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補月(中)
那一線微弱的陽光,讓我想起希望
努力的結果,不讓我沮喪
我的月亮,鼓起勇氣去看
看花花世界裏,我的補償
紫衣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現在的她除了不說話之外,基本恢復了正常,這是我值得高興的事情,花費了接近五個多月的努力后,起碼我可以放下一部分的包袱。
但是,我卻不開心,並不是因為紫衣,而是和我咫尺天涯的雲裳,我好想她,想的心那麼的痛楚。可是,我卻害怕看到她,我不斷的提醒自己,我的身體裏,有着瘋狂的基因,以前我能如此殘酷的惡毒的傷害紫衣,那麼如果哪一天我又用同樣的方法傷害了雲裳,那我該如何去補償,堅強如紫衣在我的傷害下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是軟弱的雲裳,可能早已經崩潰了。我無法面對雲裳,她是我心中的寶,唯一的寶。
紫衣現在基本已經不需要我的照顧,可以自己洗澡,飲食和但是我卻搞不清楚,為什麼紫衣可以自己洗澡,卻怎麼也不肯自己洗臉刷牙和穿衣服。不過這並不算什麼難事,並不需要我強忍着些什麼去替她完成,我已經不記得到底走了多少個地方了,只能從那些照片里,我能記得我曾經走過的足跡。
從不少的報紙上,我知道,家人一直在尋找我,但是我卻不能回頭,我不能接受父親的殘酷。雖然,我的一些行動,比父親更殘酷。那是卑鄙的利用,我不過是一隻掩人耳目的棋子,紫衣也不過是這盤棋中的棄卒,其他人也不過是這盤棋中的犧牲品,父親才是真正的一直隱藏在這些棋子後面的將棋。不同的是,其他人的犧牲有了代價,父親將更重用他們,我和紫衣的犧牲就成了無枉之災,我的出走,紫衣的自我封閉。
我多希望,紫衣能說出話來,但是,無論我怎麼誘導,她都不肯開口說一個字。我知道,她的心理陰影非常的沉重,所以潛意識才不願意開口,並不是她不能說話。
不過,紫衣有了進步,使我看到了一線希望,我知道,她開始慢慢的學會接受我,接受這些新鮮的事物。我期待紫衣更多的改變,也希望紫衣的變化越來越好。
不過,經常我會抽煙,我每想起雲裳都會抽煙,只有那片刻的麻痹,我會回憶那些甜蜜的記憶。雲裳,應該還在讀大學吧!這麼久不聯繫,不知道她是不是開始淡忘了我和她的過去。我依然清晰的記得,雲裳在電話里的那些話,不論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我都會等你。我矛盾的祈禱着,忘記我吧!雲裳,忘記我,去尋找你真正的幸福,我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我只能給你帶來,傷害,深深的傷害。在未來的歲月里,也許我會為你祈禱,為你祝福,在陰暗的角落裏看你幸福,再多的不舍,再多的空虛痛苦,就讓我一個人承擔。而雲裳,應該徹底的把我從記憶中拋棄,去追尋,那個能真正疼愛你的良人。
帶着紫衣,走在深圳的民俗村,我知道紫衣很高興看到這裏的風土人情,我現在已經能從她的眼睛,表情和一些動作知道她的想法。
我們逛的有些累了,我甚至覺得口乾舌燥,畢竟和紫衣一個個詳細的講解民俗村的一些事物,是一件很浪費口水的事。我對着紫衣笑了笑:“紫衣,我去買點水來喝,你坐這裏別到處亂跑,明白嗎?”
紫衣點點頭,我放心的走開,顯然我們休息的地方實在不是個好地方,我找了好久,才在200米外找到一個買冷飲的地方。我匆忙的付了錢,拿了兩瓶果汁,飛快的向回跑,我知道紫衣一定等急了,她從來沒有離開我這麼長的時間。
我還沒回到紫衣休息的地方,老遠就看到紫衣休息的地方圍了一大堆人,我趕緊跑回去,好不容易擠進去,我發現有幾個人正圍着紫衣嘀嘀咕咕,從聲調里,我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是日本來中國的觀光客。
我摟住紫衣,怒視着這群雜碎,我發現,周圍是圍了很多的中國人,而且個個都一副憤慨卻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我小心的撫慰着如驚弓之鳥的紫衣,小聲的問:“紫衣,這到底怎麼回事?”
紫衣沒有回答我,眼眶裏蓄積的淚水落個不停,微微的搖頭想要我帶她離開這裏,我對着周圍的人大喊:“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看起來瘦弱而單薄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見這幾個小日本騷擾這位小姐很長時間了,這位小姐可能在等你,一直不肯離開。”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你!”然後轉身對着那堆日本人怒喝:“你們哪個能聽懂中國話?給我站出來。”
一個個子高大,讓我看起來卻感覺到有些噁心的男人站了出來:“我是他們的翻譯,有什麼話我可以代你轉述。”
我裝成一副卑微的樣子:“先生貴姓?”
