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年後
日本重要機密檔案——
日本近年來新興起一個彙集武力、人口、勢力及科技系統不下於國際黑幫“山口組”的幫派,名為“旋鷹幫”。
此幫的行事作風亦正亦邪,在日木各地及海外均有不容忽視的勢力:然而,他們卻用一種無人能敵的力量,掃盡黑道上的舌蟲、改除黑道一些不成文的不良習規,進而成為警方的好友,也成為其他幫派急於拔除的眠中釘。
即使如此,日本政府卻不願承認旋鷹幫是他們的好友,也不願對外公佈旋鷹幫是個正直的幫派,使外界一直認為此幫和其他幫派沒啥兩樣。
旋鷹幫的總部位在熱鬧繁榮的東京,他們大模大樣的把“旋鷹幫總部”的招牌掛在門口,於是三天兩頭有人上門挑釁也是司空見慣的事。附近的居氏和警察早已養成見怪不怪、臨危不懼的膽子,只要沒遭殃、能解決,一切都好說。
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旋鷹幫的幫主從未對外公開其真面目,是男是女根本無從得知。有人說此幫的幫主因為容貌見不得人而不願露臉;有人說是因為怕其他幫派尋仇而避風頭;更有人說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幫主,是由旋鷹幫的成員共撐大局。
事實其相究竟如何,本檔案資料從缺,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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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羽田機場
拉了拉頭上的鴨舌帽,甩了一下“營養過度”的背包,令狐雙一對晶亮的黑眸環視機場一周,看着人來人往的不同人種,她不禁露出勝利的笑容。她終於安然地來到日本了,想必彼端的老媽一定又怒不可遏、巴不得剝了她的皮吧!
不過,沒關係,反正老媽又不曉得她人在何方,所以……嘿嘿!
拿起隨身攜帶的手機,她按了組熟悉的號碼——別懷疑,她絕不是在做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的傻事,那只有白痴才會那麼蠢——打電話給幫她安排行程兼保密她藏身之處的令狐龍。
(喂,令狐龍。)
“龍哥,我是小雙。”
(哦,你已經到日本了,應該沒什麼障礙吧!)
“當然沒有,至於語言你就甭躁心了。”憑她的聰明才智,還有啥困難!令狐雙自信滿滿、厚臉皮的在心裏補上一句。這是當然的,為了實現環遊世界的理想,她特地花了幾年的時間學習各國語文,早可以開班授徒了。
(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去玩吧,老爸老媽這邊我會替你擋着。)
“龍哥,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令狐雙擔心地問。
(生氣?)
“因為你和大嫂的婚禮才結束,我們就全體蹺家,良心多少會不安,你不會生氣吧?”
(丫頭,哪有這麼多氣好生,更何況一次生三個人的氣,那多累。)有了愛情的滋潤,令狐龍變得幽默多了。
“嘿,我就知道龍哥最好了。”
(別拍馬屁,對了,小雙,你還記得誰住在日本嗎!一個小時候常和你一起玩的人。)
“常和我玩?”令狐雙一頭霧水。誰呀!
令狐龍的聲音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問:(小雙,你忘了?)
“我忘了……”腦海中有個影像一閃而過,她倏地閉口。
(小雙,你忘了欽!)
“嗯,現在你提醒我才想起來、”她淡淡地說。
欽哥哥,一個經常和她膩在一起、誓言娶她為妻的大哥哥,他不僅是龍哥的同學,也是龍哥最要好的死黨。由於他從小便到揚天道館練武術,使她因緣際會認識了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似成熟的大哥哥老是喜歡像個小孩子似的黏着她玩,還想娶她為妻。
真好玩,那年她不過十歲,莫名其妙被訂下終身。
可是那時她也有錯,居然笨笨的亂答應,還像個獃子似的不好意思,一點也沒考慮到人家是否在開玩笑。
手指不自覺的撫向嘴唇,心跳不禁加快許多。十年了,自從十年前他去了日本之後就沒再回來也沒聯絡;久而久之,她也將有關他的回憶堆放在腦海里的某一角,她知道和他的約定已經無效,再留戀也是沒用。況且,她和他都已經是大人了,不再是無知的小孩。
(想去找他嗎?)
“不,龍哥,那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想再繼續下去,那只是兒時的玩笑罷了。”
(是嗎?那他可能會因為那一吻而受傷。)令狐龍的口氣有些怒意。
她的心有點亂,她並非毫無感覺,但直覺必須中斷這一切。“隨便吧,反正不關我的事。”她佯裝事不關己的說。
(我先告訴你他的名字,因為你隨時可能會遇見他,他叫——)
“龍哥,先等等。”令狐雙打斷令狐龍的話,在機場的某個角落有蚤動,她的好奇心又開始泛濫了。“我現在有事處理,遲點再打電話給你,拜!”
