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斷骨功
如果大黃牙的手下足夠聰明,或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但是他的大腦不知道轉彎,單純的憑藉職業經驗認為不應該留下目擊者:“別廢話!快跟我走!”
“你有病吧!”曹慎有些被對方的態度激怒了,腳步絲毫不停,神情帶上些不屑。大黃牙的手下雖然身材高大,在曹慎的面前卻像是個雞雛一般。“目前,我還不是這裏的保安,所以沒想要多管閑事!你們打算和她玩群p還是s*m,和我***有什麼關係?!”
手下見自己的力氣根本抵不住曹慎,且曹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惱羞成怒,出其不意的揚起了匕:“**的!敢跟我犟嘴!”
即令從滅口這個角度來說,大黃牙也不能輕易放曹慎離開,再加上手下看起來有些吃虧了,所以他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等着聽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這種聲音對他來說實在太熟悉不過了。
儘管大黃牙一夥已經覺曹慎有着不一般的力量,但那把匕猛然如閃電般刺去,他們料定曹慎根本來不及躲閃。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匕在突然間被定格了,只見曹慎牢牢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用一種冰冷到極點的聲音緩緩說:“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多管閑事!你刺我一刀也沒關係,因為你根本刺不中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侮辱我的母親!”
形式變得出人意料,大黃牙一伙人愣住了,全都沒想到曹慎的動作如此之快,而且出手竟如此準確。拿着匕的大黃牙手下更是親身體會到了曹慎的強大,手腕就像被老虎鉗夾住了一般,一股強大難以抗拒的力量施加在上面,透過脂肪和肌肉組織擠壓着腕骨。
這個倒霉的手下甚至可以聽到手腕的骨骼出輕微的“咯咯”聲,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劇痛隨之傳來,令額頭滲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另外一隻手本來想要出拳攻擊,卻也因此變得軟弱無力,只是微微揚了揚便垂了下去。
“操……”大概篤定了打不過還能罵得過的心思,大黃牙的手下又想出言侮辱曹慎,但只吐出了這麼一個字就再說不下去了。過了片刻之後,他實在忍不住疼痛,再也不強充好漢,索性出了一連串的:“哎呦呦……哎呀呀…….”
在一剎那間,曹慎身上的痞氣似乎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倒性氣勢,如同泰山一般猛然間狠狠地壓了下來,令大黃牙一干人都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大黃牙不得不重視起曹慎,低沉着嗓子說了一句:“哥們,有話好說,先把我的弟兄放開!”
曹慎沒有理會大黃牙,微微揚起眉毛,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被自己制住的人說:“我的母親在很多年前就故去了,看來你只有一死才能達成自己的願望!”
大黃牙的手下聽到這句話頓感渾身都冒出冷汗:“我不想死…….”
“不想死?”曹慎微微笑了笑,揶揄道:“那你就只有自己操自己,或者讓別人來操你!”
這句話顯然有些搞笑,大黃牙大概想把氣氛緩和一下,指了指被挾持的陳女士:“小子,身手不錯啊,不過這個娘們才屬於被操的!”
其實大黃牙並非真想化敵為友,真正目的是分散曹慎的注意力。就在他說著話的同時,其他手下悄悄地圍了過去。
曹慎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冷冷的提醒道:“你身上有個地方可以被操!”
那個手下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全身,木訥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反應過來:“從來都是老子操別人!”
曹慎這一次沒有說話,左手化掌猛然擊在對方握匕那條胳膊的手臂上,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大黃牙手下的胳膊向關節的反方向擰了過去。曹慎隨即抓着手腕,引導匕繞到對方的身後,然後狠狠的扎在了**上。
只聽“哎呀”的一聲慘叫,大黃牙手下的**像擰開了的水龍頭一般,汩汩的向外湧出鮮血,身體隨後無力的栽倒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大黃牙的其他手下已經接近了曹慎,其中一個從背後將匕向頸部刺了過來。曹慎根本不回頭,略微向後仰身便躲開了,同時手成爪狀攥住對方手腕,緊接着如法炮製的又捅了對方的**。
大黃牙的手下見狀都不敢用匕了,距離曹慎最近的一個人,飛起一腳向**踢去。這一腳只要踢中了,曹慎的餘生恐怕就得告別那種美妙的活塞運動。
曹慎並不躲閃,而是突然把腿併攏,用膝蓋夾住了對方的腳踝,然後雙拳衝著膝蓋連續猛擊。在短短几秒鐘里,曹慎便揮出了二三十拳,遠遠的看去只見一片拳影。隨後曹慎分開雙腿扎做馬步,大黃牙的手下慘叫一聲,抱住腿跳着向後退了好幾步,片刻后躺倒地上昏了過去。
又有一個手下一拳當胸猛擊過來,曹慎原地側身躲過,同時抬起左臂,等對方拳到便將手臂放下,用腋下夾住了對方的胳膊。緊接着,曹慎的左手像是游蛇一般,靈巧的繞到了對方的腋下,隨後身體向後重重仰去,又是一聲輕微的“咔嚓”,這個手下的肘關節當即便放射性骨折了。
只不過才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曹慎便放倒了大黃牙的所有手下,這些人躺倒在地上或是昏迷不醒,或是出痛苦的嘶喊聲。只剩大黃牙一個人站在車門旁,傻獃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持刀威脅陳女士的手不禁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曹慎表情淡定,氣不長出,緩緩的向大黃牙走過去。此時的曹慎又恢復了那副懶散的痞樣,根本看不出來剛經歷了一番劇烈的打鬥。
陳女士的一個保鏢這時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剛好看到了曹慎最後出的幾招,訥訥地說了一個詞:“斷……斷骨功……”
一般人對“斷骨功”這個詞的了解,多是來自一部很有名的泰國電影,但這並非是泰拳專有的功夫,很多格鬥流派都有,只不過有個更加正式的稱呼叫“反關節技”。
其實真正的斷骨功比電影裏描寫的要更強,因為電影演員即令擅長格鬥技術,也是那種局限於規則之內的,注重表演性而非實戰。那些真正可以致人傷殘的招數,在比賽和表演中嚴格禁止使用,所以很少有人去專門修習,除非需要以殺人為職業。雖然電影可以通過特技彌補這一不足,卻仍表現不出真正的殘酷,而曹慎則充分表現出來了。
雖然曹慎多少有些手下留情,沒有把大黃牙的手下置之死地,但保鏢通過經驗可以看出,其中有幾個會留下終身難以痊癒的傷殘。
大黃牙見狀便明白大勢已去,急忙舉起匕對準曹慎,警告道:“別過來!否則……”
“否則什麼?”曹慎聳聳肩膀,接着冷冷一笑:“否則你殺了這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她,她的死活也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那你為什麼……”
“因為你的手下罵我了!”
