珉勉強自己擠出一個笑容,他的心頭醋意狂燒,但卻又啞巴吃黃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自己的感受。

她為什麼會怕他誤會?誤會了不是正好?這樣她就有借口避開他了不是嗎?

一想到要避開辜昊珉,曲沄霓不知怎的,心頭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她有這麼捨不得嗎?

想起辜昊珉幾次為了幫她氣石旭霖,摟着她親昵的喚她,曲沄霓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整顆心都懸着辜昊珉的影子。

“你為什麼總是幫我的忙?”這是曲沄霓一直以來的疑問。她真的下知道為什麼辜昊珉會這樣的幫着她。

“要是你說的是合約的事,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有幫你任何忙。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那石旭霖的事呢?”

雖然她曾懷疑過自己之所以能拿下合約是因為辜昊珉,但她想問的卻是石旭霖的事。

“因為你說我是你男朋友。既然我是,就不該讓你為了那種男人落淚,更不能讓他那樣的羞辱你。”因為我在意你。

辜昊珉並沒有把心底的話全盤說出,他真的怕自己要是這時候控制不了的將實話脫口而出,會讓曲沄霓真的躲得他遠遠的。

“對不起,我醉了才會那樣說。可是真的很謝謝你。”

就只是這樣?只是因為她的一句話?那也就是說,那一切都是玩笑嘍?

辜昊珉的答案讓曲沄霓失落的回過身去,很小心的沒讓辜昊珉發現她的落寞。

辜昊珉給她的答案,不是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她到底在期待什麼?為了不可能的期望患得患失,這一點也不像她不是嗎?

那梗在曲沄霓心口上的感覺,讓曲沄霓喘不過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感覺,甚至於連那股感受究竟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在工作上,他們形影不離。曲沄霓的笑容總是縈繞在辜昊珉腦海。

她的可愛、她的美,都在辜昊珉更進一步認識她之後,越發緊緊的扣住他的心弦。

他的視線離不開她,她的笑是那樣的讓他陶醉,她的工作能力讓他訝異。他沒有想到,自己在工作上的想法她居然都能了解,並且能夠完美的呈現!

與辜昊珉朝夕相處,曲沄霓的視線總是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她躲不開他。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深陷了進去了,就算他只是因為工作出現在她面前,她也感謝神讓他能陪在她身邊。

辜昊珉的奇妙,似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專業的工作能力、他所有的想法都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無懈可擊!

不只是因為他工作的專註讓她着迷,只要他在她身邊,似乎一切的事都變得易如反掌,似乎連摘星這樣的事,都不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工作到這麼晚,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嗎?”

一連加了七天的班,辜昊珉這才把心中壓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男朋友?”曲沄霓仰着頭,一臉狐疑的看着辜昊珉。

“一個月前,頂着一張大花臉親吻你的那個男子。”

雖然赫連逵臉上的顏料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但辜昊珉仍隱約看出赫連逵有張俊秀的臉。

“赫連逵?那個小子?”

辜昊珉那樣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她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呢,沒想到居然以為赫連逵是她男朋友。

曲沄霓看了辜昊珉一眼,什麼也沒說的就捧腹大笑,完全不顧自己這樣的反應讓辜昊珉更加茫然。

“你放心吧,他玩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生我的氣。”

曲沄霓笑得雙頰有些怞痛。一想到自己跟赫連逵是男女朋友,曲沄霓整個人就停不下來的狂笑。

放心?不問,他還沒有這麼擔心,問了之後,辜昊珉再也忍不住梗在心底許久的那股怒氣。為什麼她總是那麼不珍惜自己?總是跟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在一起?

“玩?就算他不體貼你加班到深夜,也不能自顧自的去玩吧?”

雖然辜昊珉知道自己沒有權利批評赫連逵,但一想到曲沄霓可能受的委屈,他就沒有辦法攔住衝口而出的抱怨。

“真的很抱歉,我只知道玩。既然如此,那這些消夜我就自己一個人吃啦!”聽到了辜昊珉的話,手上拿着消夜來探班的赫連逵臉上爬上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達,你怎麼來了?”看到赫連逵出現,曲沄霓有些吃驚。

“我再不來,恐怕會讓人說成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了。”回答着曲沄霓的疑問,赫連逵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辜昊珉半寸。

“很抱歉,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過問,但是你應該更珍惜你所擁有的。”

赫連逵的目光讓辜昊珉有些惱怒。他或許不該多管閑事,但赫連逵嘻皮笑臉的表情真的讓他咽不下胸中的那股氣。

“我擁有的?我看不出來我擁有什麼。或者你想要?”

赫連逵放下手中的消夜,對辜昊珉,他是有興趣極了!

赫連逵的挑釁讓辜昊珉怒火中燒!但在曲沄霓面前,他又怎麼能這樣沒來由的發怒呢?

