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地火之行
濃厚的岩漿緩緩地流動着,間接噴湧出高達幾丈的地火;炙人的熱氣在人周圍肆虐着,使四處的景象看起來也搖晃而模糊。
笑天,蔣玉如自傳送裝置上下來后,望着周圍一片片噴涌的岩漿池,心裏的震撼已不能用文字來形容,他們見過天行城那虛無飄渺的魅力,見過素女宮那悠遠深厚的文明,可又何曾見過如此震撼人心的自然奇景。
中年書生雖然不想打斷他們那沉醉的表情,但急於回到地靈堡,因此他只得鼓吹道:“你們要是想看這樣的景色,與我回到地靈堡,看到的將比這裏更加雄偉。”
蔣玉如道:“真的?那你還不快點帶路,盡在這裏羅嗦什麼!”
中年書生苦笑道:“你們不走,我又怎麼走啊?萬一我走得快了,把你們落在這裏怎麼辦?”
邊嘟嚕着,中年書生邊沿着被岩漿包圍的小路走了過去,笑天二人只得追了上去。
笑天望着周圍那火紅的岩漿,心裏暗道:“不知是誰開闢出這麼一條路來,還真是難得,不過我更加想知道地靈堡究竟建在什麼地方,看到這樣惡劣的環境后,我更加佩服在這裏造出城堡的何雲天了。”
無休止的熱氣在笑天的周圍奔騰肆虐着,即使心裏拚命地想着另人涼快的事,但那種煩躁的感覺卻總是揮之不去。他正感到無奈時,一股清爽的感覺的自心底升起,猶如在沙漠中掙扎求存的旅人,忽然飲下了甘甜的泉水一般的舒爽。
他回頭望了一眼蔣玉如,見她正甜甜地對自己笑着,知道這一定是她做的,嘴上雖然沒說什麼感激的話,但心裏卻知道了她的細心之處。
蔣玉如見中年書生已是大汗淋漓,不明白他們地火宗的人為什麼還如此怕熱,搖了搖頭,給他們兩個加持了“屬性護盾——水”,以抵擋住周圍那炙人的熱氣。
看到自己身上泛着藍光的護盾,中年書生心裏卻別有一番滋味,他嘆了口氣,道:“姑娘你竟是修法的,難道與素女宮有什麼淵源嗎?”
蔣玉如奇道:“為什麼一提起法術,你們總是想到素女宮呢?難道別人就不能修習法術了嗎?”
中年書生正了正面容,道:“這個原因很簡單吶,現在的法術比起以前已經式微了很多,所以能繼承其精髓的也就更少了,我見姑娘能用出這麼精純的‘屬性護盾’,所以自然想到了以法術聞名的門派——素女宮了。”
蔣玉如點了點頭,喃喃地道:“難怪梅長老他們見到我的法術會那麼吃驚,原來現在修法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在神將門時還以為天下儘是我這樣的人呢,真是‘讀完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才出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學多到了這麼多的東西,說來還真是多虧了笑天呢。”
聽到蔣玉如感慨地話語,中年書生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搖了搖頭,道:“什麼‘梅長老’啊,‘神將門’的,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
蔣玉如柔柔的一笑,道:“你自己猜啦!”
中年書生雖然已是修真很久的人了,但見到蔣玉如那純真高雅的樣子,心裏仍是一盪,趕忙鎮住了心神,苦笑道:“拜託姑娘不要對我這麼溫柔,我可是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見了肯定會動心的。”說完,卻沒理會兩人的神色各異表情,繼續道:“姑娘的法術如此精純,我看八成是素女宮的佼佼者,不可能是神將門的,因為神將門是教不出如此懂法的人的。”
沒想到中年書生也是個聰明人,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看出了笑天與蔣玉如之間微妙的關係,因此用語言提醒笑天,叫他好好珍惜,以免將來後悔。
笑天自然更加聰明,他一聽便聽出了中年書生話中的意思,然而他卻有他的苦衷,因此只能裝作茫然不知的樣子。
蔣玉如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由暗暗感激他的好意,但她對此也頗為無奈,不明白笑天為什麼對她總是若即若離,不過她能笑天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已經很滿意了,並沒有什麼其它的奢望。
蔣玉如望了笑天一眼,神秘地道:“我是素女宮的人……嗯……算是吧!”
中年書生竟摸了摸腦袋,奇怪地道:“怎麼還有‘算是’這種說法,難道一個人還能加入兩個門派不成?”
