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卻沒有一聲再見
回單位后的不久,我通過一個搞外貿的同學,找到了宇文惠單位的電話號碼。一天我打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講普通話的女同志,或許是我的家鄉口音很重,説的普通話又不標準,説要找某某單位的某某,對方好久都沒有應一聲,我只好又反反覆地説了幾次。突然對方也用我們的家鄉説了一聲:你是山博哥哥對嗎?我就是宇文惠呀。
一時,不知是激動,還是為這巧合感到意外,竟忘記了自己要説什麼?
是哥嗎,我是宇文惠呀,怎麼不説話?
良久我才回過神呀,忙説道;是我,你還好嗎?
好的,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呀,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呀?
你還記得報紙的事嗎?
什麼報紙的事呀?
就是考完大學那一年,你説我會寫出半版文章的事。
哦,記起來了,我還跟你拉過鉤呢。
現在我完成了。
是嗎,是什麼報紙呀,那天的呀?
我把是什麼報紙及發表日期告訴了她,並説:我給你寄一份,好嗎?
電話的那端,好久沒有聽到她的回話。我又補充了一句:我給你寄一份,好嗎?
算了吧,現在我好忙,那有時間看報呢。宇文惠的熱情好象大減:你告訴了我,就等於看了,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隨後就聽到一聲電話斷線后的嘟嘟聲。連一聲再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