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搶劫前(一)
唐波拿着手裏的鑰匙,左顧右盼之下,當機立斷的走向一個房間。從門縫裏看去,屋子裏沒有燈光,他躡手躡腳的試了三把鑰匙后,門總算是被打開了。
屋子裏漆黑一片,只有唐波的眼睛裏隱隱閃着似貓眼般紫藍色光芒。屋子裏的鼻息聲沉重而富有節奏,由此他判斷床上這人睡的非常的香甜——這是他多年的經驗,而且從來沒出過錯。他傾聽着床上那人的鼻息聲,但手上也不曾挪下手中的活兒——開保險柜!
保險柜很漂亮,是當下最先進的那種,鎖的相當的嚴實,隱約擺在牆腳兒的最裏面。唐波由此判斷,這裏面的東西一定會很貴重。心念至此,他在平時及其平穩的手都有些罕見的顫抖起來。
搗鼓了小半會,隨着“咔”的一聲輕響,保險柜的門被打了開來。但結果卻令他很失望,裏面除了一沓子文件外,就只有一塊好像也存放了許多年的玉佩。他揣起那玉佩,站起來無賴的搖了搖頭,定神看了看四周,現床上睡着的是個女人,桌子上放着個小小的錢包,索性走過去拿在手裏就“貓”着腰出了門。
下了樓,唐波捏着手裏薄薄的錢包找了個路邊的石椅子坐了下來,掏出來數了數,居然比想像的還要多,於是心下羞愧不已,心想:有些東西的內在並不像表面那麼可愛;經驗確是個好玩意,但有時卻也會讓人誤入歧途。
再一掏,就掏出張身份證來,看着上面那張秀美的臉龐,唐波心情愉快的在上面親了一口后,順手就扔在身後的草坪上。又沉思了一小會兒,他才慢慢的站起來朝對面的咖啡廳走去……
……
咖啡廳里流淌高雅而舒適的音樂,無論是燈光、格局、還是每個人的動作都讓人覺得非常的協調!
唐波愜意的坐了下來,在叫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后,就閉着眼貪戀的仰卧在柔軟沙上。
“你要的咖啡來了!”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你放下!”唐波閉着眼說道!
“你就不打算趁熱喝么?”聲音繼續道!
“嗨!我等一下才喝,你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唐波閉着眼仍然一動未動!
“你不喝我可就要拿走了,瞧你這樣就是來這兒蹭地方睡覺的!”
“兄弟!”唐波語氣深長,依然閉着眼睛說:“說話可要給人留些尊嚴!”
“尊嚴?”說話那人笑了,但笑的很是不屑,道:“一個人如果想要尊嚴,那麼就要拿起手中的武器。”
“什麼武器?”唐波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語氣也是平平淡淡,但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戰爭年代是槍,和平年代是錢!”那人似乎是故意在找茬。
唐波覺得這服務員實在是太不禮貌了,忍無可忍之下,一下子就跳起來叫道:“你……”,當他看清眼前這張笑容滿面的臉時,叫的更凶了:“老胡……,嘿!莫不是我眼花吧?”說完,他拚命的抒眼睛。
“不是我還會是誰?你難倒還以為真有這麼缺德的服務員?”老胡邊說邊笑的一臉燦爛!
“嗨!兄弟,你怎麼來這兒的?”唐波一時還沒緩過神來。
“哦!先坐十小時火車,再乘再二小時氣車,最後走了半小時路就到了這兒!”老胡悠悠說道。
唐波本就沒回過神來,再聽這一句,更是一頭霧水,半天才喘過氣來,沒好氣道:“好小子,誰問你這個了?當了兵的人還這麼神經,我的意思是問你為什麼來這裏?”
“哦?早說嘛,你怨不得我,這難倒不是你自己沒問清楚么?”老胡正經說完后卻又忍不住咧開了嘴!
“嗨!真是的,沒見過問句話都這麼累人,說正經的,幹嘛來這兒了?”唐波一臉迫切,因為老胡在這兒的出現讓他太驚訝了。
“其實三個月前我就退伍了,我來這裏只是找一個朋友。”老胡微笑道。
“哦?朋友?”唐波楞了一下,“你說的不會是我吧?”
“什麼?你還算是我朋友么?”老胡一臉嚴肅!
“啊!你小子莫不是瘋了?”唐波瞪大了眼睛。
“我倆早已是兄弟了,還只算是朋友么?”老胡說完一臉壞笑,唐波跟着也笑了起來。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而笑,知己重逢的那份喜悅表露無遺,不過在旁人看來卻是倆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瘋子。
半響,唐波開口道:“你不是專程來找我的?”
“這個嘛,等一下再與你說,剛才我在那邊喝咖啡,你一走進來我就瞅到你了。哦,對了,你在這邊幹嘛呀?”
“我么?我在這裏……在這裏幫助別人。”唐波邊說邊直摸鼻子。
“幫助別人?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胡明福笑了笑說。
“幫別人把用不完的錢拿走!”唐波淡淡而語。
“哈哈……”
他倆的笑聲在這安靜的咖啡廳里顯的特別刺耳,其他喝咖啡的人個個都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瞧着他倆,邊指指點點、邊評頭論足!
“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你看他們看我們的眼神!”老胡這時也現了旁人的側目,自知自己兩人剛才的失態,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對唐波說道。
“嗯!這裏屬於那些說私房話的情侶,並不適合兄弟間的敘舊!”唐波邊說邊就站了起來,說:“走,我們換個地方!”
……
酒吧是神情亢奮中的人的很好的去處,你可以叫,可以鬧,甚至還可以酒瘋!不管平常是多麼斯文的人來到了這兒,在音樂、燈光、氛圍的催化下,他都會或有意或無意的表現出一種虛張聲勢的架式。總之,只要你精神煥同時又手頭滋潤的話,你在這裏想幹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