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怪獸初現
三人邊吃着唐波帶來的乾糧邊說完各自的情況。當然,唐波把他與其他人分開的真相給隱瞞了下來。胡明福聽唐波說那洞子居然還拐了彎向其它方向轉出去,心裏就有些奇怪,想,也許能從那洞子裏轉到外面去,於是說:“我們吃完就到那面去看看!”
唐波聽了就叫了起來,說:“啊!我不去我不去,那裏面黑壓壓的,嚇人的很!”
胡明福笑了笑,說:“不去就不去吧,我又沒勉強你!不過昨天晚上這裏……”他說著就停了下來,並且做了個驚恐的表情。
“昨晚這裏怎麼了?”唐波急忙問。
“也沒什麼!你死心塌地的等在這兒很快就會知道的。”胡明福神秘而又恐懼地笑了笑后,就抓起唐波的槍與燈,拉着郭怡的手就鑽進了那洞口。
“啊……”唐波張着大嘴,瞪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想起胡明福那噁心的微笑后,急忙也跟着鑽了進去……
胡明福與郭怡見唐波邊瞧着身後邊鑽進來時,肚皮都快笑破了。胡明福半天後才終於把臉沉了下來,故意問:“你怎麼來了?這裏面確實是夠嚇人的。”
唐波喘了一口氣,道貌岸然地說:“作為兄弟,我又怎麼能忍心讓你隻身一人去冒這麼大的危險?”
胡明福也正經說:“那謝謝了!說的對極了,那……你走前面?”
唐波尷尬地笑了,他哪聽不出胡明福的玄外之音,要不是郭怡在旁邊,他早已衝過去狠狠揍這小子一頓了。他忍着氣說:“我還是適合做斷後工作!”
……
胡明福打燈走在最前面。他仔細看了看了上上下下,覺這裏哪是唐波口中所說的洞子,其實是人工由外向里挖掘而成的隧道。這隧道少說也開鑿了十年,四周都也因風化而變成了乳白色,寬大概有一米,高有一米六七左右。可能是因為在開鑿途中現方向錯了,所以才又向另外一個方向鑿去。
胡明福往前走着,由於隧道太小的原故,所以每向前跨出一步都感覺那些洞壁在向他壓來,這種壓抑感是沒經歷過的人無法想像的。他極為小心地向前走着,覺得:這洞子也太神秘了,開鑿這隧道的人花如此大的精力的目的何在?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因此也推着人一步一步地向前進……唐波走在後面也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總感覺身後涼颼颼的,頭時不時的向身後望去。
三人在約走了一百多米后就到了盡頭,盡頭的位置比較寬敞,同時也高了許多。前面是一堵看起來非常厚重的石牆擋住了去路。
石牆的中間,離地七八十厘米處有一個直徑大約二十厘米的破洞。胡明福仔細地瞧了瞧,驚訝地現此洞是從石牆的那一面被什麼東西重擊而穿過來的。他心想:裏面會有什麼?居然連這十厘米厚的石牆也能擊穿?
破洞的正下面,也就是離地四五十厘米的石牆上,有一個小坑兒,但並沒有穿過去,是從外向里鎬出來的。坑兒下面的地上躺着一把小石鎬。石鎬的的旁邊有一具順着隧道而仰卧的屍體,屍體似乎也有了許多的年限,現在已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胡明福又仔細地瞧了瞧那副骨架,現:此副骨架的前頭蓋骨破裂。
郭怡與唐波站在旁邊看着胡明福忙這忙那的,一直未動,也沒有開腔說話。郭怡沒說話是因為有些嘔心屍體,而唐波卻是因為膽怯而說不出話來!
胡明福繼續四處張望,他又在右邊的角落裏現了一個背包。翻出裏面的東西,有繩子、比……還有一包火藥,但已生了霉,沒法再用了。最後他又從背包的最裏面掏出一張紙來,令他吃驚的是:這張居然是****墓**的地形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胡明福不由地“啊”了一聲。郭怡與唐波這時才圍了過來。郭怡看了看那張已經快腐爛的紙,只見紙上的最上方有四個用漢字寫成的字:****!下面畫的是一座山,山裏面又包着三座小山,是一座包着一座的,在最裏面的那座小山的中間點了一個紅點。
郭怡看了半天,她雖然也看出了這是****墓**的地形圖,但並不明白圖上那座大山包着幾座小山是什麼意思,於是對胡明福說:“看來這就是**墓**的地圖了,但我就不明白這大山包小山的是什麼意思?”
胡明福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這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堵石牆後面就應該是**的墓**了!”
唐波聽了這話就想起了那絕世的財寶,伸出頭,在破洞處向里張望,但裏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胡明福見狀急忙叫道:“別……別把頭伸在那兒!”
