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洞房雙鵰
午時初刻,福星終於率領龐大迎親隊伍,在萬人空巷中迎回兩位新娘。又在上千賓客注視下,完成了大禮。
他那絕世風標,如玉樹臨風的模樣,讓初見者目瞪口呆,妒羨交集,也讓熟悉者內心嘆息:“天地靈秀之氣,何以獨鍾斯人?”
婚筵中兩位新娘子亮相,上千賓客更被她倆的秀美艷容,映照得發傻發愣,忍不住同樣感嘆!
“果然是珠連璧合,絕世佳偶。………”
酒筵中三位新人出場敬酒,但大廳內三十桌,廳外廣場臨時搭建的彩蓬下近五百桌,若一桌桌來,得喝多少?
所以李鎮遠夫妻,事先就想出個簡便方法,在廳前彩蓬中央過道,中央臨時擺放一丈余木台,高約尺半,讓新人出場時站在上面,向兩邊賀客各敬一杯水酒,應個景兒,也就算了。
哪知當司儀洪聲宣佈新人出場之時,數十丈方圓的彩蓬下,突然響起如雷般喝采之聲,接着鼓樂齊奏,十二名美艷女婢前導,三位新人並肩齊步而出,立向木台,而十二女婢也迅速繞行,顏面向外,在台下圍了一圈。
司儀在台前又高聲道:“新人感謝各位佳賓光臨,謹以薄酒向各位敬致謝忱。”
那司儀乃是李智擔任,他功力已提升至高手境界,故雖在千人鼓掌、樂聲交作之傾,仍能將聲音遠遠送出,讓場中每個人均能聽聞。
李福星三人則在木台上高舉玉杯,向四面致意邀飲,並一同幹了杯中美酒。
眾賀客紛紛隨之乾杯,司儀又高呼道:“新人請退!”
福星三人正要下台,卻忽聽大門外一陣馬蹄疾奔之聲,轉眼間便見十二名勁裝蒙古武士,在門前飛身下騎,向門內闖來。
門廊下原有六名少壯家丁分列,帶班一人正要上前攔問,福星神目如電,心思機敏,瞧見當先那人雙手捧一黃包袱,忙傳音道:“李忠,不可攔他,讓他們進來。”
李忠躬身退開,那十一人擁着當先一個直奔木台,手捧黃包袱的武士躬身道:“聖上有密旨,剛由八百里快馬傳至,請公主、駙馬速速安排香案接旨。”
這群蒙古武士來得奇兀,彩蓬下賀客早被鎮住,大家都鴉雀無聲的瞧着,直到那武士行禮發話,竟稱呼福星“駙馬”,這才立即爆發起一片“嗡嗡”語聲。
皆因福星娶親之事,雖已傳告鄰近親友,卻未說明娶的是何人,故而乍聞這等稱號,立即造成了極大轟動。
玉鳳公主深知宮中規矩,便道:“春花三人去休息處安排香案,秋月把聖旨請進去吧!你們幾個一旁吃酒休息,本宮與駙馬另有重賞。”
春花三人領命先退,秋月上前跪行大禮,雙手接着黃包袱,捧入內堂。三位新人則在八名艷婢前導下,緩步走進大廳。
福星邊走邊以傳音吩咐李智,招呼十二名蒙古武士,各賜千兩紋銀。李鎮遠夫妻亦接到傳報,緊張的離席迎出來探問,玉鳳公主脆聲低語道:“爹、娘不必擔心,既是密旨,就先由孩兒們接讀吧!爹、娘只做不知,繼續陪客人好了。”
李鎮遠覺得這麼做省了不少麻煩,再好不過,當然含笑贊同,偕胡燕娘又退了回去。
福星等則不再回席,逕向左廂臨時辟出的休息室走去。
室內面南已放下香案,黃包袱供在案上。李福星與玉鳳心意相通,對望交眸,雙雙叩倒案前錦墊上,行了大禮。金鳳與丫頭們也隨後學樣一同叩首,禮畢,秋月上前解開包袱,取出黃緞為襯的聖旨,雙手交予玉鳳公主。
公主展開與福星、金鳳同觀,只見上面寫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公主玉鳳覓得佳婿良方,絕症痼疾痊癒有望,不勝之喜,着即完婚速醫,待病症根絕,當可一同晉宮,再予封賞。現暫賜駙馬李福星金、銀各十萬兩,食邑五萬戶,統由節使魯花兒撥付,不得有誤。欽賜駙馬金牌,當再派專使頒賜。
欽此”
下面用了皇帝的玉璽大印,另注了年月日時。
三人看過,大喜過望,尤其是玉鳳公主更覺得面子十足,笑顏如花,脆聲道:“料不到父皇這麼痛快,……”
金鳳也湊趣,向丫頭們施個眼色,一同向福星行禮道賀道:“恭喜哥哥,參見駙馬爺!”
福星朗笑一聲,扶起金鳳,道:“能及時得知皇上允婚承認,確實是可喜之事。小梅快去稟告老爺,也好讓爹、娘安心。”
小梅輕聲答應。玉鳳公主脆聲道:“順便把魯花兒請進來,叫他也瞧瞧聖旨,也好遵旨辦事。”
原來魯花兒一早也來道賀觀禮,正在廳內第一桌席間呢!
小梅領命而去,不一刻不僅金陵節使魯花兒來了,連丐幫幫主金貴也在李鎮遠、胡燕娘陪同下,一同進來。
進來之人,少不得都得向香案行禮叩首,禮畢一同觀看了聖旨內容。魯花兒看完,首先向福星又行了禮,洪聲道:“屬下叩見公主、駙馬爺,聖上吩咐,屬下歸衙之後立即去辦,只是這五萬戶食邑,請示駙馬爺可有中意之處嗎?”
