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散步的意外發現
第四章散步的意外發現
HappyNewear!!!豬仔恭賀大家身體健康,HappyEveryday!!
經過一天的勞頓,照理來說,身體應該很累了,但敖雪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並不想像風亞與齊藍一樣早早上床休息。獨自在房間裏轉了三圈半,再看看已經熟睡的兩位好友,敖雪最後決定出來走走,散散心。
雖說人生地不熟,但並不妨礙敖雪欣賞異國的風景。
抬頭看着漆黑的夜空那幾顆閃爍的星星,敖雪不自覺的嘆着氣。天知道,一向樂天不曾有什麼不快樂長住心的她,今晚為什麼就是有些憂鬱。
尤其是對此次媽咪達令硬推到頭上的“工作”,總有種說不出的忐忑。
感覺最近都沒有怎麼放鬆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是遊戲裏面的事就夠人頭痛的,和霸濤幫的幫戰在即,她們三人卻被拖在這裏,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得回去。追捕卡普羅撒的事,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還是懷念之前的學生生活,除了讀書和遊戲,什麼都不用去考慮。
“唉,小瘋以前說過的一句話還真對:小時候,不懂得‘稚嫩’就是自由,還迫不及待的想扔掉這份自由;長大了,沒了自由,就千方百計的想找回來。而人吶,總有長大的一天,端看是自己讓自己長大,還是被迫長大。”
習慣了和寢室里的幾位好友聊天、遊戲、打鬧的日,猛然一離開學生的身份,敖雪還真的有些感觸。
敖雪明白,從很早以前就很明白,在連自由為何意還很懵懂的時候她就明白到,她有着必須擔當起來的責任,不容逃避。
只是品嘗過了“自由”、“隨意”的“美味”后,想放手就要經過些掙扎了。
“唉……”又是一聲長嘆,經過了閑的時日,再回到充滿殺伐、算計與危險的世界,一時半會真有點不適應。
“怎麼以前就沒覺得心累呢……”
在山海大學的那段日裏,已經習慣了一切都由兩位好友出頭,也都快忘了,自己身上的職責是不容推脫的。
想想、走走、停停,等敖雪從自己製造的抑鬱脫離出來的時候,已經走的離別墅好遠、好遠了。
回頭一瞅還沒有自己小指頭大的別墅,敖雪一腦袋黑線。“還好我沒有小瘋那樣不可救藥的路痴癥狀,不然在這種人生地不熟又人煙稀少的地方迷路,那我就想死的心都有了。”對於自己的好友那種在直路上都可以走岔的“神功”,敖雪望塵莫及。
敖雪正打算往回走,好結束自己的散步,免得真的失了方向,需要在外面一整個晚上等待救援,第二天接受好友的嘲笑,那可就糗大了。可還未邁腿,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着實嚇到了敖雪。
“你不好好在屋裏待着,跑這裏來做什麼!”
“赫!”真的嚇到跳起來,敖雪捂着心口恐慌的看向聲音的出處。千萬不要是什麼外國的好兄弟見她清新可人、嬌俏靚麗,又半夜孤身一人,所以打算跑出來和她搭訕吧。別嚇她,她膽不大的。
定睛看清出聲的人是誰后,敖雪才更誇張的放心大出一口氣。
“呼……郝逸先生,你不要嚇人嘛,大半夜的,在這種僻靜又冷清的地方,你冷不防的說話,很恐怖耶。”
一身運動裝備,額頭微顯細小汗珠,顯然是剛運動完正要回去的郝逸。雖說是對方主動搭話,但那表情還是一百零一號,依舊冷硬的像花崗岩。
不過似乎因為“紅鶴的繼承人”不在的原因,敵意倒是沒白天那麼重。
“你也知道現在是大半夜的,那你一個女孩這麼晚獨自一人跑到離屋那麼遠的地方又是幹什麼。”雖然話不客氣,可最起碼聽起來還算是在關心眼前的女孩。
“我只是心亂睡不着,就出來散步而已,你別那麼充滿敵意嘛。”怎麼聽都感覺郝逸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無間道”人士,敖雪有那麼一米米的委屈。“我們現在都是坐同一條船的夥伴,不需要這麼提防吧。”好像就是在說她是個內奸,準備隨時出賣這裏所有人似的。
