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遠 古 的 追 捕
昏暗的燈光，緩慢的音樂，寥寥無幾的客人；一種英國特有的散漫氣氛感染了，這家位於倫敦中心的酒吧里的大多數人，而坐在角落裏的兩個人卻是那一小部還清醒的人。
“他們究竟是誰？”說話的顯然就是剛才和丹尼爾對上的那名女子，此時那身潔白的服裝已經被火紅的緊身套服所代替。
“不管他們是什麼，只是神捕實習生的我們都是打不過的。”旁邊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無奈的說道。
“切！你這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看着吧！我一定要成為最好的。”女孩瞪了他一眼后大聲的喊道，只要一想起那小子那麼目中無人的在自己面前殺人，她的火就不達一處來。
“兩位晚上好。”正當那名年輕人抱怨女孩聲音太大時，一個年老的聲音在他們面前響起。
“誰？”兩個人費了半天勁才看清楚聲音是來自一位渾身都裹着黑的老人。
“不用慌張，我只是個想讓你們幫助的可憐老人罷了。”老人邊說邊在他們面前坐下。
“您知道我們是誰？”神捕這個職位是教庭內部職位，世上的人並不知曉。這就是讓他們感到吃驚的地方，熟不知剛才女孩那一喊，讓酒吧里的人都注意到他倆了。
“我希望兩位能幫助我這個老人救出我那可憐的孫子。”老人大概是想起傷心事，所以不禁掉下眼淚來。
“您孫子怎麼了？”女孩必經是女孩看見老人這麼傷心，連自己都要掉眼淚了。
“五年前他父母就去世后就留下我們祖孫倆，原本那孩子乖巧聽話生活也算不錯，誰想一年前他竟被人給擄去。”
“被人擄去？”
“是個黃頭髮男孩，還有一個穿黑色洋裝的女孩。”男孩？黑色洋裝的女孩？老人說的話讓他們想起那兩個殺人的妖魔，怎麼這麼巧？
“唉！老夫雖也學過幾年法術，但賊人實在是厲害。就是孫兒近在眼前也毫無辦法。”老人又一次流下了眼淚。
“老人家，你放心我們會幫你救回孫子的。”女孩堅定的說道，連同上一回的一起討回來。
“真是太感謝了，這裏有個香包裏面裝着能讓他睡着的香，這樣我就可以把他帶回家了。”老邊說著邊拿出一個做工十分考究的小包拿給她。
“只是這世界這麼大，該去哪裏找呀？”男孩顯然比女孩要冷靜的多。
“由於我是一路追捕他們過來的，所以知道他們此刻就在這裏。”老人看起來精神要比剛才好了很多，大概是因為找到了能人的關係吧！
看着這兩個年輕人離去老人露出了笑容，那是獵物上鉤后的笑容。隨後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扇木門，而當他進入門后這扇詭疑的木門便隨風消失在夜空裏了。
“靈子，我看咱們還是別管這事了，再說我們不是有任務嗎？那事可比這事嚴重的多。”當男孩和女孩回到飯店后，男孩覺的這裏面很有問題，所以想勸她放棄這個任務。
“羅斯，我看你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在我看來這事恐怕和最近倫敦發生的事大有關係，當然這也包括咱們要查的事，你說這是不是調查的好開頭？”看來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女孩腦子還不錯。
“我擔心的是那位老爺爺。”羅斯把玩着老人給的那個香包問道。
“老爺爺？羅斯，只有人類的老人才能叫做老爺爺，像它那樣非人類的不配這尊稱。”事情到這裏算是明朗，這一切不過是在演戲，一場為取得消息而設的情感戲罷了。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這包香，他似乎真想抓誰？”不過這東西真能讓人或什麼東西睡着？她表示懷疑。
一道陽光透過窗帘照射在我臉上，這使的昨夜沒睡好的我難過的直往被子裏躲。真該死！整整一個晚上都在做同一個夢，一個小時候被那些老不死捉弄的夢。看看錶已經八點了，嘆了口氣勉強從舒服的被子裏爬出來，還沒等我站穩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小丹，你做……”沒等我說完話，嘴就被他堵住了。接下來在他一連串的熱吻下，我慢慢的無力地向床上倒去，可惡！連舌頭都進來。
“咳！對不起，打擾兩位了。”就在我馬上要窒息的時候，姜紅的聲音成功的把我解救出來。
