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前塵往事終需問

“你醒了？”方覺山見朱玉醒來道。朱玉聞言轉頭看向方覺山，眼中神色莫名，良久方道：“你真的是當初的釋海？”方覺山道：“自然是。”說話間手上一揮，一片光影間顯出當初的相貌來，“我的相貌是在封魔印中改變的。”朱玉聞言默然片刻道：“那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么？”方覺山看了朱玉兩眼道：“雖然你沒說當日生了什麼事，但我也能算出個大概來。我說過不是我做的，那便不是我做的。你師父應該跟你講過。而且你自己不也是有了答案么？”朱玉聞言低頭道：“她什麼都沒對我說。”方覺山思索片刻道：“也許她也是為你着想，不然就不會讓你來此了。”

若水在忽然偷偷湊到方覺山耳旁道：“哥哥，你對她做了什麼事啊？”說罷一臉好奇地望着方覺山。方覺山聞言道：“當初我救過朱小姐一次。”說罷傳出神識，將當初的事說了一遍。方覺山道：“可能其中有些誤會，才會如此。”若水聽后，卻是不懂為什麼方覺山救了朱玉反而被朱玉所恨，搖搖頭道：“我想不明白啊。”方覺山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若水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卻是還在皺眉想着。方覺山和朱玉也都沒話說，就此安靜下來。若水見氣氛壓抑，忍不住對方覺山道：“哥哥，我要吃魚！”方覺山聞言道：“好，你去抓些來吧。記得不要走遠。”若水笑道：“是。”說話間腳上火光一閃，就出了洞。

“她，她是誰？”朱玉終於開口問道。方覺山道：“你見過的，當初她還抓傷了你的。”朱玉聞言臉色有些驚訝道：“她是那隻金貓。”方覺山點頭道：“不錯。”朱玉臉色有些複雜道：“想不到竟是真的！你對她很好啊！”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意味。方覺山也沒注意，答道：“他對我也很好！”方覺山想到當初和若水相遇，還有之後的種種，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道：“沒有她，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朱玉聞言低頭喃喃道：“是么？”方覺山聞言嗯了一聲，兩人又都不說話。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方覺山道。朱玉彷彿有些走神，聽方覺山說話，方才醒轉，道：“我師父說你在北6尋魔教的麻煩，一時半會兒不會拜訪聖仙宮，就讓我下山歷練。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着走着就來了這裏。剛好碰到有人打鬥，沒想到是你們。”方覺山點頭。

“哥哥，我抓回來了。”若水身形落下，啪啪地從袖口中出許多大魚來，堆在地上，有小山那麼大。方覺山點頭笑道：“好。”說罷起身在一旁一踩，地上便多出一汪水塘來。方覺山手上多出一柄牛耳尖刀，刀光閃過，片刻間就將所有的魚剖洗乾淨。直看得一旁的朱玉目瞪口呆，因為方覺山已經將修行融入到生活中的每時每刻來，從方覺山剖與的動作就能看出方覺山的修行境界來。就這手執刀剖魚的神通，就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出來的。方覺山將於洗凈，地上水塘便又在方覺山的一踏間消失不見。方覺山將所有的魚御在空中，，手上一片真火燒出，空中的魚片刻間被烤地焦黃欲滴，絲絲作響。方覺山從須彌戒中取出烤魚的調料來，一一加上，烤魚馬上散出沁人香氣來。一旁的若水兩眼放光，口水險險地就要滴下來，忍不住咕嘟一聲將一口口水咽下。朱玉雖然是練氣化身的修為，但也忍不住跟着咕嘟一聲，聲音傳出，朱玉馬上就意識到了失態，臉上微紅，將頭轉了過去。

方覺還將考好的魚交給若水道：“哪，好了。吃吧！”說罷，自己也取了一條來吃。剛要下口，看到一旁的朱玉，便道“你要不要來一條？”朱玉聞言臉色一紅道：“啊，啊，還是••••••好吧！”剛要說不要，開口說不要，哪知一開口就應了下來。這讓朱玉更顯得不知所措，臉上羞紅一片。方覺山聞言嗯了一聲，從中挑了一條比較大的，烤地比較好的拿給朱玉。朱玉見狀臉上又是一紅。方覺山看得莫名其妙，也不去想其他的。

“哥哥，酒？”若水身子一傾，對方覺山道。方覺山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大酒罈來，遞給若水道：“今天少喝些，帶的酒已經剩的不多了，喝完了就沒了。”若水聞言道：“哦。”說罷轉頭看向朱玉道：“你要不要喝？”朱玉又是一窘轉頭道：“不要了，不要了！”

幾人將一堆魚吃光，也不過是片刻間的事。不過大部分都是若水吃的，朱玉只吃了小半條，方覺山吃了一整條。

“下來你打算去哪裏？”方覺山聞朱玉道。朱玉聞言臉色一變道：“我也沒什麼具體的目的地。師父只是說要我出來歷練。”說罷低頭看地不在說話。若水聞言道：“要不姐姐和我們一起走吧，哥哥可是很厲害的！”方覺山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道：“也好。只不過我們要回去了。你呢？”朱玉道：“是去聖仙宮么？”方覺山思索片刻道：“聖仙宮是要去，嗯，不過之前要先找到韋慎明。”朱玉聽方覺山提到韋慎明，眼中寒光一閃，隨之就是一陣傷感和憤怒。方覺山也感覺到了朱玉的變化，卻沒有說話。朱玉深吸一口氣道：“他應該是去了青峰山修行，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搬出師門了。”方覺山聞言有些詫異道：“如此一來，他應該會去北6魔教的地盤兒才對。”朱玉聞言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樣。聽說他出了青峰山後就直接來了這裏。我來這裏也是為了找他。”若水道：“這麼說我們是不是不能回去了？”方覺山聞言點了點頭道：“嗯。恐怕還要忙活一陣子了！”