福星知道“聖上所賜不可辭”,便望向李鎮遠,傳音問道:“爹爹說何處為佳?”
李鎮遠沉吟道:“鐘山之陽如何?那一帶雖是丘陵,一者與原有本坊農戶接壤,二者適於植桑養蠶。”
李福星乃道:“好,就是那裏吧!煩勞節使處,衷心感激,他日必有重謝。”
魯花兒連稱不敢,告退出去,金幫主自然也上前賀喜。福星笑道:“岳父怎地也客氣起來?等疆界劃定,小婿還想請丐幫朋友幫幫忙呢!”
金貴幫主濃眉軒動,“哈哈”大笑道:“賢婿是老夫半子,也算是半個丐幫中人,你的事就是丐幫之事,哪說得上幫忙兩字。”
福星笑“謝”之後,又道:“小婿想那鐘山丘陵,幅員頗廣,農戶頗疏,有空聞之地,幫中有心農事者,不妨移居其中,若能結合原有五萬戶,編組起來,不僅可以互為臂助,共同生產,更可團結自強,自成一體,豈不是好?”
金貴幫主喜上眉梢,大笑贊道:“好,好,好,這事一舉數得,大家都有天大好處,丐幫上下更是感激,老夫非僅樂見其成,更是求之不得,交給老夫安排就是。”
福星又道了謝,便請父母老岳丈重行入席,道:“岳父與爹、娘先請入席吧!下午兩位老人家若有閑暇,就請商量一下編組細節,責成李智負責辦理,小婿等先行告退,晚上再參與家筵可好?”
李鎮遠與金貴自然答應。胡燕娘臨去之時,含着萬分滿意笑容,左顧右盼,望着一雙美艷如仙的新娘子,道:“從今之後,我這寶貝兒子就交給兩位賢媳婦了,只盼你們能寬心包容,互相體諒。”
玉鳳公主與金鳳一齊躬身,正容應“是”,胡燕娘這才滿意出去。
於是秋月又上前捧了聖旨,領先由邊門出去。李福星雙手各挽着一位,在眾艷婢前呼後擁之下,轉回了“靈鳳居”。
靈鳳居中早已佈置得喜氣洋洋,酒席也已備妥,三位新人更衣之後,在眾丫鬟伺候下,吃了交杯酒,歡歡喜喜的用了豐盛的一餐。
李福星趁着八分酒興,擁着兩位新娘子,飛上松枝“洞房”,臨去時吩咐小竹,道:“待會兒把那袋夜明珠取來,每個紅燈籠中放它一粒,入夜之後,必然美極!”
小竹欣然應是。玉鳳公主在鑽入帳幕之後,含笑道:“妹子離開一夜,小竹的變化真大,哥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福星擁抱着她倆一同躺在氣墊綉被之上,道:“就你眼尖,還看出什麼了嗎?”
玉鳳公主道:“梅、蘭、菊、竹眉毛已散,桃色直透華蓋,內力真元陰陽交合,功力已升至高手峰極,不過小竹變化最大罷了,你當我是傻子嗎?”
福星“嘖,嘖”親她面頰,笑道:“娘子果然高明,愚夫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娘子法眼,實在厲害!”
玉鳳公主白眼嗔道:“人家問你正經,胡說什麼?大老爺要吃腥,盡可大大方方,妹子敢攔阻嗎?人家只是奇怪,小竹原最青澀,怎的一夜功夫,變化如此之大而已。”
福星有些臉紅耳熱,皆因他過去一直表示“從一而終”,而今才不過一夜之別,便已連摘四桃,自覺也有些言行不一,忙解釋道:“娘子彆氣,我招就是。
你知道小竹四人伺候我十多年,無微不至,情義深重,而今家裏驟然加入這多人,她們自然有些失落感,所以,昨夜……”
他將昨夜經過說了個大概,玉鳳公主與金鳳聽了,都頗訝異,皆因實在未料到小竹懷有“青虛石”,一經煉化,智慧、功力竟有一日千里之精進。
尤其聽福星言下之意,對小竹讚賞有加,小竹與他合體,竟能修通“中脈”,雙雙已進入“渾沌初開”、“反璞歸真”之境,竟非她二人能及,不由更是訝異。
玉鳳公主沉吟道:“看來小竹來歷不凡,依妹子之見,提升她為三夫人,與妹子兩人分庭共事君子可好?”
福星笑道:“這事不急,等她智能完全開發出來,再議不遲。不過以後妹子多教她讀些書,或許更有幫助。”
玉鳳公主點點頭,心中已有盤算,道:“好,這事妹子自有主意,不勞大老爺操心。不過另有一事,還請大老爺俯允。”
福星笑問:“還有何事?”
玉鳳公主笑道:“二妹你自己說吧!”
金鳳坐起身子,笑道:“妹子身邊蝶、鶯、雀、燕四婢,哥哥已見過了,她們都是妹子心腹,這次隨妹子嫁入李府,求哥哥對她等亦能一視同仁。”
福星知道推託不掉,乾脆答應。金鳳大喜,主動送上香吻,以示謝忱。
福星情焰升起一手抱住金鳳長吻,另一手則探入玉鳳公主的衣里,摸弄着光滑如玉的肌膚,大享齊人之福。糾纏多時,正想進一步行動,耳中卻聽得小竹傳音,道:“稟少爺,小姐與姑爺們來參觀了,怎麼辦?”
玉鳳公主代為應聲,傳音道:“帶他們在樓中看看吧!我們馬上下來。”
福星只得放開金鳳,提身坐起,三人相視一笑,起身整好衣衫出去,果見樓下院子裏已擠滿一大堆人。
福星只好出聲招呼,手牽兩位新娘子舉步下地。
院中眾人循聲發現巨樹枝葉中,小小白帳幕潔白晶瑩,帳前似凌空懸着三位天仙也似的俊美人兒,不由得又喜又羨,大聲歡呼,哪料到呼聲未住,三個人已俊生生立在面前,又不由都是一驚。
十姊李褔月叫道:“哎唷,小弟啊!你會變戲法嗎?怎麼這遠的距離,眨眼就到了眼前?”
