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第十三節
拉拉家長里短,聊聊閑情逸事,而且對龍楓的故事更加好奇。一者、他是王允的兒子,平時和大家一起吃飯訓練沒什麼架子。再者、他年少老成更着王允經歷自然很多,所以頗受戰友關注。這不?今天他提議去趕海就被大家忍痛了,吃過早飯就早早的準備一番。
對於趕海,在海邊長大的人都知道其中樂趣,這樣偏僻的地方肯定魚肥蟹美,龍楓來的第一天卸魚的時候就觀察過了,礁石上長着很多牡蠣和海虹蛤,那可都是野生的,一個個長的有巴掌大,那蠣黃自然小不了。還有此地偏南,冬天氣溫也保持在14.5度左右,螃蟹不會跑到深水中避寒,看到沒?石頭下邊一種土稱石夾紅的螃蟹探頭探腦,這可不比養殖的。野生的絕對肥到流出蟹膏蟹腦,用水一蒸保准漲起來的肉能把殼撐破了。退潮的岩石下還會一種水螺,也可以用水煮來吃。
光是想像龍楓都要流下口水了,他一邊找一邊給那些戰友講解,聽的那些老外直吧唧嘴兒,吃了一個周的華國菜式可謂食髓知味,現在連早飯都換成了稀飯加饅頭。
釣魚的人群發出一陣叫好聲,碼頭上的人都聚攏在一起,看上去是有個華裔士兵釣起一條大魚,驚叫時喊的那麼幾句,“石鯛,石鯛。”
“為什麼那麼興奮?我和我爸爸經常去農場釣魚的,我釣到最大的一條虹鱒魚有六磅重,那真是個大傢伙,有這麼大。”來自英國的傑米比劃着魚的大小,很自豪的說。
龍楓問周圍的華裔,“石鯛魚用英語怎麼說?”
“我只知道‘鯛魚’不知道其他的。”
“那種魚做成生魚片一定很好吃。”說話的是一個來自日本的青年,他的各自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矮,身高大概有1.80米,很隨意的一個人。其實若沒有過激的思想,日本裔人並沒那麼難以相處。
“是一種不容易釣到的魚類呢,通常只有在崖釣的時候才有可能釣到。”龍楓微笑着說,在一個周里他的英語水平恢復不了多少,說話的時候很容易卡殼,這就需要其他人幫忙翻譯了。
“真希望他能把魚讓給我,那麼我就可以和柴田還有足利他們回味一下家鄉的感覺了,天婦羅、生魚片、味增湯……”他可能進入了幻想階段,“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卸魚的時候我發現了有4條小金槍魚,要是能用那個做生魚片味道應該更好。”
“你可以申請啊!大隊長他會考慮大家的民族習慣的。”龍楓說。
“真的可以嗎?哎喲……”那日本裔士兵一聲呼痛,他踩進水坑裏了,鞋子瞬間就灌滿了海水,這幾天磨破的水泡被這一浸頓時火辣辣的疼。
“你還好吧?”很多人關心的問。
“海水浸到傷口了。謝謝關心,龍,你爸爸他是個非常嚴厲的人,你也吃過不少苦頭吧?”他一邊問,一邊脫下鞋子倒出海水。
“呵!”龍楓笑了一聲,“你們見過我在訓練中有所抱怨了嗎?打我記事兒起就這麼練過來的,不過最近荒廢了5年,其實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咱們真正的訓練還沒開始呢!”
“哇噢,那一定是一個糟糕的童年,無意冒犯,這只是我的感覺。”這是一個小個子的美國人說的。
“不,”龍楓笑的有些沉重,“若我不離開家五年相信這美好的記憶會延續到災難發生之前。”
“我很抱歉。”人總是喜歡在傷害別人之後才道歉。
“沒關係,還想聽嗎?”