郝逸對她們的敵意--正確說是對紅鶴的敵意--敖雪不是感受不到,不過黑與白之間本就是勢不兩立,他對紅鶴有偏見也是情有可原,但沒必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對於敖雪的“指控”,郝逸並沒有反駁、辯解,只是冷靜的看着敖雪:“如果沒事就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討論今天未談完的事情。”
“……知道了。”心不甘的咕噥了句,敖雪等着郝逸先離開再說。可左等右等,也沒見郝逸有移步的打算。
“你怎麼還在?”這個郝逸不是連看都懶得看她們這些黑道人士一眼么,那現在還在這裏傻站着幹嗎?不會是打算找個地方,趁黑打她一頓,以泄白天和小瘋對吼的憤吧。
聽到敖雪的話,郝逸回以一個奇怪的眼神,好像敖雪說的是什麼火星語一樣:“當然是送你回去,難道你認為在我看見的情況下,我還會讓你一個女孩這麼晚獨自走夜路回去?半路發生事情怎麼辦。”
郝逸的答案讓敖雪愣了一下:“原來你沒想像當的那麼壞嘛。”與心底的印象有些落差,讓敖雪不自覺的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說完才發覺似乎說的有些不妥,想收回也來不及,只能捂着小嘴什麼都不說了。
但敖雪的話並沒有引起郝逸的不滿,反而更是冷靜的說道:“我知道在你們心裏對我的印象絕對不好,但我沒打算扭轉你們的觀念。”
聽了郝逸的話,敖雪的興趣上來了:“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沒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敵意耶,為什麼這次見面,你好像心情就沒好過?”那時候郝逸還饒有興緻的向“紅鶴繼承人”扔戰帖下來呢,可沒見有任何抵觸情緒。
“會嗎,我不覺得。”郝逸並不願意承認敖雪所說的,但別開的視線還是暴露了心的想法:的確被敖雪說了。
“嘴硬。”
既然知道了郝逸要送她回去,敖雪可不會再傻傻的站在這裏吹冷風了。雖然天不是很冷,但夜晚的濕氣還是重了些,夜風也有些刺。
走歸走,敖雪還是打算找些話題來聊,不然兩個人什麼都不說,這一路可不舒服。
“你對這次的事情,有把握嗎?”最好的話題,自然就是這次來瑞士的目的。
“……”沉默了幾秒,郝逸才說道:“說實話,信心不大。”
根據消息,卡普羅撒還沒有來到瑞士,所以現在他們這些在洛桑市的人才會顯得無所事事。不是他們不想全程參與,而上面佈置下來的任務,就是把他們安排在洛桑市。只有卡普羅撒到了,他們才能有所動作。
“就算明知道抓到卡普羅撒的希望十分渺茫,但我還是絕不會放棄一絲希望。”
“這麼有決心?”側頭看着身邊這個又高又大的男,敖雪可愛的眨着雙眼,不明白郝逸的這份決心從何而來。
郝逸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奈:“卡普羅撒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光是十五年前他失蹤之前所犯的案,就足夠讓他在監獄待到老死。如果他這次真的要事隔十五年後再犯事,我不認為會沒有犧牲者,而且牽連無辜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所以對於這次行動,你上面壓了很多壓力下來?”敖雪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才會急着想成功完成這次任務。可偏偏上頭還主張和紅鶴合作,你擔心紅鶴的人會秉持黑道作風,而不願意和你合作,導致溝通不良,反而給卡普羅撒逃掉的空隙?甚至有可能,紅鶴的人反而會不顧平民的安危,和卡普羅撒玩的肆無忌憚?為了掌握主控權,你才在一開始就以高壓態度,想讓我們在這次任務里,以你為首,聽你調配?”