九姊李褔琪回過神來,笑道:“你沒聽七娘說過嗎?這是功夫,怎說是戲法?”
福星朗笑道:“好啦!兩位姊姊別抬杠啦!請裏邊坐吧!”
原來九姊、十姊均是六娘所生,比福星大五、六歲,兩人相差卻只一歲,自小便喜歡抬杠,誰也不肯讓誰。不過對這個原來少個心眼的弟弟,卻一般愛護喜歡,只是過去福星不喜表示意見,與兩位姊姊甚少交談而已。
此時兩人聽了這話,都覺得新奇欣慰,對望一眼,十姊福月搶着道:“小弟真的長大了,謝天謝地………”
九姊褔琪插口道:“什麼話?小弟長大是有目共睹,怎麼你才知道哇!要不怎能娶這兩位漂亮新娘子?真是!………”
十姊白眼相加,正待回嘴,玉鳳公主上前拉住她,脆聲笑道:“我陪姊姊上樓瞧瞧可好?”
褔月這才展笑,連連稱:“好!”
玉鳳公主見滿樓是客人,便托住十姊一臂,輕一舉步,已帶了她飛上陽台。
金鳳見狀,亦上前對九姊褔琪笑道:“姊姊要不要上樓瞧瞧?”
褔琪眸珠一轉,指着巨松笑道:“我想去那瞧瞧,妹子能帶我去嗎?”
金鳳托住她左臂,笑道:“有何不可?”
一舉步已登臨帳前三尺木台之上。
福星笑着招呼其他人,自然也有一番驚奇喧鬧,上下飛騰的奔波,不必細表,一直到夕陽西下之時,李平奉命來通知,在前廳舉行家筵,眾人才擁着三位新人一同前去。
一頓飯吃了近一個時辰,福星足足喝了十壇花雕,把姊夫們都灌醉了,方始脫身。
三人回到靈鳳居,在地下室沐浴更衣之後,重又登臨樹上“洞房”。
此時天早入夜,繁星明月在天,卻比不上一樹五十幾盞紅燈明亮。遠遠望去,巨鬆通體閃現紅白光芒,上燭霄漢,再配上天衣坊懸於各處的紅燈,竟匯成一片燈海,遠在數十裡外均可望見,美觀燦爛之極!
小竹在玉鳳公主授意下,擔任院內宿衛指揮。但她卻不支使別人,只約了小菊擔任。
院外坊內則有李忠指揮,動員三十六高手,分兩班加強監督原來的警戒系統。
而天衣坊外,丐幫也自動加派人手,擔任巡邏警戒,故而這天衣坊,真可說已如鐵筒,滴水難進。
樹上天蠶帳幕中,新婚的三位新人,可不管這些,因為他們正在享受着「人生大樂”,進行那“周公之禮”呢!
看吧!帳幕中、錦被上已散放着三人的衣物,錦被下自已是赤條條了。
李福星居中仰卧,雙臂各擁着一個細緻光滑的玲瓏嬌嬌女。他輪番吸吻着雙鳳香唇,直到二女呼吸急促,已動春情,方始先放開金鳳,轉向玉鳳一人進攻。
他首先側身吸吮那一對紅櫻桃,修長的魔手,由捏弄玉峰,滑向平滑小腹,接着越過茸茸草原,達於幽谷,谷中春潮溢滿,已散放幽幽梅花香。
玉鳳公主被他揉弄得奇癢難挨,枕上的嬌顏似笑偏顰,螓首搖擺,忍不住輕喚出銀鈴也似的脆聲:“哥哥……哥哥……”
被底的纖纖素手,更不由伸出去握住哥哥的“小哥哥”,領着它去游桃花溪。
小哥哥受到鼓勵,自然已昂頭晃腦,暴長如杵,游抵溪口,不待揖讓,便已昂揚直入。這鳥道雖已打通,卻未戲耍,仍然是奇緊如鎖,夾肌酥骨,再配上聲聲“曖曖”呼痛聲,更激得哥哥狂性發,加緊了步伐,向里鑽,一挺、兩挺,連三挺,才算是達到了彼岸,吻住了柔軟陰涼的花蕊宮。
福星這次放棄吸收陰氣,全心浸淫在男歡女愛中,隨熊烈情焰推動“工作”,而玉鳳公主竟也能全心投入,全力配合,依福星之攻勢,起、承、轉、合,再配以媚眼如絲,嬌喘微微,輕聲呻吟,漫聲呼喚,只逗得福星慾火猛燃,性發如狂………一時間,攻勢涌如海潮一波波推向海岸,激蕩起萬丈情焰愛火,相互廝纏着,極似是性命之搏!而“啪”“哧”之聲,不絕於耳,看在金鳳眼中,不僅激得她慾火內燃,渾身痒痒酥酥的不是滋味;更且暗暗凜服個郎的勇猛如獅、玉姊的嬌媚婉轉,實又覺自慚弗如,相差遠甚。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金鳳直聽得個郎與玉鳳同聲“咦、啊”,便見兩人一同哆嗦抖動着,緊纏在一起,上、下合一般,唇、口密吻,下肢密接,而體外也陡然散溢開一層紫紅煙氣,將兩人緊緊包沒。
金鳳大是驚訝,不知怎會如此,悄悄伸手過去一摸,哪知竟像是如觸電殛,指尖一麻,竟被彈了開去。
她大吃一驚,收手湊近細看,誰知那紫煙竟似有形有質之物,在兩人體外不停電轉,而兩人已浮升兩寸有奇。
她雖不甚了解,終也冰雪聰明,猜想這必是陰陽交泰之極致表象。看兩人情狀已入定中,達無相無我之境界,不由又羨慕又有些酸楚。
因為,這到底也是她“新婚之夜”啊!