笑天,蔣玉如對望了一眼,會心地笑了起來。
經過了曲曲折折的幾道小路,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無底的地火岩池,三人終於來到修真界四大建築之一的地靈堡。
衝天的火光仍遮掩不住它那宏大莊嚴的氣勢,能融化一切的高溫也無法另它低下那高貴的頭,它彷彿亘古以來就站在那裏一樣,是如此的沉靜而幽雅。
八條粗大的鎖鏈組成了四張長長的弔橋,分別位於四個方向,徑直通往幽深的地靈堡,而它周圍那寬闊的岩漿池,則形成了天然的護城河,阻擋住了一切想對它不利的人。
即使像笑天他們那樣心懷坦蕩的人走在那長長的弔橋上,也有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置身於可怕的烈炎地獄中,而自己走向的則是地獄的葬身池。
守門的弟子見到了中年書生,齊齊恭身施禮,由此可見他在地火宗的身份非同一般。在他的帶領下,他們輕鬆地達到了城堡的內部,環視周圍那冷肅的雕刻,長長的青石走廊,三人那酷熱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走着走着,笑天漸漸注意到在走廊的兩壁,每隔一段路便會有兩個對稱的雕像。雕刻的是仙界的各路神明,他們表情生動,神色各異,而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的手中都舉着一個明亮的青銅火把,火把放射出淡黃柔和的光芒,映照出三人那搖曳生姿的背影。
笑天看着眼裏,不由暗道:“怎麼這裏還用着火把?難道就不怕它們熄滅嗎,還是有專人來負責這裏的事務呢?”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前路一暗,竟是不遠處的一個火把熄滅了,正想着他們該如何處理,那火把卻又漸漸亮了起來,繼續為他們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笑天奇道:“咦,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火把怎麼自己亮了?”
中年書生哈哈一笑,道:“這個也是何大師設計的,名為……嗯……‘自燃火把’,不錯,就是這個名字……”
蔣玉如問道:“‘自燃火把’?這名字是你自己捏造出來的吧,先別說這些了,你還是把原理先告訴我們吧!”
中年書生心裏暗道:“小丫頭未免太心直口快,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難怪他的心上人不敢接受她呢,嘿嘿,要是我也不敢領教的。”心中想着事情,口中卻道:“其實你們仔細觀察一下火把的形狀以及位置,便能明白這其中的原理了!”
笑天一聽,忙向火把望去,仔細觀察之下,發現了這些火把的不同。一般的火把都是底細頭粗,而這裏的則是底粗頭細,可見底部必定有什麼機關裝置。而且這些神像拿着火把的手都是提起來的,也就是說這些火把是頭下底上的,可見這麼設計是為了便於火油的疏導。
想明白了這些,笑天朗笑一聲,道:“我大概已經明白了這裏面的原理了。”
中年書生聽了,滿心的吃驚,他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的口才,卻沒想到笑天真的能在一觀之下,便能搞懂其中的原理,於是他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嗎?那你說來聽聽。”
笑天微笑道:“火把之所以會熄滅,那是因為沒了火油的緣故,所以要想把它再次點燃,只需要兩個條件就夠了。”
蔣玉如接着道:“第一個是需要裝入火油,第二個是不是需要火石與火絨呢?”
笑天點頭道:“沒錯,但是我想何大師的設計可能有些與眾不同之處,他不可能在火把裏面裝入火石與火絨,而是設計了一些特別的點火機關,至於是什麼,那我就猜不出來了。”
中年書生點頭笑道:“這個你倒是猜對了,這裏面的點火機關確是他特製的,可是你還是沒說出火把為什麼能自燃啊!”
笑天不緩不慢地道:“別急嘛,慢慢聽我說。既然說對了它底粗頭細的原因是裝入了點火機關,那麼剩下的也只是火油的疏導問題了。我從火把的位置上發現它竟是頭下底上的,可見是為了便於火油疏導到燃芯上,然而這火油從哪裏來呢,明眼人一看就應該看出來了,因為連接火把的只有神像的手臂,所以我敢說這個手臂便是輸油管道,而真正的總管道應該在牆壁裏面。”
笑了笑,笑天接着道:“有了機關控制點火裝置和火油的疏導,那麼在它熄滅之後,進行自燃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中年書生感慨地嘆了口氣,道:“厲害,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當年老主人向我解釋了半天,我才模糊地聽懂了些,沒想到你僅是看了一眼,便能明白其中的原理,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笑天謙虛地笑道:“我也是瞎猜的啦,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
中年書生笑道:“瞎猜都能猜對,那我可就更加佩服你了。”
一陣哈哈的笑聲中,三人走向了地靈堡的深處。
走完這條長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了地靈堡的內部,笑天發現這裏竟不再以火把照明,而是使用了一些能自動發光的“熒光燈”,他知道這肯定又是何雲天的發明,但看到中年書生那着急的樣子,便沒好意思繼續發問。
笑天,蔣玉如正跟着中年書生急急地往一個方向走着,突然橫里衝出來一個人,撞到了中年書生身上,那人似乎有什麼急事,道歉之後,轉身便想離開。
中年書生卻拉住了他,道:“阿強,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難道沒看見我嗎?”
