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計中有計(1)
跋劍勁削的眉毛不由稍稍動了動,接着朝簫徑亭輕輕嘆息了一口,道:“簫兄,我們一起去用飯吧!也帶着丹兒一起去!”
簫徑亭點了點頭,接着走到外面,到隔壁的帳篷裏面。
丹兒此時正被簫徑亭點着穴道!坐在帳篷的毛皮上。儘管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臉上的憤怒,確實表露無疑。
簫徑亭看着丹兒睜大的美眸,緊緊咬住的小嘴!不由上前,對着她紅潤的小嘴輕輕吻了一口,接着輕輕揉了揉丹兒已經僵硬的下巴,在她耳邊調笑道:“人的身體和神經看來真是非常奇怪的!你的臉部也幾乎不能動了,但是還能夠將怒火表達得清清楚楚!”
丹兒雖然想用力將自己的眼睛睜得更加大表示自己的怒氣,但是一股桃花般的嫣紅卻彷彿蒸汽一般籠上臉蛋!
“我將你穴道解開!你不要逃走,也不許大叫,好不好?”簫徑亭接著說道:“你要是答應,就用力的睜大眼睛!”
丹兒頓時瞪他一眼,接着眼睛睜得大大的!
簫徑亭頓時有些為難的看着丹兒,鬱悶道:“嗯!是有比較大!但是還沒有剛才你瞪我的那下大!或許丹兒眼睛比尋常女孩大多,所以就算不瞪也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那我到底是解還是不解呢?”
丹兒眼睛撐不到那麼久,不由眨了眨!接着用力一睜,而且還順便狠狠白了簫徑亭一眼!
“啊呀!知道了。知道了!”
簫徑亭趕緊點頭道:“你這一瞪,眼睛白的部分比黑的部分多!我有完美主義情節,就是這麼一段白眼球的情景落在我的眼睛,也大煞了風景!”
接着,簫徑亭手指一掃,,便解開了丹兒的穴道!
丹兒穴道得解,當時穿着小蠻靴的玉足狠狠抬起,對準簫徑亭的腳狠狠跺下!
跺下去后,還使勁用靴子磨了磨,接着,丹兒趾高氣揚的抬頭看簫徑亭的反應!
“丹兒,腳底板疼不疼?”簫徑亭關切道!
“哼!”丹心受挫,不由冷道:“怎麼的蕭,半年多不見,你怎麼詼諧了?”
“是半刻,不是半年!”簫徑亭頓時正經糾正道:“半年多不見的,是說劍那小子!”
等着簫徑亭和丹兒走進了酒宴帳篷的時候,跋劍和那個稱為跋劍舅舅的老者,已經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
“妹妹!”見到丹兒進來,跋劍頓時站起身子,憔悴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歡快。
丹兒見之,神情稍稍有些異樣,點了點頭,並沒有喊跋劍作哥哥,而是徑直走到一個位置上自己坐了下來。
蕭徑亭也跟了上去,坐在了丹兒邊上的那個席位上。
“拉古扎舅舅,幾年不見,沒有想到你變年輕了啊!”丹兒的美眸轉到那個老者的臉上時,頓時露出一道艷如桃李的微笑。
那個稱為拉古扎的老者,神情稍稍有些尷尬。點了點頭,道:“沒有想到,在這個場合見到了丹兒!”
“是啊!”丹兒冷冷一笑道:“我對您的記憶,便是在小時候您帶頭害死我娘親那年了,您做了那麼壞的事情,怎麼也有看到報應啊!看來,天道報應這一說,也是那些壞人說出來騙人的,讓別人做了好人,使得他這個壞人當得如魚得水!”
“你說是不是,簫先生!”丹兒美眸一轉,頓時落在簫徑亭的身上,嬌滴滴問道。
簫徑亭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而且這個精神,你從小就已經領悟到了!”
“你這是說我壞咯!”丹兒嬌聲說道。
“夠了!”拉古扎頓時一聲大喝,道:“這是非常時刻,不是來看你們打情罵俏的!”
“糟老頭,你有本事!你也生得跟蕭先生那麼好看,那就算你七老八十也還是有美女和你打情罵俏,也用不着這麼妒忌!”丹兒絲毫不讓回嘴道。
跋劍兩邊都不好得罪,唯有將求助的眼神朝簫徑亭望來。
“好了,我們開始說正事!”簫徑亭朝丹兒望去一眼,接着拿起筷子,對着席前的菜肴看了一會兒,發現都是葷味,並沒有一樣素菜。
跋劍細膩,看到后朝簫徑亭道:“不好意思簫先生,我們千里逃難,蔬菜都已經吃完了!只剩下馬肉牛肉和一些獵物了!”
