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無言
仲天的眼神糾結了許久，又看了莫然許久，最終深深的蹙眉換來一聲長嘆。
莫然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又瞬間沉到了谷底……
“對不起，我實在……實在……”
看着仲天為難的樣子，莫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有些話，時間長了，頭緒多了，就變得無從說起了。可難道你就準備這樣對着我一輩子么？也許我和你都根本無法活到一輩子那麼久。”
仲天眯起了金色的眸子，無力反駁。聽完莫然的話，神色反而平靜了許多：“七百年前，這裏叫古月國，國都分為上玄月與下玄月兩個區域。古月國的五行命脈由冰焰之火維繫，而能控制冰焰的只有擁有金瞳之人。”
莫然默默的聽着，這一切其實自己心裏早已有了一個概況了……只是此刻再從仲天口中詳細述說，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金瞳之力乃是世襲的，我父王便是七百年前的古月王。”仲天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抖動，拳也不知不覺的握緊了：“七百年前，突降地裂，整個古月國陷入狂風暴雨之中，一連數月無法停止。上玄月邊境臨海，海水泛濫成嘯，淹沒無數土地和生靈，下玄月更是天崩地裂民不聊生。五行已經顛覆，冰焰之火在一片動蕩中，即將熄滅。父王為了護住冰焰，耗盡了金瞳的所有力量……”
“冰焰保住了，古月國保住了，可是父王卻死了，母后更是殉情而去，那個時候，我僅十五歲。”仲天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享德和宗月本為分管上玄月和下玄月的諸侯，爵位是世襲的。可他們見父王母后雙雙死去，而我又尚且年幼，便立刻叛出古月國，各自圈地封王。可他們卻忌諱金瞳的力量……”
仲天的眼神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光芒：“而我……是唯一金瞳的血脈了。我是唯一能控制冰焰，控制古月的人！”
“仲天。”莫然聽了心中微微刺痛。
仲天冷冷一笑：“他們卻不敢殺我，怕撈個忤逆篡位的千古罵名，無法立足。於是他們用太陽神符封住了我的眼，將我活活裝進了這口棺材裏，埋入了千年岩洞。”而對外界宣稱，王子染病意外身亡。”
莫然聽地心頭一陣抽搐。看着仲天蒼白地臉。不由得渾身寒冷。將一個孩子活活埋進棺材裏。如此歹毒地做法。仲天是頂受了多大地恐懼。才能熬到現在地……
仲天彷彿已經沉浸入了七百年前地時間段里無法自拔。渾身都在抖。額角滲出細細地汗水。
“他們以為我死了……我一定會死！”仲天笑地猙獰：“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也不可能會知道。這是只有金瞳者才會擁有地力量。就是‘意死’。”
“意死？”莫然輕輕蹙眉。
“對。意死說地簡單點。就是意念上地死亡。可身體不死。也就是假死狀態。不過這還對虧了這個。”仲天摸了摸胸口地金色護胸：“太陽神符。”
“這就是封印你金瞳力量地神符？”莫然瞪大了眼睛。
“沒錯，就是它。”仲天點了點頭：“太陽神符是金瞳世家的神器。享德和宗月只知道它可以壓抑金瞳的力量，卻不曉得它還有一個神處，便是讓金瞳者進入假死狀態，保存靈魂不滅。這是祖先為了防範惡人所煉製的，想不到我成了第一個受益者。”
“我不但沒有死，而且我還殘存着一絲意志……在一片黑暗中，我一直在等候着。”仲天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聆聽的周圍每一絲聲音……我一直等……一直等……”他緩緩抬起頭來，看着莫然：“七百年了，我等到你了，黑暗中的第一道光線。將我救出地獄的人……你身上有光……我看到你的眼，我看到你的心……而我的心，已經暗了七百年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了。”不知為什麼，莫然無法面對仲天的眼。他眼中有太多的期待使得莫然害怕。她只是伸出雙手，緊緊將仲天的摟住：“不會擔心的，你已經出來了，都已經過去了……”
“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我們在一起。”
“永遠不分開。”
“好。”
“你答應了。”
“答應了。”
莫然定定地看着仲天，仲天眼中的金色開始漸漸變得一片火熱……橘紅色的燭光在跳動。
呼吸聲……心跳聲牽動着一種前有唯有的情緒。
莫然突然周遭的氣氛突然都變了，自己的臉孔有些燙，心緒越來越繚亂了。
仲天一下站了起來，很輕易地將他推倒在桌子上，桌上的燭台轟隆一聲翻倒，熄滅。周遭立刻漆黑，窗外的月光透過小窗灑進來。看不清彼此的臉，只聽見仲天輕聲道：“我想要你很久了。”
莫然睜大眼，仲天身形高大的輪廓，在黑暗中讓她莫名的有些畏懼，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一雙火熱的手撫在了她的臉上，唇猛地被堵住，充滿了霸道和濕儒，莫然腦中一陣又一陣嗡鳴。仲天把她壓在桌子上，一手扣住她的雙腕，一邊用膝蓋撐開了他的雙腿。
莫然反射性地想翻下桌，卻被仲天定得死死的：“仲天！保護版權！尊重作者！反對盜版！晉江原創網a
仲天撩起她的裙子，指尖在大腿內側摩挲。
莫然倒抽一口氣，仲天在他耳邊低語：“你是我的，我們永遠不分開。
霎時，莫然渾身血液彷彿都凝固了，心頭一陣酸楚。永遠……有多遠……觸手不及的遙遠么……
雙手撫過莫然的前胸，仲天將她僅僅擁入了懷中，挺身而進。
身體在一點點被撐滿悶，莫然忍不住渾身僵硬，死死冷汗冒了出來。
仲天的粗重的呼吸聲化作一聲低吼，已經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情緒。
身體在焰火中燃燒，仲天一絲一絲加快頻率，加重力道。莫然得到哼聲變成呻吟，最後抱住仲天的腰，語不成句：“仲……仲天……”
兩人緊緊相擁，在興奮中顫慄。
也許擁有了現在……一切皆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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