她翻身向外睡下,極力澄志忍耐,但不爭氣的淚水卻已悄悄流了出來。
她任由淚水滾流,不去擦抹,只儘力平息止念,反神還虛,好半晌總算有了成效,才漸漸定住心神,朦朧睡去。
個把時辰之後,玉鳳公主首先由陰陽交泰之至美至樂之境中清醒,她憶起身畔尚有一鳳,正等着分承個郎雨露,又怎能永夜霸佔終宵?忙微搖頭擺脫個郎的口唇舌頭,悄悄推推他,傳音道:“哥,二妹還等着哪!你快去安慰她吧!”
福星也即清醒,輕輕再吻玉鳳鼻尖,算做嘉獎感謝,方始抽身而起,那本已變軟的小哥哥,遇風一抖,突然又精神百倍,活鮮亂跳起來。
玉鳳公主偷眼瞧見,“嗤”聲而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表示嘉許,同時輕推着福星,向金鳳身邊移去。
金鳳被觸體火燙的小哥哥驚醒,一轉身正迎向俯身過來的個郎,不由得展顏送笑,福星俯伏在她挺聳如峰的玉峰之上,悄悄傳音道:“有勞妹妹久候了!”
金鳳裸臂輕舒,圈住福星頸項,縴手捂住他後腦,拉他人面田田,四唇相合,丁香暗吐,已捲住福星的大舌頭。
福星魔手遊走,在金鳳細緻滑膩、曲線浮凸的玉體上,不停揉捏挑弄,不片刻,已激起金鳳如火情焰,鼻音“唔、嗯!”玉體扭轉,玉腿張張,已將福星夾扶在攻擊位置。
福星已是此道老手,不用自測,已可暗合,扭動中感受到陰水浸引,稍一挺動,便已攻入“虎牢關”。
此關亦早“經營”,雖仍然緊密窄窄,卻已無任何障礙,故而才挺兩下,但已抵達盡頭。
這次,福星也一樣有心報效,不收陰氣,全身縱情取悅對方,依金鳳之需要,進、退、旋轉,點點落在金鳳的癢酥點上,只不過盞茶功夫,已激得金鳳性發如狂,“哼、哈”扭腰搖股以承之外,枕上螓首更不住動搖,擺脫了對吻之口,張大嘴猛吸大氣。
福星見狀,乾脆撐起雙臂,挺起上身,眼看着身下金鳳七情上面,雙峰聳搖,隨息起伏不定,不由更是得趣,攻得更疾,不多會將金鳳送至頂峰,而自己也拿捏時候,開放陽關,與她同時達到陰陽交換、天地交泰的至美峰頂。
兩人一同哆嗦抖動,緊擁相吻,交換着陰精陽氣。像剛才一般,由兩人體內噴射出層層紫霞,滾轉運行,入於定中。
玉鳳公主在一旁瞧見,因自己有了經驗,自然明白其中緣故,芳心中除為兩人高興之外,也暗佩金鳳功力之深厚,更暗贊個郎精氣之充盈。
不過,她仍有一點不解,“哥哥的陽關不是已固鎖了嗎?怎的今幾個卻這般容易打開?”
想着,似乎又有所悟,或許“哥哥受小竹青虛石之助,功力又晉一層,已能開關自如了吧!”
她仰天躺着一心回味着甜蜜滋味,不知不覺間竟然睡去。
次日清晨,福星第一個清醒。他收回舌頭,扭頭見曲肱而眠的玉鳳公主,如花艷顏上,菱形紅唇雖牽出笑弧,秀彎的柳眉微皺,卻暗含一絲怨色,心中一動,忙抽離金鳳,移過去抱住她,將她吻醒。
玉鳳公主眨着長而彎曲的睫毛,鳳目微啟,與福星漆黑大眼睛接在一起,用編貝玉齒輕咬他下唇,脆聲笑道:“一大早又想做怪?快起來吧!不是說新婚第一天,新婦要洗手做羹湯,以奉姑翁的嗎?”
福星魔手遊動,清聲笑道:“那是一般尋常人家,咱們天衣坊不興這個。”
金鳳亦已醒轉,接口道:“前夜家父一再叮嚀,禮不可廢。玉姊與妹子雖不必真箇下廚,但去長輩處行個禮,卻是要的。”
說着,她穿好衣衫,又拿起福星的為他穿着。
福星當然亦知禮數,便任由她擺佈,不一刻三人整理停當,出帳下樹,掠入樓中。
眾丫頭都早起來,等候多時,見着三人,紛紛請安道喜,又伺候三人梳洗更衣。小竹在一邊笑嘻嘻道:“稟告少爺,昨夜北五省綠林和蘇州錦州坊,共來了三十六人,先是被丐幫攔在坊外打鬥,奴婢怕他們吵了爺,便出去一古腦點了他們的穴道,着李忠他們擒下,如何發落,還請少爺示下。”
福星三人大感意外,略一沉思,也便明白緣故。
皆因那帳幕本就隔音,再加上三人情焰正盛,哪會注意外間動靜?
福星當先清笑道:“真的?你這麼厲害?………”
小竹有棱的方唇一呶,白眼佯嗔似撒嬌道:“這事奴婢哪敢撒謊?少爺要是不信,菊姊也在旁邊,問問她嘛!”
玉鳳公主脆聲而笑,凝望着那艷光四射的面頰,道:“少爺逗你玩的,這是何等大事?怎能胡說邀功?”