“無妨!”蕭徑亭挑起一塊放進嘴裏嚼嚼,沒有嚼出毒葯,不由點了點頭道:“不錯,美味得很!”
“好,開始說正事!”拉古扎沉聲道,接着朝帳外一聲呼喝道:“你們去將四位職銜最高的將軍請來!”
跋劍頓時驚訝,因為他這次擺的是家宴,僅僅只是在場的四個人而已!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讓外人知道,雖然那些都是自己的屬下。
但是,拉古扎終究算是他的長輩!他已經叫出口了,跋劍不好意思再駁回了!所以等到帳外的兵士進來請示他的時候,他便也點頭同意。
“殿下,既然請了這些將軍,那是不是也將您府中那些中原來的高手,也一起請了,不然他們或許會有想法!”拉古扎道。
跋劍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那便讓四位府上的師傅也一起過來用席!”接着,跋劍轉頭朝簫徑亭望來道:“先生,您手下有幾個人,是不是一併讓他們進來!”
“不用了!”簫徑亭搖頭道。
片刻功夫后,四個穿着鎧甲的武將先走了進來,先朝跋劍和拉古扎行禮,但是對於丹兒便彷彿沒有看見一般,也不行禮,也不招呼!
“真是機靈!”簫徑亭注意到這四個武將看到丹兒的瞬間,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驚詫,但是瞬間便不見了
很顯然可以看出,這四個人是認識丹兒的!而且也知道丹兒是他們主子最大的敵人跋玉的親妹妹!
不過在這等場合,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着什麼都沒有看見!而背後是否濕漉漉了一層,就是回帳以後的事情了!
“怎麼不見過丹兒公主?”跋劍朝四位武將笑道:“丹兒公生雖然和我不走一個母親,但是從小的關係就非常親密!”
“奴才見過丹兒公主!”四人這才朝丹兒拜下行禮。
而等到簫徑亭的時候,四位武將只是抱了抱拳頭招呼一下。
又過了片刻功夫,四位穿着中原服飾的劍客走了進來,四人穿着青se的長袍,都留着飄逸的鬍鬚,氣勢非凡,走起路來彷彿腳不沾地。
“是高手!”簫徑亭不經意的看了四人一眼。
剛才那四個將軍進來的時候,雖然步伐威武,形象也彪悍,但是很明顯,無論是眼睛裏面和表情裏面,都透着一股不安和疲憊。
但是這四個劍客,卻依然面se紅潤,表情平淡!
“見過殿下,國舅!”四人稍稍躬身拜下后,便也沒有朝不認識的人招呼,徑直走到剛剛擺好的席位坐了下來。
跋劍一擺手道:“諸位的面前.都有一小壺酒,喜歡喝便自己倒!本來咱們突厥人喝酒,就是不講那麼多禮節的!但是後來成立了朝廷后,受到中原影響太深,喝倆也變得繁瑣起來!今天非常時期,我們便什麼也都不講究了!”
“好!”一武將忍不住酒意,一把端起酒壺,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朝趾劍一舉,便一飲而下。
簫徑亭也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飲下,雖然一股馬奶味道,不如中原的酒好喝,但是簫徑亭是一個典型的美食家!
那就是,對好吃的東西,對好喝的東西挑剔!至於不怎麼好的,反而湊乎!有酒喝便好。
“今日,殿下將諸位請來,就是和眾位商量一下,接下來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走?”
拉古扎拭去了鬍鬚上的酒滴,道:“現在跋玉的大軍,正在我們的外邊形成包圍,越來越小,最後讓我們走投無路!”
“還有什麼好說的!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突圍護送殿下離開草原!”一個將軍喝完酒後,用力一拍胸脯道:“我這二百斤身子,便拿了給殿下了!”
說完,四位將軍紛紛拍打胸脯,激慨軒昂。
跋劍眼睛一熱,站起身子,端起酒杯,聲音蕭瑟道:“跋劍謝過諸位厚愛!承蒙諸位兄長不棄,追求我千里,朝不保夕!跟了我這樣的主子,還能有如此的忠誠!慚愧了!”
接着,一杯飲下,趾劍喉嚨一陣鼓動后,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道:“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跋劍被跋玉困得走投無路了,我還請諸位兄長答應我一個要求!”
幾個將軍頓時熱淚盈眶,用力拍着胸脯道:“說!殿下您說!”
“那就是!將你們對我的忠誠,轉付給突厥的大草原!不要跟我枉費了好好的一條性命,好好在跋玉身邊做事,我跋劍拼着最後的血氣,也讓你們有個進身之階!”
