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九章 蒙古大夫
中肩井,膊骨頭骨端上,陷者宛宛中,舉臂取之有空,陽明、陽喬之會,《銅人》七灸,至七七壯,刺之則泄肩臂熱氣,穴明堂鑼針八分,留三呼,瀉五吸,灸不及針。
主中風手足不遂,偏風風癱,半身不遂,熱風肩中疼,頭不可回顧,手臂無力,風熱隱疹,顏色枯焦,勞氣瀉精,傷寒熱不已,四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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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龍陽再度看到剛才被嘉芙蓮潑了一臉酒的那個美國男人,美國男人躲在一旁打電話,並沒有看到龍陽,不過,他電話的內容,卻被龍陽和玉武俠那超常的聽覺給一一囊括。
這一帶的人都知道嘉芙蓮的來歷,加上嘉芙蓮也很喜歡結交一些狐朋狗友,是以嘉芙蓮在這裏可以說是非常安全,加上嘉芙蓮本身也學過一些跆拳道,也正因如此,華爾派給嘉芙蓮的保鏢常常都被嘉芙蓮甩掉,直到後來華爾也不再給嘉芙蓮派什麼保鏢了。
「我見過嘉芙蓮了,很有味道的一個姑娘,幹起來應該很爽,可惜,可惜啊!這小姑娘仗着會點拳腳,連保鏢都不帶,真是有錢到不怕綁架了…」
似乎是在聽電話那頭的說話,美國男人沉默了一會,道:「放心吧!我明天就動手,保證乾凈。你給我把錢和護照都辦好,幹完了要立刻逃往俄羅斯…嗯,嘉芙蓮。愛瑟,只要她繼續按照她天天的行程到這附近來,我對上帝發誓,讓她在極樂中飛往天國!哈哈哈哈,女人,就是要這樣死啊!」
又是一陣沉默后,美國男人又道:「你說我殘忍,那你又何嘗不是呢?用一句中國話說,我們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至少比你好,殺女人前都會讓女人享受到極樂的狀態。」
龍陽和玉武俠互相望了一眼,隱約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邊,也就是發生在嘉芙蓮身上。雖然不太喜歡嘉芙蓮,但二人還是立刻迴轉,與裏面追出來的嘉芙蓮撞在了酒吧門口附近。
龍陽急忙捂住嘉芙蓮因驚嚇而出的大叫,「小聲點,有事。」
嘉芙蓮聽完二人的話,見二人說得煞有介事,信以為真,跑出來看看,卻沒發現那個美國男人的蹤影,審視了二人一眼,「你們中國人的玩笑可真是夠幽默的,難怪都說中國人的想像力是極其豐富的,世上最會做生意的是猶太人,最聰明的是中國人了,這麼離譜的事也能想出來。」
有些生氣,嘉芙蓮哼了一聲,又回了酒吧里,「你們要走就走吧!不喜歡我就算了。」
二人無奈,想想也的確不能就憑那幾句話斷定嘉芙蓮有危險,畢竟那人也說了,嘉芙蓮在這一帶算是大姐,要真出什麼事,也應該有不少人會幫她的,就算是衝著幫她后的大筆金錢,這樣的人也不會少了去。
「哼,不相信算了,管她死不死,咱們只要把華爾治好就行了,走吧!傻子龍陽!」拉起龍陽的手,玉武俠便從夜街走出來,叫了車逛夜城。
被玉武俠拉過,龍陽一邊上前,一邊抗議道:「走就走,你幹嘛叫我傻子啊!還真叫出習慣了!」
「有什麼關係,我忽然發覺這樣叫你蠻舒服的,就要叫,傻子龍陽,傻子龍陽!」玉武俠連聲叫喚,龍陽無語。
路上看到什麼有趣的,玉武俠便下車去看看玩玩,紐約畢竟是紐約,不少的店鋪都營業到午夜時分,玉武俠和龍陽倒不會看到多少店鋪關門,反倒是各色的人多不勝數,商店街上從小孩到老人,從白人到黑人,無所不有,甚至有時還能看到一兩個做印第安人打扮的人。
二人一路逛下來,笑話倒是說了不少,一會說那個人怎麼怎麼,一會說那個遊戲怎麼怎麼,偶爾還說剛玩的有獎遊戲是假的,是作弊了的,不可能中獎,不得不讓人感歎玉武俠那顆腦袋裏裝的想法之豐富。
