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集 皇后(上)
第三十四集皇后(上)
張言平安回家,而方天正因為調查庫銀丟失的案子,發現這件事已經涉及到皇宮內部。現在正在出獄猶豫之中,不停的在房間裏徘徊着。
雷護衛端着茶杯進來:“大人,您已經走了幾個時辰。休息一下吧。”
“恩。”
“對了,大人,那個太監現在已經死了,也就是死無對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方天正放下手中的茶杯:“這件事也是本官煩惱的事情。這個案子,到底該不該查下去?”
“這可不想大人平時說的話。”
“你可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屬下不明白。”
方天正走到書桌前:“因為這件事已經涉及到後宮之事。自古以來,為君着,最忌諱的牝雞司晨這句話。也就是說,後宮不得干預朝政。可是,依照現在的形式來看,之前,朝中大臣,有一部分都支持艷妃;而兩一部分卻是皇后的信服。雖然皇上沒有說過什麼,可是連我都看的出來,更何況是萬歲爺。可是,現在的形式卻不同,皇後幾乎已經在暗中把持朝政。”
“可是,這件事跟皇後有什麼關係?”
“哼!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後宮總管太監,他有什麼能耐跟膽量做出如此之事。”
“大人的意思是,皇后才是背後的指使人?”
“所以,在大牢的時候,張言要我不要多問,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是皇后陷害他的。所以,他才會說,我根本管不了這件事。”
“不對啊,這個張大人不是皇后那邊的人么?為什麼現在皇后要陷害他?”
“這個張言突然只見冒出來,單憑他自己的力量既然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背後有人幫助他,其他的原因,真的是想不到了。”
“是不是,這個張大人做錯了事,活着是知道了皇后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后要殺人滅口,又能太張揚,所以才藉此機會來借刀殺人?”
“雷護衛,怎麼從前沒有發現,原來你這麼聰明啊?”
“嘿嘿,那還不是因為卑職跟在大人身邊么!大人,既然這件事牽扯到皇后了,那,您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官府,方天正鎮定的說道:“本官身為八府巡按,為的就是查明天下所有的冤案,將罪人繩之於法。”
張言被方天正請到府中作客。
“張大人,這邊請。方大人還在後面處理案子,您請等待一下,奴才這就去通報一聲。”
“好的。”
雖然不是公堂,但是,這裏四周的擺設,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莊重,不可輕易褻瀆。
“張大人,不好意思,剛才出了一點意外。坐。”
“不知方大人找在下前來為了何事?”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今天請你來,為的就是庫銀失蹤的案子。”
“這件案子不是已經查清楚了么?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不錯,庫銀現在已經找到了,也有人證明你的不再證據。但是,背後的兇手還沒有找到。”
“那個人不是已經上吊自殺了么?”
方天正走到張言的面前,嚴肅的說道:“下官說的是真正的背後主謀。”
周圍的氣氛頓時嚴肅起來,這時,張言卻哼了一聲,打破了僵局。
“哼!方大人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的疑犯另有他人?”