阿強轉了過頭,張大了嘴望着中年書生,一臉吃驚地道:“段總管……您……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中年書生這時好象有了架子,冷哼一聲,道:“我剛回來,怎麼,我的事情你也敢過問了。”
阿強尷尬地道:“嘿嘿……不是啊,我只是有些納悶罷了……哎呀,不好啊……”
中年書生怒道:“看你那熊樣,就會給我們地火宗抹黑,天大的事都有我頂着,你就不能鎮定點嗎?”
阿強像是明白了什麼,望了笑天二人一眼,道:“是……是……我鎮定……我鎮定……哎,可我怎麼都鎮定不下來啊!”
中年書生見到他的樣子,知道一定出了很嚴重的事,他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
阿強慌張的表情越來越嚴重了,但他還是吞吞吐吐地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那些魔獸又開始進攻了……”
中年書生一聽,放下了心來,道:“原來是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它們也不過是騷擾騷擾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阿強一聽,急忙更正道:“這次……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它們……它們已經攻到了……四神祠……”
“你說什麼……”中年書生先是一怔,然後憤怒地跳了起來,“你是個白痴啊,為什麼不早說!”
阿強委屈地道:“一直是你在說廢話嘛……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中年書生吼道:“你還敢頂嘴……我……”
笑天忙上前拉住了越來越火暴的中年書生,勸解道:“現在不是爭論誰的過錯的時候,應該先知道四神祠那裏的情況。”
中年書生的怒氣這才平息了下來,瞪着阿強道:“你沒聽見嗎,還不快把那些的情況說一下。”
阿強道:“疾風堂的弟兄已經過去應變了,我想那裏的局勢應該穩定了下來,但為了確保安全,所以宗主叫我去怒雷堂搬兵。”
中年書生道:“宗主也去了四神祠嗎?”
阿強道:“是啊,要不是有宗主的令符,我怎麼能請得動怒雷堂主武浩然那種死板的人呢?”
中年書生又開始發火了,怒道:“你還在這裏羅嗦,不趕緊去怒雷堂,延誤了戰機你負責的起嗎?”
阿強轉過身,像被人夾住尾巴的兔子一樣跑開了,邊跑邊嘟嚕道:“好不講理啊,要不是你拉住了我,我早就把人馬叫過去了……”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中年書生苦笑道:“真是讓你們見笑了,哎,一到關鍵時候,地火宗的人總是亂七八糟的。”
聽了他的話,笑天肚裏暗暗好笑,想道:“你自己不也是亂七八糟嗎,還有心情說別人。”邊想着,他邊道:“其實段兄也不必太過在意了,只要是人,總有失誤的時候,你說對不對?”
中年書生嘆道:“對啊,沒想到我活了這麼久的人,倒不如你們年輕人領悟的多了,真是不中用啊!”
蔣玉如低聲笑了笑,道:“你要是還在這裏發感慨,恐怕四神祠那裏的戰鬥就結束了。”
中年書生“啊”了一聲,趕忙帶着二人往阿強出來的方向掠去。
轉眼間,他們來到了一個幽深的門前,與其說它是個門,倒不如說它是個洞來的準確,因為它除了放射出一些柔和的藍光之外,竟沒有實體的構架。
笑天望着那個放光的黑洞,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不到裏面的情景?”
中年書生道:“這是個小型的傳送門,用來連接主通道與各個廳堂,其實我們這裏的廳堂全都是在另一個層次上的,並沒有與主通道直接相連。”
笑天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透過這個門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原來那四神祠竟在另外一個地方啊!”
蔣玉如似乎也來了興緻,興奮地道:“好有趣啊,我們快些進去吧!”