跋劍嘴角一抿,沉聲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帳篷裏面頓時彷彿炸鍋了一般,四個將軍紛紛大叫道:“要是讓我死在殿下的後面,我祖宗的屍骨也讓大鷹刨出來,讓奔馳的駿馬踩個粉碎!”
“跋玉會是一個好可汗的!跋玉會是一個好可汗的!”跋劍看着下面的情景,良久設有說出話來,接着輕輕念叨這麼一句。
而此時,那四個穿着青衫的中原劍客中一個最年長的站起身子道:“殿下,我們不會行軍打仗,所以也不敢保證什麼,但是,我們會盡全力保護殿下的性命安全!”
“有勞了!”跋劍端起酒杯,朝四個青衫劍客敬了一杯。
拉古扎見到氣氛低沉下,眾人也都忘記了喝酒!而要是眾人面前的酒不喝完,那麼自己準備的毒酒便不好拿出來。
眼睛一轉。拉古扎不由豪爽一笑,道:“弟兄們,為什麼要那麼低沉!我們草原的子弟,便從來都沒有被什麼事情嚇倒過!是,我們殿下是遇到了危險,但是殿下是真命天子,在危機的時候,上天自然會派下救星來!”
四名將軍本來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聽到還有救星,不由眼睛一亮,朝拉古扎望來。
拉古扎卻是先不說話,而是端起酒杯,朝眾人舉起。
眾人便也只有會舉,接着所有人飲干!
拉古扎這才說話,手指指向丹兒,道:“丹兒公主便是我們的救星!”
丹兒聽到拉古扎的話錯后,便只是輕輕一聲冷笑,接着仰起美麗的臉蛋,朝諸人點了點頭。
拉古扎繼續道:“丹兒公主是跋玉偽汗唯一的親妹妹!也是現在王庭中唯一的公主,深受跋玉偽汗的寵愛!他們誰也想不到,丹兒公主竟然和跋劍殿下是連心的。而現在,丹兒公主還帶着數千兵馬一同前來!我們只要將我們手下的弟兄全部換上丹兒公主帶來人馬的衣衫,委屈殿下和諸位盛名的將軍,做一些化妝躲在人群中,然後,便由丹兒公主帶着我們跑出草原!那些包圍的軍隊以為我們是丹兒公主的人馬,肯定不敢阻攔!”
“好計!”眾人頓時眼睛一亮,接着朝丹兒望來!
但是緊接着又忐忑了起來,暗想:丹兒是跋玉的親妹妹,要是她來跋劍這邊本身就是跋玉的毒計,那麼丹兒公主這下是直接將所有人一起綁到了跋玉面前,連一仗都不用打了。
丹兒也不解釋,只是淡淡一笑道:“再來的路上,我至少衝破了七八層包圍圈,穿過了十幾萬大軍!而且我剛才,已經命我的手下分分兩路,一路朝着西邊的王庭,一路朝着東邊的室韋,來迷惑我跋玉兄長的眼睛!而且現在南邊包圍我們的軍隊,只有一支軍隊是正規騎兵,其他都是各個部落首領的軍隊,互相不聽任指揮!所以只要過了那支正規王庭騎兵的包圍圈,便可以高枕無憂!”
眾人頓時精神一震,但還是不能解開心裏的懷疑!
丹兒接着淡淡一笑,道:“若是諸位將軍不信我,便可以在這期間掌握住我的性命,我相信你們肯定備有那些劇毒的毒葯,等到了你們都解困的時候,才給我解葯,可以嗎?”
頓時,帳篷中靜寂無聲!接着四名將軍紛紛站起身,走到丹兒面前齊齊跪下,連磕三個響頭,道:“丹兒殿下,您只要幫助跋劍殿下脫身,我眾等一輩子都是您最最忠誠的奴才!”
等到四人起身後,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血跡,卻是剛才磕頭用力過度,將額頭都磕破了!
“那就有勞妹妹了!”跋劍也起身走出席,走到丹兒面前拜下,道:“哥哥在這裏,拜謝過了!”
“好!好!好!”拉古扎頓時哈哈大笑,舉起酒杯道:“在座諸位都是舉世無雙的英雄,今日暫避跋玉偽汗的風頭!日後東山再起,席捲草原的英豪.必定是跋劍殿下帶領的諸位!乾杯!”
“乾杯!”眾人豪爽大笑,舉杯大飲。
連飲了三杯后,拉古扎端着酒杯走到丹兒面前,笑道:“丹兒,當年是舅舅對不起你母親!她和我妹妹是姐妹,草來也是我妹妹!但是…,不說了!”
喝完一杯后,拉古扎頓時顯得老淚縱橫,道:“沒有想到啊!今日我這一把老骨頭的性命,還有我這跋劍外甥,竟然是被丹兒所救!”
