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偷襲!黑暗中的殺戮

第114章 偷襲!黑暗中的殺戮

一把大阪摺扇,一個鍋蓋,這就是楚河和黃泉得到的全部武器了。

如果不是黃泉MM隨身帶着她的刀,楚河和黃泉就得手無寸鐵地參加這場遊戲!

“還好黃泉你沒把刀收進空間手鐲!”

楚河扔掉摺扇,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道:

“把刀給我,我來佈置一下。”

黃泉點點頭,將刀遞給了楚河。

楚河拔出長刀,脫下校服外套,用刀將外套裁成數百條一厘米寬的布條。

這刀雖然被封印了靈力,但仍鋒利如昔,裁起布來不費吹灰之力。

裁好布條之後,他將這些布條兩兩相接,得到一條數十米長的布帶。

然後他便以黃泉靠着的大樹為中心,以四周的灌木為支撐點,用這布條將這片地帶圈了起來。

布條離地一尺或者兩尺,這一來如果有人闖到這范近,碰到布條之後,便會搖響布條纏着的灌木,給楚河和黃泉提供預警時間。

做好預警設施,楚河找到一顆直徑在3厘米左右,樹身筆直的,樹榦沒有疤痕的小樹。

他先拗彎樹榦,試了一下這顆小樹樹榦的彈性。然後削去樹皮觀察了一下樹質的紋理,接着便一刀將之斬下,削去枝葉,得到一根長一米八左右的木棍。

他用剩下來的布條搓成弓弦,花了半小時用這條木棍製成一把簡陋的長弓——制弓當然不能這般簡單,但他現在既缺時間又缺工具。只能因陋就簡。

制好弓后,他又利用直徑一厘米左右,長一米左右地灌木樹榦製成二十枝箭矢。

得到箭矢,他先試射幾枝,估算這長弓的射程、威力、偏斜度,最後得出結論——

以他的能力,這長弓在十至十五米內能保證精確射擊,超出十五米就要靠運氣。

因為沒有鐵質箭頭,所以箭矢在十五米內只能射穿沒有衣物保護的人體。但不具備洞穿骨骼的能力。不過刺透肌肉內臟是沒問題的。

這一番忙碌,足足花了他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在他做事時,黃泉就靠着樹靜靜地坐着。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仍睜着雙眼,“看”着楚河所在的位置,好像在儘力捕捉他忙碌的身影。

待楚河拿着弓箭坐回她身邊時,黃泉擰開一瓶礦泉水,柔聲道:

“累了吧?喝口水。”

楚河接過水瓶,仰頭喝了一大口。笑道:

“我做了把長弓,雖然很簡陋。但總算是有了遠程武器啦!這群學生就算手裏有槍,除了極少數人,一對一也不見得是我地對手。那些從來沒有摸過槍的學生,能在十米內打中目標就不錯啦!”

黃泉輕聲道:

“阿河還會用弓箭?”

楚河笑道:

“很久以前玩過。我在中國的時候。曾經當過編外警察,弓、弩、槍都會玩。”

黃泉道:

“阿河好厲害,黃泉就只會刀術呢!槍都打不準的……”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忽聽到東邊的灌木簌簌作響,楚河一躍而起,手挽長弓,開弓搭箭,指向聲響傳來的方位。

楚河微微眯起雙眼。凝目望着那方,但此時正值深夜,林間一片漆黑,兩米開外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楚河和黃泉均是屏氣凝神,不發出絲毫聲響。而那邊在灌木晃響之後,便也慢慢靜了下來,再聽不到丁點聲音。

一時間林中一片靜寂。

靜了大約一分鐘,楚河仍保持着開弓的姿勢,手臂和腰都有些酸了,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便在這時。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記輕響——“咔”!

這聲音對楚河來說絕不陌生。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楚河閃電般調整箭矢所指地方向,對準聲音傳來的方位。輕快地鬆開弓弦。

嗖地一聲輕響,箭矢閃電般沒入黑暗之中!

