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日幫總部
叩叩!“進來。”隨着門內的允許,敲門者必恭必敬的推門而人。那是一個外表看起來不中用、眼神卻異常銳利的老人。他佈滿滄桑歲月痕迹的臉令人無法想像他曾是轟動一時的國際殺手。
然而,這位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只效忠他跟前的少主人。
“幫主,陳偉的身分被拆穿,已經被旋鷹幫的人押解軟禁;但是咱們那箱安非他命卻落人不明人士手裏。”
“他們知道是我們乾的嗎?”“東日幫”的支柱——黑岩靖凌,一邊啜着紅酒,一邊問從小拉拔他長大的世叔兼殺手——瀨田安。
“八九不離十。”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找出那個拿走東西的傢伙,早點把東西拿回來,免得讓旋鷹幫毀了咱們的機會。”黑岩靖凌冰冷的下命令
旋鷹幫是專門收拾敗壞風氣、為非作歹的幫派,而作風強硬、販賣毒品的東日幫自是首當其衝。但東日幫也不是省油的燈,論勢力、地盤,武力全不下於旋鷹幫,不是一時之間說摧毀就能摧毀;若說要靠警方的能力也不太可能,一方面警方畏懼東日幫的勢力,另一方面旋鷹幫還找不到足以使東日幫解散的強勢證據。
而那箱安非他命雖只能告他們私販毒品,但這就夠了。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瀨田安聞言行了九十度禮后,踱步走出房間。
“安叔,”黑岩靖凌在瀨田安手碰上門把之際出聲道:“別輕舉妄動,只要把東西拿回來就好,放了陳偉吧,他干不出什麼事來的,我不希望你一把年紀還在冒險。”
瀨田安微笑着轉身,“厲害,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答應我。”黑岩靖凌以不容反對的氣勢命令。瀨田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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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
銀座是日本著名的繁華都市,歷史有百餘年,因此在這兒的店面大部分都是屬“歷史悠久族”的,例如:專售精美手工藝品的“鴻居室”,喝下午茶的好去處“三笠會館”,以文貝為主要商品的“伊東屋”,日本西洋烘培糕點的先驅“木村屋”及法國料理店“煉瓦亭”……等一些頗享盛名的店,在日本都是耳熟能詳的。
尤其是銀座那別有一番風味的夜景更是遠近馳名,吸引了大批旅客慕名而至。
然而,令狐雙不僅不解風情的一頭就鑽進飯店,更是超沒形象的飛奔至她預訂的房間。
好加在的是,別人並不知道她是女的。
一到房間,她小心翼翼的鎖上房門后,接着把背袋當成垃圾一樣扔到角落去,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思索該如何打開公事包。
這個公事包似乎是特製的,她苦惱着該怎麼撬開這個東西。
她拿起來甩一甩、聽一聽,然後將公事包放在腿間用手努力的扳……動作應有盡有。費了一番功夫,她終於氣餒的放棄了。
“該死的,公事包!沒事那麼頑固、幹嘛,讓我瞄一下會死哦!”她手口並用,一面罵一面打公事包。愈想愈氣,費了一番汗水及體力拿回來的東西居然打不開,該死!
把公事包隨手一扔,丟到遠遠的一邊去后,看着躺在地上的公事包,她的氣總算消了一點。望向窗外熱鬧非凡的街,她決定不再委屈自己,非出去逛個沒日沒夜不可。
決定之後,她伸手放進口袋找錢包,她可不希望因為沒帶錢,而被人視為吃霸王餐的人渣。
“咦,奇怪?”錢包是找到了,但她那本護照卻失蹤了。
“我記得明明放在這兒的呀……”脫下外套找遍所有可以翻的地方,就是找不着那本薄薄的小冊子,這可急煞她了。
“奇怪,在哪裏呢?在哪裏呢?”把外套往後一扔,她將目標轉向鼓鼓的背袋,用力的翻、仔細的找、拚命的挖,所有的東西全散亂一地,她還是找不到護照。
用手背擦掉滿頭的汗水,她累得坐在地板上,一肚子火湧上心頭。“可惡,怎麼找不到?不會那麼倒霉掉在機場或半路上吧!”