“大人，雖然我知道您是無性別的，但這個人類身體還是和小丹一樣的性別，所以不要一大早就在這裏上演限制級影片，好嗎？”從和她攤牌到現在不過10個小時，原以為不會再看見她了，但現在看來除了黑眼圈以外什麼也沒變。
“那個，小紅你不準備離開這裏？”丹尼爾小心地看向姜紅。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我身邊全是非人類？”她一臉吃驚的看着他，這讓丹尼爾覺的自己才是這裏唯一的人類似的。
“不，不是的，我是說……”
“對於你們的計劃我是百分百的支持，而且扮好孩子也讓我厭煩極了，所以這也是個轉變的好機會。”她笑眯眯的從報紙里抬起頭看向他，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回答；讓丹尼爾不禁開始懷疑姜紅到底是不是人類？而站在門外的我卻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當初的那個想法，女人是最難懂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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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十二月下旬離聖誕節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在這個西方人最重要的節目前夕倫敦自然是很熱鬧，成對的情侶，溫馨的三口之家，發禮物的聖誕老人，打扮成兔女郎的銷售小姐，還有那棵棵高聳的聖誕樹，無不透露着對節日到來的期盼和對來年的期望。
“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來買東西？”我看着丹尼爾和姜紅在挑東西，不滿的問道。家裏有傭人為什麼還要親自跑到這種嘈雜的地方？
“大人，你要知道家裏的傭人上個星期已經放假了，就是聖誕晚宴也要我來準備，再者偶爾來一次這裏也是不錯的享受。”姜紅把一隻剛買好的火雞放進我抱着的紙袋裏，隨後又馬不停踢的跑到下一個攤位上。
“那種東西不吃也行，我比他活的久很多，為什麼要給他慶祝生日？”看看手裏的東西：火雞；蠟燭，為什麼要買蠟燭？蛋糕；用來裝飾聖誕樹的東西；以及自己叫不上名的一大堆東西，看看錶已經出來近六個小時了，但看那倆個人似乎還沒有要回家的意思，真佩服他們。
就在我們在這裏大肆購物時，卻有人在一旁偷偷盯着我們。其實這完全是個巧合，靈子和羅斯同樣也是來這裏購物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那個黃頭髮男孩，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要不是羅斯早一步拉住靈子，恐怕此時她以衝過去和他大打出手了，其實對於羅斯來講她這種雙面性格才是他最頭痛的。
“你說那個黑頭髮的就是老人要找的人？”他向她指指站在那小子旁邊的少年，示意那就是照片上的人。至此他們便決定要暗中跟蹤他們，好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不覺的後面那兩隻螥蠅很討厭嗎？”在回去的路上丹尼爾由於沒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脾氣很不好，一般這時候我們都會躲的遠遠地，可是後面那兩個傢伙卻碰巧這時讓他發現，還真倒霉呀！
當前面的人拐進一條安靜的街道后，靈子和羅斯決定放慢跟蹤的速度，這樣一來能確保不被發現，二來就是被發現了也不至於同時對付三個敵人，他們的小算盤雖然算的很好，但卻不知此等小計謀早已被前面的人識破。他們算好時間差不多后便小心翼翼的拐進街道，但緊接着失望感便向他們襲來，那些傢伙不見了？由於是過節再加上這附近沒有什麼居民區，所以整條街上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真見鬼！跑的還真快，靈子心中暗罵道。原以為這樣會順利的摸到他們的老巢，沒想到竟被他們給耍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就在靈子把少年家裏所有人都問候過時，一個聲音冷冷的從身後響起，而他們也習慣性的向前跑了幾步才回頭看去。
