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月牙兒很不高興地瞪着拖在地上的紙鳶,為什麼別人的可以高高地飛在天上,而她的就垂頭喪氣地掉在地上。

「喂!我要你的!」

她不客氣的推了推冷風,他的紙鳶飛得又高又遠,他甚至將握把插在地上,悠閑地躺在草地上看紙鳶飛,一點力氣都沒花到。

「大嫂,話要說清楚一點,不然很容易令人誤會的。」

要他的……什麼東西呀,這個月牙兒的大膽豪放作風,差點害全庄的男人因為她流鼻血而死,現在她居然跟他說這麼暖昧的話,實在令人心癢難搔。

「給我!」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還以為是拒絕的意思,「不然我就毒啞你!」

「你最好給她。」慕容雨笑道:「她是很認真的。」

冷風將握把拔了出來,交給月牙兒,她開心地用力拍着他的背說:「謝謝你啦!放心吧,我不會真的毒啞你的。」

他才不怕她毒啞他呢,衝著她可愛的笑容。

她要什麼他都會雙手奉上。

「別對別人的老婆流口水!」

慕容雨看着月牙兒蹦蹦跳跳地放着紙鳶,她的笑聲讓他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可惜呀可惜!」冷風猛搖頭,「怎麼就是有人運氣好,娶到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又嬌美可愛的老婆?」

全天下的好運為什麼全都給老大佔盡了?

「你如果見識過她氣死人的本領,我包管你不會這麼說。」

「我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應該也招架得住莊裏那兩隻母老虎吧?」

一提到他娘跟蕭彩雲,慕容雨忍不住苦笑道:「她根本不覺得她們是威脅。」

「我賭一百兩,你老婆吃不了虧的。」

「那你可輸定了。」月牙兒有時候笨得要命,搞不好他娘在刁難她的時候,她還會以為人家在跟她玩呢!

「慕容雨!」月牙兒哭喪着臉奔了過來,「它卡住了!」

她拿來短短的一截線頭,看樣子是紙鳶卡在樹梢上,這個笨丫頭硬要把它扯下來,結果卻把線給扯斷了。

「你是怎麼放的呀?」看着卡在樹梢上的紙控,他發出了疑問,怎麼會有人笨到連紙鳶都放不上去?

「不好玩!這紙鳶笨死了,根本不會飛!」她嘟着嘴抱怨。

「大嫂!」冷風笑得前俯後仰,「你玩壞三個紙鳶啦,算我服了你了!」

慕容雨拿她沒辦法,只好重新放起最後一個彩鳳紙鳶,他靈巧地收放順着風勢,一下子就將紙鳶送上了青天。

「給我、給我!你真厲害!」月牙兒興奮的繞着他又跳又叫伸手要去搶他的握把。

「等一下,你這麼笨,要不了一刻又給你玩壞了。」

笨?居然說她笨,她嘟起了嘴,開始生氣地瞪着他,然後坐在草地上胡亂地拔着草出氣。

「可以了!」慕容雨看紙鳶已經飛得很平穩,於是招呼她過來,「月牙兒過來吧!」

「我不玩了。」是紙鳶太笨,偷懶不肯飛上去,他居然敢罵她笨,太過分了,她才不要跟他說話呢!

「有人生氣了。」冷風幸災樂禍地說。

這些日子的相處慕容雨早就摸透了她的個性,她就是彆扭地愛跟人唱反調。

他將彩鳳紙鳶交給冷風,自己縱上樹去將卡住的紙鳶拿了下來,接好線之後又輕鬆地放了上去。

「這風真好,紙鳶飛得夠高。」

「看我讓它翻個筋斗!」冷風靈活地一轉,彩鳳紙鳶果然聽話的翻個身。

「這招不錯!」慕容雨也不甘示弱,他急急地收線,在大雁紙鳶將要落地時往後一拉,再快速放線,大雁便低空掠過,驚險極了。

月牙兒本來鐵了心地要生氣,可是看他們玩得興高采烈,她馬上就忘了這回事,開開心心地纏着慕容雨。

「給我、給我!」

「拿好。」他將握把交給她,也趁勢握住了她的柔荑,「我教你。」

「好哇、好哇!」

他從她的背後懷抱着她,教她控制紙鳶的技巧,從她身上傳來陣陣少女的幽香,差點令他無法剋制的想抓着她好好地輕薄一番。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怎麼能不叫人意亂情迷。

