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無助
石磊的妻子？
莫然略有些吃驚，更是仔細看着那個女孩子。長相很平凡，皮膚白皙，頭有些黃，瘦瘦的。一看就是一個很膽小單純的女子，沒什麼心機和城府。想不到石磊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居然能找到這樣一個溫柔婉順的妻子……真是級的不協調的搭配啊……
“我想要你幫幫我！”
“幫你？”莫然側了側臉。
“我知道你是……你是他的……”俞悠悠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但還是把後半句給吞了下去：“我想讓你幫助我。”
“幫你？怎麼幫？”
“石磊他……他……”
莫然眯起了眼睛。
“他現在變了。”
“變了？”
“是的。他變了……”俞悠悠眼裏閃動幾分激動和哀傷：“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以前雖然很固執，雖然話很少，但是只有我知道，他還是很體貼很溫柔的，是他以前的生活太苦了，他才會這個樣子的……我知道很多人不理解他，但是我理解他。我會照顧他，讓他安心的。”
“可是……”俞悠悠一下子有點哽咽了：“他近日不一樣。雖然人還是和平時一樣。但是我知道。他變了。”俞悠悠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壓下自己地情緒：“他以前也不愛說話。可是現在他沉默着地樣子。讓我覺得害怕。他地眼睛和以前不一樣……他說他要去殺人……雖然他以前也經常這樣說。可是現在……”
俞悠悠一下子顯得有些言辭貧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反正他變了。他現在地一舉一動都讓我地覺得不安……很不安。”
俞悠悠祈求一般地眼神看着莫然：“青城姑娘。求我幫我。他不是真地想殺你我真不知道他現在成天心裏在想些什麼。我怕他做錯事。您是他地親人……我想您一定能了解他地。”
莫然垂下眼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石磊是一個根本沒有心性地人……可是這種話。她怎麼也無法對着俞悠悠那張單純地臉說出來。
“青城姑娘。你幫幫我。我知道石磊地本性不是這樣地……他地一生太苦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要幫幫他！”
“俞姑娘……”莫然抬起了頭：“你先回去吧……”
“可是……”
“能做的我會做，做不到的我也無法承諾你……”
俞悠悠皺了皺眉，似乎沒聽懂。
莫然不再看她，站起身來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我是分界線…………………
莫然緩步走出了落葉歸處的大廳，感受着院子裏涼風習習，深深得吐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每個人都有心中很細緻的感受，有很多事情其實自己都明白，可是放在心裏久了，就如爛了一般，吐出來都支離破碎了，就再也不願意去啟齒了。
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道視線正在看着自己，莫然緩緩回頭。
仲天就站在自己的背後，但是沒有靠近，那雙金色的眼睛在月色下晃動的，瓷白色的皮膚，飄散的絲，冷峻的臉孔。恍然之間，就像一個漂亮的天使……似乎不管任何時候，都會守護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你怎麼跟我出來了？”
仲天沒有說話，但是他輕輕眯了一下眼，眼眸中載滿了一種揣測。
“看着我做什麼？”莫然被他這種過於直接的打量弄得渾身不自在：“有什麼話直說。”
仲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垂下了眼帘，像是在思索什麼。
見他沒反應，莫然也懶得多問。逕自走到花壇邊的水池處，緩緩脫下了鞋子。將**的雙足浸到冰冷的池水中，一種沁人肺腑的感受刺激她的神經，整個人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莫然輕輕撩起了裙子，讓池水沒到小腿處，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水面上倒影着月亮的影子，還零星的飄動着幾片葉子和水草。莫然的雙腿在水中晃動的，引起一絲漣漪，漂亮的小腿曲線，細緻的皮膚，在月光中顯得夢幻。
仲天看着莫然的身影，瞬間的有些恍惚了……緩緩走到了莫然身邊，與她並排坐下：“你……”
莫然側過臉來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要開口說話啊。”
仲天一愣，又緊緊閉上了嘴。
莫然無奈的搖頭：“算了，我拿你沒辦法。隨便你吧。”
“不是。”
莫然挑了挑眉。
仲天雙拳微微緊握，那副樣子看上去比吃了毒藥看上去還要痛苦。
“唉……要你開個口真就這樣的難？”莫然輕輕蹙眉：“有什麼話，你可以說。如果可以回答你，我自然會告訴你，如果我不可以回答你的，我也會直接和你說的，真不明白你在彆扭什麼。”