雙手交叉環在胸前,歪着頭思索着腦海中的記憶,不到五秒,她便兩手一攤輕易的放棄,打算循着來時路找,不要在這兒耗費時間。
換句話說,她令狐雙就是懶得動腦筋。
“待會兒找到護照,我一定要去‘三笠會館’喝個下午茶,去‘木村屋’吃紅豆餅,再去‘尼羅河餐廳’吃個晚餐,就這麼辦!”說罷,她起身往門口跑去。
一想到美味的美食,她似乎可以看見它們在向她招手,於是增快自己的動作,她已經忍不住想嘗嘗日本的美食。
“哎喲,好痛!”
飛快的衝出門,令狐雙立即發出一聲哀號,原因是她一衝出去就撞上不知名的硬物,發出不小的聲響。她捂住發疼的鼻子,痛得都快掉下眼淚。
“該死的,是哪個天殺的傢伙把東西堵在我門口,真是討打。哎喲……痛死我了!”泄恨地給了那東西一拳,才發現它真是硬得可以,不由得引起她的好奇心,一雙手開始東摸摸西敲敲的。
“奇怪,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還蓋着布,不過,還滿好玩的。”她愈摸愈覺得有趣、玩得不亦樂乎。
赤冢欽強忍着大笑的衝動,低頭凝視眼前嬌小的人兒,他才想敲門時便有個小東西撲進他懷裏,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丫頭。
十年沒見,她出落得更加俏麗可愛.唯一不同的是,她渾身散發出一股不馴的氣息,跟以前乖巧嬌羞的樣子不太一樣。
但是無所謂,他只想要她,無論她改變成什麼樣子。而且他剛差點按捺不住的緊擁着她,吻她個千百回以償十年來的思慕之情。
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
“咳,你是令狐雙?”他故意突然出聲想引起令狐雙的注意,奈何她正專心的玩他的胸膛.壓根兒沒聽見他的聲音。
他一陣苦笑。這丫頭的神經跟以前一樣慢得不像話,看來自己要換個方式引起她注意才行。
毫無預言的伸出雙手抓住她的手,他沉聲道:“小子,你搞同性戀呀?”
看着憑空冒出的大手,她稍微愣了一下,不知何故,她竟有股心悸的感覺。沿着這個“東西”順勢往上看,她頓時錯愕地瞪大雙眼。
“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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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哥哥!?”
令狐雙愣愣的注視赤冢欽半晌,忙不迭的回過神來推翻自己突如其來的錯認。
老天,她在幹什麼,怎麼會將一個陌生人錯認成欽哥哥?更何況,她沒道理叫出一個都十年沒見面而打算遺忘的人才是,怎麼……
她八成是瘋了!
而也有些錯愕的赤冢欽內心澎湃不已,沒想到小雙還記得他,這項發現足以使他向全世界的人炫耀了。
“你是誰呀?幹嘛堵在我門口,你神經病呀!”在他高興之餘,她陌生的口氣澆了他一頭冷水。
他雙眼蒙上一層黯然,暗自嘲笑自己顯然高興得太早,誠如龍所說的,小雙果然忘了他。
不過,沒關係,他自有妙計重新擄回她的心,她是他的,老天休想分離他們兩個。他強打起精神,還得演戲呢。
“你問我是誰?小子、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他譏消的問,斜睨着她。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真是愛說笑。”若要表現出不屑,她令狐雙的功力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只是,她明明不認識這個人,為何對這個人有着特殊的熟悉感?彷彿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忍住想脫口而出的承認,他深吸一口氣后道:“那可真是湊巧,我的名字就叫欽——赤冢欽。”
“哦,是這樣?”她毫不在乎的挑眉道,內心卻不斷湧起奇怪的情愫,奈何愈是壓抑,那種情愫更強烈清晰,幾乎快令她招架不住。
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她悄悄的握緊拳頭,那種感覺弄得她的心好痛,彷彿快窒息一般,是她感冒了嗎?但又不太像。
透過她的手腕,他感受到她有些不對勁,甚至發覺她的身子正顫抖着,他擔心她,卻又不方便問出口,只好嘲弄地道:“怎麼,知道我是‘旋鷹幫’的幫主就怕得發抖啊?”
心頭一顫,她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原來你的來頭那麼大,旋鷹幫的幫主?哼,那可不代表我會怕了你,混蛋。”
當她甩開他的手后,心中的不適倏地消退一半,令她大感不可思議,不禁懷疑自己以前是否曾與他相識?
