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

八名女工橫七豎八地躺倒在餐桌旁邊，地上到處是已經凝固的血液，死者身上的傷口幾乎都在左側前胸的心臟部位。餐桌上擺放着盛好的飯菜，有的死者的手裏還握着筷子和剛咬了一口的饅頭。

“兇手的手段兇狠殘忍，幾乎一刀刺中要害，究竟是些什麼人！”劉大姐像是在自語。

“作案手段像是傳說中的武功，這些人怎麼會這麼老實，放佛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劉虎說。

“罪犯難道是一個犯罪團伙？”王月說。

“案犯肯定是殺人之前使用了某種手段，致使受害人處於昏迷狀態，然後下手！”秦明說。

“對！我也這麼認為。受害人死亡原因需要做進一步檢查。”劉大姐說。

秦明和劉虎在地上勘察，但除了血跡外，地面上的痕迹被人為地破壞過，沒有提取到有任何價值的痕迹。

“這些禽獸！”劉大姐忽然憤怒地罵了一句。

劉大姐正在檢查的兩名女被害時被強暴過！

“這裏大多數是女工，又遠離村子，會不會是一夥流氓所為，頭？”劉虎說。

“現在還很難下結論！”秦明搖頭。

離開餐廳，大家又一起來到老闆姜善奎的客廳。客廳內除了沙和茶几外，還有一台電視，電視依然開着，正在播放廣告。姜善奎、老伴和女兒跟那些女工的死因幾乎一樣，同樣被刺中胸部，躺在地上的血泊中。

“事件生前，很可能他們一家人正在看電視。看來事情生得出乎意料，是一個突事件！”秦明說。

“那到底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仇殺、圖財害命，還是．．．．．．”

劉虎說著，和秦明一起走進姜善奎的卧室。卧室內的床鋪上，被褥依然整齊地疊放着，地上放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和一隻大皮箱。物品依然包得好好的，皮箱上面上着鎖，鎖完好無損，沒有被撬的痕迹。地上有幾個模糊的腳印，秦明小心地提取了下來。

“柳主任說不久姜善奎一家就要離開這裏，東西都收拾好了！這間屋子裏好像沒有外人進來過，頭！”

“對。”秦明點頭。

從卧室出來，秦明和劉虎又進了北面姜善奎女兒的卧室。卧室里除了張大床，就是一個精巧的床頭櫃，床頭柜上放着一抬筆記本電腦。床上被褥整齊，被子上放着一款精美的手機。地上也有幾個模糊的腳印，秦明拿起一隻床底下的拖鞋在腳印上比對了一下，正好是這隻拖鞋踩踏出的印記。

“大姐，我跟劉虎到車間看看！”秦明說。

“好。”

劉大姐和王月還在對死者的遺體進行勘察，秦明和劉虎離開老闆的卧室，來到工人們工作的車間裏。只見每個人的工作枱前都放着一堆裝滿大姜的蛇皮袋子。奇怪的是，有好多袋子被利刃劃破了，裏面的姜散落到了地上。地上的痕迹同樣被人為地破壞過，地面上沒有腳印，和其它有用的痕迹。

“哦，頭，這些袋子好像被刀子劃過，不會是這些姜里有什麼文章吧？”劉虎說。

“或許是女工們為了省事自己劃破的？哦，會不會是有人在尋找什麼東西？”秦明邊說，邊來到被劃破的袋子前，用手翻動着帶着泥土的大姜。

劉虎也蹲下身來，幫着秦明一起翻動，但兩個人都一無所獲。秦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往外走。

“你幹嘛去，頭？”劉虎追在後面問。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去問李娟。”秦明頭也不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