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正的男人
曹慎冷笑一聲：“你老子當初手下的那個蕭軍，剛才還對我說你不會再找麻煩了，現在看起來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擎蒼剛想問候曹慎的母親，被一記響亮的耳光中斷了。
一絲鮮血從嘴角緩緩留下，但是沈擎蒼還是沒有屈服，充滿憤恨的目光始終死死盯着曹慎：“我這次栽到你的手裏了，但是只要我沈擎蒼不死，咱們的事就不算完！”
“這麼說……”曹慎拖着長音，冷笑看着沈擎蒼：“我不是能輕易放過你了，為了今後的幸福安定生活，就必須讓你死在這裏！”
沈擎蒼聽到這句話，不知怎地打了一個冷戰。看着渾身上下突然間爆出一股強烈殺氣的曹慎，他猛然間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我……”沈擎蒼咬了咬牙，片刻后堅定地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吧！”
沈擎蒼本以為曹慎聽到這句話后，就算不會真對自己下死手，至少會痛毆一頓。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曹慎竟然嘉許的點了點頭：“你只有這句話才說得像個男人！”
“我從來都是個男人！”
曹慎反唇相譏：“我還真沒現！”
“**……”沈擎蒼再次試圖問候曹慎的母親，卻又再一次被迫中斷了。
曹慎一記右勾拳打在沈擎蒼的臉上，然後揪着沈擎蒼的頭拖到了隔斷里：“你要是個男人，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落到這地步又怎麼樣？”沈擎蒼努力試圖昂起頭來，但是曹慎的力量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絲毫沒有抗拒的可能。他只能低垂着頭，倔強地說：“你敢把我怎麼樣的話，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
“是嗎……”曹慎揪着頭將沈擎蒼的頭用力磕在了馬桶邊緣上，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馬桶被磕中的地方裂開了數條縫隙。
沈擎蒼終歸有着過人的身體素質，雖然額頭腫起了一大塊，卻沒有昏過去。他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吼了一聲：“你給我等着！”
“我倒要看看沈半城能把老子怎麼樣！”曹慎說著又將沈擎蒼的頭磕在了馬桶上，這次是一聲非常清脆的“咔嚓”，馬桶登時碎裂開來，約有一小半碎裂成了幾塊大小不等的碎片。
“曹慎…….”沈擎蒼用平生最大的聲音喊出了這個名字，儘管仍然憤恨無比，卻沒有再吐髒字。他雙眼圓瞪如同想要爆裂開來一樣，眼白因為充滿血絲而變成了紅色，渾身上下青筋暴起，樣子看起來有些駭人。
或許其他人看到已經處於瘋邊緣的沈擎蒼，會多少產生一些怯懦，而曹慎卻沒有，始終保持着冰冷的平靜，只是身上的那股威壓和殺氣越來越強烈了。冷冷地笑了笑，曹慎拎起沈擎蒼的頭，向馬桶裏面緩緩按了下去。
馬桶正中央的那汪水是黃色的，看起來有人小便過後沒有沖水，沈擎蒼甚至能夠聞到一股強烈的臊味。眼見自己距離那黃色的液體越來越近，他更加瘋狂的掙紮起來起來，手腳亂揮着擊在曹慎的身上，然而感覺起來卻像是打在石頭上一樣。
曹慎沒有一點反應，繼續着自己的動作。
“你殺了我吧！”沈擎蒼是被周圍人嬌寵着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他的聲音此時已經帶有一些哭腔了。
“我知道你非常恨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沈擎蒼從沒有認識過我曹慎，你早晚有一天也要被人這樣對待，甚至結果可能比現在要慘上百倍！”
曹慎說到這裏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停止了，沈擎蒼因而得以機會喘口氣。但是一口空氣剛剛吸入，感受到那股令人作嘔的濃烈氣味，沈擎蒼的胃便開始瘋狂的鬧騰起來，差一點把昨天和今天的飯全部吐出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雖然沈擎蒼依然不肯屈服，但是把嗓門降低了很多。
“好吧，就算我那天沒有多管閑事，你得償所願的把凌傲雲拿下了，結果又會是怎麼樣呢？”冷笑了幾聲，曹慎揶揄道：“凌傲雲會當作什麼事都沒生？還是會死心塌地做你的女朋友？”
沈擎蒼聽到這句話愣住了，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
“真正的結果恐怕是你再也不能回到學校來上課，而是在某個監獄不見天日的角落裏慢慢腐爛，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來臨！更可能的是，你現在已經魂游奈何橋了！”
沈擎蒼很清楚，曹慎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是根本無從辯駁的。他默然了片刻，不服氣的問：“難道我還要***感謝你？”