但是,旋鷹幫的幫主怎會湊巧出現在這兒?那兩個被她打昏的小嘍羅也是旋鷹幫的……哦——她懂了,那兩個人八成回去通風報信,難怪他們老大會找上門來。現在她說什麼也拉不下臉來問這個來意不善的幫主兩人是否相識。
哼,他們的消息挺靈通的,一下子就能找到她下榻的飯店,果然是個不容忽視的幫派。
為什麼她會知道旋鷹幫?其實她知道的不只這些,她當然也知道與旋鷹幫抗衡的東日幫,在來日本之前,她就已經摸透日本黑幫的內幕了。
驚訝於她的處變不驚,赤冢欽露出讚賞的眼光。
今非昔比,縱使早就知道小雙的膽子不小,今日一見,她的膽子顯然比以前更大了,還敢挑毋一個實力未卜的人。
但是,這並不是好習慣,今天幸虧遇到的是他.要是換作東日幫那個以殘酷、不帶任何感情出名的黑岩靖凌……他不敢再往下想。
“你的膽子很大,令狐雙。”他繞過她身旁,走進房內環視四周,看到亂了一地的衣物及癱在一旁的公事包。老天,這裏是被機關槍掃射過嗎?他偷偷的皺了皺鼻子,“你最好是把東西交出來,並且跟我走,這樣你會少吃點苦頭。”
“哈,你在說笑嗎?你憑什麼要我交出東西?憑什麼要我跟你走?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作你的大頭夢。”狠狠的瞪住他,她愈看愈覺得他很面熟,甚至和小時候的欽哥哥很像。
令狐雙,你瘋了?別再做白日夢了。及時甩開錯覺,她怒斥着自己。
他走向放置公事包的地方,彎下腰打算拿起來時,她眼明手快的早他一步奪走公事包,退到角落去。
“想拿這個?得問問我肯不肯。”挑釁似的搖晃手中的公事包,她傲然的冷笑。
赤冢欽真會被她愛惹麻煩的個性給氣死,難道她不曉得那種倔脾氣早會為她惹來災禍!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嘛就馬上把公事包交給我,跟我回總部;要不就別怪我來硬的。”
“你很兇嘛,可惜我不吃這一套。”她不以為然的道。“我也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就從我手中奪回公事包,把我逮回去;要不然你最好識相點給我滾回你的總部。”她大刺刺的模仿他的口氣,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裏。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他閉起染上怒焰的雙眸一會兒,再睜開時已變得全然犀利。他真該好好的揍她一頓!
“怎樣!”一股不妙之感湧上心頭,她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不幸的事快降臨在她身上。
怪怪,她怎會有這種想法?
趁她稍微失神之際,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順勢往她頸子揮下手刀。
她的意識迅速流失。
“你……該死……”太大意了,她倒進他懷裏,昏迷前猶在氣自己的粗心,竟讓敵人有機可乘。
扶着她輕盈的身子,他揚手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將囤積十年的情感灌注在這個吻上,狂妄的攻城掠地,一發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唇移開,他急促地喘着氣,凝視眼前想念已久的容顏,只有在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已是擁有她的。
“小雙,你永遠都是我的,相對的,別人也別想傷害你。”
他曉得今天小雙把公事包給拿走,黑岩靖凌一定開始調查小雙的下落。哼,黑岩靖凌作夢也想不到他會早一步拿到東西,東日幫早晚會瓦解的。
在那之前,他必須藏好小雙,要是被人拿來當人質就不好了。
收拾好她亂了一地的衣物,他扛着她,拿着公事包及背袋飛快的離去。
這時,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黑影,一雙銳利的眼睛盯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揚起冷血懾人的微笑。
※※※※※※※※※
“小雙、小雙!”
唔……
“小雙、小雙!”
誰……誰在叫她?
令狐雙倏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暗不見天日、伸手不見五指的陌生空間,有一道熟悉的呼喚不時飄進耳里。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般,她完全聽不透哪兒是來源。
“欽哥哥!”雖不清楚聲音從何處傳來,但熟悉的稱呼卻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她錯愕的捂住嘴,一方面訝於自己的反射回應,一方面發現她發出的聲音不似她那不夠細膩的聲音,而是小孩子的聲音……是她的童音。
怎麼回事?她不明就裏的暗忖,接着不經意的往下看——小小的腳丫子、肥肥小小的腿、小小的身體,再呆愣的看着她雙手,映進眼底的竟是但有點肥腴的小手;她吃的瞪大眼睛,差點驚聲尖叫。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身體居然縮小了,成了小孩子的身體!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沒興趣學電視上的工藤新一耶?
“小雙!”