眾人面面相覷。
龍楓沒有聽到相關的意見,於是繼續說:“我的繼母有的人或許會很熟悉,她是亞洲女首富張海霞……”
‘哇’周圍一片驚嘆聲。
“呵呵,爸爸當初在特種部隊接到保護任務才和她認識的,而且爸爸他拚死救了她的性命,你們知道,在危難之中總會擦起愛情的火花……”
‘哦’周圍的人一邊翻着石頭一邊發著感慨。
“所以說,當特種部隊隊員對找一個好的老婆也是有幫助的,呵呵……”
“哈哈哈哈。”
“救命,救命!”一個傢伙不合時宜的喊着,他手上掛着一隻碩大的螃蟹,被夾的這位是來自莫斯科郊外的俄國小夥子,不懂得如何抓螃蟹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聽的過於入迷,可能當自己正在摸石頭了吧?
他剛要掰斷螃蟹的腿就被龍楓阻止了,忙將他的手拉進一個水窪里,那螃蟹一沾水立刻鬆了蟹鉗逃跑,可惜命運不濟轉手就給龍楓逮了起來。
“上帝啊!我流血了。”他舉着手指就像一面鮮紅的旗幟。
“契科夫,你運氣真好,這真是個大傢伙……”很多人都露出羨慕的眼神,這也是趕海的樂趣之一,炫耀的資本。
“疼死了,我要像祖輩消滅納粹那般幹掉它,這該死的傢伙,我要掰斷它的十條腿然後用開水煮了它,這該死的,疼死我了……”
大家笑鬧個不停,非常開心。年輕人在一起就是那樣,什麼都是樂子。
龍楓又抓起一隻螃蟹,說:“第一次嗎?你讓我想起我第一次被夾的時候。”他想起了張海霞當時幫自己又吹又吮彷彿比自己還疼呢!
“嗨!龍,我很好奇為什麼大隊長和你的繼母會好上?那你母親又是誰?這種關係很複雜,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問你私隱,只是好奇。”看來習慣是根深蒂固在外國人的心中,在中國人的眼裏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問題都無所謂。
“沒關係,親愛的朋友。中國人的內心世界並不像住處那樣用圍牆同外界隔離,我很願意跟大家分享故事,我想我父親他也不會在意的。說到了繼母的愛慕之情,你們知道的,門當戶對也是一種傳統,父親他因為年齡的差距和繼母的富有讓他退縮了。隨後的幾年他為某些我至今都不清楚的原因被那個神秘組織看重,可能是因為基因的優越或者別的什麼。按照他的說法就是糊裏糊塗的和母親有了我……”
“想必你母親的基因一定也很優秀,因為你就非常的優秀,你是我的偶像,自不量力的說,你以後就是我追趕的目標了。”那個日本青年滿懷抱負的說。
“我也是。”“我也是。”大家七嘴八舌。
“爸爸說過,世界上沒有天生優秀的人,必須要有外力的原因,更需要自己的努力。他經常對我說‘要對自己殘忍一些,你以後就會成為一個偉人。’”龍楓停頓了一下繼續講自己的故事,“我生母在我出生的十九就難產死了,我爸爸則是因為跟組織奉行的極端主義同他們徹底脫離關係回到家鄉。那組織的勢力龐大他無力對抗,我分析是因為組織用什麼去要挾他,否則人類也不會遭此劫難。繼母在爸爸的家鄉投資興廠,可能是余情未了到那時候也未婚嫁……”說了這些話大費力氣,諸多詞句不會表達全靠周圍的翻譯了。
周圍的戰士都聽的有些入迷了,一路跟龍楓晃悠,亂七八糟的揀着東西,有幾個可能是環保主義者,那滿桶都是什麼垃圾?塑料瓶、油紙袋、廢氣的聚乙烯板還有魚漂。
“當然,他們經過一段過程又走到了一起,而且接受了我,讓我在十數年中享盡母愛,但是我卻一別五年,等來的卻是兩世相隔……”龍楓的語氣異常的沉重。
“不,不,不要說這些了。我們換個輕鬆的話題吧!”一個被大家戲稱為傑克遜的黑人青年淚流滿面的提議,以前只知道他喜歡唱歌跳舞,練齊步走的時候開玩笑似的晃出太空步而得名,想不到竟然如此感情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