“如果你願意感謝，我也沒有意見！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假設那件事情從沒有生過，你早晚有一天也同樣會是這個結果！”
沈擎蒼咬牙切齒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所憑的東西太多了，幾句話根本說不清楚，而且我也沒有興趣給你上課！”曹慎一直手按着沈擎蒼的頭，另一隻手拿出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過了片刻功夫，曹慎緩緩地說：“沈……擎蒼……你倒是有個好名字！”
“操……”
“不要對我吐髒字！”曹慎說著，將沈擎蒼的頭又往下面按了一點：“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嘛？”
沈擎蒼驚恐的看着馬桶深處的那潑尿，咆哮着回答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曹慎冷笑一聲，手又向下用了一點力：“回答我，知道嗎？”
沈擎蒼距離那尿液更加近了，甚至鼻尖似乎已經觸到了。他出了一聲痛苦和羞恥的嘶喊，最後無可奈何的回答說：“我知道！”
“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
“說！”曹慎的聲音如同晴空響過一個霹靂，震得沈擎蒼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就是……就是做男人應該頂天立地！”
“對！”曹慎鬆開了手，走到了衛生間的窗前，悠然的吸起了煙：“就是這個意思！”
施加在頭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沈擎蒼急忙將頭離開馬桶，緊繃的神經隨之鬆弛了下來，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我會頂天立地的……”
“不，你做不到。”
“我會做給你看！”沈擎蒼說罷，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你做不到。”曹慎緩緩的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你這個樣子！”
沈擎蒼不服氣的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喜歡一個女孩子，就把人家騙到樹林裏試圖非禮，這是多麼下三濫的手段！是真正的男人該做的嗎？這樣能表現出你的強大？還是能表現出你有魅力？”曹慎搖了搖頭，自己給出了問題的答案：“我看都不能，最多也就不過能證明，你是一個只會欺負女孩子的**犯！你要是真正有本事，就應該讓這個女孩子死心塌地的愛上你，讓她來主動脫你的褲子！”
沈擎蒼登時愣住了：“我……”
“你搞了一個什麼太子黨是吧，閑來沒事的時候欺負一下自己的同學，覺得自己很威風是不是？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別去欺負那些比你弱小的，去找幾個有雄厚背景的較量一下！更別在自己學校里橫行，去其他學校稱王稱霸！”
沈擎蒼緩緩的低下了頭：“我……”
“知道我要開會，你就準備了人埋伏在衛生間裏，因為從正面較量根本打不過我，所以玩出打悶棍套白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要是個真正的男人，應該做的是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最終有一天能夠從正面打倒我！”
沈擎蒼的額角像失去控制一般，不住的**着，一句話沒有說。
“你敢在學校里這樣囂張，靠的是什麼？不過就是你老子沈半城！”不屑的哼了一聲，曹慎接著說了下去：“你要是個真正的男人，就應該讓你父親為你感到驕傲，而不是費盡心思給你擦**！”
“我會的……會讓他為我驕傲……”儘管聽起來還是有些不服氣，沈擎蒼的語氣卻低沉了許多。說著話的同時，他的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起來，魁梧的身軀顯得竟是那樣的虛弱。
“也許以後你會的，但至少現在，你還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曹慎將煙頭扔在地上，抬起一腳踩滅，然後緩緩的向門外走去：“老子今天薪了，所以心情好，放你一馬！你要是不服，歡迎你再來找麻煩，不過到時候老子未必手下生了！”
曹慎還沒有走到門口，外面傳來王曉丹特有的破鑼嗓子：“曹慎，你在裏面嗎？馬上給我出來！會還沒有開完，你就敢躲進衛生間！這麼長時間了，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裏面剛才那麼吵？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沈擎蒼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曹慎的身後，出了一聲厲喝：“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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