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恐怖片】
【chapter2o】【恐怖片】
剛開始接觸新的工作,確實讓我很吃力。每當我去協調內部部門之間的問題,或接待客戶時,總是很容易的,就被他們牽着鼻子走,覺得他們誰說的都有道理,我都能體諒和理解。
這讓我的處境艱難,工作難以開展,常常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凌麗找我來公司並不是像慕雪貞說的那樣,而是想通過工作,直接把我折磨瘋,以此來達到報復慕雪貞的目的。
後來,在凌麗的幫助我,我才抓住了些要領。就是一定要有自己的立場和想法,不能總處於被動的位置,要懂得取捨,該強硬的時候還要強硬。開始的時候我不太習慣,總是有些猶猶豫豫的底氣不足,都要凌麗出面才能解決。
幾次之後我終於明白了,T***,只要凌麗去什麼問題都能解決,這擺明了就是欺負我嗎?漸漸的,我也學會了一些技巧。但是,這些技巧卻讓我從心底里討厭,因為有的時候為了達到某些目的,只能說假話或開個空頭支票,這讓我的心裏非常矛盾。
我把我的想法和凌麗說了,她卻說這是工作技巧和手段,說我太天真了。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不想說假話就是天真嗎?我只是不想變成那種世故圓滑,馬屁連篇的勢力小人。
轉眼半個月就過去,雖然有些工作還是需要凌麗親自處理,但大多的事情我已經能應付得來了。凌麗說我一個沒學過管理的人,這麼短的時間裏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在工作上的進步,會不會讓我變成另外一種人呢?
在過去半個月裏,慕雪貞還是每天都開着從她爸那裏借來的奔馳接我下班。看來,她是打算和凌麗長期的抗戰下去了。對此,我只能保持緘默。
蕭寒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太多了,右腿上的石膏也已經拆掉。醫生說她恢復的很不錯,絕對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慕雪貞還是堅持不讓蕭寒回家,她說蕭寒現在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怕她一個人在家裏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讓蕭寒再住半個月。
對此,我表面上雖然沒什麼表示,但心裏卻很高興,我對蕭寒有種說不出的好感,而且有她在,慕雪貞就很少來煩我,家庭暴力行為也有所收斂。
這天下了班,我和慕雪貞走進家門,迎面便飄來一股誘人的香氣。原來是蕭寒,她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正等着我們回來。
“嗯,真好吃!”我一邊大口的吃着,一邊對蕭寒的手藝讚不絕口。
蕭寒瞟了我一眼,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雙頰上卻多了一絲的紅暈,不覺讓我看得有些愣。
“看什麼呢?”慕雪貞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
我一個激靈,轉頭瞪着慕雪貞說:“你管呢?有時間你跟人家蕭寒學學,不然以後倒貼,你都嫁不出去。”
“我做的飯菜怎麼了?怎麼了?”慕雪貞白了我一眼,撅着嘴說:“一般人還吃不上呢!”
“對,對,對,一般的人是吃不上,也不敢吃,吃了還不敲辮子了!”
“你……!”慕雪貞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又給了我一腳,瞪着我說:“高境,我現你自從去了凌麗的公司上班,口齒清楚多了。”
現在的我和慕雪貞,不管是鬥嘴還是惡作劇,基本上已經不背着蕭寒了,反正她都已經知道了我和慕雪貞的關係了,還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呢。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趕快吃飯吧!”蕭寒勸解着。她經常要扮演這樣的角色,有的時候甚至幫我們傳話。說真的,蕭寒其實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也很關心朋友,只是她冰冷的外表給別人造成了一種假象。
慕雪貞使勁的白了我一眼,然後拿起碗筷繼續的吃起來。她那麼大的眼睛,差點把眼珠子翻出來。每當她白我的時候我都會猜想,她是不是想把我擠死在她的眼睛裏呢?