據朱玉所說，韋慎明曾在一處叫做九孟山的地方出現過。那九孟山也是北6一處小有知名的山頭。山上有邱林和童狩坐鎮，那邱林有煉神返虛入境的修為。而童狩也有着練氣化神的至境修為，差一絲就能突破到達煉神返虛的境界。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若是前幾日，方覺山還沒有什麼把握，不過現在便沒什麼顧忌了。自己三家功法都已有着相當於煉神返虛的化境修為，對付他們不再話下。至於韋慎明也只不過有着練氣化神的初期修為，堪堪結丹而已。連若水都可以將他打殺，朱玉也可以擋下他。

方覺山與朱玉、若水二人一同到達九孟山的百里之外停下。方覺山對若水和朱玉道：“你們二人在此等候，我去山中打探一二。看看韋慎明是否在山中。”朱玉聞言點頭稱是，若水卻有些不願意道：“哥哥，待我去好不好？”方覺山聞言笑道：“就你纏人！好了，若水，你在這裏陪你朱玉姐姐，不片刻我就能回來。”若水這才不情願地點頭。

方覺山掩去身形。向九孟山飛去。飛上九孟山上空。方覺山憑空而立。兩眼運起神光向山中看去。魔教之人本就不善陣法。方覺山一看之下頓時將山中護陣看得通透。找到陣法破綻。一個閃身進了山中。方覺山站與山中。神識散出。馬上就探出山中有四人。一人修為低於方覺山。應是邱林無疑；另一人有着相當於練氣化神至境修為地人。應是童狩無疑；還有兩人都是堪堪結丹地修為。若是韋慎明在山中。那麼就是其中一人了。方覺山不管前面兩人。直奔后兩人所在之地而去。二人所在之地乃是一個隱秘地山洞。方覺山閃身進洞。向洞中走去。

“韋兄弟。聽說現在金佛寺地釋海可是修為很高啊！”一人道。另一人聞言道：“哼。要不是這樣。我哪裏用得着跑到這鳥不拉屎地方來！”方覺山聞聲。暗道：“韋慎明果然在這裏。”縱然朱玉知道韋慎明到了這裏。也是無可奈何。但方覺山可不是韋慎明。方覺山就在兩人呆地洞外站定。聽着二人說話。韋慎明又道：“媽地！要說那釋海這是好命！金佛寺地人都死光了。他一個毫無修為地小和尚不僅沒死。而且還得了法寶。之後又不聲不響地拜在青峰山門下。不到九年就有了如今地修為。煉神返虛啊。想都不敢想啊。媽地！想都不敢想！”另一人道：“怕什麼？天底下修為高地人多了。現在那釋海得罪了魔教。那釋海能不能活着回去還是一回事呢！就算不死。他也尋不到此處來。”韋慎明哼道：“那當然！上一次是他走運。不過下一次就沒那麼走運了！真想不到連那黃天朗也不是他地對手。只是不知道此時那釋海在何處。要不然我也可以謀劃一二。”

方覺山聞言現出身形道：“不知韋兄弟想要謀划什麼？”韋慎明二人聞言大驚。轉頭看到方覺山。驚道：“你是釋海？”方覺山笑道：“韋慎明。聽說你去了青峰山修行。那麼應當在七派劍試上見過我吧！”韋慎明頭上冷汗流出。卻張口說不出話來。韋慎明身旁一人也是被方覺山地氣勢壓住。動彈不得。方覺山伸手將韋慎明抓在手中。對另一人道：“我地來意。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想多說。就此告辭。”說罷。就帶着韋慎明向洞外走去。

“這位兄弟。九孟山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地地方。”方覺山剛一出洞。就見洞外站着兩人。正是九孟山地主事邱林和童狩。方覺山見狀笑道：“果然！能獨守一方之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其中一人道：“在下就是此山主人邱林。我身邊地便是童狩童兄弟。這位兄弟來此。又與韋兄弟有舊。那兄弟就是金佛寺地釋海了。”見方覺山點頭。接道：“釋海兄弟不吭一聲就將我地客人抓走。是不是不講規矩了一點。若是兄弟給在下面子。就將韋兄弟放下。我也不計較兄弟失禮之事。若是不依。怕是免不得要做過一場了！”方覺山聞言笑道：“你我本無仇怨。一切皆是因這韋慎明而起。然而這韋慎明與我干係甚大。卻是不能交給你了。不過既然是我失禮在先。我就站在此處不躲不避。接過邱兄弟一招賠禮。若是我沒擋下。那這韋慎明不要也罷！”

邱林和童狩聞言都是心中一驚。心驚之餘不禁對方覺山有些佩服。魔教之人多直來直去。喜歡豪爽之人。兩人見方覺山如此。也是不想跟方覺山交惡。邱林哈哈一笑道：“好！兄弟胸襟令人佩服。我邱林也不是小氣之人。若是你擋下我一招。那麼九孟山任兄弟來去。”言下之意。便是不再理會方覺山帶走韋慎明之事了。方覺山道：“好！”

正是：事情來時需問己。平日醒身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