「我會了!」月牙兒抓到了訣竅,歡呼一聲,掙脫開他的大手,又笑又跳地往前跑。

慕容雨有一些失望,原本他還想多抱她一會的,沒想到她學得倒快。

「月牙兒真可愛。」冷風羨慕地看着她苗條的背影跑過山坡,忍不住有感而發。

「羅敷有夫,你可以停止痴心妄想了。」要不是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他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居然敢對他娘子有非份之想。

等等,他怎麼會這麼想?他明明很討厭月牙兒的呀,怎麼他會這麼的反常?

難道他糊裏糊塗的被她那張臉騙了嗎?

不會吧?

突然,月牙兒的驚叫從山坡後傳了過來,他緊張地展開輕功飛快地奔了過去。

冷風也急得追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

「好漂亮呀!」

月牙兒站在一大片燦爛的花海中,愉快地在花叢里增戲着,她追着一隻粉色蝴蝶,發出歡愉的笑聲。

那可憐的紙鳶早已被她拋在一旁,孤單地躺在地上。

「被她嚇死了。」冷風苦笑道,「漂亮就漂亮,幹嘛叫得那麼凄慘!」

她追蝴蝶累了,索性坐了下來,興匆匆地摘起花來,很快地編好一個花冠往自已頭上一戴,跟着放下頭髮,讓柔軟的黑髮柔順地披在肩上。

「好不好看?」她笑盈盈地問着兩個呆愣在當場的大男人。

「好看,非常的好看。」冷風毫不吝嗇地讚美她。

「是花好看。」慕容雨抵死不承認她的模樣讓人心動。

「當然是花好看呀!否則我幹嘛戴在頭上?

她繼續忙碌地編着花冠,嘴裏輕輕地哼着小曲。

她的長發在春風中飛舞着,頭上斜戴的花冠襯着綠色的衣袖,披搭着帛巾和那紅艷艷的石榴裙。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或許,他可以這樣着她一輩子。

月牙兒笑嘻嘻地編好了兩個花冠,「快來,一人戴一個那才好看呢!」

「大男人戴什麼花冠?」慕容雨和冷風一起搖頭,連忙抗拒。

「你們剛剛說好看的!」月牙兒走近他們,有點無平地說。

「那並不代表要戴在頭上呀!」慕容雨看苗頭不對,連忙展開輕功急奔。

冷風也不敢久留,要真是被月牙兒將那花冠戴在頭上,那自已一世英名不就毀了?

「不許跑!」月牙兒辛苦地追趕着他們,第一次覺得有武功的人真好。

他們兩個一下子就繞過山坡,跑得不見蹤影。

她停下腳步來,冷不防幾個黑影對她當面撲下,她嚇了一跳尖叫出聲,手上的花冠落地。

「臭丫頭!被我逮到了吧!」白易猙獰地對她笑道:「我要跟你好好算賬!」

月牙兒有些害怕的後退一步,她身上所有的法寶都被慕容雨搜走了,她該怎麼自救?

「救命哪!慕容雨!」這個方法不錯,希望他別用太遠,趕快回來救她。

白易將劍柄用力地往她腦後一擊,月牙兒馬上就昏軟在地上,人事不知。

他滿意地把她扛上肩頭,一群人急忙揚長而去。

慕容雨聽見月牙兒的聲音,他連忙停下腳步,「出事了!」

「八成又看到什麼漂亮的東西。」冷風可不想上當。

「她叫我的名字!」慕容雨連忙奔回去。

「別擔心,她的武功高強,就算有事也能自保。」冷風一點都不擔心,有誰能對武功高強的文瀾月不利?