吃完了飯,慕雪貞拉着蕭寒要出去,說要去太原街逛夜市。她們臨出門的時候,我?嗦了兩句:“蕭寒在屋裏憋太久了,是應該好好的透透氣,今天天氣特別好的,你們就多玩一會兒再回來吧。”
太好了,她們這一去,最少也得三四個小時,我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享受一下久違的獨處生活。
我先把硬盤播放器連接到52寸的背投上,又去閣樓里拿出上次沒喝完的紅酒,關掉所有的燈,把客廳的落地窗帘拉了個嚴嚴實實,這樣,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沙上,雙腳往茶几上一搭,一手拿着煙一手拿着遙控器,挑選着電影。在這種時候,我最喜歡看的還是恐怖片,因為看完后你會覺得很輕鬆,生活很美好。所以,我就挑了一部最經典的恐怖片《咒怨》。雖然以前看過,不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今天正好來重溫一下。
剛看了不到十分鐘,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慕雪貞一溜煙的沖了進來,迅的打開燈,像是抓現行犯一樣的質問道:“看什麼呢?”
“沒什麼,日本片,兒童不宜!”我聳聳肩淡淡的回答,故意說的不清不楚。
“哼!”慕雪貞小臉一板,鄙視的看着我說:“我一猜就知道你自己在家幹不了什麼好事,居然看……看……看那種東西。”這時,蕭寒也走了過來,站在慕雪貞的身旁,眼神冰冷若霜。
我不屑的斜了她們一眼,慢悠悠的拿起紅酒喝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說:“哎,你們這有些人,就是思想太複雜了,難道看恐怖片也遭人鄙視嗎?”
一聽我的話,慕雪貞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一旁的蕭寒也是暈紅雙頰。我心想,你們也不想想,我就是看毛片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胆的看呀,更不會讓你們現了。
“好啊,趁着我們不再,自己在家裏享受小資產階級情調,小煙抽着,小酒喝着,還敲着二郎腿!”聰明如慕雪貞也,馬上就換了個話題對我展開攻擊。
我全當做沒聽到,故意的拿起紅酒又喝了一口,裝着很愜意的樣子說:“趕快把燈關了,氣氛都被你弄沒了。”
慕雪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關上了燈,拉着蕭寒進了卧室。5分鐘以後,兩人都換成了居家的休閑服,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堆的零食,不聲不響的也跑到客廳里來湊熱鬧。
慕雪貞拿着零食,抱着靠墊,圈着膝蓋做在沙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蕭寒呢,可能是因為腿的關係,斜靠在沙上,雙腿疊放在身體一側,也拿着零食邊吃邊看。
恐怖片這種東西,在一起看的人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再加上蕭寒又坐在我的身邊,多多少少的分散着我的注意力,所以我也沒多少心思看電影了,隨手拿起桌上的煙,剛抽出一根,就被慕雪貞給搶過去了:“你幹什麼,沒看見屋裏有兩個美女嗎?你忍心危害我們的健康嗎?”
“哎呀!”我鬱悶的吐出一口氣,本來想今天可以享受一下,沒想到卻變成這個樣子。我站起身,隨手把煙盒丟在茶几上,說了句:“你們看吧!”就想離開。
還沒等邁步,就被慕雪貞拉住了:“坐下,陪我們一起看?”
“憑什麼呀?”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一臉的不情願。
“誰讓你打算把我和蕭寒支出去,自己享受生活來着,就算是懲罰你了。再說了,你忍心丟下兩個美女擔驚受怕的看恐怖片嗎?更何況是你自己要看的,你難道不知道做事情要有始有終嗎?而且,今天的晚飯是蕭寒做的,你就當是感謝蕭寒,也應該陪我們看電影才對吧!”