邊聊邊逛,龍陽這個體力不支的少年在幾個小時后終於再也走不動了,用那把傘當成枴杖撐起自己的身體,「時間不早了,小玉,我們回去吧9
玉武俠有些不耐地看了龍陽一眼,「真沒用,才逛了多久啊,你就不行了,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熟睡中的龍陽突然被斯密斯叫起,「龍陽,不好了,華爾產生病變,命在頃刻,快,快起來,他的直升機馬上就過來接我們!」
龍陽聞言大驚,之前的病變,他就隱隱覺得有些古怪,但似乎又不是身體的原因,照自己的切脈來說,華爾的髓質並不和蠱毒相衝,那麼蠱毒的發作時間和惡化都應該是很平穩地進行,斷不會像昨天看到的那樣提前惡化,心中疑惑,龍陽立刻起床。
趕到愛瑟家時,華爾已經臉色發青地躺在床上顫抖不已,頭上一顆顆斗大的汗珠不停地向外滲透,讓人見之即可知道身量的狀態,一雙眼神不復昨日的光彩,只能無神似就要閉上般看着皺眉的龍陽。
忽然,華爾在病發時粗大的喉嚨更加大了起來,整個頭挺了起來,作嘔吐狀,卻吐不出東西來。
籠陽一手按下,指壓胸上諸穴幾分鐘,這才把華爾的乾嘔現象給壓了下來,「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斯密斯博士在房間。」
龍陽在床邊來回遊走,一雙手如翻飛的蝴蝶一般,為華爾指壓各大穴位。
眾人此刻沒有人敢不聽話,只有玉武俠站在那動也不動,「我不出去,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
「我現在要給愛瑟先生脫衣服,你喜歡看嗎?」龍陽難得地開起了一個玩笑。
玉武俠口中逞強,「哼,男人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不過還是不喜歡看別人的身體,我走就是了!」
待眾人都出去后,華爾的病態已經稍微緩解,勉強地能說上一點話了,「龍…龍陽小…小友,這…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愛瑟先生,你現在先別說話,我先把你的病發緩解下來再說。斯密斯博士,幫我把愛瑟先生的衣服脫光,記得把暖氣開大點。」龍陽說話中已經解開了華爾的外套,看着華爾內里的衣服,皺了皺眉頭。
走向門旁,龍陽打開門,艾斯、華爾的妻子,還有玉武俠都站在外面,見龍陽出來,立刻都湊了過來。
沒等他們說話,龍陽已經先開了口,「快找一把剪刀來,愛瑟先生病發時會雙臂疼痛沉重,為了不增加愛瑟先生的疼痛,我要用剪刀把衣服全剪開。」
艾斯急忙找來一把剪刀交給龍陽,龍陽返回房間,把門關上,很小心地幫華爾剪開衣服,斯密斯也早已將華爾的褲子脫下,男人面對男人,少了不少的尷尬,龍陽把剪刀放好,便開始了指壓全身的過程。
指甲的青色慢慢褪去,被龍陽送進華爾體內的陽氣慢慢消解,這情形頗有些神奇,仿彿電視裏內功逼毒般令人不可思議,雖然沒那麼誇張,但龍陽這種天生的氣功治療也實在讓那些苦吾練多年的氣功大師們自嘆不如。
十來分鐘后,華爾的病變已經被壓了下來,但還是無法下床,用被子把華爾的身體蓋好,龍陽再度切起脈來。
脈浮而氣虛,脈搏的鼓動間隱隱有一絲的阻滯,龍陽眉頭緊鎖,「愛瑟先生,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你可有吃過或喝過什麼?」
華爾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吃,只是暍了一杯茶而已。」
龍陽又看了看華爾的舌苔,舌苔厚而青,竟是與昨日的程度一模一樣,仿彿自己今天才到達美國還沒給華爾治療一樣,這異常的變化帶上一絲詭異的色彩,龍陽又在華爾的身上留了一根遏止病症發作的細小金針,並囑咐華爾千萬不要動那根針,也別讓那根針被碰到,這才讓華爾弓起腿蓋好被子,以免那針被被子踫到。
