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５．等那個混帳？

“怎麼了？影影妹子？”蘇小苑驚異她們主僕二人的反應，“你們——”

“沒什麼。”莫影影咬咬唇，忍住心頭的氣惱，勉強開了口，“蘇姐姐與卓雅帆是怎麼認識的？”

“關你什麼事？”丫環搶先回答。

“不許無禮！”蘇小苑不是不叱止她，又幽幽一嘆，道，“不瞞妹妹，小苑墮落風塵，是卓郎見愛，重金相贖，才情訂鴛盟的。”說到這，她秋波中是憧憬和幸福。

“原來是這樣！”莫影影氣得很，那卓雅帆竟是一個花大少！連秦淮花魁都看上了。“大哥也真渾！不打聽明白就把小妹‘賣’了！太豈有此理了！”她心中暗罵莫若涯“騙”她自取其辱。

“你們又沒成親，說什麼‘卓郎’？不害臊。”丫頭低聲咕噥，十分不滿。“小姐，我們——”

“閉嘴！”莫影影只怕這笨丫頭“出賣”了自己，忙瞪了她一眼。

“妹妹，你呢？”蘇小苑嬌聲問，“也是為了心上人求籤的？”

“不！”莫影影什麼興緻也沒有了，要她為一個“負心人”求籤，門都沒有！她咬了一下唇，才道，“我只是燒一下香，求個平安而矣！”

“哦？”蘇小苑釋然一笑，“妹妹與我這麼投緣，不如同回府中一敘，可好？”

“卓雅帆不在家嗎？”丫頭又忍不住了。

“卓郎訪友未回，小苑心中甚是挂念。”蘇小苑為她觸及心事，也是玉面一黯。

“姐姐相邀，本該聽從。只是小妹還有要事，他日再聚吧！”莫影影另有主意，輕輕一笑道，“後會有期，姐姐珍重。”

“影影妹子——”蘇小苑大為不舍，拉着那隻縴手，“你我姐妹匆匆相識，又要離別，這——”

“假惺惺的要看我家小姐的好戲呀？”丫頭心中直嘀咕。

“姐姐無須傷感，有緣當會再見。”莫影影笑得有點神秘。

“那妹妹也保重！”蘇小苑無奈。

兩人分開后，走出甚遠。丫頭忍不住了：“小姐，為什麼不到卓府等那個混帳？”

“讓我自投羅網呀？白痴！”莫影影沒好氣地說，“都怪大哥壞事，也沒問清楚就把畫送出去，笨！”她狠狠跺跺腳，要是莫若涯在身邊，此刻可有得受了。

“姑爺不是贈你‘龍鳳吟’嗎？怎麼又和蘇小苑勾搭上了？”丫頭不解地眨眼。

“這誰知道？”莫影影咬咬唇，“所以我要問個清楚明白呀！”

“怎麼問？姑爺又不在家？”丫頭還是愣愣地，“咱們幹嘛不順水推舟在他家等？”

“除了這個，不可以有更好的辦法嗎？”莫影影嬌哼一聲，美目一轉，“走吧！先找間客棧住下，本小姐自有主張。”

“噢！”丫頭傻乎乎地點點頭。反正她是個跟班的，小姐的話，她不懂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