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征途里的壞人

老實說，最開始寫這篇小說，意淫的成份還比較多，可到了後來連自己也不知不覺的開始嚴肅起來。也許是人在謀個轉折點的一個分歧，就像古人常常說什麼“三十而立”之類的訓教話。但經常在大腦里揣摩：非要到三十而立嗎？有蠻多人成名或得志都是在三十以前。再說，到了三十卻怎麼也“立”不起來怎麼辦？這個時候，會有個細小的聲音善意的建議道：“不是還有神你油嗎？”

骨子裏的下流？！

每個人骨子裏的東東都藏的很深，如果是成年人的話！何為成年人的定義？很多人都說是十八歲有身份證就是成年人的象徵。我個人開始也是這麼定義，可到後來受到太多國外影視作品熏陶后，自己對成年人的定義開始扭曲了。歸納起來只有兩大類，很清晰很好記:熟男，熟女！

所以在熟男熟女的骨子裏，翻滾的不是下流，而是對生活的態度，對異性身體的一種大膽且仔細的認知。當然，這種認知和態度僅僅局限在熟男熟女這些圈子裏！“神你油”是個好東西，在大多數人對此東東表現出輕蔑與不屑時，我只能大膽的說聲：你們很虛很猥！

我的意思並不是讚美“神你油”有多麼多麼好，它只是個泛稱，可能是藍色小顆粒，也可能是什麼什麼“不倒”，還有可能是印度國家一種古老的不能燒菜吃的油。這些東西的出現，只是說明人類單單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干最拿手最嚮往的事情時，是多麼的無奈與無助。

是的，骨子裏透入出的不僅是意圖，還是一種需要幫助的渴望。三十而立，單靠個人也是不完全行的。困惱男人在當今社會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行不行？？？

困惱我的也是那句話：你行不行？我會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我當然行！！！

我不是有左手和右手嗎？

2ooo年，龍年。

熟男劉亞虎開始登場。他的個人資料我就快交代一遍：性別，公；年齡22；婚姻，光棍，職業，大學畢業，現是一無業流民。家住武漢市橋口區，東二里小巷。父母是東北人，在武漢讀完書後，就一直留在本地打碼頭。

外貌特徵就用粗狂來形容。身材魁梧，肌肉達，腰圓膀粗，虎背熊腰。大：眼睛大，鼻子大，臉的輪廓大，嘴巴大，下半身的......大？對不起，那個位置我們就不研究了。劉亞虎和我一樣是靠雙手吃飯的。

這個完全遺傳東北人大個子的傢伙，在武漢生活四年後，也學會了一套飛揚跋扈的漢腔。如果配上制服（請別想歪了，我說的不是護士服），就是城管出去幹活時穿的衣服。武漢的城管都有劉亞虎的身板，都有上陣殺敵的氣勢。經常把那些小攤小販追的雞飛狗跳，他們正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扭轉武漢市，道路髒亂差的格局。

劉亞虎不去應徵城管真浪費了，可這個一股子書生氣的熟男硬是讀的廣告系，所以畢業后，也只有像蒼蠅一樣，在武漢所有大大小小廣告公司里亂串，忙着投簡歷。

剛過完年，今天是龍抬頭。龍年裏龍抬頭，這個日子十二年才等一次。對着鏡子，熟男反覆把領帶的角度調整了n加一次后，才放心的衝出了門。

五分鐘后，劉亞虎風機火燎的沖了回來，順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包維達餐紙，再沖了出去。

出門有三大行頭，不得不帶：手機，鑰匙，錢包。熟男沒有用錢包的習慣，他習慣把錢放在半包餐紙的另一邊。劉亞虎認為這才是上車擠公汽，不被小偷盯上的王道。當然，犧牲也是有的，不知不覺他開始有肛瘺的癥狀了。

劉亞虎按照報紙上的地址，來到了中山大道上的一座大型寫字樓。

“驚濤駭浪”廣告公司，他抬着腦袋看了半天，心裏把要面試的所有台詞再次復讀了一遍。這年頭，找公司難啊！屁大一點的公司先看你的外貌，再看你的學歷。所謂學歷無非就是看看你是哪所名門高校的班子。劉亞虎就讀的大學提起來就苦啊，在家鄉的時候，分數考的並不怎麼高。想好的大學根本進不去，差一點的自己也不願意掉這個價。後來，遠房的一個親戚說，在華中有所大學還不錯。

它的名字叫做‘華中龍業大學’

劉亞虎命里相‘龍’字，從小對帶‘龍’字的東西都迷信的不行。偏執的他，一根筋的以為是‘華中龍業大學’！

東北人實誠，劉亞虎一聽到帶龍字的立刻殺了過去。

華中農業學校？？？

就是一個和農業有關的大學，負責接待的上屆學姐，用純樸的笑容給木訥中背着行李的劉亞虎解釋。

悲劇就此開幕，並不是華農不好，而是裏面的一些專業實在是不對熟男的胃口。一個年過五十的教授，在看過劉亞虎的個人資料后，曾經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在東北，牲口在農村的地位不是現代化機械所可以取代的。但是，在那廣闊的白天黑土上，常常幾個鄉都找不到一個專業有權威的獸醫！”

在說到‘獸醫’兩個字時，老教授一直很真誠的看着劉亞虎。

最後一根稻草壓斷了劉亞虎的理智線，熟男只說了一句話，搞得他記了一個大過，還差點被退學。

在萬般無賴下，劉亞虎只得選擇了廣告專業。

在錯誤的時間選擇了錯誤的學校，做了錯誤的事情，就讀了錯誤的專業。

“我是不是很失敗！！！”

熟男經常在洗完澡后，對着鏡子出這種類似夢囈的疑問。

“擦鞋啊——一圓錢擦一雙啊！！！”

不遠處，一個專門和城管人員打游擊的農村婦女，正提着她幹活的家當，很真誠的看着劉亞虎腳下的皮鞋。

“給我擦乾淨它——”劉亞虎想起了老教授真誠的眼神，咬牙切齒的命令道。也許這一刻他才真正舒坦過！

進了寫字樓大廳，和裏面的保安互相用陌生的眼神交流后，總算找到了電梯以及樓層的菜單目視牌。

驚濤駭浪廣告公司5樓。

嗯，在十二生肖里，龍也是排第五的，劉亞虎對號入座的開始意淫起來，一邊走進了電梯，剛準備關門，一個中年大叔氣匆匆的擠進來。

“謝謝”！中年大叔一套深藍色職場西服，用廉價的笑容朝熟男點了點頭。

“等一等！”門外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就感到渾身一酥。中年大叔停止了按關門鍵的動作，因為一個妙齡少女一襲勁裝登着高筒皮靴，扭了進來。緊貼腰身的雪白羽絨服，加上把兩條小蠻腿綳得緊緊的皮短褲，和那一條讓人浮想聯翩的深黑色**，在少女不經意間甩動一下栗色離子燙秀的同時，整個狹小的空間裏，立刻充滿了讓人陶醉和挑逗的香水分子味。

少女朝中年男人笑笑，背對着他們，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

雖然還是剛剛開春，但少女在一席勁裝的襯托下，身材顯得凹凸有致，讓人看了格外挑逗。

熟男想起了不知道看過一部片子還是一本小說，名字記得很清楚，《褲襠里的螞蟻》。

劉亞虎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身旁的大叔，現這個老男人的眼光一直盯着少女的翹臀上，不肯挪開。

“卟————————”

不知道是誰在電梯裏放了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