強忍着怒火,辜昊珉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似乎想要眼不見為凈,離開拍雲霓的公司。

“要走啦?也好,省得打擾我們。只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獨佔,你要是想要留下來,我是很樂意與你分享的。”赫連逵倚在牆邊,臉上依然掛着一抹讓辜昊珉不甚舒服的微笑。

“達,你是來吵架還是……”

看到眼前的氣氛越來越詭異,曲沄霓才開口想要勸阻,卻讓赫連逵捂上了嘴,沒能把話說完。

“女人,話少一點,沒人會說你是啞巴。這也難怪我不喜歡待在家,男人說話沒有你插嘴的餘地。”

搗着曲沄霓的嘴,赫連逵的笑容是越來燦爛了。

只見赫連逵輕輕對曲沄霓眨了一下右眼,一番話說的是讓辜昊珉不想聽到都難。

遽然,辜昊珉回過身抓起了赫連逵,重重的一拳,擊上了赫連逵俊秀的臉頰。

“請你尊重沄霓!若是你不願意珍惜她,就不配擁有她!”

他真的聽不下去赫連逵那一番自以為是的話,就算他的忍耐功力再到家,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讓赫連逵好看。

“我不配?那你配嗎?只是默默的看着,你覺得自己能保護得了她?”

赫連逵不知道是皮在癢還是存心討打,依然掛着輕蔑的笑持續着自己的挑釁。

“如果我有機會擁有她的笑,我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她!而不是看着她這樣讓你羞辱!”

說罷,辜昊珉又是一拳,猛烈的拳勁將赫連逵打飛了出去。

“小阿姨,你男朋友很兇喔。”

抹去嘴角的血絲,赫連逵站起身來。

“小阿姨?”看着吃驚的曲沄霓,辜昊珉完全被赫連逵弄胡塗了。

“我的天啊!你有必要下手這麼重嗎?打情敵也不能這樣打呀!”

赫連逵滿口鮮血,摸着差點讓辜昊珉給打掉的牙齒。

他誤會了什麼嗎?他承認他衝動得失去了理智,但赫連逵所說的那番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辜昊珉一臉狐疑,他真的不懂為什麼赫連逵在說了那麼一番話之後,居然叫曲沄霓“小阿姨”。

讓眼前的辜昊珉嚇得呆站着的曲沄霓,一雙眼瞪着辜昊珉,心底、耳畔不斷迴響着方才辜昊珉所說的話。

他說的話,到底代表什麼?他為了她這樣大發雷霆,是因為心疼她還曰正司瞳舊地?

“糟糕,眼淚我可招架不住,我先閃了。”看到曲沄霓濕紅的眼眶,赫連逵連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才不管自己是把氣氛弄成眼前這詭異狀況的罪魁禍首,只是在辜昊珉的肩上拍了兩下,一溜煙便跑得不見人影。

“沄霓,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嚇到你了嗎?”

看到曲沄霓的淚水,辜昊珉也顧不得赫連逵從他眼前開溜了,靠上前去,好心疼的看着曲沄霓,她的每一滴淚,都讓辜昊珉覺得自己好該死。

“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是同情我嗎?”淚模糊了曲沄霓的視線,但她依然沒有把目光移開,她真的好想知道辜昊珉現在的表情,到底所為何來。

同情?他還沒膚淺到只因為同情而失去理智。

天曉得他剛才所說的話是多麼的出自肺腑!雖然他原本不打算讓曲沄霓知道,但在那種情況之下,他控制不了自己,就那麼的脫口而出了。

托起了曲沄霓的小臉,辜昊珉的心都要碎了!他多麼希望能讓她永遠

“或許,我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我真的很在意你。不是同情,是因為我蠢動不已的心。赫連逵說得沒錯,我不該只是默默看着就想守護你,因為我是那樣的渴望擁有你,我的心底、眼裏都是你。沄霓,我的渴望出自真心,我的心呼求着想愛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要把你捧在手心好好珍惜。”

既然讓赫連逵逼出了心底話,辜昊珉也不想再裝傻隱藏了。

他將曲沄霓擁進懷中,靠在她耳畔,把自己壓在心底許久的話傾泄而出。

她沒有聽錯吧?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她從來不敢去想他有一天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她追看着他的眼神。終於得到響應了嗎?他說的話她真的可以相信嗎?

縱使曲沄霓心中充滿了不安,但辜昊珉的告白讓她不安的心滿溢着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達,他是小我一歲的外甥,並不是我男朋友。”

在辜昊珉懷中啜泣着的曲沄霓,把赫連逵的身分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麼你願意給我機會愛你嘍?”

聽到曲沄霓的話,辜昊珉整個人都快飛上天了!雖然對赫連逵有些抱歉,但也多虧了赫連逵那樣的挑釁,才讓他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曲沄霓羞怯的把小臉埋進辜昊珉的胸膛。她怎麼好意思答應!縱使她早在心底吶喊千千萬萬次願意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就像是消了音似的,無聲無息。

她真的可以期望他的愛嗎?她那樣遍體鱗傷的心,還能擁有這樣的奢望嗎?