又喝完一杯后,拉古扎自嘲一笑,朝丹兒笑道:“要是丹兒還記恨舅舅當年,等下便下令將舅舅這把老骨頭拆掉了!不過最好留着我這條老命,我還要看着跋劍外甥東山再起,帶着十萬騎兵,重返王庭!”
丹兒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便也飲下了酒!
“舅舅,您醉了!”看到拉古扎身子稍稍有些搖晃,眼神混亂,跋劍便上前要扶住拉古扎。
“我沒有醉!”拉古扎一把推開了跋劍。接着搖搖晃晃便走到自己位置後面,蹲下身子彷彿在地上找什麼東西!確實沒有開始的那種沉穩姿態了。
“舅舅,您找什麼那?”跋劍看到拉古扎不雅的趴在地上找東西,不由也俯下身子問道。
而其他諸位將軍,雖然地位有尊卑,但是現在屬於非常情況,便也大笑看着拉古扎找東西。
“酒!我那壺好酒呢?我總共有兩壺!”拉古扎一邊掀着地毯找,一邊咕喃道:“我那酒舉世無雙!大吉大利,總共有兩壺!今天晚上來了丹兒這個救星,我要拿出一壺,大家都喝掉!等到眾位都逃出生天了,我再打開另外一壺!”
眾位將軍看到拉古扎說話的聲音都不清楚了,不由笑着問道:“那國舅,等到我們跋劍殿下重新回到王庭的那一天,您讓我們喝什麼酒呢?”
拉古扎趴在地上找着,面孔幾乎貼着地面,讓人看不見他的臉se,但是聲音依然醉態棋糊,嘴角確實露出一絲冷笑和嘲諷,咕喃大聲道:“那我,就將我的肉剁下來,用血發酵成為酒給你們慶功!”
“哈哈!哈哈!”頓時,帳篷裏面充滿了大笑,為拉古扎國舅爺的幽默鼓掌。
“找着了設有?”跋劍也蹲了下來,朝拉古扎問道。
“沒!沒有!你幫忙找找!”拉古扎咕喃道,接着以更加低的聲音道:“殿下!連這些將軍也毒倒了!毒倒了丹兒和那中原老頭后,便將丹兒當作人質衝出去!”
跋劍若不經意的點了點頭,接着伸手朝一個角落摸去,道:“酒在這裏,酒在這裏!找到了!”
“找到了!我到了!”拉古扎一把搶過跋劍手中的酒壺,一手便摸到了上面那個隱秘的機關,輕輕撫摩着,咕喃說道:“寶貝啊!真是寶貝啊!捨不得哦!”
接着,彷彿忘記禮節,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又給跋劍倒了一杯,然後踉蹌着走到了丹兒的面前,要給她倒滿。
“報!”忽然,外面一聲大響!接着一層層聲音傳了進來!
跋劍身軀一震,接着站起身子,朝外面喝道:“什麼事情?”
“稟告殿下,外面有緊急軍情回報!”外面兵士,顯得聲音非常急切!
“傳!”跋劍臉se一變,喝道。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一個衣衫破爛,渾身冒血的士兵飛快衝了進來,一邊跑着一邊大喝着。
“什麼事?”跋劍看着來人一聲喝道。
來人衝進帳篷后,便連跪也跪不住,一下子便趴在了地上,染得裏面的地毯上都是鮮血。
“殿下!跋玉的大軍,黑黑壓壓幾十萬,一眼看不到邊!就在幾十里開外,已經將我們層層疊疊都包圍起來了!”那個軍士大聲報道。
“什麼?!”跋劍臉se大變,走上前一步,朝那個軍士問道。
但是那個軍士,卻已經沒有了回應。
“你再說一遍!”跋劍問道。
一名將軍也臉se大變,走到那個軍士面前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朝跋劍搖了搖頭,道:“殿下,他已經死了!”
跋劍面se慘白,踉蹌倒退了幾步,口裏念道:“跋玉來了!跋玉來了!幾十萬圍着幾千人,沒有縫隙,比鐵桶還密!”
接着跋劍轉頭朝丹兒望去,道:“就算用丹兒的計策,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
“沮喪什麼?”拉古扎一聲大喝,身上的醉態頓時消失不少!平穩得給丹兒的杯子倒滿了酒,然後給簫徑亭倒滿了,再給幾個將軍和青衫劍客倒滿了!
“諸位!”拉古扎此時顯得非常的冷靜,道:“是,跋玉來了!但是幾十萬軍隊包圍起來有多大你們知道嗎?他們距離我們最近,還有十幾里路!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突圖的那一邊,至少可以距離跋玉有三四十里遠!”