「她一點武功都不會!我不是說要你別相信江湖傳言嗎?」

慕穀雨奔過了那個山坡,燦爛的花海依舊靜靜的存在着,可是沒有月牙兒的蹤影。

「月牙兒!」他希望她是故意躲起來嚇他的,「出來!這一點都不好玩!」

「雨!」冷風指着地上紛亂的腳印,「有不少人來過!」

月牙兒本來拿在手上的花冠,如今被踐踏得七零八落。

「有人擄走她了!」

慕容雨握緊了拳頭,心裏有一股瘋狂的怒氣往上升,絕對沒有人能擄走他的月牙化而不付出代價的!

jjwxcjjwxcjjwxc

月牙兒被擄走的消息馬上就傳開,所有人集合到大廳里商量對策。

慕容夫人和蕭彩雲也來了,兩人高高興興的,月牙兒不見了真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我說不用找了。」慕容夫人眉開眼笑地說。「既然她這麼不願意嫁到咱們家來,咱們也不好勉強,不如就算了,你可以再娶彩雲哪。」

「娘,她是被擄走的!」真受不了他娘,媳婦不見了需要開心成這種模樣嗎?

「不可能的!」為商談武林中事,剛好來訪的文孑然知曉女兒失蹤,神情激動地說:「月牙兒的武功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可說青出於藍勝於藍,她絕不可能輕易被擄走。」

梅影也贊同地道:「小姐絕非庸手,不可能有人在短時間內將她擄走。」

「月牙兒的確是失蹤了!」慕容雨想道。「難道她根本沒被擄走而是躲起來跟我開玩笑?」

「有可能。」文孑然倒覺得這個可能性大一點,月牙兒當初非常反對這樁婚事。雖然後來是答應了,但是或許又後悔溜了也說不定。

慕容夫人又插嘴道:「沒關係的,既然文小姐寧願躲起來也不肯當我的媳婦,我也是看得很開,就讓彩雲當我的媳婦好了。」

「娘,她是被擄走的!」慕容雨氣得眼睛都快噴火了。「我不會娶彩雲的,你別再出聲了。」

「月牙兒絕不可能被擄走。」文孑然還是不能相信,他女兒的武功好到連他都打不過了,怎麼可能隨便就被抓走?

「她根本沒有能力自保!她的毒粉、銀針都被我拿走,任何一個三腳貓要將她擄走是輕而易舉的事。」他擔心月牙兒是落人五煞門手裏着急得不得了,沒想到他的岳丈大人卻覺得她是躲起來了。

「你說什麼?月牙兒有沒有能力自保我會不曉得?」

「她是我的妻子,難道她有沒有武功我會弄錯嗎?」

冷風看他們兩個僵持不下,幾乎都要打起來,連忙當起和事佬,「我說別吵了,月牙兒有沒有武功需要你們如此爭論嗎?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難道還會有兩個月牙兒不成?」

「兩個……月牙兒?」文孑然聲吟一聲,喃喃地說:「是有兩個月牙兒。」

廳里正吵得不可開交時,守門的僕從氣喘吁吁的奔了進來,「少……少奶奶回來了!」

「什麼?」

大家全都衝出去看,只有慕容夫人和蕭彩雲難過的待在原地。為什麼她不幹脆一點就不要回來?

「月牙兒!」慕容雨一看見她的身影,雖然才分開一個上午,但他卻覺得像分開了一輩子似的。

他雙臂一張,正想將她摟在懷裏,好好表現自己心急如焚的一面讓她感動,她反而在他臂上一壓,一個借力從他頭上躍過,穩穩地落在他身後。

「做什麼!你找死!」這個臭男人居然敢對她動手動腳,莫非是活膩了?

