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國難當頭
戴在右手上的龍魂戒,自從第一次嘗試到它那不可思議的威力后,雨中天就對它好奇非常。
原本以為,剖開樹心,一切疑難將迎刃而解,斷沒想到,該得到的答案沒有,反而獲知了另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余文吉和南昭烈他們將父親關押兩年之久,用盡一切手段,目的也只是為了得到龍印密鑰。現在父親已死,說不定,自己已經成了他們窺視的目標。儘管,自己並不知道那龍印密鑰到底在哪裏,甚至乎,當初連父親也不一定知道。但姓余的和姓南的並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不管那麼多了,先到沐雲山麓打探一下再說。”
迫切的想知道龍魂戒的秘密,雨中天最終取消了去夷陵城打探情況的念頭,決定去追查一下鶴雲蒼的下落。
沒走幾步,他突然在人潮擁護的街中人停步,嘴角泛起一絲詭秘的笑容,暗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我到什麼地方。”
想至此,他也沒有回頭,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只是稍稍加快了一點步伐。
從離宮出來時,便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自己,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沒想到,穿過幾條街后,那人還是陰魂不散。
通過神識感應,他人也是龍武士,且功力不算弱。如果自己沒有父親過繼的功力,只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現如今,要甩掉他也只是易如反掌之事,但雨中天並沒有這麼做,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快到城門口時,雨中天突然疾步飛閃,轉眼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街心中,很快跑出一位身着錦緞綢衫的青年男子,倒是生得眉清目秀,俊俏非凡。他手持摺扇,在人群中四下搜尋了一番之後,又快步向城外跑去。
“可惜,竟跟丟了。”城外護城河旁,青年男子劍眉輕皺,摺扇輕輕拍在掌心,警覺的目光還在四處掃射,一副焦急的神色。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一道冷酷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待反應過來時,肩膀已經被人扣住了。
青年男子暗自一驚,也不敢隨便轉身,按在肩膀上的那隻手,透射着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拒的,稍不留神,怕是要死於對方的掌下。
他微微側頭,急忙解釋說:“雨兄弟,你別誤會,我並不惡意。”
他竟然知道我的姓氏?
雨中天也是一驚,但卻並沒有放鬆警惕。剛才他從城內跑出來時,已經看清了他的面目,自己並不認識他這號人物。
“你到底是什麼人?”質問之際,雨中天扣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稍稍施加了一點力度,只是想讓對方老實交待而已。
“你也許不認識我,但是家父的名字,你肯定聽說過的。”青年男子倒是淡定,他從懷裏取出一方用黃巾包裹着的東西,並舉過肩頭,又道:“我是黎郡侯之子――黎應銘。”
“黎應銘?”雨中天半信半疑地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揭開黃巾一看,竟是一隻青鐲,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散着淡淡的青光。
雨中天當即鬆開了手,心中憂疑盡除。
這個青鐲,可是獨一無二的,它本為一對,一青、一銀,曾為雨府家傳之寶。
雨中天依稀記得,那是八歲那年,父親大壽之日,黎郡侯來賀,倆人酒飯過後,於院小息,相談甚歡,更定下了婚約之盟。黎郡侯將他時值六歲的女兒許配給自己,而父親則將雨家代代相傳的青銀雙鐲送了一個給對方,以示信物。
可是後來,卻生了一件意外。一天,黎府失竊,不僅丟失至寶,連六歲的女兒也失蹤了。
事後,黎府雖然費心儘力追尋其女的下落,但最終無果。
此後,雨、黎兩家的婚約之盟,也就不了了之。如果不是這樣,雨中天也無可能跟余蓉結梅竹之情。
看着這玉鐲,心中又勾起了一絲傷心的記憶,倒不是為黎家小女感到可惜,而是想起自己已故的父母。
“你跟着我,就是為了把這玉鐲還給我?”
“此為其一,實則,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想跟雨兄弟商量一下。”
黎應銘倒是彬彬有禮,說起話來也溫文爾雅。
雨中天將玉鐲放進懷裏,不以為然地回道:“還有什麼事?說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閑扯。”
黎應銘警覺地察視了周圍一番,擺手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倒是令雨中天勾起了一絲好奇之心。“走吧。”
倆人走到一僻靜之處,雨中天說道:“說吧。”
黎應銘又向四周環視一圈,確定無妨之後,才抱拳施禮,說道:“雨兄弟,實在抱歉,要你委身跟我到這種地方來商談。”
雨中天不厭其煩地說道:“別婆婆媽媽的,有事說事。”
“雨兄弟真是爽直之人,那我就直說了。”黎應銘稍頓了頓,正色道:“你可聽說,余國公暗中謀反之事?”