“所以!我們還有希望!”拉古扎一聲大喝,道:“不過,我們必須要有一個人打扮成為跋劍殿下,帶領大部隊強力武力突圖!而跋劍殿下,則打扮成為丹兒公主手下一個普通兵士!”
接着,拉古扎的聲音頓時變得凄涼起來,朝四名將軍道:“但是跋玉為人精細!為了增加假跋劍殿下的可信度,所以四名將軍要追尋那名假跋劍殿下,強行突圍!那樣的結果,可能是四位將軍和幾千兵士,全部犧牲!”
“諸位如何決定?”拉古扎一聲大喝,朝四名將軍問道。
“我等願死!”四名將軍端起酒杯,大聲喝道!
“好!干!”
拉古扎沒有等到跋劍說話,便端起酒杯,朝四名將軍,接着對着蕭徑亭和丹兒,道:“幹了這杯,為四名將軍壯行!”
“不可!”跋劍頓時大聲叫道,目光朝簫徑亭望來,道:“沒有我的突厥,還有跋玉!雖然我們兄弟相殘,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可汗,或許比我當這個可汗,更加能夠使得突厥昌盛!”
“兄弟離開草原多年!對這個汗位已經是非常淡薄,之所以會帶着眾位兄弟輾轉千里,那是因為父汗的囑託,還有眾位兄長的信任!”跋劍沉聲道:“但是現在,僅僅為了跋劍一人的性命,便要讓諸位兄弟丟去了性命,我實在不忍!就算苟活,也無鬥志!”
“所以!”跋劍朝四名將軍躬身行禮道:“所以拜託了!不要讓跋劍的生命承受如此之重!不要將一個縹緲的目標,寄托在跋劍一人身上而諸位兄長卻不來相陪!跋劍的性命,沒有諸位兄長的重!”
“嗚嗚!”頓時,四名將軍一把跌倒在地痛哭出聲,杯中的酒水搖曳着幾乎要泄漏於了!看着酒水幾乎要瀉掉,拉古扎的臉se變得稍稍緊張起來。
“做什麼女兒姿態!”拉古扎一聲大喝,一把拉起跋劍,朝四名將軍道:“幹了這杯,諸位便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干!”四名將軍站起身,一把舉起酒杯!
簫徑亭和丹兒也跟着舉起,四名青衫劍客,跋劍本人,拉古扎也紛紛舉杯!
第十六卷:第九章:計中有計(2)
“干!”簫徑亭端起了酒杯,和眾人一飲而下。
“好酒啊!好酒啊!”那四名將軍喝完后,頓時嘖嘖不已,接着又非常眼饞地朝拉古扎的酒壺望來!
不料拉古扎此時確實一派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抿了抿嘴巴,接着小心翼翼地改上了酒壺蓋子,搖動搖頭道:“不捨得了,不捨得了!這可是千金難買的寶貝啊,我哪裏捨得多浪費一滴啊!”
眾人看到的神情和語言古怪,卻也沒有多想!只是一個勁地說他小氣。
拉古扎又走似笑非笑地抿了一下嘴巴,接着又打開了酒壺,眼朝裏面探了探,嘆息道:“多乎哉,不多也!”
“呃!”忽然,那四名將軍眼睛猛地一睜,接着臉上的肌肉一曲!身軀一陣戰慄,便攤倒在地。
“酒中有毒!”那四名將軍在最後時候,嘶啞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接着便一動不動。
那四名青衫劍客見之,飛快彈起身軀!一把解開身上的腰帶,卻是顯出一支長劍!四隻軟劍頓時朝拉古扎刺去。
但是還沒有等到刺到拉古扎,四個青衫劍客,在空中身軀一陣顫抖,便也直挺挺摔倒在地,沒哼了任何聲息。
拉古扎面帶冷笑,接着朝丹兒望來,笑眯眯地看着美麗動人的臉蛋。
“老賊!“丹兒美眸一瞪,冷冷說道:“你看我幹嗎?解葯拿來!”
“呃!”沒有等到丹兒說完,她嬌軀一陣顫抖,接着朝蕭徑亭來一眼,嬌軀便斜着朝蕭徑亭這邊軟倒
蕭徑亭此時正在逼着眼睛。拉古扎不由給給大笑道:“就算你是絕頂高手,也壓制不了毒性的!只是稍稍比她們多堅持一會兒而已!而且還不能使力,一動力氣。渾身的筋脈便彷彿瞬間全部碎裂了一般!”