病狀穩定了下來,門外的三個人也再度進了房間。
走入房間,玉武俠嗅了嗅,奇怪地問了一聲,「這是什麼味道?怪怪的!昨天好像也有這種味道。」
「那是消散的毒素產生的味道,對人體是無害的。」
龍陽解釋着,忽然也嗅了嗅。空氣中除了毒素的味道,還有一種古龍水的味道。眉頭皺了皺,「這裏有誰噴了古龍水?」
四個人你眼望我眼,那頭髮有些花白的美國老管家艾斯有些吃驚,「是我,我有輕微的糖尿病,怕身上會帶上狐臭,所以都會噴一點的。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隨便問問。病變的原因我還沒想出來,不過暫時病情是穩定下來了,我需要一點時間整理一下病況,來推斷病變原因,這段時間大家盡量都不要進來這個房間。」
吩咐完后,龍陽不再說任何話,帶着玉武俠到客廳里坐了下來,愛瑟夫人因為還得處理公司的事務,沒多久就趕去公司了,客廳里只剩下斯密斯和龍陽,以及玉武俠三個人。
龍陽靜靜地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一書不發。玉武俠和斯密斯心知龍陽正在考慮華爾的病,也都不打擾他,只是安靜地看電視。
不多時,籠陽竟然發出鼾聲,斯密思和玉武俠對望一眼,斯密斯苦笑了一下。
玉武俠則立刻大笑了起來,把龍陽拍了一下,「籠陽,你怎麼睡著了?」
龍陽驚醒,瞌睡似乎瞬間被趕了個乾淨,迅速地擺頭看看兩邊,發現是被玉武俠拍醒的,不由臉紅起來,「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大概是昨天睡遲了,今天又起來早了的緣故吧!」
被身旁兩個人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龍陽的瞌睡蟲似乎又來了,打了個呵欠,又伸了個懶腰,「呃啊…讓我再睡一會吧!」
似乎是被龍陽的瞌睡蟲傳染了,玉武俠也在這時打了個呵欠,「都是你,把我也傳染了。」
的確,二人昨天晚上逛了幾個小時,半夜一點左右才人睡,早上五點多就被叫起來,也實在是沒睡好。斯密斯想想也的確,便把不遠處打掃的傭人叫過來,「艾斯先生呢?幫忙把艾斯先生找來。」
傭人急忙在客廳燈的開關旁按下另一個開關,不久艾斯就趕了過來,「斯密斯先生,找我有事嗎?」
「安排間客房出來,讓龍陽先生和玉先生休息一會吧!」
玉武俠剛好在打呵欠,正要說自己要單獨一間房時,那艾斯已經下去吩咐了,這也不得不讓人感歎這管家的辦事速度真是不錯,無奈的玉武俠轉頭看了一眼還有些迷糊的龍陽,歎了口氣,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一倒在床上,龍陽就呼呼大睡,回籠的瞌睡往往來得特別猛烈,而玉武俠也脫掉衣服,穿着一件冬季棉衣鑽進了被子裏,卻如同往常一樣沒有脫下帽子,靜靜地躺在床上,胳膊碰到的是龍陽的胳膊,一片溫熱,冬季的寒冷此刻被完全遺忘,玉武俠久久不能入睡。
忽然,龍陽翻了個身,變成面對着玉武俠,一隻手更搭上了玉武俠的身體,玉武俠一驚,連忙把自己的手橫在了胸前,擋住了龍陽的胳膊,龍陽的胳膊滑向玉武俠的腰上,要是斯密斯此刻看到這情景,恐怕會以為二人真有什麼龍陽之好了。
一下把龍陽的胳膊撥開,玉武俠卻側了側身,變成了與龍陽相對而卧,笑了笑,「這個龍陽弟弟可真…居然敢吃你小師叔的豆腐。」
迷糊中,不知什麼時候,玉武俠就這樣睡著了,不過,和小時候一樣,只要龍陽和玉武俠睡在一起,兩個人就在床上翻來滾去,你碰到我,我就撥開,過一會又變成我踢你一腳,你踢我一腳,以前就有被踢醒了的兩個人在床上打起架來的情況。這會兒,兩人睡了一個多小時下來,被子已經被兩個人壓了一半捲起來,龍陽的腳擱在玉武俠的一隻腿,。玉武俠整個人和龍陽成某一角度躺着,中間是玉武俠屈着的另一隻腿,非常小的腳正頂在龍陽的腰上,這樣的姿勢擺了大約有十多分鐘。
