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村莊保衛戰

這天我來到河北省的一個小村子，口乾舌燥，走進一戶人家討碗水喝。正端着老太太遞過來的粗瓷大碗站在水缸旁喝水，老太太的兒子慌慌張張從外面跑進屋，“不好了，日本鬼子來了！”

這戶人家只有這個老太太和她的兒子相依為命。老太太望着她兒子說：“兒呀，你們跑吧，我這一把老骨頭要死也得死在家裏。我哪也不去！”

她兒子流着淚哀求：“娘啊，你就跟我走吧，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沒出息，我這老胳膊老腿跟着你，咱們誰也跑不了。你還年輕，娘不能拖累你，要是娘被日本鬼子殺了，你就給娘報仇！”老太太凄然地說。

這場面看着揪心，我對那男子說：“你家有菜窖嗎？”

他說有。

我說：“你背着你娘躲進菜窖里。”

“那你也進裏面躲着吧，我家菜窖挺大的！”他說。

“不用管我，你們去吧。我有這個。”我掏出手槍說。

“鬼子來了很多，你一個人怎麼對付的了？！”他說。

“少羅唆，快把老太太送進去。”我不耐煩地催促。

隨後我幫他把老太太弄進菜窖。我握着手槍出了村子，村南的土路上煙塵滾滾。兩輛卡車載着荷槍實彈的日本鬼子直奔這邊開過來。我迎上去不等車上的日本兵開槍，縱身跳到急速行駛的卡車的駕駛樓上，一腳踹倒機槍手，在彈雨中拾起機槍，將兩輛卡車上的鬼子殺的乾乾淨淨。

我開着繳獲的卡車進入村子召集村民，架起木柴，澆上汽油燒化了。我要離開，但村長帶着村民齊齊地跪在我面前。村長是個年屆七旬的老者，一頭稀疏的銀髮，下巴上留着長及胸口的花白的鬍鬚，聲音顫抖地說：“壯士，你一走日本人必來報復，我這把年紀眼瞧着要入土的人了，我死不足惜，只是這一村子老老少少上百口都要慘死在鬼子的屠刀之下。只有你能救我們與水火之中，我們願隨壯士共同抵抗，有你的帶領，就算全村人都死掉，也比束手待斃強百倍。”

我連忙扶起老村長，說：“我留下就是了。你們快起來吧！”

我將村子裏的青壯年叫到一起，點了一下人數，有六七十人。我把繳獲的槍支都分發給他們，又耐心的教會他們射擊的技巧，拼刺刀的要領。青壯年中有小半人沒有分到槍支，但他們從家裏拿來了菜刀、洋叉、木棒……

我把兩輛卡車開到村口，在車下堆起石塊，留出幾個槍眼，這樣就成為上下都可躲藏、射擊的碉堡。

至於老人、婦女、兒童我也組織起來擔當站崗、放哨和後勤工作。

第二天下午我設在離村六里地處的一處崗哨看見鬼子一小隊人馬坐着卡車，在一輛坦克的帶領下沿着村路開過來。立即升起了狼煙。我決定獨自一人去半路打埋伏。我命令村民躲在村前用石塊圍起的碉堡后嚴陣以待。

我拎着一桿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跑到鬼子必經之地，躲在路旁的青紗帳里。我剛在青紗帳里趴好，鬼子的那小隊人馬就到了。對付沒經過任何訓練的村民，鬼子居然用上了機械化部隊。坦克動靜很大，噴着滾滾黑煙，後面的卡車裏站滿了鬼子兵，每輛卡車的駕駛樓上都架着一挺機槍，我正要向第一輛卡車上的鬼子開槍，骷髏鬼提醒我：“子彈雖然傷不到我們，但坦克上的炮卻可以置我們於死地。能把咱們炸個粉身碎骨，你必須乘坦克不備跳上去，掀開上面的鐵蓋，鑽進去，用刺刀殺死躲在裏面的鬼子。然後駕駛坦克，消滅後面卡車裏的鬼子。”

我依言而行，衝出青紗帳，追趕掩在塵煙中的坦克。卡車上的鬼子兵看見我突然出現，紛紛舉槍射擊，打了一陣被一個軍官喝住了，因為他們看見坦克掉轉頭，帶着隆隆巨響奔我開來，他們都想看一場坦克殺人的好戲。

坦克首根本不想用坦克上的機關槍和坦克炮，殘暴的本性驅使他想用履帶把我碾成肉餅。坦克手開着坦克向我撞來，我急忙跑進青紗帳。它也跟着鑽進青紗帳，待到了深處，我便跳上坦克，掀開蓋子，鑽進去。殺雞似的用刺刀把他們一一捅死，將屍體扔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