(等一下,小雙——)
令狐雙切斷電話.健步如飛往蚤動的來源處走去,臉上掛着“終於有事做”的笑容。
另一端的今狐龍拿着被掛斷的電話啞然失笑,小雙大概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但是,她好歹等他這個大哥說完話也不遲吧,這麼急性子,唉——
※※※※※※※※※
令狐雙興緻高昂的走到嘈雜的現場,好不容易擠進重重人潮到了中間。定睛一看,有兩個身穿黑夾克的男人正圍捕着一個拿着公事包的人。她按兵不動,打算看看情形。
“陳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幫規!”其中一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沖田保怒聲道。
“當初要不是老大看你流落街頭怪可憐的,將你納入‘旋鷹幫’,你會有今天?你居然恩將仇報,出賣‘旋鷹幫’!”另一名叫渡邊遠志的男子同樣怒不可遏
幫派恩怨?令狐雙的眸子頓時大放光芒,看來事情很有趣哦,呵呵!
“哼!那是你們有眼無珠、心腸太軟,才裝一下可憐就把你們騙得團團轉,你們還有什麼資格稱霸日本黑道世界?”陳偉不屑的譏笑。
“你還敢死鴨子嘴硬!”沖田保在大庭廣眾下亮出手槍抵住陳偉的眉心,令陳偉嚇得臉色慘白。
“啊——槍呀!”
“快跑,不然就遭殃了。”
“救命啊——”
看熱鬧的人潮一見到槍,馬上叫得四處逃竄,只剩下令狐雙不怕死的繼續看好戲。
“你們想做什麼!”陳偉冷汗直冒,身體不住地顫抖。
“逮你回去見老大,還要把你犯罪的證據交給老大。”沖田保搶走陳偉緊抱不放的公事包,交給渡邊遠志。
“不可以——”陳偉想衝過去搶回公事包,卻被沖田保逼回原位。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可以,走!”沖田保強拉起陳偉欲帶離機場。
“放手!我不回去!”礙於太陽袕上的手槍,陳偉只敢用嘴巴嚷叫,不敢輕舉妄動。
“喂,站住——”令狐雙見時機成熟,忙不迭的挺身而出用日文喊住他們。
沖田保和渡邊遠志分別停下腳步,包括陳偉全都看向她,不約而同有了同樣的想法——
哪裏來的渾小子。
尤其是陳偉,他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來救他的。
令狐雙笑着拉高鴨舌帽,她可以保證他們一定把她當成男的。
“小子,你混哪裏的?”沖田保口氣不好的質問。
從哪兒冒來不要命小子,竟敢管他們旋鷹幫的事。瞧他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搞不好大聲一點就可以把他嚇破膽。
這就是她要的問話。“我?我混台灣‘揚天幫’呀!”令狐雙胡亂瞎掰,存心唬他們。
“揚天幫!”沖田保和渡邊遠志面面相覷,滿臉茫然,台灣幫派那麼多,還沒聽說過有啥‘揚天幫”的,當他們傻瓜呀?“小子,你在胡說八道,台灣根本就沒有這個幫派——”
他們識破了。她佩服之至,想不到這兩個小嘍羅還蠻有“見識”的呢!但她當然不會輕易承認。“那是你們孤陋寡聞。喂,你們要帶那位大哥去哪兒?”她指指陳偉。
“不干你的事,快滾!”沖田保冷冷的警告。
好不近人情呀!“怎麼會不關我的事,這可是攸關人命耶!我一向路見不平,所以要我袖手旁觀是不可能的。”她笑得很可惡。
“小子,你找死。”可能的話,沖田保真想海扁這臭小子,但旋鷹幫的幫規是不得殃及無辜、傷及他人。
所以他只有忍耐。
不跟這小子計較!
偏偏令狐雙像是故意和他過不去,就是想惹毛他——
“很抱歉,我都找活路,不找死路,我還想長命百歲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
氣死我了?遠志,你抓着陳偉,我要教訓孝訓這臭小子!”沖田保把陳偉塞給渡邊遠志,氣炸似的脫下外套。
“保,不行啦,幫規……”渡邊遠志急着阻止他,卻被他給打斷。
“別吵,我非要教訓這小子不可!”
令狐雙含笑看着逼近的沖田保,“這位老兄,你要教訓我,不好吧?”