正當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那親昵的呼喚再度傳來,她下意識地尋找來源處,突然有個看不到臉、身材頎長瘦削的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面前,令她如驚弓之鳥般往後踉蹌了幾步。
“小雙!”那個人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手,用深情的口吻說:“嫁給我,當我的新娘子。”
“新娘子……她愣了愣,大腦還來不及運轉,嘴巴便不由自主的回應:“好呀!”
不對!她怎麼會說好?更何況,她不認識這個人。
令她更泄氣的是,她對這個人竟有莫名的熟稔感,而且待在他身邊令她感到非常安心。
“真的?”她還在思考的同時,他喜出望外的問道。
假的。本想這麼回答,嘴裏冒出來的卻是另一個答案:“當然是真的,欽哥哥。”她嚇了一跳。
欽哥哥!?
“太好了!”
她口中的欽哥哥抱着她歡呼了起來,接着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唇,將滑溜的舌滑進她嘴裏。
“啊——”
令狐雙愕的放聲尖叫,香汗淋漓的從床上一坐而起,一雙眼睛無焦距的看向前方猛喘氣,神智有些恍惚。
“我的天啊……”好不容易回過神,她捂住滿是汗水的臉龐,試圖穩定如擂鼓般的心。
真該死,她怎麼會做這種夢?她在心裏咒罵,因為這個怪夢害她又想起十年前的吻。她都已經決定忘了,為什麼還要再讓她想起?她不要呀!
稍微定下心后,她不經意的瞥見四周的擺飾,發覺這並不是她在東急飯店所訂的房間,因為她的房間並沒有如此復古。
這裏是哪裏?
驀地,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吸引了她的注意。
“媽的,臭小子,你叫什麼,找死啊!”人未到聲先到.沖田保一臉兇惡的走進來,不耐煩的怒吼。
“咦,怎麼是你?”她疑惑的問。她當然沒忘了這個口口聲聲想教訓她,卻三兩下就被她打趴在地的男人,她對他可是印象深刻哩!
“廢話,這裏是旋鷹幫的地盤,我當然在這兒。”沖田保用鼻子嗤道。
“旋鷹幫的地盤?”她蹙緊眉頭,她啥時跟他們那麼好,會來這兒光顧?
哦!她想起來了是有名男人找上門要她交出公事包並跟他走,那個時候他趁她不注意時弄昏她,並把她帶來這個鬼地方的。
那個卑鄙無恥該大卸八塊的小人!她忿忿不平的暗罵。
“沒錯.怕了吧?”沖田保譏笑道。
“怕?怕你個頭啦!”她縹了他一眼,這小子八成被她修理得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你……‘’譏人不成反被激,沖田保氣得青筋略現,又找不到話可罵。只見他定了定,鐵青的臉色才又轉換成幸災樂禍的模樣。“沒關係,你就盡量耍嘴皮子,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今狐雙佯裝一副受到驚嚇的拍拍,促狹道:“哎呀,我好怕,你這是什麼意思嘛?”
沖田保雖然不認為他那是害怕的口氣,不過他發誓——一定要他嚇得發抖!
“你惹火我們老大,你死定了。”明明沒這回事,他仍說得亂可怕一把。“我們老大可是狠毒出名的,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說不定他會把你活埋、割下你一塊又一塊的肉餵魚,不然就將你五馬分屍再放火燒……”他如數家珍的說著,還陶醉的做出“生動”的表情,像極了馬戲團的小丑。
“這樣呀,可惜我沒空等你老大來把我活埋、割下我一塊又一塊的肉餵魚、或者把我五馬分屍再放火燒,我有事先走一步。”她俐落的從床上躍起,一個翻身越過稍處於錯愕中的沖田保,飛快的離去。
“站住。”他馬上回過神,“想走?沒那麼容易!”讓這小子跑了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況且,丟臉的事只要一次就夠了。
“是嗎!”她不以為然的挑挑眉,出其不意的伸手往沖田保臂膀用力一扭。
“啊——”沖田保沒料到她有此一招,當場痛得蹲在地上,只差眼淚沒流出眼眶。“媽呀,痛死我了!”
“想和我斗?哈哈,再等個十年吧……哎呀!”
令狐雙邊跑邊嘲笑沖田保,才一個轉頭便重重的撞上一堵肉牆,險些反彈出去。幸好在跌下地的一剎那,有人適時拉了她一把,才免去她的疼痛。
“好痛呀……”她捂住再度發疼的鼻子,抬起雙眼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白痴擋住她的去路。定睛一瞧,她指住對方的鼻端怒道:
“你、你、又是你,你這個天殺的渾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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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鼻尖前的修長手指,赤冢欽扳下令狐雙的手,強忍着狂笑衝動,酷酷的道:“這不是手下對老大應有的舉止、口氣,你最好改過來。”
“放你的狗屁!誰是你的手下來着,你最好給我搞清楚點!”怒氣沖沖的甩開他的手。“誰准你把我打昏、強行帶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混蛋!”