看到丹兒朝自己這邊的方向倒來,蕭徑亭立刻睜開眼睛,伸出手扶住丹兒柔軟動人的嬌軀。
“呃!”便只是剛剛伸出手,蕭徑亭便一陣呻吟,自己的身子卻是隨着丹兒一起倒在了地上。但是眼睛卻是沒哼閉起來,只是冷冷朝跋劍射去。跋劍躲開了蕭徑亭地注視,目光不自然地朝拉古扎望去。
“殿下!您看現在她們都已經昏倒了.我那葯酒可還好用?”拉古扎望向跋劍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陰冷起來,微微笑道。
“好用!”跋劍眉毛一豎,道:“可是舅舅只需要毒倒蕭先生和丹兒公主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毒倒我手下的將軍和四名劍客?!,
“不對!”拉古扎哈哈一笑,道:“我要毒倒地人可不止這些人,還淮備了一份酒!那裏面的毒葯又要稍稍輕一些,所以那個人會最後躺下!而且不會傷了性命!”
跋劍聽到拉古扎的話后,徽微一楞!接着面se一變,眼睛一綠!
“拘賊!”跋劍一怒,頓時從懷中拔出利劍,要朝拉古扎刺去。
“啊!”跋劍剛剛拔出利劍,忽然渾身好像經受了地域般的痛苦一般,渾身都戰慄起來。接着,也立刻蜷縮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跋劍還沒有失去直覺,面上的肌肉扭曲着,彷彿是要噬人的野獸一般,火紅的眼睛盯着拉古扎,道:“你是我舅舅,跋玉和你還有殺母之仇?“
“利益!”拉古扎凄涼一笑。接着蹲了下來,朝跋劍道:“你知道跋玉在逼宮的時候,第一個人找的是誰嗎?”
跋劍皺着眉頭.道:“是你?!”
“是地!“拉古扎點了點頭。道:“是我!當天晚上他來找我.用了草原上最毒的毒誓,保證不追究我的殺母之仇!然後讓我幫忙幫助他掃清他逼宮某位的障礙,不然他哪裏有那麼輕鬆!你們的一舉一動,他怎麼會了如指掌!不然在他慕位中,你父親那麼多的心腹大臣都死了,就偏偏我活了下來!而且跟着你輾轉了千里?”
跋劍低下頭去,便是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很多道:“舅舅!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可是我還是不能明白!你巳徑是位極臣,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父親,跋玉又能夠給你什麼好處?”
“因為我怕死!”拉古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當時跟着跋玉到我府上的還哼一個人!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穿着綠se地衣衫,不說話,矇著面紗!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知道,她可以輕易出手殺了我!”
“跋劍!”拉古扎輕輕嘆息一聲道:“長舅如母!舅舅疼你,可是為了自己地性命!舅舅也只要將對你的疼愛放在了一邊!”
“那多謝了!”跋劍淡淡說道:“那跋玉讓你跟着我千里.是為我身上的這塊玉璽了?!”
“是因為玉璽!”拉古扎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怎麼做呢?”跋劍問道:“走用酷刑逼着我將玉璽交出來,還走用丹兒的性命.還有我手下的性命威脅我!”
拉古扎搖了搖頭道:“我不會碰玉璽一下,我也不會逼着你交出玉璽來!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將你帶到跋玉可汗地面前,其他的一切事情,都由他自己來決定!”
跋劍看了看帳篷外面,朝拉古扎道:“不過舅舅你這一下動作太大,一下子毒倒下了十幾個人,你覺得就你一個人,能夠將裏面的情況掩飾下去嗎?我外面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幾千人!我地帳篷在幾千人的最中央,你覺得你一個人有可能突破這幾千人,將我帶到跋玉面前嗎?”
“可不止是我一個人!”拉古扎站起身軀來,走到了自已的位子上。端起了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普通的馬酒喝了下去。
“沐一,沐二。沐三,沐四!拜見國舅爺!”接着,剛才躺在上地那四名青衫劍客,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握劍,朝拉古扎拜下招呼。
雖然是拜見,但是四人卻未必有多麼的尊敬拉古扎!神情依然和以前一樣,淡漠無情!
拉古扎馬上還禮道:“不敢,不敢!這件差事我們算是做完了,你們和老夫,也都可以交差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都綁了,帶到跋玉可汗地面前!”拉古扎朝四人問道:“四位大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嗎?”
那四個青衫劍客看了躺在地上的四名劍客一眼,搖了搖頭道:“這四個人就不用帶了,只帶跋劍和丹兒以及那個中原老頭便可以。”
“那我便聽四位的!”拉古扎點了點頭,他雖然貴為國舅爺。可是卻不是跋玉的心腹,對於這沐一四人.他雖然不知道底細!但是他知道,這四個人的主人,是一直跟在跋玉身後的。跋玉不但對她尊敬。甚至是討好。
蕭徑亭、丹兒和跋劍三人,被關在一輛馬車中!