「龍陽,要像這樣踢才對,你那樣不對。」玉武俠一腳踢出,登時把龍陽的腰給踢了一下。
龍陽被這一下完全踢醒了過來,翻身坐起,一看床上玉武俠的樣子,腦海中想起睡前的情景,苦笑了一下,「我怎麼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了,真是的,居然忘了不能和你睡。」
龍陽爬起身,看看熟睡得會讓人誤會已經死了的玉武俠那一副怪睡的樣子,把被子鋪好,再把玉武俠朝上面一滾,立刻就用被子把玉武俠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搖搖頭,龍陽穿好外套,便躺了下來思考華爾的病。
拿起電話給劉暢理打了侗電話,問了一些關於病症重複發作可能的情況,正思考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龍陽拉到了門口。
「怎麼了?斯密斯先生!哎哎,慢慢說,拉我上哪啊?」
不容龍陽詢問,斯密斯已經拉着龍陽快步走出房間,朝華爾的房間走去,「別說那麼多,你快來看看。」
走進房間,龍陽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掀開被子的華爾依舊全身赤裸,但是指甲全青,嘴唇半青半赤地顫抖,嘴角正向外流着嘔吐出來的東西,一雙眼睛有些腫脹地看着走進來的龍陽,露出求助的眼神。
「怎麼會?又反覆發作?比上次更強烈了。」
龍陽急忙上前,從針簡里拿出幾根針來,迅速地插在華爾的心口周圍,又接連拿出針,插了不下十數個其他地方的穴位,華爾的顫抖才好了一些。
這時艾斯才趕了過來,「愛瑟先生,愛瑟先生你怎麼啦?龍…龍陽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
艾斯的瞳孔突然放大,有些失態地厲聲吼起龍陽來,「你一定是個蒙古大夫,什麼蠱毒都是你編出來的,你不來時,愛瑟先生髮病還沒有這麼頻繁,你現在一來,發病頻率就陡然增加起來,你說…你說…」
「艾斯!住口。」斯密斯一聲厲吼,將艾斯的失態語言打斷,「不許你亂說,先出去!」
艾斯有些不甘地看了看斯密斯,又看了看皺着眉頭的龍陽,遲遲不肯動,斯密斯繼續吼道:「還不快出去,難道你以為我會害愛瑟先生嗎?我可是他四十多年的同學好友、三十年的私人醫生,你想懷疑我嗎?事情沒搞清楚前不要亂說話,出去。」
年近六十的艾斯當然知道斯密斯和華爾的關係,他們不僅是從小的同學,華爾的事業走上軌道后,斯密斯更成了華爾的私人醫生,三十多年的關係一直都是最要好的,斯密斯更多次將華爾的生命從死亡邊沿拉回來,這次的病不單是斯密斯查不出來,美國各大名醫部檢查過,一樣查不出問題來,本來已經是作好等死準備的華爾,斯密斯卻從國外請來一個嘴上無毛的中國小神醫,出於對斯密斯的信任,才接受了這死馬當活馬醫的龍陽,要是斯密斯要華爾因病而逝,根本不用做這麼多事,這是絕對不能夠懷疑的人。
艾斯咬了咬,心中還不太放心,在斯密斯的目光中跺了跺腳,給了龍陽一個白眼就走了出去。
忽然,龍陽似乎發現了一些問題,「慢着,艾斯先生,這茶是誰送進來的?」
艾斯看了床頭的茶杯一眼,「先前愛瑟先生口渴,說要喝茶。我就倒了杯茶。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還想說這茶有問題?是我在做怪嗎?」
龍陽走到床頭,端起茶杯,伸手到茶杯中攪了攪。
斯密斯和艾斯都看着龍陽的動作,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龍陽把攪了茶的手拿到鼻端聞了幾下,「這茶葉?」