“張大人應該明白下官的意思。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人想要藉此機會來除掉你。其實,上次在牢中,張大人已經忠告過下官了。可是,下官依然身為八府巡按,就有權利將真兇繩之於法。所以,下官希望這次,張大人可以配合下官一起將真兇揪出來。”
“方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原委,為何還要我幫你。”
“因為,下官知道,張大人的手中一定掌握了其他更有利的證據。所以,這一次,你想要真正的洗脫罪名,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一起聯手。”
方天正答應張言給他時間來考慮一下。
皇上召見三娘跟張言入宮。兩個人上前請安。
“微臣張言。”
“民女胡三娘。”
“參見皇上。”
“平生。”
“謝皇上。”
“張愛卿。不對,應該叫你駙馬爺。這麼久都是你一直在照顧三娘。來人啊,上次駙馬黃馬褂一件。”
張言雙手接住黃馬褂:“謝皇上恩賜。”
“從今開始,你的府衙就改成駙馬府。對了,不如你們一起搬進宮裏里,這樣,朕就可以每天都可以見到三娘了。明天,朕會親自將三娘是格格的身份公告天下的。”
張言剛想說話,三娘就搶着說道。
“不可以。”
頓時,周圍的氣氛被打破。張言驚奇的看着三娘。
“為何?難道你不願意跟皇阿瑪住在一起。”
“啟稟皇阿瑪,雖然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從小被帶出宮去,那是因為我娘被判了重罪。所以,三娘現在也是待罪之身,在還沒有查清楚當年的事情之前,三娘是不會進宮的。更加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格格。如果皇上非要公告我的身份,那麼,朝廷中的大臣們絕對不會就這樣同意的,難保他們不會私底下說一些有損與皇阿瑪身份的事情。三娘更加不願意見到皇阿瑪為了我的事情跟您的臣子過不去。”
“三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皇上仔細的想了一下三娘所說的話。
“你說的有理。在沒有還德妃清白之前,貿然將你的事情公告天下,那麼會引起許多糾紛。沒想到啊,直到現在,你還在替朕着想。”
他們兩個人從皇宮裏出來。三娘坐上馬車,張言的臉色顯然不是十分的高興。
“知不知道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萬一惹得皇上不高興,就會把我們一起處斬的。”
“怎麼,你不是害怕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那算是好的,其實,我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做駙馬。”
“你說什麼?”
“我根本不想認這個格格。更加不想進皇宮。如果你喜歡這個駙馬,那麼你就去做好了。如果這次真的能夠還我娘親清白的話,我就會立即請辭這個格格。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過日子。”
張言緊張的拉住三娘的雙臂:“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想找回從前那個我愛的丈夫。我想要過從前的日子。”
“我不就在你面前么?我就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你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對我一心一意的張言了。你變了。”
兩個人一路上沒有在說一句話,回到家中之後三娘讓下人將自己的床褥搬到客房去住。張言氣沖沖的走進來。下人見到如此,變自動出去,關上門。
張言走到三娘身邊,輕聲的說道。
“娘子,為何搬到客房來住?”
“大人你平時公務繁忙,晚上很晚才回來,如果我休息不好,我怕會影響孩子。所以,搬到這裏來住。”
張言無奈的走到三娘面前,讓人不管相信的是,他竟然下跪在三娘的面前。三娘的眼淚,頓時留下來。她仰着頭不敢看他。
“你這是做什麼,張大人。”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更加不該讓你傷心。真的是身不由己啊!三娘!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來彌補這一切,娘子。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爹爹吧。三娘,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哏,哏哏哏。”
房間裏沒有大人,沒有俠女,有的只是一個傷心欲絕的妻子跟一個跪在地上認錯的男人。
經過這件事,張言決定跟方天正合作。在退潮之後,張言跟方天正親自來到御書房內。
“兩位愛卿有什麼事情要見朕?”
“啟稟皇上。微臣已經查到了,關於陷害張大人偷走庫銀一事的兇手。”
“怎麼又是這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么?”
“回皇上,方大人的確知道了那個上吊的太監,但是,這件事情並不像皇上想像的那樣。其實,那個太監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張愛卿的意思是,那個小太監是受人指使?”
“不錯。”
“簡直荒唐。在皇宮中竟然有如此可惡之人。說,到底是誰?”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不敢說出口。
“這。”
“請皇上贖罪。如果微臣說出此人的名諱,請皇上不要動怒?”
“你的意思是,朕認識這個人?快說,到底是什麼人?”
“是,是皇後娘娘!”
“什麼!”
皇上坐在龍椅上許久為出聲,他抬起頭看着兩個人。
“大膽,方天正,你竟然敢對皇后出言不遜!”