四名青衫劍客,一人一匹馬!前後護着這輛馬車,而拉古扎此時打扮成為車夫的模樣,趕着馬車從營地裏面出來!”
“站住!”雖然剛才斥候探到跋玉的軍隊就在十幾里路外,但沒有得到跋劍的命今。所以這幾千人馬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戒備森嚴,但是卻沒有一派馬上要作戰地樣子!有比較多的軍士,因為日夜不停的逃命,早已輕是疲憊不堪。所在馬肚子下便睡著了。那個叫作沐一的青衫劍客也不理會那群攔路的兵士,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那個兵士接過之後,看到上面蓋着跋劍的大印!看過之後,便雙手彎腰還拾了沐一,讓開了道路道:“小人恭送沐大俠!”
馬車大概行駛了半個多時辰后,外面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還有一陣陣戰馬低鳴的聲音,密密麻麻的鐵蹄,不時隨意地敲打着地面!而且,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巳經亮起了燈火。
顯然前面有一支軍隊在那裏,雖然現在軍隊正在歇息。但是通過這些曹雜瑣碎地聲音,還是可以判斷出這支軍隊驚人數目。
“站住!不然射箭了!”忽然,前面一聲冷喝,接着數百支弓弩同時上弦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刺耳。
“沐一,前來拜見跋玉可汗,有重要物件奉上!”沐一四人下馬,接着從懷中掏出一隻黃金一般的令牌。
“你等着!”那個小軍官看到這個今牌后,雖然知道它的分量,但是卻不敢貿然上前,也不敢接下令牌。卻是上馬,朝後面的營地馳去,卻是找職位更加高的長官了。
蕭徑亭從馬車地縫隙朝外面看去,卻走沒有看到一頂帳篷!便是戰馬也沒有拴起來,很多士兵正坐在地上擦拭武器,身上的甲胃也沒有脫下!也有的,正在給戰馬整理馬鞍,卻走一派馬上要出發打仗的樣子,只等着上面一聲令下了。
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急促地馬蹄聲!卻是有一隊騎兵,飛快地從營地中衝出,大概有數百人,手中拿着武器朝簫徑亭所在地原馬車衝來。
那數百名騎士最前面的一人,走一個面目冷俊的青年。身形彪悍,面孔卻是草原人少有的英俊。
“你便走沐一!我便是前鋒第一萬人隊的主將”那個青年將軍從數百人奔馳而出,跑到沐一面前卻也不下馬,從上面望朝下面望來道:“你馬車裏面,走什麼東西?”
沐一搖了搖頭道:“這馬車上的東西,便只唁跋函可汗可以看。其他人,無論誰看了都要掉腦袋!”
那個青年主將面se一扭,接着看到沐一顯出今牌,便一把接住仔細地看了幾眼!
“喀察!”那青年主將在令牌的一個角落一按!那令牌自動翻開,形成了一隻蒼鷹的形象,上面雕刻着兩個字。
很顯然這個令牌是真的了。而且也只有這個青年主將級別的人物,才能夠辨別這令牌的真假。
“可汗已經等你們很久了,要是再還沒有你們地消息,陛下便下今攻擊了!”那個青年主將冷冷說道:“接着。”將令牌還給了沐一。
“阿伊!你帶着五百人,護送四位大俠將東西送到可汗帳內!”
那個青年主將朝身後的一命中年將領命令,接着自己一人轉身朝營馳去,道:“可汗陛下,在前面二十里的中軍大營!”
“沐一大俠,請!”那個叫作阿伊地中年將軍朝沐一拱了拱手,接着將五百騎兵分為兩隊。一隊在馬車的前面。另外一隊則到馬的後面,一前一後將馬車護在中間。沐一淡淡地點了點頭,接着四人翻身上馬!跟着這五百騎兵。
過了這個前鋒包圍圈,大約又走了五里路的時候,前面又是一聲斷喝。“站住!”接着,又哼有一隊騎兵奔馳上前!想必,這是跋玉大汗的第二層包圍圈了。
這下,沫一便連下馬也懶得,也不說話!將事情全部交給了那阿伊將軍。等到和這一包圍圈的軍隊交涉完了以後,護送蕭徑亭所在馬車兵馬。又多出了五百人!
蕭徑亭在馬車裏面睜開了眼睛。他腦子裏面想着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走,跋劍總共就三千人馬了!而且還都疲乏之極。而跋玉竟然出動了不下二十萬的騎兵!以二十萬的雄壯之師,對付三千老弱。這種事情也太過於離奇了。相信以跋玉的精明,還不會做出這樣地事情。那麼,跋玉這二十萬大軍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中原。大武!”蕭徑亭腦中浮現了這兩個詞!接着想到了方劍夕和方召疾的所作所為,已徑大有不顧皇帝臉面的味道了。而大皇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也非常的劍拔弩張了!