「茶葉怎麼啦?」斯密斯急忙問了起來,饒是他身為醫學士,但正面對華爾這種前所未見的癥狀時,也弄不清到底是什麼問題,更因蠱毒這種東西只限於傳聞,他此刻也非常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愛瑟先生,這杯茶你喝過了嗎?」
躺在床上疼痛已減輕不少的華爾點了點頭,嘴唇翕動,發出很微弱的聲音,「龍陽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你可以令我大幅好轉,但現在卻反覆發作起來了?會不會有…有什麼危險?」
龍陽露出一微笑,此刻整個人投入到治療病人中的他將一個醫生的作風完全地顯現出來,讓病人放心地說:「愛瑟先生,你放心吧,我已經用金針護住了你的心脈,就算現在立刻再發作,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別擔心,要相信醫生。」
華爾在龍陽的安慰下顯得安心了些,龍陽放下茶杯,在華爾身上取下自己睡覺前暗中留在華爾身上的針,拿到鼻端聞了聞,立刻微笑了起來,「現在可以肯定是這茶的問題了。艾斯先生,很抱歉,你對我的懷疑,我對你深表理解,不過現在我找出問題的原因了,請艾斯先生以後給愛瑟先生茶水時,以蒸餾水或是白開水為好,千萬不可以再閑這種茶葉了。」
聽聞茶葉有問題,艾斯臉色大變,「不可能,你別想騙我,隨便找個解釋糊弄,我從來沒聽過茶葉也有毒的,而且這茶葉,愛瑟先生已經唱了一年多,沒理由現在才出現問題!龍陽先生,最好別當我是個傻瓜,斯密斯先生你說,有會讓人中毒的茶葉嗎?」
「的確沒有。龍陽,你這樣的解釋和結論,連我也無法理解了。」斯密斯也有些不理解。
龍陽立刻解釋,「斯密斯先生,用現代的話說,這是連鎖反應,或許可以說是大自然搭配出來的巧合。」
所謂蠱毒,世人大都將其傅得神乎其神,仿彿就是神話般不可思議,但事實上,蠱毒是中國過去的人在細菌研究上的顛峰成果,比起西醫的崛起不知要早了多少年,用西醫的角度來說,蠱毒大多是一種有意識的生命細菌,就像是蛔蟲一樣,可以寄生在人體內,導致人體機能或是其本身發生不同的變化,進而威脅到人的生命,意識和神經。
而中國古代的一些舊部落正是在無數次的死亡中摸索到大自然中這些有意識細菌的規律,如某某蠱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寄生,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殺死寄主,什麼情況下會在寄主體內死亡,又在哪些藥物下會異變,甚至被轉化為益補之物為寄主所消化,什麼葯、什麼蠱和什麼蠱可以相剋至死,或相輔相生。這一切以一種很古老的方式被記錄,被舊部落的人們學習延續下來,因為方式上和正統的醫學大相逕庭,所以如果從正統醫學,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的角度來解決,往往都非常費力,甚至無從下手,而在古時候,那些舊部落精通蠱術的人就儼然是部落內的醫生。
例如說某一種蠱需要一種藥物的綜合作用才能化解,而西醫的藥物常常都是提煉精華,而沒有糟粕,但沒有那些糟粕的自然搭配,就無法完全去除此種蠱毒,反觀中醫在這方面雖然稍微好一點,在醫療的時候,天然藥材中的糟粕和其他雜質就會增加換着的免疫功能而減弱對病痛的療效,但因為盅毒缺乏認識,只對各種天然藥材的主要藥性清楚,而對各種藥材間糟粕的生剋濕冷陰陽並不十分清楚,是以也不能很好地對付蠱毒。
這樣來說,並不是說蠱毒在醫學理論上強過中醫或是西醫,只不過蠱毒是在某一個很小的範圍內精研出一種生剋的知識,而沒有系統的理論,古代的蠱術者們也都是憑自己對蠱術的純記憶方式來施展和運用的,類型就相當於是中醫所謂的祖傳秘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