「月牙兒……」慕容雨驚訝地瞪着眼前的人兒,她剛剛從他頭上一躍而過的身法,若沒有上乘的輕功造詣是無法辦到的!

「雨!」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剛見面就想跟人家摟摟抱抱,不太好吧?」

「蕭望?」他更訝異了,「你在哪裏碰到月牙兒的?」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呀!你問的話好奇怪。」

蕭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後低聲地說:「喂!你未來的老婆凶得很,還是別招惹她為妙。」

那日,中毒的他被無心神醫救了之後,一直在蝶谷養傷,有一天文瀾月突然到了蝶谷,還演出一出感人的尋母記,在知道他是燃日山莊的人之後,便邀了她母親和神醫出谷,準備一起到燃日山莊要解除婚約。

慕容雨有點被弄糊塗了,接下來一個人影快速的掠過他身邊,身形快得讓人瞧不清楚。

「莫仇予,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文孑然大吼一聲,馬上沖了出去,對着害他妻離子散的大仇人撲去。

「姓文的,別以為我怕你!」對方都攻過來了,莫仇予豈能不還手?

他們兩個很快地斗在一起,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都給我住手!」稍遲一步的池傲霜頭痛的喊着,但兩個男人打得難分難解,根本不聽她的阻止。

「瀾月,快阻止你爹和師叔,要他們別打了!」

「知道了!」一身黑衣的文瀾月靈巧的躍人其中,「梅影,過來幫忙!」

梅影大聲的應了一聲,也加人戰場。

慕容雨一臉疑問,「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冷風也納悶了,這四個人的武功都好,打得精彩極了,只是他們到底為什麼而打?

文瀾月和梅影成功地分開了兩人,並且分別制住他們的袕道。

「娘,搞定了。」

池傲霜微微一笑,「乖女兒。」然後她走到文孑然面前,一揚手就賞了他一巴掌。

莫仇予大聲地叫好起來,「師姐,打得好!」

「閉嘴!」文瀾月也打了他一掌,「你這個禍首給我住口!」

池傲霜眼帶埋怨地問:「滄月呢?把她還給我!」十六年不見,這個臭男人依然讓她心動不已。

「滄月……」文孑然有點慚愧地說:「不見了。」

原來慕容雨說的是真的,滄月當真被擄走了!只是他根本沒想到,聽話嫁到燃日山莊的居然是滄月而不是瀾月!

「不見了?」池傲霜有點暈眩地道:「你說不見了什麼意思?」

「大概被人擄走了。」文孑然無奈地說:「傲霜,我不知道她是滄月,我一直以為她是瀾月。」

「不知道!」她又打了他一掌,「你把我女兒弄丟了,居然敢給我推卸責任!」

他知道池傲霜平常雖溫柔婉約,一發起脾氣來可是非常嚇人,他連忙說:「不是我弄丟的,是慕容雨!」

「慕容雨?」池傲霜生氣地道:「誰是慕容雨快把我女兒交出來!」

這一出鬧劇剛巧慕容雨也看夠了,他不耐煩地說:「月牙兒,你搞什麼鬼?這次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是什麼人,我的小名你有資格叫嗎?」文瀾月不屑地膜了他一眼,她最討厭男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一下要抱她,一下又叫她的小名,真不要臉!

「哇!大嫂,你翻臉比翻書還快!」冷風嘖嘖稱奇,早上那個活潑天真的小姑娘到哪去啦?

「你是慕容雨?」池傲霜直走到慕容雨面前,「月牙兒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她不就站在那?」這個咄咄逼人的美婦人又是誰,怎麼文孑然一副很怕她的樣子?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比較笨的那一個。」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滄月,不過瀾月的確比她聰明多了。

當年他們夫婦雖然反目,各養大了一個女兒,卻都很有默契的叫女兒月牙兒當小名,只是池傲霜不願文滄月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此役告訴她她的真實本名,而以月牙兒當本名。

而被文孑然養大的文瀾月,自從八歲起就不許除了爹爹以外的人喊她的小名,因此大家都是叫她瀾月。

「有兩個月牙兒?」

他看着一身黑衣的月牙兒,她的面貌雖然沒變,但身上流密出的清冷氣質卻是裝不來的,還有她的眼裏有殺氣,這不是他的月牙兒的眼!