他也不管是否射中目標,在松弦放箭之後又搭箭上弦,連續開弓,一口氣又射出了三枝箭!

這種看不見目標地盲射,能否命中全憑運氣。

前三枝箭射出后如泥牛入海,沒有弄出絲毫響動,顯是射到了空中。

但在第四枝箭射出后,卻有一聲悶哼傳來,接着便聽到“砰”地一聲槍響!

前方大約八米處的一叢灌木后,亮起一團耀眼的槍口口焰!

一粒子彈擦着楚河的左頰掠過,啪地一聲打在他身後地大樹樹榦上,炸出一個淺坑!

楚河臉頰被擦出一道血槽,鮮血緩緩滲出焦黑的血槽,很快便染紅了他半邊臉!

他不理臉上火辣辣的痛,身形佇立如山,右手不停地開弓放箭,五枝箭幾乎連成一線射向槍口焰亮起的位置!

而在那個位置,在第一聲槍響后,也連續不斷地響起五記槍聲!

砰砰砰砰砰!

耀眼的口焰不斷亮起,但除了第一槍碰運氣擦中了楚河的臉頰,後來的五槍全都不知道打到了哪裏。

反倒是口焰替楚河指明了目標,令他箭箭不落空!

“八嘎!好痛……”

憤怒而凄厲的咆哮聲中,八米外那叢灌木一陣亂響,接着便聽呼地一聲,一團黑乎乎地物事恰巧砸到了楚河鼻樑上,令他鼻子一酸一熱,鼻血止不住地淌了出來!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直衝楚河而來。顯是躺在灌木叢後放槍的那人沖了過來!

楚河顧不上止血,忍着痛又射出一箭。

箭肯定是射中了,但是衝過來那人卻只痛叫一聲,腳步聲竟是沒有半點停頓,瞬間便撲至楚河身前兩米以內!

到了這時,楚河才能勉強看到一團黑乎乎地人影!

這個時候放箭已經來不及了。

楚河隨手丟掉弓箭,抓起一枝箭矢便待刺出。

然而在他作出動作之前,只聽嗆地一聲輕響,然後便是利器入肉斷骨的咔嚓聲!

是黃泉。

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失明的她反而佔據了最大的優勢!

她憑着那陣腳步聲找准了衝過來的那人的方位,拔刀出鞘一刀斬出,將衝過來那人攔腰斬成了兩截!

卟嗵一聲響,那人地上半身跌了下來,下半身繼續前沖兩步,方才撲倒在地。

那人根本就不知道黃泉地位置——他潛過來地時候雖然聽到了一男一女地聲音,但這一片漆黑的環境,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他能憑藉箭矢射來的方位判斷出楚河的位置,卻不知道黃泉躲在哪裏!

一股濃重的腥臭瞬間瀰漫出來。若是普通人聞到這股味道,這時只怕已是吐得暈頭轉向。

但楚河和黃泉怎麼說也是殺伐無數的輪迴者。這點腥臭直接被他倆忽略了。

“腰斬死得這麼快?”

楚河心下奇怪,一手捏着鼻子止血,另一隻手從包里翻出手電筒,對着那屍體照去。

只見六枝血淋淋的箭從屍體地背部透出。從箭矢透出的部位看,這人地心臟、肝臟、肺部等部位全被穿透了。

楚河這才明白這人為何死得這麼快——他一共射中了這人七箭,其中一箭射到了他大腿上,另六枝箭全都射中了他的身體。

但是箭矢穿透力不夠,八米內洞穿衣服后已無力傷及其內臟,只是釘在了他身上。

而當他被黃泉一刀兩斷,上半身栽到地上時,釘在他上身的六枝箭矢便捅了進去。刺了個對穿!