“你說呢?”說著,雨中天看了看黎應銘那不苟文笑的表情,又淡笑道:“你好像對這事很緊張?”
“怎能不緊張。”黎應銘輕嘆一聲,又道:“這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判亂,而且早在兩年前就開始策劃了。現在我們黎家的勢力是他唯一的勁敵,他正迫不及待地想令我們黎家步你們雨家的後塵。”
“既然你知道,事事小心便是,你還敢在南陽出現?”
“唉……你有所不知,我只是以人質的身份被扣留在南陽而已。我雖然有人身自由,但卻不能離開南陽,否則……”
“以你的能力,離開南陽並不是件難事,何必庸人自擾?”
黎應銘黯然神傷地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余文吉那個老狐狸,在國主面前巫告我父親有判亂之心,再加上又有餘姬那個妖女在國主身邊妖言惑眾,國主早已不再相信我們黎家的忠心。為了示我黎家清白,我父親不得已,只得讓我長駐南陽。我若私自離開,豈不正中余文吉下懷?”
“你父親太天真了!你們以為這樣,余文吉那老狐狸就沒有辦法了嗎?據我所知,他已經將大部分的兵力都調到了夷陵城,目的很明顯。你們黎家駐守在南夷之地,他們這麼做,正好可以阻隔你們黎家軍隊進守南陽城;另一方面,又可與東邊的墨國相呼應,形成雙面夾擊的攻勢。”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我得到消息,墨國已經答應出兵,余文吉已經沒有了任何畏懼,他甚至不再覬覦國主的威嚴,枉圖先推翻南陽政權,再集中所有兵力,對我們黎家進行生死之戰。”
“既然如此,你還留在這南陽城幹嘛?”雨中天輕蔑地笑了笑,又道:“你也太後知後覺了,枉你還呆在這南陽城,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南陽城內的掌權者,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國主了嗎?現在的南陽城,已經成了一座空城,龍武士軍隊早被余文吉抽調一空。只有陽龍那個傻蛋昏庸的國主還整天沉浸在溫柔鄉里,連大難臨頭都不知道。”
“我知道國主還有一支親侍龍武士軍隊,且都是真龍武者以上的級別,如果真到了危急時刻,他們尚可拚命一戰。”
“呵呵,你太天真了。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余文吉的身邊還有一個幻龍武皇――南昭烈。對於他來說,那些真龍武者算得了什麼?他只要隨便帶上一支後援隊伍,舉手投足之間便可將國主身邊那支所謂的內侍親軍殺個片甲不留。”
“我也正是考慮到這點,所以才……跟你商量這事。”
“跟我商量有什麼用。”
“現在國難當頭,大歲皇朝不保,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雨兄弟你能夠仗義地站出來,助國主、我們黎家穩定大局……”
“停!”不等他說完,雨中天抬掌便制止他,說道:“不怕跟你說,當那個狗國主對我們雨府頒下滅門之令時,他已經是我雨中天生命中不可磨滅的敵人!我今天沒有殺入皇宮,直取他的狗命已經是便宜他了,你還指望我去幫他守江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雨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事情也許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這樣?你認為,國主真的會因為盜丹一事而下令滅你全族嗎?這也許只是余文吉的一個陰謀而已,我們不能中他的計……”
“行了!我沒興趣聽你這些廢話。”雨中天臉露憤然之色,冷聲說道:“我只是看在我們兩家昔日的交情上,才跟你談這麼久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不要破壞我對你們黎家的好感。”
“雨兄弟,男子汗,大丈夫,當以天下花生為已任。就算你不想幫國主,那大歲百姓呢?難道你忍心看着他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我真不明白,那個昏庸國主自己都不擔心,你在這瞎擔心什麼?”雨中天白了黎應銘一眼,又道:“別忘了,現在在國主的眼裏,你們黎家已經成了反賊!”
“是不是反賊,歷史自有公斷。作為大歲國的一份子,我只知道,當此國難之時,應該拋開一切成見,站出來保家衛國,方為正義之師。”
“真不是一般的幼稚!我看,你的腦袋是進水了。衷心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的父親不會像你這樣愚昧,否則,黎家想不被滅族都難!”
雨中天怒言相斥,黎應銘卻不與爭辯,心平氣和地說道:“雨兄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是……”
“夠了!你要愚昧無知,那是你的事,不要拖我下水!”話音一落,雨中天縱身飛起,像流星一樣飛逝而去。
“雨……雨兄!”黎應銘想追上去,可抬頭看時,那飛逝的度又豈是自己可以追得上的。
“我勸你最好早點離開南陽城,否則,我保證你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空中傳來一道飄渺的聲音,人影卻已不見。黎應銘在搖頭晃腦,長吁短嘆地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