沖田保誤以為她在求饒,殊不知大難臨頭的人是他。
“哼,你害怕了吧,不過你別指望我會放過你。”他冷嗤一聲,一臉不屑。
“哦?那我求你別放過我、”她詭異的一笑。
“什麼?小子,你頭殼壞了不成?”沖田保“成”字還來不及說,令狐雙早已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一拳一腳便把他打趴在地,時間不過五秒他連阻擋的機會也沒有;只是不置信的瞪大眼睛倒去。
“保!”渡邊遠志嚇了一跳,沒想到除了“老大”以外,還有人的身手能快到這種地步。
接着,她沒給渡邊遠志太多時間思考,迅速躍到他身後,揚手往他頸部一擊。
渡邊遠志只覺得有陣風從他身邊掃過,隨即頸部傳來一陣劇痛便跟着昏過去,只剩下陳偉一人。
“你……你想做什麼?”看着正在打量他的令狐雙,他不安地瞪着她。即使她打昏了沖田保和渡邊遠志,他可不會因此就認為她是跟他同夥的。
她打量眼前不安的男人。“看來看去整件事你也有錯,我光是打他們兩個也不太公平。這樣好了,你也去見周公吧,這個公事包就由我來保管,不得有異議。”
“什麼?”陳偉來不及反對,就和仲田保他們一樣被一拳揍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順手接收長得不起眼、大家卻爭得你死我活的公事包。
她左看看右瞧瞧,都沒辦法看出這公事包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三個人幹嘛發神經的搶來搶去?真是無聊!
撇了撇嘴,她決定去飯店之後再打開來看,說不定裏頭比外表有趣多了。對,就這麼辦!
興高采烈拿了自己的背袋,她連同公事包一起帶離現場,留下橫躺在地上的三人。此時,還有一本深色本子也被不小心地留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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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大,都是我們的錯。”
必恭必敬的站在辦公桌前,沖田保和渡邊遠志對着立在窗邊頎長的身軀爭相認錯,為的是方才被人撂倒一事,因為一時大意及輕敵,而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玩了一頓。本以為那個臭小子是前來搭救陳偉的,沒想到他只拿走裝有安非他命的公事包,然後丟下陳偉揚長而去。
這對於身為旋鷹幫的成員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老大,請你懲罰我們吧!”兩人再一次求懲,頗有日本武士敢作敢當、不怕死的精神。
那始終面向窗外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他慢慢的轉過身,在窗外明亮光線的照射下,現出剛毅的臉龐、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鷹勾鼻、微厚的唇瓣及健碩的體格,彷彿是上天賜予的恩惠,給了他超乎常人的優秀,
他——赤冢欽,旋鷹幫的幫主,一個令人撲朔迷離、身分成謎的男子。與另一名同樣神秘的男子創立旋鷹幫,帶領其進入國際十大幫派榜內,並且名列前茅,也得到幫內成員的效忠,是個手法高強的神秘人。
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真正了解他的人只有他的左右手——鞏項衍及其表妹斐雨懷。眾人由於見識過這兩人俐落的身手,於是更加深信他們的老大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魯肉腳”,而對他忠心不貳。
正確來說,一個看似近三十歲的年輕人,能將旋鷹幫整頓得有聲有色,確實不容小覷。
“罰你們?你們叫我怎麼罰?這又不是你們的錯。”赤冢欽打趣的說。
他沒有因身為幫主而有囂張大牌的氣息,反而經常與手下打鬧成一片,體恤手下,使得手下們個個對他的忠心更加堅定不搖,甚至為他上刀山下油鍋也萬死不辭。
“對不起!”兩人行了九十度大禮,口氣里儘是愧疚。
“好了、好了,你們下去吧,再聽你們道歉個沒完沒了,我的耳朵就要長繭。”赤冢欽不耐煩的甩甩手,遣退他們兩人。“至於那箱安非他命我再想辦法就好了。”
哪知他們倆一動也不動,僅是互望一眼。
“你們杵在哪兒幹嘛?快出去呀!”他實在受不了他們的呆樣。
沖田保支支吾吾地拿出一本小冊子,“老大,這是我們剛才在機場撿到的護照,似乎是那小子的,所以我們把這拿回來給你看。”
赤冢欽接過手,“怎麼不早說呢?”他打開看裏面的資料。
老天!這是——他大吃一驚,臉色倏地大變。
“老大,你怎麼了!”沒忽略他突變的臉色,兩人關心的問。
他回過神,緩和一下過於僵硬的表情,輕鬆的說:“沒事,你們先出去。”龍,你這個笨蛋在做什麼?他在心裏暗罵。
“是。”兩人恭敬的應了聲,便先後走出去。
等他們一帶上門離去,他迫不及待的拿起話筒按下電話號碼。
天殺的!小雙怎麼會在日本?他氣急敗壞的按着數字按鈕,力道更用力了許多。
(喂,令狐龍。)話筒傳來沉穩的嗓音。
“龍,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赤冢欽一聽到聲音就立刻咆哮,差點把電話給震毀。
(小聲點,我不是聾子,犯不着用石破天驚的聲音跟我講電話,我承受不起。)令狐龍壞心眼的調侃,彷佛早已預知他會打電話給自己。
“少跟我打哈哈。說!為什麼小雙人會在日本?