“這粗製濫造的弓箭還是不行,這麼近地距離七箭都射不死人……”

楚河搖了搖頭,電筒四周照射一番,找到了砸中他鼻樑的武器。

那是一枝左輪手槍,剛才那“咔”的聲響,應該是這人扳動擊錘的聲音。

可憐這傢伙原本想偷襲,卻被擊錘的聲音暴露了他的位置。

“阿河你沒事吧?”

黃泉摸到楚河身邊,握着他的手關切地問道。

楚河反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沒事,就被這傢伙飛槍砸中了鼻子。流了點鼻血。哈。他槍法太爛,六槍全打飛了。”

說這話時。他地臉還在火辣辣地痛,臉上的血槽也在不停地淌血。

“剛才響了六槍,這個位置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馬上轉移。”

他一邊說著,一邊撕開襯衣,草草包紮了一下臉上的傷

然後他便拾起了那把左輪手槍,又找到了那人衝過來之前丟在灌木叢后的提包。

包里還有兩盒子彈,足有八十餘發,但沒有左輪手機裝彈器。

那傢伙估計是見自己一連六槍都沒打中,又被楚河連射中七箭,失去了摸黑裝子彈的耐性,便直接沖了過來。

有了槍,那粗製濫造的長弓自是不需要了。

楚河裝上六發子彈,將左輪手槍插到腰裏,提起那人的提包,收起佈置警戒線的布條。

然後他將他和黃泉包里的飲食轉移到死者包里,背上黃泉,關掉手電筒,開始摸黑轉移。

剛剛離開之前搏殺的位置不到二十米,一道人影便從楚河和黃泉身邊地大樹后竄出,一刀直刺楚河左腰!

刀只是一把摺疊匕首,但若是腰被刺中,這小小地摺疊匕首也能要了楚河的命!

楚河背着黃泉,脖子上還掛着一個提包。而黃泉手裏雖然有刀,但她正趴在楚河肩上。左手勾着楚河地脖子,右手提着長刀——

襲擊者在她和楚河地左側后,黃泉這個樣子根本沒法兒拔刀砍人!

可以說,此時黃泉和楚河均是毫無還手之力!

所幸楚河和黃泉都是身經百戰,那人雖是暴起突襲,但楚河和黃泉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

黃泉從楚河身上一躍而下,左手一勾楚河的脖子,拉着他向右方偏倒。

楚河順勢向右側偏倒,藉著黃泉的拉力飛快地翻滾在地。堪堪避過那奪命一刀。

而黃泉拉倒楚河后,用左手閃電般拔刀出鞘,聽風辨位一刀橫斬那偷襲落空的人影。

那人影反應極快,輕盈地向後一個縱躍,竟是避過了黃泉這

但倒地的楚河已經拔槍在手,衝著那人影連開三槍!

砰砰砰!

三槍全中,那人影連退三步,然後仰倒在地。

楚河一口氣還沒松下來,便聽後方不遠處的樹叢嘩嘩作響。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飛快地由遠即近!

楚河連忙站起身來,舉槍對準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同時一推黃泉,讓她躲到了一顆粗大的樹榦後面。

那陣腳步聲接近十米之後,驀地消失。一時間竟是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楚河屏氣凝神,慢慢地挪動腳步。將大半身子掩入黃泉藏身地樹榦后,只露出一隻眼睛一隻手臂,槍口的位置仍然指向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位。

“千草,是你在哪裏嗎?”

一把男聲從楚河槍口所指的十米開外傳來。

“我是弘樹啊!”