福星亦接口道:“若是真的,功勞不小,少爺必有重賞。等咱們先拜過諸長上,再去處理他們吧!”
小竹這才綻顏放笑,細眸放光,眯視着福星,道:“為少爺分勞理所當然,只要少爺不輕視人家,奴婢已心滿意足,哪會貪圖賞賜?”
玉鳳公主笑道:“賞是一定要賞,否則如何激勵坊中眾人士氣?至於賞些什麼,再商量斟酌吧!”
於是,此事便先行打住,一行人先去七夫人處叩拜了親娘、父親,又依大媽、二媽順序,一直拜到六媽,方算完事。
由六媽院中出來,十二名丫頭手上都大小提了個包袱,此皆是長上所賜。福星瞧瞧天色,才過辰初,便道:“你們先回去吧!小菊先去傳令,命李忠等將昨夜擒下之人帶到前廳,小竹陪我去瞧瞧吧!”
玉鳳、金鳳本也想去,但瞧瞧身上仍是新娘子打扮,怕遭人批評,便都止念,玉鳳公主道:“大喜之日,盼哥哥上體天心,告誡一番,放走算了。”
福星點頭稱是,便與小竹同去前廳。
前廳已復舊觀,只中央香案仍在。福星在右手偏廳落坐不久,小菊當先進來,後面由十精衛、三十六鐵衛押着三十六人,魚貫而入。
小竹侍立在福星左後,細目放亮,方唇微啟,以傳音道:“少爺,最前三人是一主二婢,都是女的,最早被奴婢擒下,問知是蘇州錦衣堂來的,並無惡意,都聲稱非見少爺不可,因此奴婢便擅自做主,叫李忠把她們安置在客房之中,也已經替她們解了穴道。”
福星神目如電,在光線較暗的偏廳中,只似一對發亮星星。他打着閃凝視片刻,心念一轉,已有計較,便站起來,把手一拱,朗笑道:“三位遠來,下屬無禮冒犯,尚請海涵一、二。”
當前一人,身穿男子黑綢夜行衣,頭扎黑絲巾,更顯得玉面朱唇,秀眉入鬢,瑤鼻瓊口,是個十足美人胚子。
她本沉着臉低頭走路,此時驀然抬頭,點漆雙眸望見福星,陡地閃現情焰異采,雙頰霎時通紅,檀口張了幾張,才語吐清音,道:“少坊主見笑了,是在下來得不是時候,怪不得貴屬下,……在下蘇……玉璇,有事奉聞……”
福星與他目光一接,心頭不由跳了一跳,一時也不及暗思原因,只得道:“蘇……兄且請一邊寬坐,待區區打發了其他朋友,再來就教如何?”
蘇玉璇微微點首,機伶的小竹,向小菊施個眼色。小菊上前做個請的手勢,便將蘇玉璇主僕引領到一邊坐下。
此時其他人犯,已在旁分三列站好。三十六衛士分列四周,他們手中雖無刀劍兵器,但個個黑緞勁裝,身高體壯,精神抖擻,挺胸一站,便已顯現出一股威煞之氣。
福星挺立當地,神目如電,逐一掃視那三十六名來犯人物,清聲如鳳鳴九天,道:“各位夜襲本坊,可有領頭之人?盼坦誠相告因由,本座或可從輕發落………”
眾人目光與他一接,都不由打心底直冒寒氣,皆因都覺得那目光如利劍、如尖刀,不但能直刺心底,更且似可以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
後面一排,有一五短身材、年在五旬上下壯漢,陡然乾咳一聲,蹣跚的跨前三步,越眾而出,干聲道:“老夫“奪命三郎黑無心”,乃此行領隊,少坊主有何吩咐,對着老夫來便是。”
福星微微閉目,以天眼觀察,發現這黑無心雖然滿身“黑光”,卻似正而不邪,亦少煞氣,便笑道:“閣下好說了!本座是想請教,各位的來歷與來意。想我天衣坊以正經生產利民富國,並未與各路結啥怨仇,各位何故趁本座大婚之日,前來騷擾?”
奪命三郎黑無心面有愧色,垂頭乾笑道:“老夫奉北五省盟主之命前來,旨在警告,並無傷人之心,實盼貴坊能在積威之下,屈從盟主要求……”
李忠忍不住插言,道:“回少坊主,他等來犯之時,不僅個個手執兵刃,而且身上都帶有火藥硝石,若是被他侵入,坊內屋舍只怕要被燒個精光,請少坊主明察!”
福星點點頭,望向黑無心。黑無心乾笑辯道:“綠林之人哪個平日不帶刀械?不錯!本隊每人都帶了放火之物,可是沒打算把貴坊燒光,只想燒一兩間空屋,旨在示警而已!哪知還未入坊,眼前粉影兒一閃,便迷迷糊糊的被貴府擒下,實在丟人現眼,慚愧得緊!而今既入你手,要殺要剮,任憑處置就是。”
小竹在一旁聽了,細目望向福星,那表情可是有意思,細長的俏鼻一皺,方下巴微揚,像是在說:“聽見了吧!我可沒騙你吧!”
福星會意一笑,道:“閣下坦然相告,本座至為敬佩!想本坊與北五省一向和平相處,按例交繳規費,並無短少,此次貴盟主飛柬邀約,另談價碼,本坊已有赴約之諾,在未談判之前,似無示警必要。”
他語音一頓,又道:“昨夜之事,本坊好在並無損失,本座也不想為難各位,就請閣下率隊回去,代轉本座之意,九月十五日,本座代表家父,必赴泰山之約。在此之前,再不願發現有人窺視進犯本坊。”
這番話聽得眾人都是一楞,心頭大喜之餘,更是慶幸“虎口餘生”,不由皆吁口長氣,放落了心頭懸之已久大石。
奪命三郎黑無心更是開懷大笑,道:“少坊主仁心義膽,在下欽服感激,吩咐的話,也一定轉稟盟主。下月十五以前,在下保證絕無再次侵擾,請少坊主放心!”