他咬牙切齒地問,一副恨不得把令狐龍抓來拆骨吸血的可怕模樣。
(你問我為什麼!)令狐龍故意裝傻。
“令狐龍。”他忍無可忍的大吼,他都快急死了,這小子居然還玩得那麼起勁!
(別那麼凶,我的耳膜快破了。)
“少說廢話,快說,小雙為什麼會在日本?”
(單純度假,如此而已。)
“度假?你難道不曉得她只身前來日本會很危險?她可是你妹耶,你怎麼可以那麼不負責任!”他似乎比令狐龍還激動些。
(欽,就是因為小雙是我妹妹我才放心讓她四處跑,她會有危險?拜託!只要她別危害別人就上帝保佑了。)令狐龍難得幽默一下,他接下去說:(更何況我是在幫你,你不該恩將仇報苛責我。)
“幫我?”哼,說得倒好聽,他才不信咧!
(誰叫你去日本后就沒再和她聯絡,她早就把你給忘了,還認為你小時候的誓言是兒戲,打算不要你羅!)今狐龍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赤冢欽聞言嚇得自椅子上跳起來,氣急敗壞地道:“這……這怎麼可以,要不是我忙着學業和旋鷹幫的事,還要努力隱瞞事實不讓我爸媽知道,也不會這樣啊!你也真是不夠朋友,如果你照三餐在她面前叫叫我的名字,她也不會忘了我。別忘了到是誰提議要創立旋鷹幫,還把幫主這個位置丟給我坐的。”
(後者我願意承認是我,至於叫你的名字……我又不是Gay,幹嘛要餐餐提到你?)
“你……”赤冢欽為之氣結。“那你當初跟我說有人要來日本,怎麼不說是小雙?”
(說出來就不好玩了。)總而言之,他令狐龍想看好戲,(反正小雙要去日本又不是我促成的,是湊巧罷了。我只不過負責知會你一下,替你製造點機會讓你們能在一起。畢竟我還不想因為你小時候偷襲她而打死你。)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嗎?”他翻了翻白眼,龍這小子……
(好說。小雙就下榻在‘東急’,去找她吧!)
“找她?我當然會去找她,你可知道她一來日本就闖禍!”
(知道。)令狐龍不疾不徐的回答道。
“你知道?”他驚呼,難不成龍還會卜卦算命、預知未來?
當然,令狐龍不可能會有這種起能力。(她之前有和我通過電話,還沒講完她就見義勇為去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又闖禍了?)
“那你不會阻止她!”他隔着話筒丟給令狐龍一記衛生眼,可惜對方看不到。
(你想,在那種情形下,她可能給我機會阻止嗎?)
赤冢欽一時語塞。的確,小雙打小就喜歡見義勇為,長大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這並不是問題的重點。
“她拿走‘東日幫’的安非他命,你應該知道有多嚴重吧!”他乏力的猛搔頭。
(東日幫?以狠毒出名的東日幫?)令狐龍口氣中夾帶着驚訝。
“沒錯。”這小子總算正視這件事了。
(好吧,小雙的安危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令狐龍語出驚人的表示。
他聽完差點吐血,這算哪門子的哥哥?“你……”
令狐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逕自道:(無論如何,小雙人既然在你那兒我就要她平安無事;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誰最倒霉你知道吧?)
“好吧,好吧!”誰教他要愛上小雙,而好死不死龍又是他未來的大舅子,認命吧!“但小雙她還是……”
咦?一道靈光在他腦子裏一閃而逝,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住了口。
(欽,怎麼了!)
赤冢欽笑得很開心,“我想跟小雙演一齣戲,你不反對吧?”
(演一齣戲!)
“對,演一齣戲、我要假裝我並不認識她,然後一步一步奪得她的心。”他誓在必得的說。
(你要用什麼方法都可以,只要別傷害到她,否則……)今狐龍話中帶着嚴重的警告意味。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的去度你的蜜月吧!”
真可惜,要不是在日本有很多事要忙,他還真想回台灣看龍陷入情網而結婚的樣子,順便鬧鬧洞房!
(小雙就交給你了。)令狐龍語重心長的說。
“嗯。”
他不只要守護她的安危,還有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