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二見梅毒
陸少聰見此,便一挺身站起,朝地鐵外的一輛豪華轎車走去。
經過一陣旋風般地疾駛,車子終於停在了倫敦卡姆登大街63號公寓前。剛停穩,大鐵門前便有兩個打手跑了過來,為陸少聰開了車門。
“陸先生,您請進,這是我們老大最得意的宅子。”隨着那男人的指引,一幢極闊綽的英式小洋樓,展現在陸少聰的眼前,樓雖不大,但卻別緻,被很大的一座花園眾星捧月般地圍繞着,顯得優雅而高貴。
陸少聰剛一走進正廳的大門,豪華轉椅上的梅毒蠍子,就扭動着身軀站了起來:“哎呀陸先生,你可來了,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啊。”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陸少聰正經地看着他道。
“請進,有話坐下來慢慢再説。”説着,他又扭身,回到了原位,在陸少聰的對面坐了下來,而立刻便有人將上等的英國麥茶端了上來:“陸先生,你請慢用。”他十分客氣的説道。
陸少聰也不客氣,端起那晶磁白杯子,一仰脖便灌下去:“嗯,好茶,再來一杯。”其實,他是渴了。
“陸先生,我想問一下,你把我的手下給藏到哪裏去了?”梅毒蠍子看定他喝下茶去,才端起杯子,慢慢品了一口,正色地問道。
他這一問,到把陸少聰給問住了:“你的手下,請問你是指誰?”
看到陸少聰莫名其妙的神情,梅毒蠍子點了下頭:“嗯,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這女人也太陰險了,但她再滑也溜不過我的手心裏去。”説完這句話,他噹的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是不是包泊出了什麼問題。”陸少聰急於想知道無臉包泊的下落。
“正是,他失蹤了,上午我派人去找他,搜遍了他整個的‘狗窩’,也無他蹤影。據他同住的朋友講,自打昨晚,他就沒有回去過,我以為會是跟你在一起,可現在看來不是。”説到這,他又把桌上的杯子端起來,欲喝又放下:“那只有兩種可能,一:他逃跑了。但這種可能性應該歸於零,因為他沒有什麼理由潛逃,我想那瓶防腐劑,現仍在陸先生的口袋裏。不是嗎?”
他的驢臉上掛着一絲得意,抬手喝了一口茶又道:“只有一個可能,他被某人梆架了。”
“某人?你指的是誰?為何要這麼做?”陸少聰不解地問道。
“我這樣説,當然是有理由的。”梅毒蠍子哼哼了兩聲,冷笑道:“這個梆架之人,野心可不小啊,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跟我斗,她還嫩了點。”
説完,他揮手,一個打手立刻走進大廳:“去,趕快派人到尤斯頓大街108號把守,密切監視那裏面每個人的行蹤,特別是那女魔頭,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回來報告。我就不信,她一個娘們,能斗得過我梅毒蠍子。”
“請問你説的梆架之人,可否是倫敦日化妝品公司的經理安妮小姐?”陸少聰問道。
“你怎麼知道?”顯然,陸少聰的提問使對方很感意外。
於是,陸少聰便把如何去的安妮公司,安妮又怎麼來訪,加之自已與包泊事先商定好的計策,如此這般地向他詳細説了一遍,當然,這番添油加醋的故事裏,刪除了不該説的話。
“盡然有這種事?”梅毒蠍子聽了不禁怒髮衝冠,他強壓着火氣問道:“陸先生,我只問你一句話,那瓶防腐劑,你究竟想給誰。”
“我一個都不給,自已留着用。呵呵”陸少聰乾笑了兩聲,他實在搞不懂,安妮與這梅毒蠍子之間,到底積怨多深,斗得你死我活,不分勝負。
“哈哈……”梅毒蠍子聽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陸先生真是好膚色啊,連我都羨慕不已。”説完,他死死地盯住了陸少聰的臉。
陸少聰被他看得有點尷嘎起來,又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放下到:“梅老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告辭了。”説完站起身,就要轉身出門。
“慢着。”梅毒蠍子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陸少聰明知故問。
“別裝傻,姓陸的。”梅毒蠍子漸漸失去了耐心,嗓音尖細地叫道。那張驢臉拉得快拖到了地下。
“呵呵,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自已留着用。”説完,他抬腳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來了就別再想出去。”梅毒蠍子在他身後,聲嘶力竭地吼道:“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拿下。”
“拿下?聽不懂。”陸少聰鄙夷地將撲過來的兩個打手,向擄小雞式的拔拉到一邊,繼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站住。”這時,那個曾挾持過陸少聰的小子,手裏端着槍,猛得衝到他的眼前:“再走,老子就開槍打死你。”説着舉槍,又想朝陸少聰的腰間頂來。
“去你媽的。”陸少聰抬起一腳,正踢在那傢伙拿槍的手上,隨着哎喲的一聲,只見那槍如炮彈一樣飛了出去,叭嘰一聲甩在了地上,火星直冒。
接着,他一把揪住那廝的衣領:“你小子找死,我他媽第一次就想廢了你。”説完,他如提籃般拎着那人的衣領,就往廳外的大鐵門走去。
“哎,你瘋了,把他給我放下。”這時,後面傳來梅毒蠍子救命般地呼叫聲:“都他媽的還愣着幹嗎,還不給我把那小子攔住,我的……”他嘴裏不清不楚地,彷彿在喊被拎走那人的名字。
再説這看家護院的打手雖多,但看到陸少聰這種架勢,早嚇得都跑沒了影,誰敢拿自已的生家性命開玩笑。
因此,梅毒蠍子衝出大廳,看睜睜地看着自已的心腹被掠出了門,卻也不敢向前靠近一步。
而此刻的陸少聰,拎着那混蛋小子,徑直走到院中的豪華轎車門前,一伸手,擰開駕駛前門,將那小子狠狠地丟了進去,再看那小子,早已嚇得暈了過去。
他轉過身子,沖立在廳門口,已如篩糠般的梅毒蠍子哈哈一樂:“用他來換那個無臉包泊,應該比較公平吧,這車就先借我一用,來日再見,祝你財源茂盛、‘計’高一籌。”説畢,他鑽進車門,駕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