福星清聲一笑,雙袖一展,向丈外三排人輕輕拂去。眾人直覺得一陣清風吹上身來,正自驚奇不解,有的已察覺被封的穴道已然解去。
這一招比被點穴,更令他等吃驚:“這是何等手法?功力?只這麼一揮袖,三十六人的穴道能一齊解開?這不是神仙了嗎?”
黑無心驚愣當地,直到福星再次發話,才醒過來。只聽福星道:“李忠,把他們的兵刃拿到大門口,任憑取回,那火藥等物,就留下吧!”
黑無心忙躬身施禮,道:“在下敬謝少坊主大恩,告辭了!”
其他人眾也不由恭敬行禮,在李忠引領下,退出廳去。
福星亦跟着送到廳口,道聲:“恕不遠送!”黑無心回身長揖致謝,道:“少坊主恩義,永銘在心,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福星自送他等出了大門,這才舉步來到蘇玉璇面前,清聲朗笑,道:“有勞姑娘久候!不知有何教言?區區洗耳恭聽。”
說着,落坐主位,接過小竹奉上的香茗,舉杯邀飲,蘇玉璇忍不住也端起小菊已先奉上的茶,淺淺品了一口,眉眼低垂,略含羞澀的細聲道:“本……小妹乃杭州人氏,久聞少坊主大名,專程來訪,昨日抵此,巧逢少坊主大婚之期,不便冒昧請見,便雜在人群中瞻仰風采,無意中聽到適才那般人對話,想提醒少坊主防範,才連夜闖進來……不料貴屬下神功高絕,才一眨眼便被點了穴道,實在令小妹愧煞!”
福星聞言一楞,轉頭望了小竹一眼,拱手道:“屬下不辨忠奸,冒犯之處,區區在此向姑娘道歉。姑娘姓蘇,又來自杭州,想必與錦衣堂關係非淺吧?”
蘇玉璇粉臉一紅,直愣愣望他一會,暗嘆一聲,旋又垂目細聲道:“少坊主真神人也!小妹正是來自錦衣堂,堂主乃是家父。”
福星笑容可掬的又拱拱手,道:“原來姑娘果然是錦衣堂千金,失敬!失敬!”
蘇玉璇幽幽一笑,道:“杭州錦衣堂產品業績,永遠落在天衣坊之後,不思自力振拔,卻走歪路,妄圖打擊貴坊,有何可敬之處?”
福星一愣,心中一半明白,一半不解,問道:“姑娘此言何解?區區年少,一向鮮問家父事業,只知杭州錦衣堂,絲緞出品冠天下,怎會比不上鄙坊呢?”
蘇玉璇抬頭瞥他一眼,細聲慨然道:“那是指過去及素麵產品而言,近幾年貴坊出現個小天才,沒事塗抹幾筆,織錦精綉,已超前數倍了。小妹此來,便是種因於此。”
福星又是一楞,笑道:“姑娘想必對此事甚有研究吧!”
蘇玉璇展顏一笑,道:“研究不敢,興趣確實不小。只是幾年來總敗在貴坊手下,心中實有未甘。近中因聽說家父受奸人愚弄,重金禮聘了一批惡徒,想不利於貴坊,這才促使小妹兼程趕來金陵,希望化解此事………”
福星聞言,不由對這蘇玉璇肅然起敬,印象大佳,便道:“姑娘用心大佳,但不知可有良策?”
蘇玉璇抬頭望望他,旋又深深一嘆,搖了搖頭,默然不語。福星大奇,又道:“怎麼?難道姑娘發現區區不堪承教?”
蘇玉璇又抬頭望向福星,雙眸中已然隱現淚光,但吸吸鼻息,略有悲聲的道:“少坊主神功入化,屬下能手如雲,北五省綠林道已難匹敵,更何況家父請來的跳樑小丑……小妹原也籌思一策,目下看來是用不着了,不提也罷!”
福星笑道:“區區雖有自衛之力,但總覺凡事和平解決,方屬上策。姑娘若有良方,不必兵戒相見,區區確是願意遵行。”
蘇玉璇垂頭不語,淚珠兒卻已串串滴下。
她身後侍立的兩名丫頭,一個由懷中摸了手帕遞了過去,另一個乾咳一聲,陡然道:“小姐不說,奴婢說……”
蘇玉璇急此道:“可人你敢?……”
那“可人”咬牙道:“小姐打死我,我也要說……”
接着她橫移兩步,面對福星毅然道:“小姐自幼愛畫善綉,但幾年前見了少坊主的作品,便常嘆不如,對少坊主暗生歆慕思戀之情,前數月得知老爺舉動,苦諫未成,便思以結親之計,打消我家老爺之念。故而留書出走,趕來金陵,哪料到竟然晚了一步,所以………”
蘇玉璇羞怯悲傷,垂頭淚下如雨,福星卻料不到有這緣故,已不知如何應付,卻聽後堂傳來一陣清脆語聲,道:“蘇姑娘慧心可人,令人欽服,相公還不快請蘇姑娘移玉靈鳳居,為愚姊妹介紹一下嗎?”
這話聲如銀鈴瞬響,回蕩空中,眾人皆能聽見。蘇玉璇主僕吃驚四顧,福星笑道:“內子玉鳳已開口了,蘇姑娘可願移玉一會嗎?”
蘇玉璇亦是大家千金,場面見過不少,適才一時感懷,失去控制,經過這銀鈴般語聲一震,立即止住悲泣,羞澀一笑,細聲道:“昨夜間說新夫人乃當朝公主,正思膽拜………”
福星含笑起身,舉手肅客,道:“請移玉……”
蘇玉璇隨他出廳,循清幽小徑步往“靈鳳居”。一路見古木參天,屋舍連雲,竟有數里之遙,不由大奇,率直問道:“公主不是在後堂嗎?怎的路這麼長?”
