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營救
在李輝驚恐萬狀的情況下,李輝突然想起了乳汁,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也顧不得自己的乙肝,急忙解開龔方平的衣服,用手擠壓着乳房,大口吸進了乳汁,然後趴在龔方平的臉上把乳汁一點一點地吻進了龔方平的嘴裏。可營養的短缺讓龔方平的奶水已經是寥寥無幾,他就這樣反覆幾次,龔方平在半個小時以後,方才蘇醒過來。
五個日日夜夜,在警方和秋夢等人的焦急等待中消失了,綁匪的消息銷聲匿跡了兩天以後,終於在第六天的凌晨兩點出現:“秋夢聽着,不要耍花招,三點半準時把錢送到川沙鎮海岸邊的高速路口,一分鐘也不要耽誤,否則後果自負。”
有上次綁匪指定的高橋鎮附近的地點,這次突然又改變了離高橋鎮不遠的川沙鎮,警方們始終沒有放鬆對這一帶的警戒,所以很快就對川沙鎮高速路附近進行了嚴密佈控。
秋夢在刑警隊的副隊黃忠的陪同下來到交款地點后,並沒有發現綁匪的任何跡象,等待半個小時過後,秋夢的手機又響了,綁匪改變了地點,要秋夢在二十分鐘內把錢送到六灶鎮南一公里處一個廢棄的工廠里。
當秋夢開車到達那廢棄的工廠附近時,綁匪打來電話:“馬上停車把款扔出車外,趕快離開,等我們把錢安然無恙收到后,馬上告訴你李總所在的地點。”
躺在後坐上的黃忠示意秋夢照辦,然後在丟款的附近讓秋夢把車速降下來,找了一個背靜的位置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秋夢把車開走沒有蹤影之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對面急速向秋夢丟失的錢包奔去。説時遲,那時快,以免綁匪發現,黃忠快速匍匐到錢包的附近,等那兩人來到跟前,黃忠大吼一聲,上去抓獲了一個綁匪,而另一個綁匪看到只有黃忠一人,抽出身上的刀,對着黃忠就狠很地刺去,黃忠一把把那綁匪扭轉到自己的前方,正好刺到他的臂膀,只聽這綁匪一聲慘叫,另外一綁匪一驚,反手再刺,卻聽到周圍的車聲,感到已經被包圍,急速順着草叢逃去。
被黃忠抓獲的綁匪迅速被帶到刑警隊,而另一個綁匪也很快被擒。在審訊中,得知二人一個名叫苑宏願,而另一個名為郝春東,他們都是祖籍黑龍江省牡丹江某地的同一個村莊。
民警首先對李輝和龔方平所在的位置進行了審問,當民警們得知李輝和龔方平被送上一個孤島時,感覺事不易遲,已經被送往孤島五天六夜的李輝和龔方平很可能有生命的危險。黃忠立即聯繫到海上巡警,並押解郝春東指路立即奔赴孤島去解救李輝和龔方平,而另一組繼續對郝春東審問。
苑宏願和郝春東都是被龔方平的男友萬全軍所雇。萬全軍是在一次海灘遊玩時與苑宏願和郝春東互相認識的。苑宏願和郝春東合夥經營着一處旅遊攝影點,當萬全軍第一次到海灘路過他們二人攝影點的時候,郝春東走上前去問萬全軍:“哥們,第一次來上海吧?,留幾張紀念嗎?”
萬全軍上下打量了一番郝春東遲疑了一下:“好啊!那就來兩張,不過看不到照片我不付款。”
郝春東感到來人是個茬,也就答應了萬全軍的要求:“好的哥們,掙不來你的錢,可以掙來我們的友誼。”
“哥們,痛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隨後他們經常在一起吃喝玩樂,但他們在互相了解中,都了解到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快就臭味相投,做起了欺詐、拐騙的勾當。
梅香是萬全軍的一個情婦,自幼失去雙親,早早地輟學在社會上學會了一手偷偷摸摸的手藝,他們是在梅香掏萬全軍的錢包時認識的,因萬全軍自幼也是一個流浪者,沒學得什麼正經的東西。當梅香的一隻手伸進萬全軍的腰包時,被另一隻手抓了個正着。
萬全軍回過頭去,看到是一個特別有姿色的妹子,沒有聲張,挽住梅香的一隻胳膊猶如一對情侶,被萬全軍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妹子,怎麼了斷?”
梅香感到自己落入了高人的手裏,但也感覺眼前是一位帥哥,有些喜不自禁:“隨哥哥的意吧!”
“請哥哥喝一杯?”
“好,請哥哥選擇地方!”
萬全軍帶着梅香來到一個不算太高檔的地方,要了一個情侶包間,兩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做起了男歡女愛的勾當。
從此之後,萬全軍和梅香形影不離,她成了他的情婦。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們兩個做起了紗線生意,原來打算掙幾個錢,結婚生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可由於業務不熟,讓他們把全部的投資賠了進去,最後沒有辦法又讓他們重操起了舊業,盜竊、詐騙。
開始在上海做紗線生意的時候,聽到了同行業一個人對龔方平的介紹,當萬全軍摸清了龔方平將近40歲的人,仍然沒嫁時,利用自己本身的優越條件,騙得了龔方平的芳心。龔方平懷孕的時候,萬全軍還有真正娶龔方平為妻的打算,但龔方平引產之後,感覺龔方平年齡已大,不會再有生孩子的能力,對龔方平失去了信心,所以先騙取了貨款,又導演了一場綁架的悲劇。
龔方平在家看到的那陌生人就是郝春東,萬全軍和郝春東的對話“把我的‘Q’趕快打到我的‘K’上。”“Q”指的是“錢”,“K”是“卡”字。“你準備什麼時候飛‘日’?”“日”指的是山東的日照,他們綁架成功之後,準備從日照偷渡去韓國。
萬全軍開始綁架的對象應該是秋夢,可沒想到讓李輝撞了個正着。
黃忠從醫院找了一名比較全面的醫生,並帶上一些應急藥品,同兩名海上巡警押解着郝春東,乘一條快艇趕到孤島時,天色已經大亮。
他們快速爬上島頂的小屋內,李輝和龔方平躺在一堆草窩裏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