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並快樂着
楊剛極力控制自己的思維,不要往那方面想,控制,控制,再控制,腦子要儘可能地保持冷靜,平靜……
想到這裏,楊剛睜眼眼睛掃視了一圈,見老白正在一根根地數着瓶里的針,小玉就立在床邊盯着他,臉色平靜,似乎無論多麼令人震驚的場面都在她那裏掀不起半點波瀾。
她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座人體雕像或者醫用模型,更恐怖點說,楊剛感覺這小玉的眼神怎麼好像在看一具屍體似的?
老白數完針之後,開始做打通經脈前的準備,反覆強調楊剛一定要排除雜念,靜下心來,全身放鬆,絕對不能亂動,否則就會出危險。
楊剛閉上眼睛,心情開始放鬆起來。
“今天先給你打通兩條經脈,以後每隔一周打通一條,一共經過十周七十天,將你全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脈全部打通……好了,馬上要開始了……”老白又給楊剛做了一番心理暗示,使得完全平靜下來后,猛然從瓶內拔出一根銀針,插進楊剛上身的**位上。
十二正經,指的是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和足厥陰肝經。
奇經八脈只是人體經絡走向的一個類別,分別是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蹺脈的總稱。
它們與十二正經不同,既不直屬臟腑,又無表裏配合關係,“別道奇行”,故稱“奇經”。
今天老白給楊剛打通的,就是最關鍵的任督二脈。任脈以人體正下方雙腿間的會陰**為起點,從身體正面到唇下承漿**;督脈則是由會陰**向後沿着脊椎往上走,到達口腔上顎的齦交**。
老白的銀針從下到上開始一陣一陣地扎,開始楊剛沒什麼感覺,但後來感覺就很明顯了,有的**道火辣辣的,有的**道冰冷冷的,還有痒痒的,痛痛的,這種難受的勁頭越來越強烈。
楊剛咬着牙堅持着,剛才老白說了,無論遇到多麼大的痛苦,都要忍着,一旦亂動就有生命危險。
任脈主血,督脈主氣,為人體經絡主脈。任督二脈若通,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
楊剛**的身體漸漸地滲出了汗水,額頭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地滾落,但躺在那裏依舊紋絲不動,他這幾年吃的苦不少了,因此還能勉強忍住,要是換別人,早就痛苦地抽搐翻滾大喊大叫了。
老白一邊給楊剛扎着**道,一遍心中暗嘆,老爺子這回真選對人了,能承受住這樣的痛苦而不失態的人,並不多見。
小玉一直站在老白身旁,雙目緊盯着他扎針的手法,面前赤身**的男人,在她眼中只不過是個醫用模型而已。
一個小時之後,老白在楊剛任督二脈上的**道全扎完了,現在楊剛身上插着兩大排銀針,好像個刺蝟似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痛苦慢慢地開始減輕,感覺飄飄忽忽的,有點騰雲駕霧的意思。
又過了一個小時,楊剛閉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際,就聽得老白低沉的語聲響了起來,帶着命令的口吻道:“小玉呀!時間到了,給你楊大哥把身上的針全拔下來,然後給他好好按摩一下,就用我昨天教給你的手法!”
“按摩?”楊剛腦子昏沉沉的聽到這個詞,急忙勉強睜開眼睛,尷尬地道:“前輩,這不太合適吧?”
心中暗自叫苦:“天呀,叫小玉看我的**就夠折磨人的了,我勉強控制身體的反應,這要是給我做個異性按摩,我非得出醜不可!”
一看到小玉那絕美的童顏和噴血的身材,他趕緊又閉上眼睛了,體內之火有熊熊燃燒的勢頭,暗自叨咕着:“阿彌陀佛,無量壽佛,上帝啊,真主啊,這也太誘惑人了吧?”
正想着呢,忽然一雙溫軟滑膩的小手碰觸到了他的身體,慢慢地沿着方才針灸過的經脈揉動着,手法很熟練,動作很溫柔,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這也算是痛苦后的一點點快樂吧!
楊剛閉着眼睛不敢看小玉了,現在的情景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他只能控制不要出醜。
小玉的手柔若無骨,每一次的撫動都能**一片美妙的電流,似乎還帶着一股無形的魔力,使得楊剛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暢快無比,舒服極了。
漸漸地,他又找到了那種騰雲駕霧的感覺,飄飄蕩蕩,忽忽悠悠……
一陣倦意襲來,楊剛終於忍受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剛被一陣強烈的疼痛刺激醒了,睜開眼睛后,他現自己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導管,不斷地有各種顏色的液體注進他的血管和肌肉中。
“你醒了!呵呵,別亂動。現在給你注射的是經脈擴張和肌肉激活素,此外還有一些維持生命的營養葯。”老白淡淡地道。
楊剛渾身冷汗熱汗一起冒,感覺渾身得難受,經脈和肌肉好似要裂開一般,不由自主地開始顫動,臉上的表情開始因痛苦而扭曲。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當實驗品的悲哀,在這些實驗室工作人員眼裏,他根本不是人,就是個人形的實驗小白鼠。
一天的注射結束后,楊剛可以短暫地活動一下,但也僅限於在他所處的121號實驗室里,他整個人都被鎖在裏面,這裏成了變相的監獄。
現在楊剛覺得渾身肌肉都在跳動着,血液循環加快,這滋味並不好受,但還可以忍耐,最難受的就是打通經脈和注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了。
這一天裏,他通過門上玻璃窗,又看到有好幾屍體從兩邊的實驗室里抬了出來,都還沒來及蓋上白單子。
有的七竅流血而亡,有的渾身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還有的渾身黑好似被火燒焦了似的,有男也有女,都是13—16歲的孩子。
這個年齡本應該沐浴在陽光下快樂地成長,可他們卻在這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里成了悲慘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