福星含笑未答,小竹卻已笑道:“少夫人以千里傳音邀客,實際人在五里之外,不信姑娘抬頭瞧瞧,前方有一掛滿紅燈的巨松,松枝中不正站着兩位夫人嗎?”
蘇玉璇抬頭縱目遠望,三十餘丈外巨枝綠蔭中,果然站着兩位一色粉紅、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見她兩人陡地一閃,一陣銀鈴般笑聲方始入耳,前面兩丈處濃蔭下,已顯現兩個美艷如花的佳人。
蘇玉璇大驚之餘,內心更是自慚形穢得很,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叩頭道:“民女蘇玉璇叩見公主……”
來者正是雙鳳,她二人久候夫婿不回,一時動了童心,雙雙掠上巨松,學着福星,運功查聽前面動靜,不料竟正聽見後面的對話,玉鳳公主心感其誠,便忍不住發言相邀。
此時一見面,人家竟行大禮,連忙舒玉手將她拉起來,笑道:“身在江湖,相見以誠,不必拘泥朝中虛禮,若不見棄,稱我一聲玉鳳姊便了。”
按着又介紹金鳳,道:“她一是我妹子金鳳,乃丐幫金幫主獨女………”
蘇玉璇被玉鳳公主拉着,動彈不得,只好對金鳳送笑,細聲道:“金鳳姊大名,小妹早有耳聞,私心歆慕之極!”
金鳳見她雖着男裝,仍難掩婀娜身段,秀麗靈氣,不輸小竹,說話細聲細氣,更顯纖弱之質,惹人憐愛,不由也上前拉住她另一手,以極有磁性的低音笑道:“瞧你纖纖弱弱,哪像男子造型?這大約是你第一次出遠門吧?”
蘇玉璇尷尬,含笑點點頭,在雙鳳引領下直入地下。她目見夜明珠亮如白晝的大廳、石室,及十名一色粉紅的美艷侍女,正忙着佈置飯桌,不由驚奇得直眨眼睛,疑在夢中。
而兩名侍女亦跟着福星、小竹下來,其驚訝更是不在話下。
福星正要邀客入座,哪知雙鳳卻帶蘇玉璇直趨內室,並隨手關了石門,他只得轉身吩咐小竹,也帶兩位侍女去換衣服。
不多久,雙鳳開了房門,蘇玉璇果然已選換一套絲質淺黃綉菊女衫裙,同色緞面繡花軟鞋,滿頭秀髮烏黑,披散雙肩背後,襯着一張含羞帶喜的鶴蛋臉,更顯得楚楚動人。與雙鳳相比,雖不及玉鳳飄逸威嚴,金鳳華貴精明,卻另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靈秀氣質,惹人憐愛。
福星見狀,心中一動,起身讓客入席,道:“蘇姑娘是愚夫妻婚後第一名來訪貴客,請上坐!”
蘇玉璇似已得雙鳳鼓勵,態度上已無羞澀不安情狀,她落落大方的含情一笑,道:“小妹逃家千里投奔,已蒙大姊收容,怎算客人?少爺乃一家之主,還是先坐為宜。”
福星瞥了玉鳳公主詢問的一眼,玉鳳眨眨眼故做不解,卻俏皮的脆聲道:“少爺請上座……”
福星無奈一邊坐下一邊傳音問道:“鳳兒你又搗什麼鬼?”
玉鳳公主卻不回答,自己與福星對面坐下,金鳳在右,蘇玉璇便也大方的坐向左方。
福星只好舉杯邀飲,四人一齊幹了。蘇玉璇待秋月等為四人又斟上酒,竟而侃侃細聲道:“數年前,小妹見過少爺設計的綉品,由畫思人,已對天衣坊小天才產生無限幻想,日後見得愈多,念頭愈雜,但說來可笑,千思萬想,竟不及所見之萬一!………”
她略一停頓,主動舉杯邀敬,幹了一杯,又道:“小妹在得知家父心意后,曾痛陳利害,無奈老父鬼迷心竅一意孤行,竟將小妹鎖入綉樓,不準自由行動。小妹氣憤悲傷之餘,又擔心天衣坊真的受到傷害,便趁夜率兩婢可人及如意逃來金陵,一方面想通知貴坊早做防備,二方面也想好釜底抽薪之拙計……唉!”
計謀為何?剛才在前廳已由可人說了,她自也不願重述。而今“小天才”已然完婚,她………哪知玉鳳公主卻突做驚人之語,脆聲道:“現在只要妹子願意,也不遲呀!”
她望見蘇玉璇一臉驚訝,而福星則瞪眼相向,不由脆聲笑,道:“前夜金伯父找來金陵算命仙張瞎子為我等合婚。據張瞎子言,少爺你命盤四柱,均乃桃花宮,命中內外桃花遍地開,不僅妻妾成群,一生亦必得陰人之助,財源富貴無一或缺。不信你問問二妹,這話可是瞎張仙說的?”
金鳳點點頭道:“當時在場還有老爹及幫中三大長老,大家聽了,都搖頭嘆氣,羨慕得不得了呢!”
玉鳳公主笑道:“命該如此,推也推不掉。但想想,與其讓少爺在外面自由發展,倒不如由我姊妹做主,選些投緣合意的,豈不和美?”
她語氣一轉,又脆聲道:“所以啊!只要你自己願意,就做四妹吧!”