楚河眼角微微一抽。

男生11號衫村弘樹,練過多年中國功夫,在桐山和雄學去他的發力方法之前,是這個班上格鬥第一格鬥強人。除拳腳之外,還精通棍術。

這人雖然武功很強。但這個時候心志卻很軟弱——或者說,過於善良。

即使面對殺死他青梅竹馬的好友千草貴子的相馬光子時,他仍然不能下定決心開槍報仇。

甚至在保護他喜歡的女孩琴彈加代子時,在與魔鬼般可怕的桐山和雄決戰時,他仍然不願痛下殺手。直到最後才下定決心,但那時已經回天無力。

這個人雖然很強,但很好對付。

楚河並不知道剛才被他打中地那人是誰,看身形服飾似乎是個女孩,但他並不能肯定那人便是衫村弘樹的好友千草貴子。

“千草,說話呀!我是弘樹……”

長時間得不到回應。衫村弘樹又開口了。

楚河和黃泉還是沒有作聲。但這時剛才被他打倒地那女孩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弘樹啊。我在這裏……你不要過來……這裏有……插班生……”

居然還真是千草貴子!

楚河雖然不是心硬如鐵的人,但也不會毫無原則地憐香惜玉。

想當年他滅陰癸派滿門,連的師妹白清兒都被他一劍斬了。

現在這千草貴子偷襲在先,一出手就往他腰眼上捅。所以他斷然開槍,心中雖有些同情憐憫,卻毫無愧疚之意。

既然想殺人,就得有被人殺的覺悟!

不過他倒是挺佩服這千草貴子。

剛才他在黑暗中開槍,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擊中她地要害。但能連中三槍不死,還可以說話,這生命力真不是一般地堅韌!

衫村弘樹聽到千草貴子的聲音,頓時急聲道:

“你受傷了嗎?千草堅持住,我馬上過來救你!”

說話中,他抬腳便往這邊走來,竟是沒有理會千草貴子的警告!

“不,不要過來……”

千草貴子的聲音已然非常輕微,連離她很近的楚河和黃泉都聽不大清楚了。

“這裏……這裏有……插班生……他們……有槍……”

這斷斷續續的輕微警告淹沒在衫村弘樹的腳步聲中。楚河和黃泉一言不發,屏住呼吸,楚河地槍口始終對準衫村弘樹腳步聲傳來地位置。

很快地。那衫村弘樹便奔到了千草貴子身前。

此時他和千草貴子距楚河、黃泉藏身的大樹不到三米。

“千草!”

衫村弘樹帶着哭腔抱起千草貴子,擰開手電筒照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飛快地撕開她傷口周圍的衣服,從自己襯衫上扯下布條準備替她包紮。

千草貴子按住衫村弘樹的手,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沒用的,子彈……子彈還在體內……”

這三槍雖然沒有完全命中一擊斃命的要害,但子彈全部鑽進了她胸腹之內。

她地內臟在出血,而這島上又無法作手術,光內出血就已經能要了她的命了。

衫村弘樹淚如雨下。哽咽着說道:

“是誰……誰打傷了你?”

千草貴子輕聲道:

“是……插班生……我……聽到他們開槍……殺人……躲在這裏想……想偷襲他們……替……替被殺地同學……報仇……但是……”

說到這裏,她一口氣沒接上來,頭一偏就掛點了。

楚河聽得連連搖頭。

他哪裏開槍殺人了?他和黃泉純粹就是自衛!

明明是有人潛行到他和黃泉身邊想偷襲他們,連左輪手槍地擊錘都扳好了,他和黃泉只是自衛殺人好不好?

不過這也證明北野的挑撥生效了——這個班上地學生,將他和黃泉這兩個所謂的“插班生”視作危險分子,不僅毫不信任,還一看到他倆便想先下手為強!

連千草貴子這樣的女學生都主動向他和黃泉出手,可以說他和黃泉現在已經四面楚歌。放眼四周都是敵人!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會殺了那兩個插班生地!”

既然如此……

楚河的槍口對準了正抱着千草地屍體哭泣的衫村弘樹。

然而楚河還沒扣動扳機,便聽一陣槍聲響起。

是烏茲衝鋒槍。

尺長的口焰在衫村弘樹西北角十多米外的一顆樹后燃起!

一梭子彈瓢潑一般灑向衫村弘樹!