而此時,跋玉調動了二十萬大軍!將跋劍的軍隊團團圍住,但卻又不打!再有,在中原地朝廷,有非常尊於玉璽這一說法!但是在突厥,這個玉璽還是前面三代地皇帝剛剛打造的,不要說突厥的百姓,就算大臣。在他們腦中,也沒有將玉璽和汗位根深蒂固地聯繫在一起。
在草原,永遠都是勇猛者的天下。所以從某種程度說,跋玉已得到了突厥!假如以後沒有被推翻的話!那麼,跋玉為了一個跋劍,而調動二十幾萬騎兵,顯然就非常蹊蹺了!
“或許,跋玉還會故意賣出一個破綻,讓跋劍和這三千人逃脫也說不定!”蕭徑亭腦中忽然又浮現出這個念頭。
因為就算跋玉和方召疾有了什麼協定,也想着染指中原。但是畢竟現在大武朝廷,還是由武帝當政。他要是平白無故,帶着幾十萬隊到達兩國的邊境線上,顯然在輿論和道理上說不過去。
但是,要是為了誅殺政敵!就另當別論了。況且,跋玉追殺跋劍喊出地口號,可是誅逆。將跋劍這幾千人,一路朝南邊趕下來!卻一直沒有消滅,這本身就有問題!
蕭徑亭和丹兒這幾天,從突厥和大武的邊境線朝北邊趕來的時候,也一直源源不斷看到有無數的軍隊,正在朝這邊集合。很顯然!方召疾馬上就要動手了,如同兇猛地狼群一般,衝進富饒的中原時,突厥這幾十萬軍隊,也
要打仗了。要真走這樣的括!那拉古扎這個算盤可真的算是打錯了!因為現在跋玉根本不想抓到跋劍!而是要他活着,連同他的三千人馬一起活着!然後,再動用他的大軍,將這三千人馬趕到和大武的邊境線上。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駐軍在兩國的邊境線上。當一動手,他的幾十萬大軍,便可以如同潮水一樣湧進中原。
要是估計沒有錯誤的話,還沒有到達跋玉的中軍大營!便會有人過來阻攔了!
“慢着,來人止步!”果然,還沒有趕到中軍大營。便有數十騎迎面而來。
這數十騎上的為首一中年將領下馬,走到了沐一面前,卻是不說話!竟自從懷中掏出一封貼着黃綢的信封,接着退後十步,表示信中的內容,他一個字也不看。
沐一恭敬地打開了信封后,抽出了裏面的信箋!看到上面的字跡后,面se稍稍一變!接着點了點頭。
“轉身回去!”沐一果然發出了這道命今,而坐在車夫位置上的拉古扎卻走面se一變,充滿不解朝沐一看來。
沐一稍稍一陣猶豫后,朝前來送信的將軍,道:“這位將軍留步。”
那個送信的中年將軍頓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聽着沐一說話。
“這次,屬下給陛下送來的東西不止一樣!而另外兩樣東西,陛下是肯定要接受的!而且這兩樣東西,還極其的重要!”沐一選擇性的措辭道。
那個中年將軍裝着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對着沐一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沐一見之,便也沒有說話。
那個中年將軍道:“不過,沐一大俠.可以將你要稟報的事情轉交給可汗陛下。”
“是!”沐一躬身。
“筆墨侍侯!”那個中年將軍道。
頓時,便有一個隨身筆帖子從懷中掏出筆墨,然後掏出一張紙。
給可汗寫信要工整!所以沐二頓時從馬上下來,趴在馬背上,努力將後背部憋得平整.沫一將白紙攤在休二的後背上,而與此同時!他身後所有的人無論距離他有多麼遠,都紛紛轉過的身子,一眼也不朝這邊望來。表示沐一寫的字跡,他們便是一個字也沒有看到。
寫好了信后!沐一將信件裝進了一個獸皮封套中,然後用火漆封住了封套。雙手交給了那個中年將軍。
“將我綁起來!”那個將軍讓手下將雙手綁起,接着用牙齒叼這封信件便上了馬。這樣表示,他雙手絕不去碰那信件,所以信里信內容也不會看到一個字。
中年將軍牙齒叼着信件,朝中軍大營飛馳而去。
而沐一等人,還有守在馬車周圍的一千騎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跋玉的旨意,便是一句話,也不敢出口。
簫徑亭在馬車裏面,轉身朝邊上的丹兒望去,卻見到她此時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正在盯着他的雙眼。
而馬車的另外一頭,跋劍也睜大着眼睛,不知道正想着什麼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極其複雜。不過三人,卻是沒有一點中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