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化作永恆（大結局）

我心一松，頓時間心脈上的傷口再度破開，不過我不願管了，只對他道：“段輕塵，你要死了么？好罷，你要死了，我也快要死了。”

段輕塵聽了急忙道：“不要，趙歆，你不要死，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樣，如若不想死是死不掉的。”

我道：“那你剛才還說那些什麼迴光返照的話，所以你若不想我死，你也不許死！”

段輕塵見我流淚，便問道：“趙歆……你，你這是在為我，流淚么？”

我抽搐着輕哼一聲道：“傻瓜才為你這個笨蛋流淚呢！只是，我現在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傻瓜了。”

段輕塵露出了一個欣喜的表情道：“能使得你為我流淚，我縱是死了，也無憾了。”

我聽了急道：“你在說什麼！你方才不是說不會死的嗎？你怎麼老愛騙我！快跟我說，‘你不會死的！’”

段輕塵道：“好，我不會死的。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向你說的話嗎？我說的話永遠是算數的，所以我一定不會死的！”

騙鬼啊，不對，他不是騙鬼，他明明是想騙本小姐的眼淚，不然我現在怎麼會這麼傷心呢？“不會死？不會死幹嘛做出這麼奄奄一息的樣子，快，快變個笑臉出來！”

段輕塵現出一個很假的笑容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承諾么？我身上的力量雖然已經耗光，而且靈體也受了重創，但是，最多一千年，不，七八百年之後，我的靈體又會慢慢自動修復，那個時候我們就又會再見了。”

我不同意地道：“我不要，我不要到那個時候再見。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等你一千年……”

段輕塵微笑說：“喂，我一直那麼順着你，你就遷就一下我行不行？你那麼厲害，大人有大量，就遷就一下我啦。大不了，我醒來后，你要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依你。”

我道：“真的？”

“真的！”

“如果我要你陪我逛街——但不許你說累，你做得到嗎？”

“……我，我做得到。”

“看你，言不由衷，陪我去逛街說得跟荊軻刺秦王一樣！”

“沒有，沒有，真心的，真心的！”

“那麼，逛街的時候，我不許你看別的女人——但我可以看別的帥哥，你可以做得到么？”

“……”他好像正在考慮。

“做得到么！”

“得，得！”段輕塵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受過滿清十大酷刑一樣。哼，我才懶得理他呢，誰叫他讓我一等就等一千多年呢。

“還有，如果我要你說我漂亮——但我會說你好醜，你會說我講錯話么？”

“不會，不會……”

“還有，如果我要氣你——但不許你真的生氣，你做得到么？”

“得，得……”

“還有，如果我要打你——但不許你疼，你會疼么？”

“不疼，不疼……”

“還有，如果我要你走開，你就要走開——但不許你真的離開我，知道么？”

“知道，知道……”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還有，如果……喂，你怎麼就睡了，我不許你睡，我不許你睡，我不許你睡，你聽到了沒有！你得同意完我所有的要求才能睡，段輕塵，段輕塵，段輕塵……”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發現我臉上已滿是淚水，泣不成聲了……

老天爺還真會玩弄人，竟然將我的命運排成這樣。

難道，我這一趟下山，為的就是遇上段輕塵么？

“我決定了，決定無論是此生此世或者是今後的千秋萬世，都只娶你一人！如果我喜歡上其他的女孩子，就叫天上最丑的女子嫁給我，地上最美的女子折磨我，水中最毒辣的女妖精纏着我，讓我永遠都過這樣痛苦的生活……”

段輕塵，這是你自己說的話，“千秋萬世”，你不要忘了哦。

尾聲[官方版-警察VS小偷]

2008年中國北京奧運會水立方場館外。

“Oh，Shit！You，stepped，on，my，foot！”那黑鬼轉過臉來對我道。

我雖然不知道他說什麼，但我仍是甩了一句道歉的話道：“I，am，sorry！”呵呵，還好，我會說這一句英文。

那黑鬼見我漂亮，然後裝作很紳士地對我道：“I，am，sorry，too！”

蝦米？我“說理”一，他竟然“說理”二（two），於是我乾脆地道：“I，am，sorry，three!”哈，服了吧？

那黑鬼疑惑地道：“What，are，you，sorry，for？”

我暈了，我“說理”三，你就來“說理”四（four），這不明擺着跟我找茬嘛！

於是我怒道：“I，am，sorry，five！”我要讓這些洋人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這時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道：“I，am，sorry，six！”同時，一個冰冷的手銬到了我的手上。

老天！北京的警察眼睛也太尖了吧，我不過只是想打打洋葷，弄幾個美元花花而已……我急忙轉過臉，準備將錢處理道。

只聽那個警察道：“對不起小姐，我將正式以偷盜罪拘捕你……”說着，也跟着轉到我面前。

在彼此看到對方的時候，我們同時呆住了——

那一瞬間，彷彿化作了永恆。

“對不起小姐，剛才我的話沒有說完，我將正式以偷盜罪拘捕你，並判你終身監禁在我的身旁，你服不服……趙歆？”那警察以最平靜的語速，說出了他心中存了將近八百年的話。

我看着手中的手銬，然後迎着滴下的一滴淚水道：“我願意……”

[女賊傳奇＆#183;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