仲天深深看着莫然的雙眼，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莫然突然覺得他的樣子有時候簡直單純的好笑。
“你笑什麼？”
“沒有，沒什麼，不是笑你。”莫然揮了揮手，還是掩蓋不住臉上的笑意。又看到仲天一臉憋氣的樣子，更是好笑：“好了好了！快說吧，你怎麼了？今天總是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麼看出來的？”仲天顯得有些吃驚。
莫然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你自己掩藏的很好。”
仲天用力點了一下頭。
莫然冷汗，乾笑了兩聲：“呵呵……哦……這個我就不和你多議論了。說事情吧。”
“那……俞姑娘，你不幫她？”
“石磊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你認為我幫得了她？”
仲天想了許久，又抬頭看看莫然：“是因為幫不了才不幫。”
“我說你話中有話么？”莫然挑了挑眉。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幫她。”
“那我又為什麼要幫她？”
“因為石磊……”仲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是你血親，所以你……”
莫然看了他一會，突然笑了出來：“原來你一副吃錯藥的樣子是為了這樣事。”
“我沒有！”石磊一臉憋氣，卻又不敢承認的樣子，看上去更是逗人，引得莫然來了興緻，更加刺激他幾句。
“哦，原來是這樣。”莫然抬起頭，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石磊是我的堂兄啊，俞姑娘是我嫂子，我當然還是要幫他的咯。”
仲天那雙金色的眼眸如觸電般的抖了一下。
莫然猛的湊近仲天的臉：“若有一天，我要殺你，你會怎麼做。”
仲天的神情就像是個貝殼，被利器刺中柔軟的心，猛的縮了一下。莫然的心也進跟着抽了一下，本來只是想逗他而已，現在反倒被他弄的認真起來。
莫然咬了咬牙……因為她想知道仲天的答案：“如果我要殺你，你會先殺了我嗎？”
“不。”
“為什麼？”
“不能讓你死。”
“可是我要殺你啊？”
“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能死。”
莫然瞪大眼睛看着仲天的臉，深深地看着他眼中的刺痛和掙扎。
許久，莫然緩緩舒了一口氣，雙手圈住仲天的頸項，將他的頭抱在了懷裏：“唉……什麼金瞳子，就是個笨蛋。”
仲天渾身的肌肉線條都僵硬着。
“有些話，我今日就只說一次，你要記在心裏。”莫然雙手捧着他的臉：“我不會殺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不會做任何傷害到你的事，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將來會做什麼樣的事情。我沒有記憶，我沒有親人，在我的心裏，你比他們都重要。仲天——你聽着，我的身份很複雜，所有的事情都身不由己，如果有一天，我真要和你敵對，我會等你先殺了我，明白嗎？”
“住口——”仲天雙眼紅，猛的掙開了莫然的懷抱。那雙眼睛顫抖的厲害，眼中含着一絲星光，努力地呼吸着……
莫然心中無法言喻的一陣溫熱，鼻子有些酸。
“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你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我不會去做的！”仲天的情緒顯得有些失控。
“好，對不起……我不說了……我說話，這話我只講一遍，你記住就好。”
“我不會記住的，我已經忘記了。你不要再說了——！”仲天猛的轉過身去，用力呼吸着。
莫然輕輕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他的身後。伸出雙臂用力抱着他的腰：“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不會對不起我的。”
仲天將手掌包覆在驀然的手上：“你手好涼。”
莫然微微一笑。
仲天的眼裏充滿了陰鬱，莫然一直維持着平時的樣子沒有任何異常，只是自從從宗月那邊回來以後，她的身體一直是冰涼的，沒有一絲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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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更新~~~
今天貌似是立秋啊，大家吃西瓜了沒？？哈哈~~~~
謝謝大家長久以來對冷水月的關心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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