此言一出,蘇玉璇電般起身,跪下叩頭,道:“四妹叩見大姊、二姊……”
福星則一時驚上加驚,急道:“怎麼?還有三妹?……”
玉鳳公主“咯咯”脆笑一邊扶起玉璇一邊指指小竹道:“我與二妹已商量過,小竹一者敏慧過人,功力猛進;二者身懷至寶,有助於提升哥哥功力,三者又為本坊建了大功,以三妹之位安之,當不為過吧?”
福星內心對小竹確有偏愛,聞言不再異議,但他望望蘇玉璇,卻也覺得當面若提異議,也實在有些做不出來。
可是,小竹在一邊聽了這話,卻一臉驚色,素手連搖,道:“奴婢乃天衣坊中家奴,怎配與夫人並列,這萬萬使不得……”
玉鳳公主鳳目閃光,面呈威儀,庄容道:“本宮痴長几歲,又盡復前生靈智,自信頗有識人之能,今後只要你多多用功,成就必不下於我等,對少爺助益猶大,何必自謙如此?”
小梅、小蘭立在她的身邊,都替她高興,忙偷偷拉她衣角示意,叫她不可再多推讓。
福星電目一轉,亦道:“長夫人與二夫人既有成算,小竹你何必執扭,還不上前拜見大姊、二姊。”
小竹這才不敢表示異議,在小梅、小蘭推送下,走到玉鳳公主面前,跪下叩頭,喃喃低聲道:“叩見……大姊、二姊……”
玉鳳公主這才破顏生花,脆笑着扶她起身。
蘇玉璇機伶的站起來,跪叩三姊。小竹羞窘着臉,忙把她拉起,方唇張了又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玉鳳公主見狀,道:“好啦!這事暫時告一段落,兩位的喜事,等三朝之後,再稟明公公擇日舉行。”
小竹聞言,如獲大赦,一溜煙跑了出去。
飯後,眾丫頭在玉鳳指揮下,重新佈置另兩間石室為小竹與蘇玉璇專用閨房,為兩人添置新妝用品。
福星則藏入石室,關上門,躺上床,想着心事。
玉鳳公主忙了一陣進來,見他臉色陰沈,至身偎入懷中,脆聲嬌笑道:“哥哥真的生氣了?妹子這番安排,雖然有些突然,但也是順水推舟,順理成章啊!是不是呢?”
福星揉着她的酥胸,笑道:“小竹之事可以這麼說,那玉璇姑娘才見一面,太突然了?何況看她意思,已有知難而退之意,你又何必拉人下水?”
玉鳳公主拉起胸上魔手,送入香口中輕咬,道:“一個姑娘家,若不是暗戀時久,思慕入骨,怎會如此大膽,棄家遠走千里,送信報警?過去她所愛雖是幻想中人,見了真人,讓她大失所望也還罷了,可是誰叫你又貌似潘安,神功入玄呢?目前她雖因得知你已成婚,自愧自怨難成雙,歸去之後,只怕更得作繭自縛,至死方休。你忍心讓這般花朵也似的姑娘,為你枯萎而死嗎?”
福星長嘆一聲,道:“我也是作繭自縛啊!當年若不是為你留下這一副面目,以便重遙相認,何至於落得情孽糾纏?”
玉鳳公主“嗤”聲笑道:“命運安排,與外貌何涉?你想想,二妹與竹妹是愛你的外表嗎?玉璇四妹未見一面不也愛上了你?而我也一樣,先識你才后見你人的。”
福星想想,果然如此,又嘆一聲,只好丟開一邊,另闢話題道:“今後你和金鳳分開好嗎?兩人合在一房,為夫顧此失彼,實在為難得很。”
玉鳳公主笑應道:“我倆也這麼想,早已商量過了,以後大家輪流值宿,但是卻不容許厚彼薄此,答應嗎?”
福星大笑,道:“好,好,我一定乖乖聽話,為賢妻竭力報效,效犬馬之勞。”
玉鳳公主聞懷大樂,主動的索吻吮舌,纏綿調笑,直鬧到上燈時分,方始開門出去。
大廳中金鳳與蘇玉璇聚在一起,相談甚歡,而玉璇帶來的兩個俏丫鬟,也換上同樣衣衫,與其他人打成一片。
金鳳、玉璇瞧見福星二人,一同起身相迎。金鳳道:“小竹妹子回家走走,她求妹子,向哥哥請假兩天。”
玉鳳公主道:“這樣也好,讓她回去好好想想,回來或許便能適應新身分了。哥,她家遠嗎?還有什麼人?”
福星搔搔頭,道:“她有家嗎?坊內只有個遠房叔叔,父母早已亡故多年。親娘就因為她是孤女,才從小把她收了來的。”
小梅在一旁接口道:“小竹妹子是去她叔叔家了。她說做慣了丫頭,一時實在難以適應做三夫人,所以想靜靜調適一下。”
福星點點頭。玉鳳公主笑道:“這樣也好,就讓她靜一靜吧!等定了日子,再用花轎抬她來。”
晚餐后,大家到院中活動。蘇玉璇主僕見滿樹紅燈寶光,照耀得滿院通紅,不由又新奇又驚訝,等問知燈中均是夜明珠,更驚得櫻口大張,幾乎難以相信。
當晚她隨金鳳返回地下石室居住,福星與玉鳳公主則單獨飛回樹上洞房,自然有一番合體纏綿。
而陽台上小梅、小蘭擔任宿衛,私心只盼着也能像小竹一樣幸運,有群盜來襲,也好讓她們建奇功,飛上枝頭。
但哪知兩人眼巴巴乾等一夜,只見着巨樹不住的無風動搖,足足兩個時辰,哪有半個賊影?
第二天回門之期,一大早李智、李平兩輛香車,駛來靈鳳居前等候,李忠等人隨行護駕。三位新人梳洗整齊,用過早點后,始由八名丫鬟陪着登車,向金陵城駛去。