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月園之夜,心撕裂了般的痛
中秋節上午,外出吃喜酒的爸回來了。
你回了呀。老爸見到我,也很高興,説道:本來你大哥叫我們去縣城過節的,你回了,我們就不去了。
下午,我幫媽準備着晚上過節的菜,突然想到宇文惠她媽一個在家過節,挺寂寞的,就對媽説,我們晚上請宇文惠她媽來我們家過節好不好,人多鬧熱。
早二天我就請過她了。媽道:她怎麼都不肯答應。
可能你心不誠啵。我開玩笑地説道:當然她不會來了。
哈。媽笑笑説:你心誠,看你晚上能不能請她過來。
那就看我的,等一下弄了好菜,我早一點過去請她,免得她也弄菜。
晚飯時分,我去請宇文惠她媽,怎麼説,她都不肯來我們家吃飯,説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卻讓我硬拉着來到了家裏。
席間,媽跟宇文惠她媽都吃得很少,很快就坐到一邊談家常去了,我跟爸一杯杯地喝着酒,談着我工作上的事。稍後,幾個堂兄弟吃完飯後也過來玩,被我爸叫上桌來,一起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最後,竟猜起拳來……
飯後,我帶着幾分醉意,踏着皎潔的月光,來到村旁那靜寂的河邊坐下,微風戲弄着我眼前的頭髮,我有些迷糊了…
哥!我重不重?
哥!我究竟重不重。
惠兒,哥背着你舒服嗎?
遠處的田垌里,也似乎晃動着孩時我們一起捉迷藏的身影,轉來與小朋友們一起嬉戲時的歡笑聲…我也似乎聽到了一個清秀的小女孩的新衣被我不小心弄上泥巴而哭泣的聲音…
我背靠着大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明月呀,你可知道,遠方的她,一切可是安好?她是否也聽到了在家鄉的明月下,我對她輕輕的呼喚?是否也在想着這個從小在一起長大,被她叫着哥哥人。
一隻打魚的小船,從河中輕輕地劃過。
“鳴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船兒呀隨風蕩漾,送我到日夜思念地方”。這時,從附近農家的收音機里飄來《星星索》那優美的歌聲,特別是那悠揚清脆的笛子伴奏聲,更是硬生生地將我的靈魂拉起,推入那對宇文惠深深的思念之中…。
“當我還沒來到你的面前,你千萬要把我要記在心上,要耐心地等待着我呀”
惠兒,你會等我嗎?我在心裏問着自己,也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不會了,她不會再等我了。
我在後悔:為什麼當我們天天能在一起時,就是沒有留下長相廝守誓言。
“鳴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姑娘呀我要和你見面…”
惠兒,我還能見到你嗎?你現在哪裏?三年了,為什麼音訊全無?又什麼我的心象撕裂了般的痛?我的痛,你又知道嗎?
為什麼,為什麼呀?淚水,從眼中而出,模糊了我的雙眼…當淚水不再流出的時候,我的眼前,儘是一片皎潔的月光。我站起來,脫下身上的衣褲,撲身下到河裏,煩躁的心,一下清涼了許多。把頭枕在石頭上,讓水流衝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