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7)
子勛一路瘋跑,跌跌撞撞。待他停下來以後,他死命揮掌拍向路邊參天的大樹。要是樹木也有思想,它肯定是在想,我TM在路邊安安分分近百年,我招誰惹誰了,今天竟遇上你這樣的一個瘋子!拚命拍我做什麼?手上血都出來了,不疼么?
子勛只覺得心中疼痛難當,手上流一點血算什麼!曾經他將清平讓給君毅明,因為這兩人郎有情妾有意,他尊重清平的選擇。現在清平被人迷惑心智,他豈能袖手旁觀?可是明天他們就要成親了!他卻又阻止不了!他對天咆哮着:“我要怎麼辦?我究竟該怎樣?”
樹後走出一個人來,他奸笑道:“也許我們可以做筆買賣!”
子勛打量這人,他不就是魔教的左長老嗎?此刻他身上有傷,狼狽得很。子勛想了想,說道:“左長老,為何這般落魄?”
那人苦笑道,“石亦揚為人陰險,這次他殺了好多教中的當家元老。我正被他追殺。”
子勛冷笑道:“那你幹嗎不走遠遠的!這裏可是魔教的勢力範圍。”
左長老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知閻王爺對我的買賣有沒有興趣?”
子勛靠在樹上,懶懶說道:“願聞其詳。”
長老眼裏精光一閃,“我知道闞公子對清平姑娘情深義重,石亦揚那不要臉的狗賊竟然採用這樣卑鄙的方法搶走公子的心上人,我真替魔教臉紅!”
子勛打斷長老,“說重點。”
那人訕訕笑道:“公子快人快語。我在魔教也算是有點名望的,教內的機密我知道一點。這個攝魂大法,我知道解法。”
子勛心中一喜,強壓心中的雀躍之情,淡淡說道:“不知長老想讓我幹什麼?”
左長老說道:“只要公子能拿本教的秘笈來做交換,我就告訴公子。”
闞子勛丟下一句,“說話算話!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說完,施展輕功返回魔教。
可憐的子勛萬萬也想不到藏秘笈的地方……大凡正常人藏寶貴的東西多是放在極為隱蔽的地方。然而當石亦揚將秘笈讓清平保管時,清平大略翻了一下,裏面的內容很枯燥,跟佛經有得一拼,於是隨手扔在枕頭邊。也許睡不着時,拿來催眠很不錯的說!後來清平發現屋裏的桌子有些不平,就拿秘笈墊桌腳了……(這就是大腦脫線的典型啊!)對於眼高於頂的子勛來說,他是不可能盯着腳下的。他所能想到的就是牆壁里的密室之類……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清平難得醒得很早,畢竟今天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哇!小純帶領幾個丫鬟給清平梳洗打扮。
清平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張臉的笑意似乎要溢出來。小純心想奇怪了,當日見她明明是極度討厭教主的。本以為她會愁眉苦臉,自己就可以設計讓她逃跑。以教主的脾氣,如果成婚那日逃跑了,那這個女人一定是必死無疑!教主最討厭不聽話的人!
“聖女,你氣色不錯啊!”小純試探着問。
清平臉皮比較厚,開心說道:“恩,以後你們嫁人那天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情。”
旁邊的幾個小姑娘都羞紅了臉。小純的臉也紅了,正當她要開口時,石亦揚進來了。
清平嗔怪,“你來做什麼?”
石亦揚居然難得收起撲克臉,笑起來,“我來確定新娘是不是你?我要親自幫你蓋上蓋頭。”
哎呀!想不到亦揚也有肉麻的時候,清平小臉不由地發燙。石亦揚輕輕拿起紅蓋頭,朝他的新娘報以幸福的微笑,就蓋上了嬌羞的新娘。然後橫抱起清平,引得清平一陣驚呼。石亦揚覆在她耳邊,“你看不見路,為夫抱你去。”
此時的子勛正在酒席上一杯接着一杯地狂喝悶酒。當他看見穿着一身紅嫁衣的清平時,心如刀絞,陣陣劇痛。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猛地摔了酒杯,一把拉住清平,“跟我走!”
石亦揚字字冰冷,“來人,扶闞公子回客房!”
闞子勛甩開要扶的兩個人,一字一字說道:“清平,我要你跟我走!”
清平在蓋頭下的臉色很難看,虧得有蓋頭遮一遮……這個姓闞的是瘋子不成?
石亦揚火了,他一掌拍向闞子勛,子勛也不避開。與其讓他見清平與別人成親,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石亦揚這一掌雖然沒有以往的威力,但是他畢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掌下去,也令子勛口吐鮮血。這血星星點點濺到紅蓋頭上去,與紅蓋頭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