兩個人害怕的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微臣自知有罪!方天正曾經發誓,不管天下有什麼冤情,方天正都會親手查出真相。不讓兇手逍遙法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今天皇上要處斬方天正,微臣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說著,方天正自動摘下頭上的烏紗帽,放在地上。看到方天正的耿直,皇上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皇上,如果要處斬,那麼,微臣願意跟方大人一起受罰。其實,這件事如果說起來,應該怪十八年前的案子。微臣偶然的一次機會,竟然知道了當年德妃是被人願望的。當年,太皇太后親自將西域進宮的夜明珠鑲嵌在一支發簪上,送給德妃。而後來,就是一位那顆夜明珠的丟失而懷疑德妃勾結太子謀反。其實,當初,那刻夜明珠根本上就是有人故意偷走,好嫁禍給德妃。”
說著,張言從懷裏掏出夜明珠呈上去。
“皇上,微臣有幸在民間尋到此寶。有人可以證明,當初是一隻貓將這顆夜明珠叼走,這隻貓叼着夜明珠跑到一處農戶家中,是一對老夫妻收養了那隻貓咪。”
皇上一邊聽,一邊回想當年的情景。
“貓!”
突然,他回想起,當年皇后的身邊就養了一隻貓。可是後來不見了。
“你說的貓可是花色。藍色眼睛的?”
“微臣沒有見到那隻貓,不過據證人說,當年地卻是一隻花色藍色眼睛的貓把這珠子帶到他們家的。後來,微臣就派人去檢查了那隻貓的屍骨,仵作也證明,的確是一隻外邦進宮的貓。”
“難怪當初,朕會見不到皇后的貓咪。”
“正是因為皇後知道了微臣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所以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就算如此,你們也不能證明當年是皇后偷走了夜明珠,來陷害德妃的。”
“回萬歲,微臣還找了當年專門伺候那隻貓的宮女。她可以證明,當初是張公公抱走的貓,之後就有人說,貓跑掉了。”
自古以來,每個君王都不希望自己的家醜外揚。而現在的事情不僅關係到皇后,而且還是自己的臣子揭發皇后的罪行。一個個證據擺在眼前,讓皇上聽的目瞪口呆,就現在有新保護皇后,皇上也是有心無力。
“皇上,現在已經是罪證確鑿。如果,萬歲還想要微臣的頭顱,那麼,微臣甘願奉上。”
“你們都下去。朕要仔細的想一想。”
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皇后的耳朵里。此時的她心裏十分的不平靜。
“娘娘,現在該如何是好?”
“嘿嘿嘿。該來的總會來的。”
“娘娘,不如,讓奴才出面,您就把這一切的罪過都推到奴才的身上。”
“小張子。你伺候本宮已經很長時間了,謝謝你的好意。”
張公公跪在皇后的面前:“娘娘,您快點拿主意吧,否則的話,就晚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親自帶着人來到皇后的寢宮。
“皇,皇上吉祥。”
“你們都出去。朕有話要跟皇后說。”
“喳。”
皇上走到皇後身邊,十分的猶豫,看看周圍的東西,看看桌子上的畫卷。都是當年兩個人成親時候,皇上送給她的東西。
“這些東西,你還保存着?”
“這些東西都是皇上親自送給臣妾的,都是無價之寶。”
“想當初,你是那麼的溫柔賢惠,善解人意。朕曾經對自己說過,你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
“皇上誇獎了。”
“你說,夫妻之間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待?”
“是。”
“那好,朕問你,千萬要坦誠相待。”
“皇上請講。”
“朕記得你曾經養過一隻貓。”
“是,臣妾十分的喜歡那隻貓。但是,後來就跑掉了。”
“那隻貓是不是你放走的?”
兩個人目視着對方。
“是!”
“當年,德妃身上的夜明珠是不是你偷走的?”
“是。”
“為什麼?你雖然平時十分的嚴肅,可是,在朕看起來,你是溫柔善良的,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一入宮門深似海,皇上有三宮六院,三千嬪妃。要得到您的寵幸是上輩子的福氣。可是,如果沒有被皇上看上的女子,那麼她的一生就要守在這個好像牢房一樣的皇宮裏,永遠無法進到天日。
所以,要生存,就要往上拼。只有站在最上面,才會不被打進冷宮。當年,臣妾多麼的希望皇上能夠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但是,皇上的一心卻放在了德妃的身上。您的笑,您的好都只對她一個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是格格出身,而那個女人卻只是一個丫鬟出身。我不信我為什麼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