唐波聽了這麼一喝,嚇的趕緊把脖子縮了回來,吐了吐舌頭,說:“老胡,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還嫌我受的剌激不夠?”
郭怡看着那破洞處也問胡明福:“怎麼了?你看到裏面有什麼嗎?”
胡明福說:“那到沒有!不過我剛才看了看這裏的情況,現了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唐波與郭怡難得的一次異口同聲。
“我剛才看了這從裏面向外破出來的洞、小石鎬敲出來的小坑兒、這具前頭蓋骨破裂的屍體、還有這包里的一些火藥,就想到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這具屍體生前蹲着想用小石鎬在石牆上鎬一個洞子出來,然後放上炸藥炸開這堵牆,但突然從裏面穿出一個東西剛巧擊在他的頭上,令他頭蓋骨破裂當即而亡。所以現在我們都要注意一點,不要被裏面的東西又給擊中了!”胡明福說道。
郭怡驚呆了,對胡明福無比佩服的說:“還是你聰明,我倆也瞧了半天啥都不知道,要不是你,恐怕我倆死了都不知是咋回事!”
胡明福見這丫頭忽然學會誇起人來,一時有些不習慣,於是當下有點不好意思,說:“也……也沒什麼,只是……只是我比你倆仔細些!”
唐波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有點郎情妾意的意思,心下就特別的不愉快,說:“我才不信你這鬼話,偏要在這裏瞧瞧!”他說著就又要把頭伸過去,但伸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必竟膽子還是太小。
胡明福哪能不知唐波的心思?看着唐波想伸過去又不敢伸過去的尷尬神情時,他想給他一個台階下,說:“你不信就拿起石鎬在這小坑上敲敲看。”
唐波看了胡明福一眼,隨即就拿起石鎬在小坑上敲了起來。胡明福立即神情介備,蹲在唐波身旁,眼睛死死地盯着破洞處。
“叮噹……叮噹……叮噹……”聲音不停的在隧道里回蕩……突然,唐波就感覺胡明福一下子就把自己撲倒在他身下,緊接着就聽到郭怡一聲驚呼,聲音里滿是驚恐之意。唐波被胡明福壓在身下,所以沒看見是什麼玩意,不過從郭怡的驚呼聲與胡明福在上面的喘息聲中感覺到他們看到的必定是非同小可的東西。
空氣沉默了半響,胡明福才從唐波身上向前爬開……唐波這時想抬起頭來看看,但胡明福又從旁邊伸出右手來將他的頭按了下去,順手又把他往外拖了一米多遠。唐波這下才抬起頭來,向破洞處瞧去,待他瞧清楚了,差點沒把他的尿給嚇出來:一隻似牛眼般大小的眼睛正在從破洞的裏面瞧向外面,眼睛周圍全是絨絨的白毛。“嗎呀!”唐波叫了一聲,心想:這是什麼玩意?這麼大的一個破洞都只能露出小半張臉,那它的體型將會是何等的巨大?胡明福在旁邊也是傻傻地看着那隻巨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郭怡喘着粗氣,盯着那隻巨眼,腳下慢慢地向胡明福身邊靠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隻巨眼才從破洞處消失了。胡明福看着現已是空空如已的破洞,彷彿剛才所看到的只是個科幻電影裏面的場景。郭怡這時吐出一口氣,拍拍胸口說:“好險!好險!幸好老胡反應的快!”
危險剛過,唐波又不忘吃起醋來,不滿的說:“什麼幸好?無緣無故的把我壓在身下,裏面那傢伙說不定只是隨便瞧瞧,也許對我們並沒有惡意!”
“什麼?”郭怡神情中帶着不屑,說:“要不是老胡把你撲倒,你現在也被它一拳給打死了。”
“怎麼可能?它把手伸出來了?”唐波摸了摸冒着冷汗的前額,轉頭看着胡明福說。
胡明福臉色倉白,點了一下頭,若有所思的說:“它的拳頭比藍球小不了多少,手臂上全是白色的絨毛,看來這東西並不是我們所知道的生物。”
“嚇?”唐波聽了這話,心裏后怕不以,一時已不出話來。
郭怡看着胡明福倉白的臉色,心下有些擔心,問:“老胡,你……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哦?”胡明福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剛剛想到,如果要進入**的墓**就必需要先把這怪物打倒……想着這事心裏就有些沒底,所以臉色有點不好看。但現在看到郭怡用一種關切的眼神盯着自己,於是笑了笑,說:“沒事!我只是在想怎麼樣去對付這個怪物!”