“這個時候教庭不是最忙嗎？你們在這裏晃沒關係嗎？”丹尼爾冷冷的看着他們，諷刺道。
“我說真的沒事嗎？”姜紅坐在大樓頂上擔心的看着下面，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似乎是在擔心那兩個孩子，要是小丹發起飆來他們恐怕會吃不消吧！
“小紅，你自己回家去。”我把吃掉了一半的蛋糕遞給她說道。
“為什麼？”
“因為他倆今天誰也走不了。”我沒有回答，旁邊卻有個蒼老的聲音替我回答了她的疑問，隨着一股風三個人憑空出現在我們周圍。
“麒麟，這次我們一定要把你們押回去！”一個紅衣服老人向我喊道。
“小紅，那個蛋糕很好吃，再幫我買一個去好嗎？”我笑眯眯看着她。
“好吧！你們要快一點，天要黑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說四長老，咱們好像打過不止一回了吧！”看着她消失后，我轉過頭看着這些擾人清靜的傢伙，笑眯眯地說道。
幾個人開始緩慢的縮小包圍圈，也許是以前的教訓讓他們對接近我變的格外小心，不過這些看在我的眼裏卻是很好玩，早來也是死，晚來還是死；這些傢伙還真是可笑。先陪他們玩玩好了，想着便催動體內妖力向他們衝去，第一個目標當然是那個四長老，因為我討厭紅色。大概是沒想到我會主動進攻而且還是先從自己下手，他直到我與他面對面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危險，一層淡藍色的光芒出現在他周圍。笑話！你以為這樣的東西能阻止我嗎？輕輕的笑了笑隨後把手向那藍光伸了過去，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火球向我砸過來，使得我只好暫時退了下來而四長老也鬆了口氣。還沒落地一支白色長槍便迎了上來，一槍化五槍上下翻滾並且每一槍都帶着不同的屬性，再加上速度極快，竟讓我一時間難以控訴局面。看看持槍者，好年輕呀！大概只有20來歲，只見他一身銀白色長袍，黑色的長發被隨便的梳在腦後，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堅毅的表情，就在此時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是人類？”由於這句話我們在空中分開。
“不錯，我是個人。”他的回答讓我只是先玩玩的心情蕩然無存，居然要和人類結盟來對付我，真可惡！沒想到竟墮落成這個樣子。不過最讓我生氣的是這個人類居然能讓我一時亂了步調，雖然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但還是很大的恥辱。而我們——與天同生的麒麟是決不能容忍這樣的恥辱，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由於生氣我身上原本被封存的妖氣急劇地向外擴張，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整個街區就被這妖氣所籠罩，幾個人看到此景一時竟不知該怎樣是好，他們都是第一次看見我生氣。就在他們發獃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幽靈般沖向那個人類，隨後在如濃霧般的妖氣後面兩位老人聽見了年輕人的慘叫聲，由於看不見敵我兩個老人一致認為還是靜觀其變的好，畢竟對方是個人類就算死了也沒什麼損失。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不殺你們嗎？”兩個人因注意力都在年輕人那裏，所以根本就沒注意身後的情況，所以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麒麟？”站在他們面前的已不在是那個黑頭髮男孩，而是個有着紅色長發及金色眼睛的妖怪。兩人剛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不僅如此兩個身體竟然憑空離開地飄浮着向他飛去。
“哼！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殺你們是再容易不過的嗎？還有看清楚了，我是麒。”我用妖氣把他們捆起來拉到面前，幫他們更正嘴上的錯誤。