曹慎說著話的同時已經走到了近前,大黃牙見狀決定先制人,匕筆直刺了過去。曹慎並不躲閃,而是等到匕到了近前,突然用伸出食指和拇指夾住了。儘管只是兩根手指,卻施加了巨大的力量,大黃牙無法讓匕再向前移動哪怕一毫米。
就在大黃牙一愣神的工夫,曹慎的手指用力一掰,但聽“啪”的一聲脆響,匕竟然被折斷了三分之二。緊接着,曹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折下的那段匕插進了大黃牙的肩膀,隨後又伸手揪住大黃牙的頭向下一壓,抬起腳衝著面門便是一腳。
一轉眼的工夫,大黃牙一生引以為標誌的滿口黃牙就掉落一地,不過作為這一幫人的領,他終究還是有兩下子的,在如此的猛擊之下竟然沒有昏過去。當曹慎鬆開手之後,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跑開了幾步,接着胡亂擦了一下滿嘴的鮮血,把整張臉弄得花里胡哨的。
大黃牙四下里看了看,拉起距自己最近的一個手下,從嘴裏吐出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話:“科撲闊……突車……”
曹慎琢磨了一會才明白,這句話本來是“磕不過了,都撤!”但是由於牙掉光了,導致說話滿嘴漏風,才變成這個樣子。
大黃牙一伙人互相攙扶,趔趄着向遠處跑去,曹慎並不追趕,拍了拍手轉過身,向會所裏面走去。
“等等!”陳女士從剛才的驚恐中多少有些緩解過來,急忙追了上去:“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不是有意幫你的!”
“你叫什麼?”
曹慎沒有看陳女士,而是盯着會所的大門,漫不經心的吐出了兩個字:“曹慎……”
陳女士不僅擁有姣好的容貌,更擁有着出眾的氣質,在嫵媚性感中透着高貴。她對自己有很清楚的認識,自信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吸引男人的目光,但曹慎卻是連看都不看,讓她的自信多少有些受挫。
這種受挫引了陳女士的好奇,再加上剛剛被曹慎所救,多少還是持有感恩之心的,所以她很快便顧不得大黃牙一伙人,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曹慎的身上:“你來這裏找工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群身穿近似於軍裝的綠色制服的人從會所裏面湧出,快步向陳女士這裏跑了過來。
是會所裏面的人注意到了剛才的打鬥,把所有的保安都派出來了。
保安們受過嚴格訓練以應付各種突情況,幾個保安迅對陳女士的保鏢採取急救措施,然後護送前往附近的醫院,另一部分保安則四散開警戒起來,還有一部分保安向大黃牙等人追了過去。
保安的頭目則來到陳女士面前,關切的問:“您沒事吧?”
陳女士重重的哼了一聲:“真不知道會所花那麼多錢養你們幹什麼用,這邊都快出人命了,你們才察覺!你們都是屬烏龜的嗎?神經傳導度那麼慢!”
保安頭目試圖予以解釋:“我們已經用了最快的度……”
陳女士打斷了對方的話:“那麼你們還不如烏龜,這麼長的時間就算爬也都爬出來了!”陳女士隨手一指遠處,告訴保安頭目:“別廢話了,永遠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其實陳女士多少有些錯怪保安了,因為從大黃牙一夥動襲擊開始,到被全部打翻在地,前後不過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會所的安保中心從監控器現狀況到做出反應,剛好也就需要這個時間。
不過另一方面,由於從沒有人敢在白金漢宮周圍滋事,所以保安們的警惕性的確多少有些放鬆了。
保安頭目被陳女士訓得很是羞愧,說了聲“對不起”便轉身離開,指揮處理善後事宜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女士再次對曹慎說:“謝謝……”
“你謝人有癮嗎?”曹慎聳聳肩膀,輕描淡寫的說:“你真的沒必要感謝我!”
“你……”陳女士習慣了頤指氣使和被人尊重,雖然曹慎的態度並不過分,說的也是事實,但對自己的那種熟視無睹卻是她無法接受的。如果換作是正常情況下,她早就轉身離開了,甚至可能大為光火,但考慮到對方畢竟是救命恩人,所以她還是忍了下來:“無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事實上畢竟救了我!既然你不肯接受語言上的感謝,那麼我可以給你幫點小忙!”
曹慎對這句話產生了興趣,急忙問:“什麼忙?”
“跟我來!”從來都是別人跟在自己後面,這還是多年來第一次跟着別人走,陳女士對此感到很不自在。說完這句話,她立即走到曹慎的前面,徑直進了會所的大門。
曹慎直到這時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女士,現那婀娜的背影很是迷人,於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