“哦!”郭怡以為胡明福剛才是被嚇傻了,但現在看到他笑了笑,一時就把心放了下來,說:“現在想到了嗎?”
“想的差不多了!”胡明福現在想以自己的信心來消除唐波與郭怡心裏的恐懼,說:“我們現在想辦法先出到外面去,只要找到其他人,手裏有了武器,就不相信干不掉那丫!”
“是是是!那我們現在先出去吧?”唐波急切的說。要說他現在最想乾的一件事,恐怕就是以最快的度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不過他此刻還有些腿軟,掙扎幾下都沒能站起來。
胡明福扶起他,拉起郭怡就往隧道外走去……唐波見了叫了起來,說:“等等,等等,讓……讓我走前面!”
“哦!”胡明福停下來苦笑着說:“你不是自己說適合斷後工作么?”
“這不是現在不適合了么?”唐波悠悠說道,自顧自就走在了最前面。
“這也算是男人?”郭怡在後面瞧着唐波不屑地嘟噥了一句。
“在不是男人與性命之間我選擇後者!”唐波邊走邊不以為然的說。
……
在唐波的帶領下,三人回到了先前胡明福與郭怡休息的山澗里。此時山澗內已是陽光明媚,露珠把陽光折射的七彩斑斕,令人琳琅滿目;小草迎着陽光,根根豎起,展現出無限生命力。三人頓感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三人都去水坑邊喝了幾口水,隨後都靠着山壁坐了下來。唐波這時感覺安全了,心想,其它的事就讓胡明福這小子去想吧!於是他靠在山壁上就漸漸睡著了,呼嚕聲一聲比一聲大了起來,口水流了一地。
郭怡坐在胡明福的身邊,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右手支着下巴、全神貫注思考着問題的胡明福。
胡明福把整件事都在自己的腦海里過了一片,想起許多與此事有關的事情來,心中又憑添出許多的疑惑來。他現在從**墓**想到李銘順;從那白毛怪物想到復活靈童……再後來又想到一件最可怕的事來:搶劫時本是不可能被抓住的,在這幾人中肯定有一個內鬼,而且這內鬼肯定還是李銘順安排的。以他們這麼大手筆的計劃,絕不可能是李銘順表面上說的那樣,背後肯定還會有陰謀!想到這,他就覺得是時候把這個內鬼給揪出來了,要不然,等他自動現形的時候就鐵定是自己幾人的死期了。他又想,自己不是,唐波也不可能是,郭小姐似乎是啥都不知道,並且在被抓住之前也並不認識自己這幫人,要是她不是特別會演戲的話,她也絕不可能是,剩下的就只有其他四人了。不過他又覺得:郭小姐雖然不可能是內鬼,但也許變着方法可以向她詢問出一點線索來,於是他轉過頭來對郭怡說:“我們幾人中你以前有看到過誰嗎?”
“什麼?”郭怡怔了一下,她看到胡明福忽然轉過頭來,劈頭蓋臉的就問這麼一句不明就裏的話,說:“什麼呀?看到過誰?”
“就是我外面那幾位兄弟?”胡明福看着郭怡說。
“呵呵!”郭怡笑出聲來,說:“你那幾位兄弟既不帥又不幽默,我為什麼要看到他們?”她說完就感覺有泥土落在頭上,於是抬起起頭來向上瞧了瞧……
“哦?”胡明福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郭怡看着上面又接著說道:“以前我雖然沒看到他們,但現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卻看到了。”
“怎麼?”胡明福抬起頭來,看見郭怡扭着頭瞧着上面,於是也向上望了望,隨後就一下子站起來歡叫了起來:“好樣的,兄弟!”
張同與其他三人現在正藉著繩子從山上滑了下來。他們在白天光線明晰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找到了胡明福與郭怡摔下山澗的位置,於是就搭繩慢慢從最低的一處山埂爬了進來。雖然這是好不容易的事情,但他們一想到胡明曾經對自己的照顧,咬牙切齒的就堅持了過來。這時他們在上面見到胡明福身體健康的在下面吶聲呼喊,個個臉上都是興奮異常,下滑的度就加快了幾分。
四人下得地來,一一與胡明福擁抱祝賀,道出來由。郭怡瞧着大家團聚,站在胡明福旁邊也是滿懷欣喜,因為她覺得胡明福不會那麼累了。看着仍舊呼呼大睡、口水似淌河的唐波,張同走過去對着他耳朵大嚷了一聲:“回家了!”
唐波這下就一下子跳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說:“走……走……”眾人大笑后,他才清醒過來,抹了抹嘴角上的口水,說:“你們這幫小子,來了招呼也不打,就知道來玩我?”
“瞧你那點出息!”胡明福笑着說:“不玩你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