敖雪每說一句,郝逸眼就多一分說不清的神彩。
直到聽完敖雪的分析,郝逸更是略顯驚訝的看着有着一張可愛臉孔的敖雪,好像不能相信剛才的話是出自這個猶如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孩口。
轉念一想,對方怎麼說也是紅鶴繼承人帶來的幫手,有這麼點分析能力也屬正常。
不置可否的沉寂半晌,郝逸才點頭:“……嗯,你說的沒錯。你們紅鶴的行事作風雖然與其他黑道上的勢力不太一樣,但我不能拿無辜者的性命來賭你們是不是會遵守所謂的‘道義’。”
瞭然的點了點頭,敖雪說到:“郝逸先生,我不知道你還在顧慮什麼,但我們這次的目的和你們一樣,而我也可以保證,我們紅鶴也不是會無緣無故牽連到平民的組織,我們有我們的規矩,犯了規矩同樣也要遭受處罰的。”
看看挺遠,但邊談邊走,回到別墅的這段路似乎也不是特別長。說完話的敖雪已經由郝逸護送回到了房間門口。
手擱在門把手上,並沒有急着進門,敖雪轉頭看向郝逸:“郝逸先生,不要想着踩在小瘋頭上,如果願意心平氣和的和她談,我想大家肯定很快便會有共識的。小瘋不是任性刁蠻的人,她識大體、懂進退,只要是對這次任務有益處,誰做主,誰聽誰的,我們都無所謂。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先放下心的芥蒂,以任務為先。”
說完想說的話,敖雪可愛的一笑,道了聲“晚安”,推門進了房。
凝視着在眼前關上的門扉,郝逸靜靜的回想着敖雪離開之前的話,幾分鐘后,自嘲的搖搖頭,也向自己房間走去。
而郝逸一消失在走廊上后,相隔不遠的拐角,霎時伸出了四五隻發色各異的頭顱。
“哈哈,我就說老大是出去和女孩約會了嘛,你們還不相信。”將聲音壓的低低的,K一臉得意。“不過我也沒想到老大的手腳會這麼快,看來以前他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K,你少三八,事實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吧。”申寅搔着後腦勺,拍了拍身邊的同伴說道:“MA,你認為呢?”
一頭淡綠色短髮的MA聳聳肩:“誰知道,反正老大和人家女孩半夜三更一起回來是事實,至於他們兩的關係么……反正我們時間多的是,慢慢觀察不就好了。”
K一聽可樂了:“MA說的對,反正現在情況還不明朗,大家可以先下注嘛。來來來,我來坐莊好了,就賭老大這次有沒有發情好了。”
“K,你當心老大聽到你這麼說,揍扁你。”擁有暗紅色半長發、古銅色肌膚的男,好笑的提醒着愛鬧的夥伴。
“放心放心,古,你就別擔心這些了,還是先想想怎麼下注比較好吧。”
“好了,散了吧,老大都回來了,我們也該去睡覺了,省得明天起不來,被老大罵。”這事關係到自己表妹的朋友,申寅可不想把事情鬧大,趕着大夥回房。
好戲沒的看了,幾人也不糾纏,小小聲的打鬧着各自回房。
第二天,敖雪廢盡了死力氣勸說、拜託,甚至搬出自己老娘,才讓風亞不甘不願的點頭答應今天耐下性和郝逸好好的談。
而為了能讓今天順利的度過,在還沒開始“談判”之前,敖雪已經累的一身汗。
天知道,以前一直是自己在發小姐脾氣,可這次到了洛桑市之後,三個人的角色整個調轉了。
風亞成了最任性的那個,沒了一向的淡定,雖然這樣的確是更像一個被從小慣大的大小姐,但總感覺似乎任性的過頭了點;齊藍卻變得喜歡冷眼旁觀,和她一向說風就是雨的性格完全不一樣,給人以一種“知性派美人軍師”的感覺,可天知道這種“職業”特性從未曾出現在她身上過;而一向如同不問世事的大小姐一般不需要考慮太多的敖雪,卻開始擔心起這個,擔心起那個,宛若一個擁有百分之二百責任感的保姆。
驀然發覺這點的敖雪,托腮苦思卻不得其解,不停猜測是否是敖心之前有對風亞和齊藍面授過些什麼,好讓大家的身份不被懷疑。
而現在坐在她們對面的郝逸,臉色也不見得比風亞好看到哪裏去。