哇!火氣真大。他在心裏暗暗叫苦,往後要是讓她知道真相那他不是慘了?
要命的是,他就是愛她這個調調。
嗯……他可以想見他的未來會跟令狐世伯一樣。
“你說呀你!”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她就不知所措的惱火。
“一個階下囚,有資格這麼大聲質問老大嗎?”說實在的,他一點也不想把這種污辱人的名詞用在她身上,但為了要演戲,也沒別的辦法。
“你——”她為之氣結,第一次有殺人的衝動,她從未讓人如此歧視過,太過分了!如果不討回這筆帳,她就不叫令狐雙!
此時,沖田保慌慌張張的從房裏跑出來,瞥見老大就站在門口,嚇出他一身冷汗。“對……對不起,老大,都是我太大意了……”他忙不迭的哈腰致歉。
“不用再說了,你退下吧,這裏我來處理。”赤冢欽揮揮手。
“但是……”基於職責,沖田保有些遲疑,他擔心令狐雙會對老大不利。
“快下去,聽到沒!”
“是!”
礙於命令,沖田保服從的退下,留下對立的兩人。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深邃的眸子對上她那焰火高張的黑眸,沉聲道:“小子,你沒有第二個選擇,只能當我的手下。”
聞言她不禁冷哼:“笑話,你憑什麼要我聽你的!”
狠狠的瞪住他,她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很簡單,只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笑話中最好笑的一個。”她譏笑道:“告訴你,少狂妄自大,小心踢到鐵板,混蛋!”
“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他一副悉聽尊便姿態。
“我正有這個打算。”她自信滿滿的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搭上他的肩,借力一躍,輕鬆的翻身到他身後準備逃跑。
哼,傳言中的旋鷹幫幫主並不是不存在,是沒有實力!她撇撇嘴、輕蔑的——
“難道你就這點能耐?”他的聲音從身後傳進她耳里.有着大失所望的語氣。
什麼?
她狐疑的回頭,下一秒,他已如閃電般擋住她的去路,平穩的氣息讓人察覺不出他曾快速移動過。
“我在這兒。”他提醒轉回頭看的她。
“這……這怎麼可能?”她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這個男人真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現在知道你有多自不量力了吧!”他斜睨着她,口氣有抹嘲弄。
“哼,你休想軟禁我!”不甘心佔下風,她不服輸的轉身衝進房間,推開落地窗往外一躍。
“你——”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極端的舉動,他呆愣了一下,旋即忐忑不安的衝上前查看,見她安然無恙他才鬆了一口氣,跟着氣急敗壞的跳下去,抓住她咆哮:“你幹什麼,找死是不是?”
她居然從二樓跳下來,幸虧她沒事,不然……
一想到血肉模糊的景象,他就掩不住內心的恐慌。
“是又怎樣!”她的聲音可不比他小,悄悄的隱藏顫抖的右腳,腳踝的疼痛令她頭皮陣陣發麻。
該死的,一定是剛才着地姿勢不好才扭傷的,真是見鬼了,怎麼會有那麼衰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難不成今天她犯沖?哎喲……好痛呀!
她在心裏暗自喊痛,卻很有骨氣的不讓這個男人察覺她的傷勢、嘲笑她的模樣。
“幸虧這裏只有二樓,要是你摔死了怎麼辦?你想讓我背負殺人罪嗎?”他還處在餘悸未定之際,絲毫末注意到她的異狀。
“是又怎樣!”她都已經痛得快站不住腳,仍逞強的向他頂嘴,說什麼也不願屈居弱勢。一顆顆斗大的汗珠沿着她的額頭滴下,她緊咬牙關的硬撐着。
“你——”
“唷——真是熱鬧。”突地插人一道不高不低的嗓音,兩人聞聲不約而同的望向來源處,只見不遠的地方站着兩個身高差不多、分別作男女裝扮的人。
“項衍——”赤冢欽率先驚呼。“你怎麼回來了?還有雨懷?”