曲沄霓的沉默,辜昊珉當成了接受。他托起了曲沄霓滿是淚痕的小臉,將自己的唇烙上她微顫的唇瓣。

這個纏綿深情的吻,喚醒了曲沄霓沉睡的記憶,她想起了他們相遇的那天,他的吻似乎早就讓她在不知不覺之間對他魂縈夢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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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客室里苦等了半個小時,石旭霖沒有一刻能安靜坐着,不斷的來回踱着步。

“聽說你找了我很多次?有事嗎?”

這個月以來,辜昊珉回絕了石旭霖所有的邀約以及拜訪,若不是方才他進公司時正巧遇上石旭霖,他還打算繼續假裝自己不在公司。

“辜總裁,我是怕你被曲沄霓那個女人騙了,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來拜訪的。”

總算讓他見到了辜昊珉,石旭霖可沒有耐性跟辜昊珉閑話家常了,直接就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

看到石旭霖這樣拚死都要見到自己,卻只是為了來詆毀曲沄霓,辜昊珉的臉上掛着一絲不悅。

“那個女人,我只能說她靠着那張清純的臉蛋,專門用美色勾引男人。相信總裁跟她在一起也發覺到了,她除了工作之外,幾乎什麼也沒有說吧?”

認定曲沄霓是因為辜昊珉的關係才拿下合約,石旭霖說話完全不留情的把曲沄霓說成了一個利字當頭的狐狸津。

“沄霓對於工作的專業,我很欣賞。況且,你憑什麼指控她這麼重的罪名?”

辜昊珉並沒有把怒氣顯現出來,依然掛着一絲不悅看着石旭霖。

“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事業貼上了我,利用我把自己的公司擴張壯大,還背着我跟別的男人亂來,更不用說她靠着美色談成了多少合約。要不是我認清了她的真面目,我怎麼可能會連求了婚的女人都當成陌生人?”

石旭霖這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把曲沄霓說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子。

甚至於石旭霖還睜眼說瞎話,硬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栽到曲沄霓身上。

“你要是專程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那我想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沄霓是我的女朋友,我知道自己愛上的女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要是想詆毀她,我想你是找錯人了。”

辜昊珉連看都不屑看石旭霖一眼,便站起了身,離開了會客室。

“總裁,不聽勸你會後悔的!”看到辜昊珉不為所動,石旭霖慌得放了狠話。

“後悔?要是聽了你的話,我才會後悔。”沒有停下腳步,辜昊珉完全把石旭霖那聽似威脅的狠話置若罔聞。

或許他並沒有把握自己不會看錯人,但對於石旭霖,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自己不會瞎了眼,錯將那樣的堅佞小人當成了替人着想的大好人。

看着辜昊珉的背影,石旭霖差點沒讓憋在心裏的那股氣給氣昏過去!

辜昊珉居然不為所動……非但如此,辜昊珉還大方的承認他愛曲沄霓,言要石旭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為了對他說這些話,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閉門羹了!好不容易讓他等到辜昊珉,居然不論他怎麼說,辜昊珉都把他當成空氣!

既然如此,要他悶不吭聲?那他可就不是石旭霖了!此仇不報,他石旭霖寧可去變性當女人!

緊握着雙拳,石旭霖心底盤算着,該如何替自己報這;剛之仇。

籌劃了許久,這天,曲沄霓把旗下模特兒都叫來公司。為了軒鳴集團的這場發表會做事前的準備。

為了營造出華麗宮廷氣氛,這次的秀是以十六世紀的法國為背景,要將這場發表會以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方式進行。

既然打破傳統發表會的模式,那麼這一次的發表會所需要動用到的人力以及心力自然龐大。

因為這場發表會的主秀,辜昊珉打算用華爾茲來貫穿整場氣氛,所以在模特兒的挑選上,曲沄霓特別下了一番功夫。

“華爾茲?沄霓,我不覺得這是可行的。”

被指派擔任主秀的模特兒,對於必須要為了工作練舞有些不情願。

“既然你覺得不可行,那麼我願意親自示範。”一直站在後面不發一語的辜昊珉,驀地走上前來說著。

曲沄霓與辜昊珉相視而笑。既然要示範,她也只能擔任女模特兒的角色了不是嗎?

就定位之後,照着排定好的路線,曲沄霓在回過身之後接受了辜昊珉的邀舞。

貼着他旋轉、滑步,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曲沄霓的心跳加速!

辜昊珉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似乎這場秀會演變成這種方式進行,只是因為辜昊珉希望曲沄霓能想起那一支屬於他們的華爾茲。

模糊的記憶躍上了曲沄霓腦海,這熟悉的感動是那一晚讓她揚起幸福微笑的感覺。

那一晚,她買下了他的約會,也因為如此,她才有機會知道自己是多幸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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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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