我狂暈,差點當場噴血,你說你害怕就害怕吧,居然還能找出這麼多的理由,慕雪貞不去當脫口秀的主持人真是太可惜了。我轉頭看了一眼蕭寒,現她的眼神中像是也有一絲的挽留,只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又坐了下來。
對於恐怖片,我一直都覺得還是日本的比較好看。這可不是親日行為,我只是客觀的評價。中國的恐怖片簡直不能稱之為恐怖片,神神叨叨的音樂挺嚇人,結局卻什麼也沒生。香港的恐怖片,就是各種的魔鬼光,照得五顏六色的,要不就飛來飛去。美國的恐怖片就更不用說了,動不動就突然嚇你一跳,然後是各種噁心的想吐的鏡頭。而日本的靜恐怖,卻充分的抓住了人們的心裏,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恐怖片。
《咒怨》這部片子,絕對是經典中的經典,據說當時在日本上映的時候,曾嚇死過人。也有很多人看過後,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記得當時上大學時,寢室的幾個兄弟一起看,有個哥們被嚇的直接從椅子上翻到在地。
我這麼說,並不代表我不害怕,只是因為我有很強的免疫力。我是一個很倔強的人,小的時候膽子很小,起夜上廁所都要父母陪着,後來我就開始看恐怖片,那個時候看的是錄像帶,1o元6本,我一個假期就看了6o多本。隨着年齡的增長,我看的恐怖片也越來越多,當然免疫力也越來越強。
“好吧,我陪你們看!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這個恐怖片可不是普通的嚇人,要是你們留下了什麼心裏陰影,我可不負責!”
“怯!”慕雪貞不屑的啐了一聲說:“你嚇唬誰呀,你不就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不敢看,解脫你自己嗎?想的美,我們就看!”
“不信算了,反正我是提醒過你了!”我又重新的把腿搭在茶几上,雙手背在腦後,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咒怨和普通的恐怖片不同,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恐怖氣氛,一直貫穿到最後,而且是分段式的情節。故事剛剛演過了第一段,慕雪貞就已經一點一點的靠到了我的身邊,蕭寒也不自覺的向我方向挪了挪。
看到第二段的時候,慕雪貞的零食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貝齒咬着下唇,一隻小手不自覺的抓着我的衣袖,另一隻手則時不時的在恐怖畫面出現的同時蒙住眼睛。蕭寒雖然不像慕雪貞那麼誇張,但也已經快和我肩挨肩了。
“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害怕了吧!”我滿臉壞笑的嘲諷道。
“誰害怕了?”慕雪貞瞟了我一眼,還在嘴硬。
我得意的笑了笑,轉頭看蕭寒,她也輕輕咬起了下唇,兩根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抓住我的衣角。
“別看了,別看了!”我伸手去拿遙控器。
慕雪貞卻比我快了一步,一把抓過了遙控器塞進了懷裏說:“不行,我們看多久你就得在這裏陪多久。”
“行,這可是你要看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更恐怖的情結開始了,就是由伊東美?主演的那段,慕雪貞乾脆就用手捂着眼睛不看了。慕小豬啊慕小豬,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這麼好的整人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呢?
我伸過手去,把慕雪貞的手從她的眼睛扳開說:“多看看恐怖片,可以美白!”
慕雪貞拚命的抵抗,無奈手被我鉗住,只好死死閉着眼睛。把腦袋往我的背後藏,嘴裏還不挺罵著:“高境,你混蛋!你混蛋!”
“你要是不敢看,就乖乖承認,然後回屋歇着去。”我看着慕雪貞,不失時機的譏諷道。
“誰說我不敢看了!”慕雪貞果然逞起強來,一下睜開了眼睛,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的樣子。
《咒怨I》終於看完了,當我告訴她們還有續集的時候,慕雪貞趕忙起身說明天公司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今天必須早點睡,然後就和蕭寒一起回了卧室。
我不禁的在客廳里放聲大笑,沒想到慕雪貞有的時候也挺可愛的。這一夜,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們卧室的燈一夜都沒有熄……。
第二天一大早,凌麗就打來電話,告訴我,放一天假準備一下,晚上和她一起飛去北京,有個很大的生意要談。我當時正睡的迷迷糊糊的,隨口就答應了,放下電話后,過了好久才反映過來。我的神啊,這麼說,我要和凌麗單獨相處了,這不會是個圈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