鞏項衍一身藍西裝,與表妹斐雨懷同行走向赤冢欽,兩人很有默契的面帶笑容。
“我可是旋鷹幫幫主的左右手,怎麼可以不回來呢?你說是不是,雨懷!”鞏項衍用手指玩玩繞束在後頭的發束,尋求同意似的詢問斐雨懷。
“說得是,如果咱們都不回來幫幫主處理雜務,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斐雨懷非常樂意與鞏項衍一搭一唱。
“所以,我們實在太有良心了。”
“沒錯。”
你們會有良心那才有鬼咧!赤冢欽沒好氣的暗咒一聲,他就知道遇上這兩個寶貝准沒好事。
從剛才就注意着赤冢欽身旁的令狐雙許久的鞏項衍好奇的問;“欽,那位是誰呀?不介介紹。”
“她叫令狐雙,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令狐雙?小子!”
鞏項衍和斐雨懷異口同聲的提高聲調,兩人對望一會兒,再同時看了令狐雙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對赤冢欽道:“請稍等一下,我們倆有事商量。”語畢,兩人跑到一旁去咬耳朵。
令狐雙不自在的看了那兩人一眼,有股直覺告訴她——那兩個人似乎知道她真正的性別。
但願這只是她的錯覺。
“喂,雨懷,欽沒說錯吧,還是我聽錯?那個令狐雙是男的?不會吧!”鞏項衍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我看不對,無論怎麼看,那個令狐雙確確實實是個女孩子,難不成欽眼睛有問題!”斐雨懷也提出疑問。
“等一下,令狐雙、令狐……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令狐龍有個妹妹也叫令狐雙,不會是同名同姓吧?或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照你所說,假使那個令狐雙真是龍的妹妹,沒道理跟龍混那麼熟的欽會不曉得……”斐雨懷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抓住鞏項衍的衣領。“剛剛我不小心瞥到欽在看那個令狐雙的眼神中好似有着不易發覺的愛戀。”
鞏項衍聞言,恍然大悟的擊了下手掌。“也就是說……”
“欽肯定在玩花樣。”斐雨懷替她接下去。
“既然如此,咱們先配合他,待會兒再拷問他。”鞏項衍露出邪門的一笑。
“贊成。”斐雨懷也笑得挺賊的。
不知為何,一旁的赤冢欽突然覺得陰風陣陣,冷得他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不曉得那兩個天才又想幹嘛?
當他正在猜測時,鞏項衍和斐雨懷已一同走向令狐雙,熱絡的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鞏項衍,隨你怎麼叫我都可以。”
“我是斐雨懷,是鞏項衍的表妹,你也可以隨意叫我的名字,沒關係。”
“幸會。”令狐雙有些錯愕的朝他們點點頭,面對他們的友善她感到很奇怪。
他們不是該對她凶的嗎?怎麼……
鞏項衍眼神暖昧的朝赤冢欽看看,又看看令狐雙,不懷好意的問:“請問兩位在這兒幹嘛?我能不能問一下。”
她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偏偏斐雨懷也愛跟着湊熱鬧。“對呀,你們在幹嘛!”
赤冢欽沒好氣的翻翻白眼。“項衍、雨懷,你們未免太多管閑事了。既然這麼閑,何不去收拾收拾你們丟下的爛攤子?”
對於小雙沒對她們惡言相向,他可是非常不平衡。
鞏項衍和斐雨懷偷偷的交換個眼神,饒富興味的欣賞赤冢欽莫名衍生的醋意。
“奇怪了,別人就是愛管閑事,你管得着嗎?”令狐雙意外的幫起他們說話,她真是看不慣他的氣勢凌人。
反正她就是看他不順眼,只因他輕意就擾亂了她的情緒。
赤冢欽為之氣結,幸而他還有一點理智,不然他就忍不住說出實話了。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只能忍住一肚子氣。
“沒關係,欽他在開玩笑。”鞏項衍為他們打圓場,她還不想欽被活活氣死,那不就沒好戲瞧了?
斐雨懷也跟着說:“對對對,你就別在意了,別傷了和氣。”
“跟你們倒是沒差。”令狐雙像是故意要氣死赤冢欽似的,口氣帶着不屑:“跟他?我看就不必了。”
“你——”
赤冢欽氣得想上前打她的屁股,但被鞏項衍眼明手快的攔下來。
“彆氣、彆氣了。”鞏項衍在他耳旁輕道:“她畢竟是你愛的女人,不是嗎!”