「我頭都暈了!」冷風適時地補上一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jjwxcjjwxcjjwxc

整件事有太多的陰錯陽差和不可思議,一對從沒謀面過的未婚夫妻,一個不明白身世而出谷尋父的文滄月,一個知道事實而積極尋母的文瀾月。

錯中錯,戲裏戲終於造成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局面。

文孑然坐在太師椅上,輕輕地吸了一口茶,「唉!我本來有着幸福美滿的生活,有一個善良的妻子和一對可愛的雙生子。」

「結果有個豬狗不知的畜生,老是纏着我妻子不放。」他有意無意地看了莫仇予一眼。

「你罵誰是豬狗不如的畜生!」莫仇予憤怒地道。

「誰應聲就罵誰。」文孑然笑嘻嘻地說。

「師弟,別理他,他說的是自己。」池傲霜瞪了文孑然一眼,柔聲的安撫莫仇予。

看見池傲霜對他好,文孑然忍不住吃味,「反正就是他害我們夫妻失和,各帶着一個女兒過活,一別十六年。」

「胡說!明明是你跟別的女人胡來,當場被師姐抓到了,她才離開你的。」莫仇予毫不留情的道。

「我都說我喝醉了!況且那個女人是你弄來的,你以為我不曉得嗎?」當年要不是莫仇予搗鬼,也不會害傲霜誤會,一怒之下跟他反目成仇。

「夠了!別吵了!」慕容雨大吼道:「月牙兒至今下落不明,當務之急是將她找回來,你們在這邊吵十幾年前的舊事有什麼用?」

「還是你有情有義。」池傲霜讚賞地說。「謝謝你這麼關心月牙兒。」

「偏偏就是有人沒良心,不關心妻子不關心女兒。」莫仇予逮到機會就落井下石起來。

「他掉了一個娘子,自然急得不得了。」冷風插嘴道。

「娘子?」池傲霜瞪向文孑然,「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支支吾吾地不敢說明白,要是傲霜知道了一定會氣壞的。

「我來說。」文瀾月彷彿要一吐怨氣,「爹逼我嫁到燃日山莊來,雖然我半路逃掉了,他一定是抓了姐姐充數,逼她嫁進來。」

「我沒有逼她,她自己說好的!」他說的是實話,是滄月自己興高采烈地說要玩玩嫁人這回事的。

「你居然這樣逼自己的女兒!」池傲霜覺得寒心極了,她還以為他會好好的對待瀾月。

在一旁被冷落了很久的慕容夫人終於逮到機會說話,「文夫人,這門親事可以不算嘛!這訂親的是妹妹,嫁過來的卻是姐姐,未免太離譜了。」

「嫁了就嫁了,怎麼能不算?」文孑然急道,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之熱鬧情形可是全莊上下都知曉的,生米煮成熟飯了怎麼能不算數?

否則月牙兒不就吃虧大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池傲霜罵道。

莫仇予自然乘機跟着罵他,「活該!」

慕容雨搖搖頭,為什麼沒人擔心月牙兒的安危呢?他再也忍耐不下去,飄然出廳,他一定要將她找回來!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的吵成一團,終於有人覺得該問問新郎官的意見。

「雨,你說,這門親事到底算不算數?」冷風正經八百地問,如果不算數的話,那他就還有希望。

「人呢?」慕容夫人狐疑地問。

「慕容雨?」

文瀾月冷笑道:「他早就走了,只有他才是真正關心滄月的,你們都別白費心機了。」

或許這件事會有個圓滿的結局也不一定。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淘氣鮮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淘氣鮮妻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