衫村弘樹不愧是武術達人。反應快得不可思議。

在槍聲響起地同時,他便一個縱躍撲向楚河和黃泉對面的一顆一人抱的大樹。

但他反應雖快,卻仍然中了槍,左手食指和中指被齊根打斷!

衫村弘樹躲到那顆樹后。眼睜睜看着千草貴子的屍體被子彈打得血肉橫飛,竟是傻乎乎地哭喊起她的名字。

而那使用衝鋒槍的偷襲者循聲又打來一梭子彈,將衫村弘樹所在的樹榦打得木屑橫飛。

衫村弘樹無奈之下,只得一邊哭一邊飛快地沒入了林中。

衫村弘樹一跑,那偷襲者也是腳步飛快地循聲追了過去!

待兩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楚河方才長出一口氣。

他雖然有了把手槍,槍法也算精準,但在這樣黑暗地環境中。與手持衝鋒槍的人對射肯定會吃大虧。

他對着黃泉小聲說道:

“用衝鋒槍偷襲的那傢伙肯定是桐山和雄,只有他才喜歡這麼不死不休地追擊!”

黃泉道:“桐山和雄?就是你說的,這個班最厲害最冷酷的那人?”

楚河道:“嗯,就是那傢伙。”

黃泉道:“他能殺死衫村弘樹嗎?”

楚河道:“雖然桐山和雄手裏有槍,但想殺死衫村弘樹也不簡單。不過我倒希望桐山和雄能用槍殺死衫村弘樹,這樣他就學不到衫村弘樹的功夫了。否則……一個既會使用槍械,又能近身搏殺的高手,我們碰上他會吃大虧的。”

說到這裏,他長嘆口氣:

“我真是想不通,這群十五六歲的中學生怎麼會這麼凶。居然這麼快就能進入遊戲狀態。學會先下手為強了……走吧。我們換個位置躲起來。這個遊戲裏有槍的人很多,還是躲起來安全一點。”

他上滿子彈。背上黃泉,朝着衫村弘樹和桐山和雄相反地方向走去,最後在林中一堵十多米高地山崖下,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

這山洞洞口生着好幾叢灌木,雖然不能將山洞完全掩住,卻也算得上天然地掩體。

他讓黃泉進洞休息,自己在洞外佈置好警戒線,便鑽進洞中,與黃泉依偎在一起休息起來。

從遊戲一開始,楚河便抱着黃泉跑了好幾公里,後來又跟人火拚兩場,還受了點輕傷,現在已是極為疲憊。坐下來不到半分鐘,他便陷入夢鄉。

黃泉本是和他並肩坐着,頭靠着他的胸膛。見他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坐直,抱住楚河的肩膀,讓他的頭躺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次日清晨六點,嘹亮的廣播聲響徹全島。

也不知這島上究竟安裝了多少喇叭,反正連山洞裏的楚河和黃泉都被廣播聲驚響了。

激昂的拉德斯基進行曲中,北野開始播報昨晚死亡名單——只是區區一晚,加上楚河、黃泉在內的44名遊戲者,就已經只剩下28人!

一晚上居然死了十六個人!

“效率很高,老師很欣慰!”

北野用欣慰的語氣誇獎了兩句:

“接下來要繼續努力哦!好,現在開始播報禁區。中午十二點以前必須離開禁區,如果十二點以後還留在禁區以內,頸環就會爆炸哦!”

楚河和黃泉連忙掏出地圖和筆,在北野播報的幾個禁區上勾上記號。

“還好,我們這個位置不在禁區以內!”

廣播完畢后,楚河鬆了口氣。

他的方向感很強。雖然昨晚是摸黑趕路,但以遊戲開始時的學校為參照點,他現在仍能知道他和黃泉所在的山洞具體的方位。

“可以繼續休息一陣了。”

整整一天,楚河和黃泉所在的山洞都沒被划入禁區之中。這表示他和黃泉能在這山洞裏再呆上一晚。

而這一天結束之後,遊戲者已經只剩下22人。白天又有8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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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婠婠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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