這是一個非常寬闊的祠堂,但卻沒有什麼豪華的擺設,僅僅供奉着風、雨、雷、電四神,在祠堂的後壁上,多出來一個數丈高的大洞,看來便是闖入此間的魔獸搞出來的,而原本安詳,靜謐的祠堂,此刻卻是嘈雜異常,充斥着打鬥的聲響。
數十人站在神像的前面,看着眼前幾位同門在與幾個渾身燃着濃烈火焰的石頭人戰鬥着,然而他們卻不能上前幫忙,因為在這些石頭人的後面,還有一條高約三丈,全身覆蓋著火紅鱗片的炎蛇,陰毒的眼神掃視着守衛神像的地火宗弟子——它的目標看來便是那四座神像。
飛劍在空中盤繞着擊向了烈炎人,然而它們卻直如未見一般,頂着飛劍的利芒沖向了控劍的地火宗弟子。帶着火光的石頭四處飛濺,有的烈炎人丟掉了胳膊,有的則連腦袋都被打掉了,然而它們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仍舊不顧一切的沖向那幾個地火宗的弟子。
情勢越來越危機,那幾個弟子馬上就要被烈炎人所攻擊,甚至可能會化成灰燼。
此時,蔣玉如再也看不下去了,拿出青龍杖便想上前幫忙,然而笑天卻把她拉住了,她奇怪地望了笑天一眼,似乎在詢問着原因。
笑天搖了搖頭,笑道:“你先別忙着出手,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因為他們的掌門怎麼會看着自己的弟子死在面前呢?”
蔣玉如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繼續看着場上的形勢。
像是應着笑天的話一般,一直在旁邊靜靜站着的青衣少年終於出手了。隨着他一聲“疾”,他手中的扇子擴大了數倍,然後徐徐飛到了上空,扇面一轉,祠堂中竟無端的起了一陣狂風。
最讓人奇怪的是這陣風吹在人的身上,竟感覺不出絲毫的威勢,反而給人帶來涼爽愜意的感覺,然而就是這愜意的涼風吹熄了烈炎人身上的烈火,使它們化成了一堆焦枯的灰燼。
炎蛇似乎特別畏懼那把扇子,見到他亮出了法寶,竟一個轉身,以眾人從未見過的速度掠出了洞口,直落向那幽深莫測的熔岩地帶,眾人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便再也找不到它那巨大的身影。
戰鬥剛剛結束,阿強卻帶領着怒雷堂的弟子趕了過來,然而他們卻只能巴巴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良久之後,武浩然才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帶領着弟子們去忙着修補城牆了。
本以為要延續很久的戰鬥,卻不想在眨眼之間便完成了,這使得笑天不得不重新估量了一下那人法寶的威力,淡淡的一笑,他正想過去互相結識一下,沒想到那個少年卻走了過來。
“這位姑娘是……嗯……挺熟悉的樣子,好像在哪裏見過吧!”那個少年卻走到了蔣玉如面前,彬彬有禮地道。
“公子爺,您先別著急,還是讓我來做個介紹吧,這位是……他是……”中年書生望了望笑天,又望了望蔣玉如,竟怔在了那裏,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真是不好意思,都到了這個地方了,也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袁笑天,不知兄台是何名諱?”笑天微笑道。
“我叫段貴平……”中年書生忙道。
“我叫方浪……”青衣少年亦道。
“原來是段兄與方兄,不知方兄是否就是地火宗的現任宗主呢?”
“我也想不是啊,可是我那老爹偏把這個重任交給了我,自己卻雲遊四海去了,還美齊名曰‘兒子鍛煉,老子休閑’,真是的,根本就是在偷懶嘛!”方浪無奈的道。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惱門,轉向了蔣玉如,問道:“姑娘叫什麼啊,我為什麼覺得對你很熟呢?快些告訴我吧,說不定我真的在哪裏見過你!”
蔣玉如吃驚地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可是第一次從天行城出來啊!”
聽她這麼一說,方浪更加得意了,笑道:“那我們肯定是在天行城見過了,沒錯的,就是天行城……啊?你說什麼?你住在天行城?你該不會是……她吧?”
蔣玉如納悶地道:“什麼你啊她啊的,你說的到底是誰啊?”
方浪的面容變的認真起來,道:“她可是世界上最迷人,最美麗的少女,也是我方浪打小的夢中情人。”
蔣玉如被他的樣子逗的嬌笑不停,問道:“是嗎?世界上真有那麼好的女子?那她到底是誰啊?”
方浪一字字地道:“她便是‘多才仙子’——蔣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