一大清早申寅就跑到他門口堵着,還沒等他明白申寅想幹嗎的時候,對方已經一大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理由扔了下來,從宏觀大意說到細枝末節,就是一個勁的分析着如果這次和紅鶴方面合作不愉快,將會導致“什麼什麼”結果,一旦任務失敗,他們這隊人就會受到“什麼什麼”懲罰,而被處罰的大家,就沒辦法養家餬口,就沒辦法存錢買房結婚,就沒辦法生兒育女,就沒辦法贍養老人,就沒辦法還清貸款,就沒辦法繳付水電煤等費用,就沒辦法照顧家的寵物,就沒辦法……
N多的“就沒辦法”,總而言之一個意思:請克制脾氣,不要再像前一天那樣拍桌開罵了。
經過昨晚和敖雪短短的一番談話,郝逸是想了一晚,覺得自己的態度的確有改善的必要。加上一早又被申寅的一堆“就沒辦法”騷擾,雖然郝逸他是隊長,但還是只能舉雙手投降。
再怎麼說申寅也是為工作考慮,自己的私人想法好像是過分了點。可若是讓郝逸知道,申寅不惜浪費睡眠時間與這麼多的口水,其實只是因為“不想看到完全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小姑奶奶--風亞--因為受到什麼委屈而把不滿轉而發泄到自己頭上”,才這麼賣力的話,想必第一件事,郝逸就是把申寅踹出自己的房間,然後往死里扁。
郝逸可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手下而手下留情,相反還會扁的更狠。合理的要求是鍛煉,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完全沒有理由的要求那就是……上司的任性。
可喜可賀的是,郝逸沒有探聽到申寅心裏的小,暫時保住了申寅完整的四肢。
先不管兩方帶頭的人臉色如何,總之現在大家面對面坐下來談了,這讓敖雪與申寅都放心的在心裏舒口氣。
至於齊藍,似乎先前就和風亞有了什麼協議約定,只是帶着好笑的表情,看着周遭眾人的表情,不知道想着些什麼。
未語先“哼”,是風亞和郝逸目前的情況,饒是敖雪、申寅不停的在桌下怎麼拉衣、踩腳、踢腿等等等等小動作再多,這氛圍一時半會也改善不了。
直到風亞受不了敖雪越來越狠的出手-直接用擰的,且次次到肉-才姍姍開口。
“……繼續昨天的議題吧。”反正現在都沒卡普羅撒的消息,他們這一圈十個閑人也只能在這耍耍嘴皮。
沉默片刻,郝逸平穩的開口:“目前目標人物雖然還沒有出現在瑞士,但我們現在最迫切的問題,就是人手不夠。”郝逸也學聰明了,不像昨天那樣一開始就“唰唰”的做主,先是把首要問題攤開來講。
先不說整個瑞士,光是洛桑市就有多大,光靠這裏十個人,花一年都不一定能翻出目標。
“你們的情報部呢?不會一點消息都不給你們吧。”沒有消息做後盾,他們可是寸步難行。
“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卡普羅撒人還在南美那邊,至於具體方位還屬未知。”
“那目標什麼時候會來到瑞士我們也沒有概念?”風亞的語調已經有些不地道了。
“……只能知道大概的時間和地點。”對於如此模糊的情報,郝逸也十分不滿,但能有什麼辦法,這可不是去投訴情報部就能改善的。
“……”
“@¥@(amp;!……”一串不能入耳的髒話從風亞嘴裏噼里啪啦冒出來,連見慣各種流氓、聽慣各種髒話的K等人,在忽聽一刻都忍不住尷尬一下,申寅更是面帶澀然的羞愧欲死。‘我怎麼就有這種粗豪的表妹呢,我都要無臉見人了。還好同伴內沒有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不然我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能面不改色的只有早就習慣了的齊藍、敖雪,另一個居然是郝逸。
在風亞罵罵咧咧了五分鐘,有越罵越HIGH的趨勢情況下,大家都快聽不下去,打算掩耳奔逃時,郝逸才平靜無波的開口:“沒什麼創意,下次找些有新意的詞彙,省得讓別人鄙視你的才疏學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