“難道你還想謀殺同族的長老不成？”那個和四長老長的一樣的老人臉色大變，或許在他心裏一直以為我們不會加害和自己留着同樣血的他們，但他卻漏掉了一個最重要的部分，在三界裏除了那個人以外所有東西我們都可以抹殺掉，當然也包括同為一族的他們。
“呵呵，你們也太看着起自己了吧！”聲音隨着一個身影出現在我旁邊，他手裏拖着一個人，此人正是那名人類少年，不過看起來可不太好就是了，原本銀白色的長袍已經被血染透；漂亮的長發散落在臉前；兩隻手早已不見蹤影，不過人好像還活着。
“看看這傢伙的下場吧！”麟抓住少年的脖子將他提起來，隨後在他手裏出現了一個黑色六芒星（1），黑色的光把少年整個包裹起來，不到一分種他便變化作一灘血水消失掉了，當然這還不算完，只見六芒星中漸漸地出現一個光球，而就在光球欲穿過黑光飛向天空時，麟一下子便把它捏成粉末。
“你！你竟然連他的魂魄都不放過。”四長老痛心的看着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只是想接他們回去讓他們回到母親身邊，可為什麼竟演變成互相憎恨了呢？那個人對於他們就真的那麼重要？他真是不明白呀！
“麒麟（2），放棄那個瘋狂的計劃吧！就為了個人類？”
“閉嘴！要不是你們拒絕幫忙，我們也不會孤軍奮戰他也不會死。”麟生氣的打了他一嘴巴子，他是不能容忍有人說他壞話的，雖然那人眼裏從來沒有過他，但自己卻無法不去想念他。
“我看還是讓你們去陪那七個人好了。”我受夠了他們在眼前晃來晃去，討厭的東西還是消失了好。
一扇巨大的門在我話音未落時，便出現在他們身後。大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位男子，黑色是他唯一的顏色，一根超長的鐮刀表明了他的身份。死神！這是世俗給他的名子，但他真正的任務卻是守護這個真實之門，也叫做渾濁之門。
“好久不見了，主人。”男子向我和麟問候道。
“等等……那七個人不會是……”四長老奮力的掙扎，想擺脫這該死的束縛，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一千年失蹤的七位長老該不會都被扔進這裏了吧？
“四長老，看來你還不笨呀！不過你為什麼不像那位仁兄一樣好好的睡一覺呢？”我指了指他旁邊，那個大概也是長老的老人此刻正安穩的沉睡着。
“好了，隆克把客人帶走吧。”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不，住……手！”雖然他無比頑抗的掙扎着，但還是被從門裏伸出來的手拖了進去，隨後門就像出現的那樣無聲的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我以為你們會殺了他們呢？”丹尼爾從後面走過來問道。
“在那個永遠活着的世界裏，他們會生不如死的。”麟笑眯眯的說道，這個結局是他非常喜歡的。
“你們好像也有很小的代價。”他看着被妖氣震碎的人類外衣，看來又要換了。
“那兩個小鬼呢？”
“老傢伙也不知道給了他們什麼東西，竟讓他們從一開始就睡著了。”他無奈的嘆口氣，原想拿他們出出氣，可看見他們昏睡不醒居然氣就沒了，真是很奇怪。
“好了，回家吧！我餓了。”
“好，這個聖誕節還真熱鬧。”
“不知我們這樣會不會嚇到小紅？”
“呵呵！”
就在第二天教廷便發出招回令，並對外宣稱聖賢教堂慘案是基地組織的又一次恐怖活動，而兩位神捕也在此中受到重創（事實上是長睡不醒），對此教廷將做出最為嚴重的譴責。不過到底那所教堂出了什麼事？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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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1）六芒星：如同五芒星是密教的手印，六芒星也是一種手印，只是這種手印只出現在黑魔術里。
（2）麒麟：所謂麒麟實際上是兩種動物：麒為雌，麟為雄，和鳳凰正好相反，但本故事的主人公卻為無性體，這或許是基因突變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