“你……”他吃驚的望向她,接着瞭然的道:“走吧,待會有事跟你談。””OK。”哈!果然沒錯。鞏項衍揚起嘴角,若無其事的朝斐雨懷比個“OK”的手勢,“雨懷,你去弟兄們那兒打聲招呼。”
“知道了。”斐雨懷一語雙關的回應着,立即轉身離開。
令狐雙滿頭大汗的走動幾步,發覺腳已經完全動不了,疼痛正沿着神經直達頭皮,但她仍堅持不吭一聲。
鞏項衍眼尖地瞥見她蹣跚的樣子,心裏大嘆赤冢欽的粗心大意,語帶暗示地嚷嚷:“咳,我說欽呀,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好像很激烈似的。”
“怎麼,你也想試試從二樓跳下來的滋味?”他睨了鞏項衍一眼。
鞏項衍用責備的眼神看向他。一個大男人竟讓女孩子從二樓跳下來,她受了傷他居然還不曉得,像話嗎?這個笨蛋!“我是敬謝不敏。但麻煩你們在玩這種遊戲時,先準備好跌打藥膏。”
聽出鞏項衍的若有所指,赤冢欽轉頭順着她的視線瞟去,驚見令狐雙竟一跛一跛的走着,他錯愕的大叫:
“你受傷了?”
令狐雙沒想到竟被他知道了,於是加快腳步想走,奈何受傷的腳像存心跟她作對似的,頓時疼得踉蹌幾步。
“啊?!”
在她即將跌倒之際,赤冢欽適時地拉她一把,讓她跌進他懷裏。
“你這個笨蛋,在幹什麼?”他氣炸的大吼.差點被她的舉動給嚇得半死。
她究竟要如何整他才會過癮!
“放開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渾球!”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扭傷了腳為什麼不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
“怎樣?打我呀!”
“不可理喻!”
赤冢欽只覺得自己快氣瘋了,一眨眼,他攔腰將她抱起,引來她的驚呼及鞏項衍的口哨聲。
“放我下來,你這個渾球,男人抱男人成何體統!”
她死命的掙扎着,不願他如此靠近她,她恨死這種令她莫名安心的感覺。
“少羅唆,我是老大,誰敢說我是非!”他一句話堵住她接下來的話。他心疼她,也氣憤自己的不小心,居然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了傷,該死!
“項衍,還杵在那兒幹嘛?快去叫醫生!”他向無所事事的鞏項衍大吼。
“是,遵命。”鞏項衍樂於從命,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手下,幹嘛還費心替我找醫生?放下我!我不需要你多餘的雞婆。”她杏眼圓瞪,憤怒不已。
聞言,他順水推舟地道:“既然你承認是我的手下,那我更有責任醫好你的腳,畢竟我沒有虐待手下的怪癖。”
該死的,她着了他的道!“放下我、放下我!聽到了沒有,王八蛋!”
“你再吵我就吻你!”他威脅道。反正他又沒差,反而是賺到了。
“吻……吻我?”他說的是什麼話?怎麼他不是當她是男人嗎?他居然說要吻她,“你開什麼玩笑!”
“我當然不是開玩笑,如果能讓你閉嘴,我可以考慮。”
他將臉湊近她,她心一慌,連別過頭。
“變……變態!”
“隨你怎麼說,我無所謂。”他坦然不避諱,反正說謊又不犯法。
他不是同性戀,只因他要令狐雙,十年來堅決的心意未曾改變過:當他重新擄獲她的心時,也就是他向好友令狐龍討取他妹妹的日子。
小雙一定是他的!
聽到他的承認,令狐雙鄙夷道:“不管你是不是Gay,只要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好看?”
“放心,我不會碰你的,你根本不合我胃口。”
“很好,你最好信守承諾。”她咬牙切齒的說。什麼叫不合胃口?去他的!
“現在你可以讓我抱你進屋等醫生來了吧?”其實他想她想得要命,要他不碰她實在很難。看來,他得找些好機會才行。
“哼——”此刻的她受了傷,又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只能任他抱她進屋,但未能報仇可是令她氣難消!
等着瞧,敢要她當手下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接受她所闖的禍,她會讓他叫苦連天,明白她令狐雙可是不好惹的角色。
如果赤冢欽更細心一點的話,一定可以發現她眼中的詭異,可惜他沒瞧見。
可憐,他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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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
“是的,幫主,他們對話的內容我聽得一清二楚,確實沒錯。”
“真是出乎意料。”
聽完瀨田安的報告,黑岩靖凌眼中有着一閃而逝的不敢置信。
赤冢欽那傢伙對女人也有興趣?還是個十足男人婆的女人?