他一副狗仗人勢的得意:“免貴姓王。”
我點點頭,冷酷的微笑再一次爬上我的臉:“你是中國人。”我沒有用疑問句,因為他的聲音帶着濃厚的白話口音。
他點點頭回答:“我是。”
我一字一頓的說:“我真為你的父母感到悲哀,他們到底是如何教育你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日本人的狗!”
他的臉一下就通紅了起來:“請你放尊重點,我只是翻譯而已!”
我大笑,對着周圍看熱鬧的人說:“看到沒有,大家看到沒有,他說他只是翻譯!”
我轉頭對着這個翻譯冷喝:“你記得我們的祖輩怎麼教育我們的嗎?你還記得自己是中國人嗎?你還記得日本在中國犯過的罪行嗎?你眼看着一群日本狗欺負一個柔弱女子,你不但沒有站出來,還在邊上為虎作倀,我真為你羞恥,為你的父母羞恥,為你家的列祖列宗羞恥!”
我每問一句,就看到他的眼神中的閃爍,人群里爆發出一陣轟天的叫好聲。
他儒懦着說:“這幾位日本貴客只不過想請這位小姐去喝點小酒罷了,你也不用說的這麼難聽吧?”
我立刻勃然大怒,如果說剛才我的怒火只是為了紫衣的退避,現在的怒火就是為了日本雜碎的侮辱而爆發,我冷笑;“王先生是吧?你有老婆吧?”
他點點頭,我接着問:“你有母親嗎?”他又點點頭,我劈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到他的臉上:“你TMD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如果這群日本狗叫你老婆和你媽去陪酒你是不是也會雙手奉上。現在給我聽好,一個字也不要差的給我翻譯給這群日本雜碎們聽好,告訴他們,中華天威不可輕犯,其遠必誅。還有告訴他們,發情的日本公狗,想在中國的土地上亂吠,小心我扯斷他們的舌頭。”
他羞憤難當,不過卻又不敢還手,轉過身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我隱約的聽到日本人嘴巴里說出來的一些詞語,什麼支那,什麼混蛋等等,雖然我沒有學過日文,但是卻能聽懂一些。那個翻譯轉過身來,很難堪的把剛才說的話委婉的說了出來:“我的客戶說了,他問你要多少錢才肯讓這位小姐去陪他們喝酒?”
我大笑,對着人群大聲說:“各位,這位翻譯好象有點不稱職,我好象聽到剛才日本狗在對我們進行人格侮辱,說我們是支那人!大家應該知道,支那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人群轟的一下炸開了鍋,紛紛斥責日本人,我對着翻譯說:“我要你原話翻譯,看來你根本就沒有這麼說!你真讓我失望!”
我對着人群大喊:“還有誰知道說日語的,幫我翻譯一下。”
人群里走出來一個女孩子,單薄而黑瘦:“我會,我是深圳大學外語系大二學生,我可以替你翻譯。”
我大笑:“好~,那麻煩你了,告訴這群日本狗,我日他媽加他老婆外帶他女兒。”
她思考了一下,用很生澀的日語表達着意思,我明顯看到那群日本人個個臉比豬肝,心情大快,一個日本人正提起手,準備甩這個女孩一個耳光,卻被我立刻抓住,我用力的捏住他的手:“繼續翻譯,放開你的狗爪子,你還不配侮辱中國女性。”
女孩很稱職,即使在現在她的嘴巴並沒有停,不過很快她的雙目就凝滿了淚水,我驚訝的問:“他們說了什麼?”
女孩對人群大聲說:“我很後悔自己學習的外語是日語,因為今天,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恥,他們說我們中國人不過是支那人,是他們大和民族的狗!”
人群里開始有人丟東西,我大聲制止了大家:“大家怎麼能亂扔東西呢?砸到日本狗小心被咬。”
我把紫衣交給那個女孩子,走到剛才說話的日本人面前,替他拍去身上的紙屑:“我們怎麼能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來對待日本貴賓呢?應該是這樣才對嘛!”我一拳直接砸在日本人的鼻子上,又狠狠的跺了幾腳,日本人可能已經被事情的經過嚇呆了,周圍居然沒有反應也沒有過來幫忙的。當他們正準備過來幫忙的時候,周圍的群眾已經好幾個圍一個的開始痛毆起他們來。
我把紫衣帶回懷裏:“紫衣,解氣嗎?不解氣我再去給他們來幾下!”
紫衣的嘴唇終於張開:“我……我們回去好嗎?”
我驚呆了,紫衣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說話了,狂亂的驚喜讓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很顯然這個地方不是我高興的地方,現在再不離開,等會警衛到了,我會非常麻煩,畢竟這個事情是我挑唆出來的。
我橫抱起紫衣,大步離開這個地方。
回到賓館,我耐心的和紫衣交談,紫衣從剛開始的生澀到現在流利的和我說話。但是,我卻發現,雖然紫衣能說話了,但是,她的心智年齡卻如同不滿十歲的小孩子。
從她的話語中,我明白,她選擇性失憶了,她完全記不起我曾經傷害她的事實,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她不會因為這樣而傷心。
PS:預計~~~~~~~~後期要把架空!鬱悶鳥~~誰讓俺是中國人,弘揚中國的民族精神是俺的義務!不過現在還是多偏向感情路線,畢竟偶習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