與旋鷹幫對峙多年,黑岩靖凌一向了解旋鷹幫並非如外界所言沒有龍頭或見不得人。事實上,旋鷹幫不但有個不容小覷的幫主——赤冢欽,而且他還非常俊俏、精明;在雙方几次的械鬥下,兩人曾交手過。
在他調查的資料中,赤冢欽可說是沒有任何弱點的,他既沒紅粉知己,也沒有特別接近的人,想逮到他的把柄可謂比登天還難。
今日聽聞他吻了個男人婆?還揚言立誓?黑岩靖凌愈來愈想不透,究竟那個女人踉他有什麼關係!
“幫主,現在該怎麼辦!”
黑岩靖凌坐回椅子,“咱們那批貨是在那女人身上,沒錯吧?”
“是的。”
既然那女人己經被赤冢欽帶走,那也就表示貨已經落在他手中了。黑岩靖凌冷靜的推敲,直覺不能再拖了。
“通知探子,找出貨的下落,並找機會把貨奪回來。”他快速下達命令。
“是!”
黑岩靖凌望向窗外萬里無雲的晴空,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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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醫生將令狐雙的腳包紮好、並交代她多休息后,趁赤冢欽送走醫生時,鞏項衍及斐雨懷立即合力將他拖到辦公室逼供。
“喂喂喂,幹嘛、幹嘛,你們兩個笑得那麼奸詐幹嘛!”猛地後退幾步,赤冢欽怕怕的看着笑得挺詭異的鞏項衍和斐雨懷。
不是他愛說,她們兩個實在笑得很變態。
“嘿嘿嘿,你還在裝傻?”
“就是說嘛,快從實招來吧!”
她們摩拳擦掌的逼近他。
“我不曉得原來你們在問人時的態度是如此可怖。”他節節後退,撞上硬邦邦的牆壁后,才知已無路可退。
“那是因為我們身為你的左右手,你才有如此殊榮,換作其他人,我們才懶得搭理。”鞏項衍一副賜予他大恩大德的表情。
斐雨懷則同她一個鼻孔出氣的猛點頭。“對對對。”
“你們倆可真是默契十足呀!”赤冢欽瞟了她們倆一眼。
“好說好說,大家都這麼說過。”
“對呀,世上找不到像我們如此默契十足的搭檔了,你該感謝上天送你這麼一對百年難得一見的左右手。你說是不,衍?”
“是呀,雨懷。”鞏項衍笑的應道。
有一點是赤冢欽不得不承認的——論噁心,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能比得上她們的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們。”早就知道若被她們發現端倪,鐵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倒是滿認命的。
鞏項衍習慣性的玩弄着發束,笑臉盈盈的說:“放心,我們不會捉弄你,只是想確定一些事。”
“對嘛,你沒必要表現得那麼緊張,我們又不會吃了你。”斐雨懷附和道。
“OK,咱們就開門見山來談……”
“那個令狐雙是龍的妹妹吧!”
她們都猜中了,他還能說不是嗎?當然只有點頭的份啦!
鞏項衍見狀,笑得更加燦爛。“果然沒錯。欽,你倒是說說看,你為啥要用一副看戀人的眼光看她,卻又要裝成不知道她是女人、是何身分?”
“你可不要告訴我們你只是無聊。”
“我……”該怎麼說呢?赤冢欽真是左右為難。
說不是,不說也不是。說了只是讓自己被她們嘲笑;不說吶,是會被她們死纏爛打到崩潰,唔……好難取捨。
“考慮清楚呀,看你是說不說!”像是洞悉他內心的掙扎,鞏項衍語帶威脅的嗓音傳進他耳里,令他一身雞皮疙瘩全豎了起來。
“親愛的欽,你一定要想清楚哦!”斐雨懷的聲音此刻聽來也是奸詐狡黯。
困難的咽了口口水,思量再三,赤冢欽覺得前者比較可行,免得這一對寶抓狂起來,那他會死得更慘。
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旋鷹幫幫主,竟怕屬下怕成這樣,真夠窩囊!
“我告訴你們吧!”豁出去了!“你們得幫我!”
“看看吧,有好處我就幫。”鞏項衍市儈的說。
還要有好處!?有夠現實的!
“喂喂喂,別忘了我,我可是跟衍同路的。”斐雨懷不落人後的表示。
“你們……可、真、是、好、手下、呀!”赤冢欽怒瞪着她們
“嘿、好說好說。”
兩人很有默契的再度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